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感謝言司令的信任了,今日救命之恩,涌泉相報,搭上性命也在所不惜!”龍八爺跪倒在地,感謝廣朋他們緊急時候出手的救命之恩。
“本來就是找我的,現在提前相聚 也是緣分,更不要為了我搭上性命。你們都搭上性命了,誰來和我一起消滅萬惡的東倭軍?糊涂!”
“哈哈,想不到我一個搶了東倭銀行幾乎等死的人,剛出水城門就遇到言司令這樣的貴人,今後一定是一片坦途。”
“那是肯定的。我們一起打東倭軍,民眾于水火,民眾支持我們,哪能不一路坦途呢?”廣朋一邊說,一邊把龍八爺從地上拉了起來。
“砰”一聲,剛剛發發翻了一個跟頭從雪地上起來的龍八爺,突然拔出懷里的手槍我,一下子擊中了電線桿上的瓷瓶,碎片飛濺。
槍聲未落,廣朋從從腰間拔出手槍,隨手一舉,幾乎與龍八爺的槍聲同時響起,電線一下子被從中打斷,嗡的一聲,向兩邊卷曲了起來!
“言司令,神槍啊!”
廣朋把槍插進槍套,道︰
“禮拜一我,既然加入集團軍隊伍,那麼第一條就是絕對不允許擾民。如果出現擾民者,我的槍可是不容情的。”
廣朋的臉色一下子凝重起來。
“謝謝言司令指教,龍某以後唯言司令馬首是瞻,各位兄弟也要牢記在心,不然我就第一個不放過!”
“是!”
運送東倭軍尸體的馬隊返回,廣朋對龍八爺說︰
“他們也該出來探听情況了,我們就此別過。找到寇師長以後,你們馬上給我報一個平安就行。”
“好,又是另外,就此別過!”
看他們已經走遠 ,遠處的車站方向開始傳來稀疏的槍聲,“咱們走,引開東倭軍的偵察部隊。”
大家上馬,快速越過鐵路,繼續,向南前進,一直听不見槍聲才停下來歇息。
“繳獲的武器怎麼就都給了他們,如果不是真的找寇師長怎麼辦?”
“放心吧,他們這些人是言出必行的,義氣優先,這是第一;第二,剛才他兩次亮功夫都被我擊敗,已經是真正的心服口服;第三,他們從監獄越獄出來,也確實無路可去,而且是真正的對東倭軍和東林軍都是恨之入骨,他要報仇雪恨,必須投奔寇師長無疑,而且不會動搖!”
“兩次亮出功夫,不就是比試了一次槍法嗎!?”
“那就不告訴你們了。”
大家休息完畢,向導要帶著廣朋他們轉彎,廣朋道︰
“好像應該是前面路口轉彎吧,現在轉彎會繞到湖中心的。”
“應該就是這里,三棵大楊樹的地方轉彎啊。”向導看看前後左右,也開始猶豫起來了,“對啊,這里怎麼是五棵大楊樹呢?”
打開地圖,大家一起看了一下,果然是廣朋說得對,走了一段,果然是三棵大楊樹轉彎。
”你們要記住, 看地圖是時候要記在心里,不然的話,就可是真的差之毫厘,謬之萬里了。”廣朋對身邊圍攏上來的人說。
“可不,差點就就跑到湖里游泳去了。”
兩天的日夜兼程,來到了鐵路附近一座炮樓旁邊的小村莊里,向導到村邊敲開一個小院的院門,出來一個穿著黑色棉襖、帶著狗皮帽子的老漢,手里提著一根大煙袋,熱情的請大家入內喝茶。
“這是這個村的保長,也是為我們服務的,今天就在這里休息,明天中午時分,仲代軍長就會過來與我們會齊。”向導介紹說。
“謝謝你,為我們集團軍做貢獻。”廣朋與他握手道謝。
“首長們也是辛苦,這麼遠趟著大雪走來,招待不周啊。”
“我們自己都帶著干糧,盼望有點熱水就行了。”
“沒有問題,這不爐子上正燒著熱水呢。”
“這馬叫會不會給你找來麻煩?”警衛員最關心的事情。
“不會,炮樓上都是我們的人,要是有什麼特殊變化,就會發出信號。而且東倭軍的馬隊也經常過來過去,我又是保長,沒有人在意什麼。”
廣朋吩咐大家不要外出,就在院子里面活動,馬匹在保長安排下到敞篷下吃著馬料,隨行人員就著咸菜吃了開水泡干糧,到廂房休息了。
“你也休息一下吧。”廣朋請保長也去休息。
“不用,年紀大了,覺少,晚上也就睡兩個時辰就醒。看起來,你這首長也沒有啥架子啊?”
“咱都是老百姓出身,我哪里有架子可端啊。”
“看得出來,北面過來的首長一般都沒有架子,和咱老百姓一樣。”
“怎麼,還有架子很大的嗎?”
“有啊,前幾天過去一個螃蟹眼,穿的衣服也是很平易近人的樣子,可是那架子可大,連我都不許在屋里。”
廣朋知道,他說的石副執委,“那麼你怎麼休息的?”
“在自己家里,能到哪里去啊?到了廂房和他的警衛員睡的。他們打呼嚕啊,那可是一夜沒有睡著。”
“我也是打呼嚕呢。這些年,這里的東倭軍老實不?”
“他們呀,前幾年很不老實,因為我們的隊伍沒有人了啊,他們來來回回的,可是扎煞,去年開始好一些,今年真的老實多了。”
“怎麼回事,隊伍上會沒有人,那不是給幫助東倭鬼子了嗎?”廣朋感到奇怪。
“可不當初也是你們人過來主政, 結果他說這里隊伍中有瓷肌分子,還說是白熊國傳過來的,結果就一個個的都找不到了。”
“找不到?”廣朋一下子回憶起來要在墾區搞肅清瓷肌分子的活動,卻被他頂了回去的事情。
“是啊 。一開始就是一個,結果後面就有十個,接著就是一串一串的,都成瓷肌分子了,統統失蹤了。我兒子和兒媳婦,就是那一次失蹤了的,到現在也沒有人給個下落,光說是搞錯了,給了二百斤小米算是賠償。你說,他們兩個剛剛過門時間還不長啊,連孩子都沒有給我留下一個,就那麼莫名其妙的都找不到了,二百斤小米算咋回事?他們可是鐵了心打東倭鬼子的啊……”
“老哥,會有人給個說法的,現在不是好了嘛。”廣朋感覺,拿槍的敵人並不可怕,背後的暗箭才最可怕。
“可不,就盼著你們早點滅了這些東倭鬼子,也讓老百姓過點安定日子吧。”
“炮樓上的那些人你熟悉嗎?”
“熟悉啊,都是這幾個村的,掛著親戚呢。怎麼,你想去看看?”
“對啊,我想和他們聊聊,也掌握一點情況。”
“上一次,那個大架子的螃蟹眼,還說要好好教育他們,不準他們接近你去你去,行嗎?”
“怎麼,如果老哥不放心的話,我就不上去了。”
“那有啥不放心的,他們也就是為了弄點津貼養家糊口才干這個的,經常被東倭鬼子打來罵去的,你要是想的話,我陪你去就是。”說著,他把煙袋提起來,就要與廣朋一起出門。
“慢一點,他們幾個人啊?”
“今天應該是七個 。”
“為什麼應該是七個呢?”
“正常應該是十個人的,這不是下大雪嘛,有幾個回家看老人去了,所以,應該是七個。”
廣朋盤算了一下,道︰
“是這樣啊,孝順父母的孩子,為人處世應該差不了。”
“可不,走。”
門口放的是流動哨,他們看廣朋與保長一起出門,就猜透了他的心思︰
“不行,那樣做太危險。”
“怕什麼,為了工作。你們留下一個給大家站好崗,你一個人跟我去就行。”
這邊,警衛員在焦急的等待著,還好,半個多小時時間,廣朋就與保長說笑著走了下來,警衛員才放下心來。
“一人一塊錢太多了些,足夠一家人三個月的了。”保長道。
“他們是真苦啊,二十歲小伙子倒像是十三四的孩子,也就算是幫他們家里一下吧,再說了,他們可是提著腦袋在為我們做事啊。”廣朋一邊走一邊說。
“放心吧,明天首長過來會非常安全的,他們都對你充滿感激呢。”
“有保長在這里,本來就不會有問題,我是去看一下他們炮樓的結構,為以後對付東倭軍的炮樓做準備。”
“是這樣啊,你看有什麼辦法嗎?可是三層呢。”
“高不怕,高樓萬丈平地起,拔了根基就啥也沒有了,是不是?”
“根基也有五尺深,而且是岔灰和石頭砌起來,上面也是兩面磚中間夾岔灰的非常牢固。”
“對啊,四面還有壕溝,進出自如。應該是東倭軍的建築還是非常結實的,這一點值得我們一些人好好學。”
“首長的胸懷寬廣啊,竟然也能這樣評說那些畜生的長處。”
“長處都要學,要看什麼人用。”
“我就欣賞首長的看法,那個螃蟹眼總是盯著別人的錯,好像全天下就他一個好人一樣。我看,抓瓷肌分子就應該他搞鬼。”
“我們都要向前看,既然他們意識到了錯誤,就會改進的。至于是不是他搞的,我看夠嗆,他既然容不下任何別人,還有這個本事讓人听他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