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正看到他的姐姐鐘婷,差一點被那些媒婆推倒,立刻血往上涌。
他沖著下面大喊一聲“和泥馬”,一把就扔飛了自己的浴袍。
那些媒婆也是沒有想到,這位鐘少爺不一般,果然是那麼的與眾不同。
怎麼一言不合,就開始脫衣服啊?嚇得她們只好用雙手捂臉。
可是她們透過指縫看到的,不是春光乍泄的小伙子。
鐘正雖然在家,可他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做派。
軍綠背心和長褲,還是穿得好好的,然後他們就看到了鐘正點厲害之處。
你鐘正可是一個,舊時代的紈褲少爺,新時代的國軍師長,你是怎麼敢的?
你大上午的,穿著睡袍在浴室里洗漱。
你這是何等的喪心病狂,為何你會這麼害怕,有人在你的家里刺殺你呢?
畢竟沒有一個正常的人,會在自己的姐夫家里,用沖鋒槍實彈射擊。
可是隨著鐘正,在給沖鋒槍子彈上膛的同時,還喊了一聲“有刺客”。
他們這才想起來,這鐘正原來就是一個出了名的紈褲。
如今的鐘正,更是一個拿了殺人執照的“流氓”。
啥叫“有刺客”?
他連罪名都幫我們想好了,這還不得殺一個人仰馬翻。
媒婆們在前頭瘋狂的逃跑,鐘正在後面瘋狂的掃射。
雖然他槍口的火光四射,可是那些逃跑的媒婆,並沒有一人受傷。
鐘婷坐在椅子上,因為她的雙腿發軟,已經站不起來了。
愣了半晌,她才驚慌的說道︰“我的小祖宗唉,你怎麼真敢開槍啊?
這要是傷著了人,被國法處置了,我可怎麼向死去的爹娘交代啊!”
老管家在邊上連忙說道︰“還請夫人不必驚慌失措。
鐘少爺槍里用的是空包彈,沒有彈頭打不死人的。”
鐘正︰“行啊忠叔,空包彈你都知道。
看來你在以前,也是一個老軍武吧?是不是很久都沒有玩過槍槍了?
我知道甘南的海軍陸戰師,在陪度有一個地下靶場。
那里經常有一些新玩意送過來,要不哪一天我陪你去玩玩?
我這幾句話說的,有沒有勾的忠叔你怦然心動啊?
看你的眼神,還有你嘴角上的笑意,我就知道你的心動了。”
鐘婷看了一眼忠叔的眼神,撒嬌一般的說道︰“忠叔,你都這麼大歲數了,怎麼還和鐘正一起胡鬧。”
然後又對著鐘正嚴肅的說道︰“小正,我公公婆婆在的時候,忠叔就是咱們家里的管家。
我和你的姐夫,都把忠叔當做自己的親人看待。
你可不能因為一時貪玩,再把忠叔給傷著了、累著了,我和你姐夫可是饒不了你。”
鐘正搬過來了一把椅子,先請忠叔在椅子上坐下,這才和他倆說話。
“忠叔,你快看我姐姐啊,她就會讓我姐夫欺負我。
如今我姐夫是陸軍中將,可我也是啊!
哪有一個中將,天天用皮帶抽另一個中將的道理?”
忠叔看到鐘婷眼底的咨詢,連忙說道︰“忠少爺二級中將,老爺是一級中將。
忠少爺雖然比老爺差了半級,可是再拿皮帶打他,確實不太合適了。”
鐘正看到他姐姐,終于不想著怎麼去收拾自己了,他這才放下心來。
“姐姐,那幫老太太都是什麼人啊?
他們一個個的,還打扮的花里胡哨的。
就是怎麼見了我,就跟狗……就跟貓見了腥似的往身上撲呢?”
鐘婷解釋到︰“他們幾個都是媒婆,听說你這個香餑餑從雲南回來了。
這不都來幫你牽線搭橋,好讓你這個鑽石王老五,擇日成親,間結果都被你給突突跑了。”
鐘正說道︰“跑了就跑了吧,忠叔,一會讓人去登個報,就說匈奴為滅、何以家為。
小鬼子一日不滅,我鐘正絕不成親。”
他處理完了倒是痛快了,可是給他的姐姐急得夠嗆。
這打敗小鬼子,還不知道要哪一天呢。
這要是等個三年兩載的還行,畢竟鐘正的年齡並不大。
這要是再打個三五七年的,他們鐘家的香火還怎麼延續。
可鐘正的心里是有譜的,戰場上給到他的信息,也讓他對局勢有了自己的分析。
全世界反法西斯的戰斗,已經到達了關鍵的節點。
德意志的部隊,雖然已經攻入了斯大林格勒的城區。
可是巨大的傷亡,同樣消磨著德意志士兵的意志。
在太平洋上,美利堅憑借著經濟和工業實力,正在加緊蓄力。
中途島海戰的影響巨大,雙方的實力也在此消彼長。
一旦美利堅在第一階段的軍事調整,全部整備完備,那將是小鬼子噩夢的開始。
那一年斯大林格勒的戰場,甦德雙方依然在前僕後繼。
那一年的太平洋島嶼之間,美日雙方的航母縱橫,山本五十六依然在飛來飛去。
那一年的中國,一群有志青年,開始了他們的朝氣蓬勃。
那一年的中國,一顆年輕的紅色心髒,正在逐漸替換著黑暗與腐朽。
當然了,這些個分析與猜測,他是不會和他的姐姐聊起來的。
一旦泄露出去被小鬼子知道,說不定會對整個戰局,有了不利的影響。
鐘正終于在十一點吃完了早餐,他又開著車子出了。
他需要晾一晾自己的肌肉的,不然是一個阿貓阿狗,都想在自己的頭上作威作福。
他昨天走的匆忙,只是一個人回的陪都。
可是他的警衛排還在昆明,顧輝也不敢把鐘正的嫡系,放在自己的身邊。
所以把鐘正沒有帶走的行李,和他的警衛排,連夜打包送回了陪都。
今天早上他們在陪都野戰機場,領取了宋溫暖給他們準備的全套裝備。
然後趕到了孫副司令的府邸外面,隨時等候鐘正的調遣。
鐘正出門一看,好家伙的,宋溫暖給的好東西還真不少。
一共三輛半履帶式裝甲運兵車,其中兩輛上面,裝的是勃朗寧雙聯重機槍。
也不知道裝上這些玩意,是用來打人還是用來打飛機的。
第三輛運兵車上,則更是奇葩。
宋溫暖找人,給焊上了一支反坦克槍。
看宋溫暖的意思,也就是運兵車的自重不足,否則反坦克炮都得給他安排上。
這樣一來,安全是安全了,同時也將成為陪都的顯眼包。
一起開過來的,還有兩輛嶄新的吉普車。
一輛吉普算是鐘正的座駕,另一輛也架著重機槍的,則是給鐘正貼身警衛準備的。
警衛排長鐘力普,是鐘正的本家親戚,也是被她姐派在身邊,特意保護他的安全。
這次因為鐘正的調離,又一次回到了陪都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