“這里沒你的事了。滾出去。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再進來。”
蟲尾巴听到這樣的命令,幾乎是屁滾尿流的離開了客廳。
斯內普甚至沒有瞥一眼蟲尾巴,他的目光重新鎖定在多羅西婭身上,仿佛剛才那段插曲只是隨手處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雜物。
“我的房間變成他的了嗎?”
多羅西婭听著門被關上的聲音立即問道。
黑魔王剛剛復活的那一面,多羅西婭被斯內普帶回蜘蛛尾巷親自教養了一個暑假。
他們二人同吃同住,斯內普的課程極盡折磨。不過最終結果是好的,多羅西婭練就了金剛不入的大腦,精妙絕倫的大腦封閉術抗住了黑魔王一次又一次的提審。
那段時光的確痛苦又難以忘記。
多羅西婭一想到斯內普生疏但用心的布置的房間被這樣一個叛徒霸佔了,一種無名的厭惡油然而生。
他向前邁了一步,黑色的身影帶來的壓迫感更強了,幾乎將多羅西婭完全籠罩在陰影之下。
“他有他該去的地方。”
“現在,莎菲克小姐,”他的聲音壓得更低。
“你已經送達了你那不合時宜的邀請,也享受了……”
他譏誚地掃了一眼她手中那杯幾乎沒動過的茶。
“是時候帶著你那過剩的格蘭芬多式的熱情離開了。這里不是你應該踏足的地方,尤其是在那位大人的……特別關注之下。”
他再次若有似無地強調了那個稱謂,提醒著她此地的危險。
多羅西婭的心沉了下去,一種難以言說的失望感開始蔓延。
她明白斯內普的意思,她的到來本身就是一種風險,這種時候,她離最受黑魔王信任的食死徒越遠越好。
但看著他那張在昏暗中更顯蠟黃瘦削的臉,想起他剛才對蟲尾巴那種絕對的、輕蔑的控制,一種不自在的感覺油然而生。
一個強大的,擁有絕對控制力的男人真的不需要一個溫暖的家庭嗎?她緊緊捧著那杯溫熱的茶,指節有些發白。她仔細看了看邊緣褪色的地板,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
“我不走,”
她的聲音比剛才更輕,卻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堅定,黑眼楮里的固執可見一斑。
“除非您跟我一起。教授,您不能永遠把自己關在這個……冷冰冰的屋子里。”多羅西婭特別夸張的掃視了一下這個屋子。
位于蜘蛛尾巷的最後一棟,一間昏暗而狹小的客廳,里面擺放著破舊的家具。一盞點著蠟燭的燈從天花板上垂落下來,而四周的幾面牆上擺滿了書籍,坐在這里個被關在軟壁牢房里差不多——有一種撞牆自殺都沒辦法的窒息感。
“今天是聖誕節。就連霍格沃茨的盔甲今晚都會多得到一點油脂擦拭。”
“可是這里沒什麼不同的——”
“為什麼不換個地方呢?”
長時間的、令人窒息的沉默在陰冷的客廳里蔓延,只有壁爐里木柴偶爾發出的 啪聲,或許還有門後蟲尾巴壓抑的、細微的呼吸聲。
多羅西婭幾乎能听到自己血液在耳中流動的嗡嗡聲,她覺得自己的勇氣正在這冰冷的對峙中一點點消耗殆盡。
他就像一堵阿茲卡班永遠無法逾越的黑色高牆,沉默而枯燥。
“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多羅西婭。”
多羅西婭的心沉了下去,冰冷的失望感開始蔓延。
她明白斯內普的意思。但這一次,她沒有選擇倔強地對抗,而是微微低下了頭,肩膀輕輕垮了下來,剛才那點強裝出來的鎮定消失了,聲音里帶上了明顯的、孩子氣的委屈和鼻音。
“可是……教授……”
她小聲嘟囔著,手指無意識地摳著溫熱的茶杯壁。
“您是我的教父啊……”
這句話說得又輕又軟,和多羅西婭給低年級的孩子們解釋魔咒課的基本原理差不多。卻像一顆小石子,意外地投進了斯內普眼中那片深不見底的寒潭,激起了一絲微不可察的漣漪。
他的眉頭似乎蹙得更緊了些,但沒有立刻打斷她。
多羅西婭抬起頭,黑眼楮里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汽,不再是據理力爭的執拗,而是純粹的、帶著點茫然的懇求。
“從前格蘭杰和我講過,我們巫師過聖誕節的很多習俗,最早最早是從麻瓜的耶穌教里慢慢吸收過來的,就是為了慶祝,為了和家人團聚……”
她的話語有些凌亂,試圖組織起自己突發奇想的謊言。
“而我爸爸媽媽,他們……他們好像也是從那個耶穌教的說法里,借鑒了教父這個說法……他們說,教父不只是個名頭,是……是要在人生重要時刻給予指引和守護的人……”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
“我知道這听起來可能有點傻……但對我來說,就是這樣啊。您是我的教父。聖誕節……聖誕節不就是應該和重要的家人在一起嗎?如果您不去……如果您不去莎菲克莊園,不和我一起……那這個聖誕節,對我來說就不完整了,就……就過不好了。”
她說完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屏住了呼吸,黑眼楮一眨不眨地望著他,里面盛滿了毫不掩飾的依賴和期盼,像一個害怕被最重要的人拒絕的孩子。
長時間的、令人窒息的沉默在陰冷的客廳里蔓延。
多羅西婭幾乎能听到自己心髒在胸腔里瘋狂跳動的聲音。她看到斯內普喉結似乎滾動了一下。
“荒謬……”他的聲音低沉沙啞
“令人……極度惱火的固執,莎菲克小姐。”
他的聲音依舊低沉冰冷,但那股絕對的、拒人千里的意味似乎裂開了一道細微的縫隙。
他黑色的眼楮死死地盯著她,仿佛要確認她這愚蠢的勇氣究竟從何而來。
“顯然,不滿足你那……異想天開的要求,你是不會讓這里恢復清淨的。”
“太好了!”
多羅西婭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斯內普看著她這毫不掩飾的雀躍,眉頭蹙得更緊,幾乎能夾死一只弗洛伯毛蟲。
他抿緊了薄唇,像是後悔自己剛才那一瞬間的松動,但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早已然無法收回。
他不再看她那副勝利者的模樣,猛地轉身,黑色長袍的下擺劃出一道凌厲而決絕的弧線,帶著一陣冷風,大步走向衣帽架。
“跟上。”他命令道,語氣惡劣,仿佛不是去參加聚會,而是奔赴刑場。
喜歡穿越hp任務是救下所有人!?請大家收藏101novel.com穿越hp任務是救下所有人!?101novel.com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