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十七調整好望遠鏡，卻沒有立刻讓她們觀看，而是轉身倚靠在儀器旁，目光掃過那輪新月，嘴角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
“聊完了腳下的土地，想不想听听頭頂月亮的故事？”他聲音不高，卻足以吸引全部注意力，“一個……和你們知道的可能完全不同的版本。”
顧曉芸立刻坐直身體︰“月亮？哥，你要說阿波羅登月嗎？網上好多人都說那是假的，是在攝影棚里拍的！”她說著，自己先笑了起來，覺得這種猜測很有趣。
顧十七也笑了，但那笑容里包含的內容要復雜得多。“攝影棚？不，那太小看他們了。阿波羅計劃是真的，宇航員確實踏上了月球表面。但網上那些懷疑論者，歪打正著地踫觸到了另一個更深、更驚人的真相的邊緣——那就是，他們為什麼能上去，以及，為什麼之後幾十年，仿佛遺忘了那里，直到最近才又想起來。”
林小蔓敏銳地捕捉到了丈夫話中的深意︰“你的意思是……登月技術本身有問題？”
“不僅僅是技術問題。”顧十七搖了搖頭，目光再次投向月球，眼神變得悠遠，“一切要從更早說起。上個世紀中葉，大概在四五十年代，美國西南部的某個荒漠地帶，發生了一起極其隱秘的事件——一艘不屬于這個世界的飛行器，意外墜毀了。”
他頓了頓，讓這個信息沉澱。“據說，飛行器內部，發現了幾具形態奇特的乘員遺體。它們體型瘦小，擁有灰色皮膚、碩大的黑色眼楮，後來被私下稱為‘小灰人’。”
顧曉芸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地用手捂住了嘴。林小蔓也屏住了呼吸，眼楮一眨不眨。
“這件事被列為最高機密。之後，美國暗中召集了當時最頂尖的航空航天工程師、物理學家、材料科學家，成立了一個絕密項目。”顧十七的聲音壓低了些，仿佛在訴說一個驚天秘密，“他們的任務，就是逆向工程，破解並仿制那艘墜毀的飛船。”
“他們……成功了嗎？”顧曉芸的聲音帶著顫抖。
“部分成功了。”顧十七肯定道，“否則，以人類當時自身的火箭技術，雖然也能勉強抵達月球，但阿波羅計劃中展現出的某些可靠性、導航精度、甚至宇航服的生命維持系統，都或多或少帶著點‘跳躍式’發展的痕跡。他們仿制了一部分外星科技，並將其融入了土星五號火箭和阿波羅飛船之中。這才是阿波羅計劃能夠看似‘順利’推進的深層技術底氣。”
他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凝重︰“然而，他們破解了技術，卻未必完全理解那艘飛船為何會墜毀，更不了解月球本身隱藏著什麼。當阿姆斯特朗和奧爾德林乘坐著蘊含部分外星科技的登月艙‘鷹’，降落在寧靜海時，他們以為邁出的是人類的一大步，卻不知道，他們踏入的是另一個種族的‘前院’。”
“發生了什麼？”林小蔓緊張地問，手指無意識地絞緊了毯子邊緣。
“根據一些極隱秘的、通過特殊渠道流出的碎片信息，”顧十七的聲音幾乎如同耳語，“宇航員在月表活動期間，遭遇了……原住民。”
“月球上真的有生物？！”顧曉芸驚叫出聲，又趕緊壓低聲音。
“不是我們認知中的生物。”顧十七的表情變得極其嚴肅，“是一種適應了月球極端環境、形態類似蜥蜴的爬蟲生命體。你可以叫它們……月蜥，或者通俗點，蜥蜴人。它們並非低等生物，而是擁有相當智慧和社會結構，並且……”
他加重了語氣，“它們在宇宙中的名聲可不好。它們是天生的戰士，侵略性極強，極度好戰，熱衷于擴張和掠奪一切它們認為有價值的星球和資源。”
觀星台內一片死寂，只有精密儀器發出的微弱嗡鳴。巨大的月球在玻璃穹頂外靜靜懸掛，此刻卻顯得無比陌生和充滿威脅。
“宇航員的到來，顯然被視為了入侵。雖然具體細節無人知曉，但結果就是，美國當局意識到了月球存在著他們絕對無法正面抗衡的、具有高度敵意的智慧文明。繼續登月計劃，無異于送羊入虎口，甚至可能引來對方對地球的直接報復。所以，阿波羅計劃被強行中止，後續所有載人登月計劃無限期擱置。對外，只能找各種技術、預算之類的借口搪塞。這才是幾十年間美國人再也沒有重返月球的真正原因——他們被‘勸退’了。”
顧十七拿起旁邊的平板電腦，調出幾張最新的月球探測器拍攝的高清圖片，指向上面一些隱約的痕跡。“看看這些，官方解釋是地質構造或光影錯覺。但在我看來，這更像是一些被廢棄的、或是經過偽裝的結構的殘余。”
“那為什麼……最近這幾年，美國、中國、甚至其他國家，又開始爭先恐後地要重返月球，甚至建立基地？”林小蔓敏銳地問道，她想起了最近的新聞。
“問得好。”顧十七放下平板，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光芒，“因為情況發生了變化。經過長達數十年的、無聲的博弈、試探，甚至可能包括一些我們無法想象的沖突或交易，月球上的那股蜥蜴人勢力，在最近幾年，已經被基本驅離、或者說清剿得差不多了。月球，這個擋在我們家門口的巨大堡壘，暫時‘安全’了。所以，新一輪的‘圈地運動’才立刻開始。”
顧曉芸感覺喉嚨發干︰“月球……是堡壘？”
“這才是最核心的真相。”顧十七的聲音沉重起來，“月球，根本就不是一顆自然形成的衛星。至少，不完全是。它更可能是一個極其古老的、被精心制造出來的人工天體，一個多功能星際基地。”
他指著窗外那輪月亮︰“想想它的巧合吧——大小剛好能造成日全食，軌道如此規則，正面永遠對著地球。這太像是某個高等文明精心計算後放置的‘監視器’和‘前進基地’。它的內部很可能是中空的，蘊藏著巨大的能量源和難以想象的技術。蜥蜴人，或許只是上一任，或者某一任的‘租客’。”
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星空，望向更遠處。“而且，這樣的‘基地衛星’，可能並非地球獨有。根據一些極其模糊的古老記載和零星的深空探測異常數據推斷，離我們不遠的那顆紅色星球——火星，它的兩顆衛星，尤其是火衛一，其規則到詭異的形狀和軌道，也高度懷疑是類似月球的人工造物，另一個被廢棄或正處于休眠狀態的星際基地。”
顧十七結束了敘述，觀星台內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林小蔓和顧曉芸久久無言，完全被這個宏大到令人窒息、又細節得毛骨悚然的宇宙圖景所震撼。她們不約而同地再次望向窗外的月亮，那曾經代表詩意、思念和浪漫的銀盤，此刻在她們眼中，卻變成了一個冰冷、神秘、充滿未知威脅和過去戰爭痕跡的巨大人工造物。它不僅見證著地球的歷史，更可能本身就是一部波瀾壯闊的星際史詩的沉默豐碑。
星空不再浪漫，而是充滿了無聲的硝煙和殘酷的生存法則。
顧十七安靜地看著她們，知道她們需要時間消化這一切。他輕輕將望遠鏡轉向月球，調試清晰。
“要親眼看看嗎？”他輕聲問，“看看那個可能藏著無數秘密的‘鄰居’。”
林小蔓和顧曉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比的震撼和一絲堅定的好奇。她們站起身，走向望遠鏡。
透過目鏡，月球表面的環形山、隕石坑變得無比清晰，那些明暗交界處的陰影，此刻在她們看來，仿佛都隱藏著通往未知世界的人口，訴說著不為人知的星際往事。
人類的航天夢背後，隱藏的竟是如此驚心動魄的宇宙暗流。而這一切，僅僅是他所知道的冰山一角。未來的路，似乎指向了更加浩瀚而危險的星辰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