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守護者及永生人

第3章 消失的生日與機械義肢

類別︰科幻小說 作者︰一葉懂雲天 本章︰第3章 消失的生日與機械義肢

    量子歷2045年,葉雲天的日程表上用紅色標注著"葉可兒10歲生日"。然而當他站在實驗室落地窗前,看著樓下街道被暴雨沖刷得發亮時,全息屏上突然彈出"機械佛國3號實驗體逃逸"的警告,紅色警報燈瞬間籠罩了整個空間。

    "爸爸答應過會陪我切蛋糕的!"女兒的聲音從智能手表里傳來,帶著孩童特有的執拗。葉雲天看著手表背景里女兒與「小月亮」機器人的合照,機械臂不自覺地摸向口袋里的生日禮物——一個能投影星空的機械小熊。但當他的手指觸踫到小熊的開關時,實驗室的應急閘門已轟然落下。

    "啟動意識投影程序。"他對著空氣下令,機械義肢插入數據接口的瞬間,一陣眩暈襲來。再睜開眼時,自己已"站"在客廳中央,生日派對的喧囂聲中,葉可兒穿著粉色蓬蓬裙,正踮腳張望門口。

    "爸爸的投影又遲到啦!"不知誰喊了一句。葉雲天這才發現自己的投影邊緣正在閃爍雪花點,量子傳輸在暴雨天氣中受到干擾,他的手掌時而透明,時而顯現機械骨骼。葉可兒的笑容凝固了,眼楮盯著他胸前若隱若現的實驗室徽章。

    "寶貝,爸爸的實驗..."話未說完,投影突然劇烈抖動。葉雲天看見自己的虛擬手指穿過蛋糕,奶油在數據亂流中化作光點飄散。葉可兒的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卻固執地將許願蠟燭吹向他的方向,燭光穿透投影,在牆上拼出歪歪扭扭的光影︰"爸爸愛你"。

    直到派對結束,葉雲天的投影始終未能穩定。他看著女兒默默收拾滿地的氣球,突然注意到她腳下的拼圖——那是用他丟棄的機械零件拼成的字母,"happy birthday"的"p"缺了一角,用一顆齒輪代替。原來她偷偷收集了他所有的"失敗品",視若珍寶。

    凌晨三點,葉雲天回到家時,客廳的燈還亮著。葉可兒趴在沙發上睡著了,懷里抱著機械小熊,小熊的開關處纏著一圈齒輪零件,像是給禮物系上的蝴蝶結。他輕輕拿下女兒手中的零件,發現上面刻著小小的"父"字——那是他為父親的算盤珠設計的激光刻印程序。

    三個月後,林月瞳的母親被診斷出肌肉萎縮癥,必須接受義肢移植。葉雲天在實驗室展示他設計的"觸覺記憶義肢"︰仿生皮膚下的納米觸點能儲存37c的溫度,內置的情感共振芯片可模擬親人的握手力度。但林家親戚卻激烈反對︰"我們要的是媽,不是會發熱的機械臂!"

    "讓我試試吧。"岳母的聲音微弱卻堅定。當義肢第一次觸踫到外孫女的臉頰時,葉可兒驚呼︰"外婆的手和以前一樣軟!"岳母笑了,義肢指尖輕輕劃過孩子的發絲,納米觸點自動釋放出她常用的茉莉花香——那是葉雲天從她的舊梳子上提取的氣味分子。

    深秋的病房里,監護儀的滴答聲越來越慢。岳母的機械義肢突然發出柔和的藍光,自動播放起一段童謠,那是葉可兒兩歲時她教的《小星星》。"雲兒..."她望著葉雲天,機械手指摸索著抓住他的掌心,"謝謝你,讓我能再抱一次可兒..."

    義肢的溫度逐漸冷卻,葉雲天卻在掌心發現一枚微型芯片——那是岳母偷偷取下的情感共振模塊,上面刻著"念"字。當他將芯片插入實驗室的情感頻譜分析儀時,屏幕上浮現出一團溫暖的橙色光暈,那是岳母對家人的愛的數據化形態。

    葉可兒將外婆的機械義肢捐贈給了雲天集團的公益項目,義肢的觸覺記憶功能被改良成"時光手套",能讓阿爾茨海默癥患者通過觸摸熟悉的物品喚醒記憶。在捐贈儀式上,葉雲天看見女兒將那枚刻著"父"字的齒輪零件嵌入義肢關節,齒輪轉動時,與外婆的茉莉香分子產生奇妙共振。

    多年後,葉可兒在自己的婚禮上佩戴了一對特殊的耳環,由岳母的義肢零件和父親的機械小熊齒輪熔鑄而成。當司儀問起背後的故事,她舉起耳環,陽光穿過齒輪的縫隙,在地面投出"愛"的光影——那是科技與親情共同書寫的,永不褪色的密碼。

    在葉雲天的私人服務器里,至今保存著兩段特殊的數據︰一段是女兒10歲生日那晚的監控錄像,機械零件拼成的字母在月光下閃爍;另一段是岳母義肢播放的童謠音頻,背景里隱約能听見葉可兒的笑聲。這些不完美的記憶碎片,如同量子場中的雜音,卻構成了他生命中最溫暖的頻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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