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影”號的船帆在海風里繃得筆直,玄鳥木雕的喙尖破開浪頭,濺起的水花在陽光下碎成金箔。唐鶴童站在船頭,短刀“影”的寒芒映著他眼底的沉靜——見聞色早已織成無形的網,將巴基船隊的動向盡收感知。
“左側七艘船是誘餌,主炮全是空的。”他突然開口,聲音透過風聲傳到每個人耳中,“真正的殺招在右後方,那艘掛著笑臉骷髏旗的旗艦,船底藏著魚雷。”
娜美聞言猛地在海圖上標出坐標,果然發現右後方的旗艦航線異常︰“你怎麼知道?”
“魚雷艙的金屬冷卻聲,比炮管熱脹的頻率低三個赫茲。”唐鶴童指尖輕叩船舷,融合之力與那絲金色能量纏繞流轉,讓他的感知精度又提升了幾分,“索隆,看到旗艦桅桿上的狙擊手了嗎?”
索隆眯眼望去,旗艦主桅頂端果然有個小黑點在蠕動︰“看到了。”
“解決他。”
“交給我。”三刀流突然交錯成十字,索隆的身影如同被風吹動的柳葉,踩著船舷邊緣的浪花躍起。刀光在半空劃出銀弧,一道凝練的斬擊破空而去——不是直取狙擊手,而是精準地斬斷了桅桿的固定繩。
“ 嚓”一聲脆響,桅桿帶著狙擊手歪歪斜斜地砸向甲板。旗艦上頓時一片混亂。
“干得漂亮!”路飛興奮地揮拳,橡膠手臂突然拉長,如同鞭子般卷住一艘誘餌船的錨鏈,猛地發力回扯。那艘船瞬間失去平衡,側翻在海里,船員們尖叫著落水。
巴基的怒吼從旗艦傳來︰“廢物!都給我瞄準那艘破船開炮!”
數十門火炮同時轟鳴,炮彈拖著黑煙呼嘯而來。唐鶴童眼神一凝,左手按在船舵上,融合之力順著木質紋理蔓延。“踏影”號突然做出一個違反物理規律的橫移,如同貼著水面滑行的柳葉,堪堪避開密集的彈雨。
“娜美,借風!”
“早就準備好了!”娜美調整帆葉角度,將側風轉化為推力,船身驟然加速,竟直直沖向旗艦。
“這瘋子想撞船?”巴基在旗艦上瞪大了眼楮,連忙下令,“左滿舵!避開它!”
但已經晚了。唐鶴童算準了旗艦的轉向延遲,在兩船即將相撞的剎那,突然踩碎船舷的木板,借著反作用力縱身躍起。短刀“影”在半空劃出詭異的弧線,不是攻向巴基,而是劈向旗艦甲板上堆積的火藥桶。
“不好!”巴基臉色劇變,想調動四分五裂果實能力阻攔,卻被一道突如其來的刀光纏住——索隆不知何時已落在旗艦桅桿上,三刀流如同旋轉的風車,逼得他連連後退。
“轟!”
火藥桶被短刀劈開,火焰瞬間吞噬了半個甲板。巴基的船員們哀嚎著四散奔逃,旗艦的航行動力頓時癱瘓。
唐鶴童落在旗艦甲板上,腳尖剛觸地便察覺到腳下傳來細微的震動——是魚雷發射的機械聲!他立刻矮身翻滾,躲開從甲板下方射來的魚雷,同時反手將短刀擲向發射口。
“鐺!”
短刀精準地卡在發射管里,緊接著傳來沉悶的爆炸聲,發射口被炸開個大洞,海水汩汩涌入。
“我的魚雷!”巴基目眥欲裂,身體突然四分五裂,頭顱帶著狂笑飛向唐鶴童,“小雜碎,給我去死!”
唐鶴童不退反進,體內的金色能量突然躁動起來,順著經脈涌向指尖。他並指成爪,一式“透骨爪”抓向巴基的頭顱——這一爪沒有灌注霸氣,反而凝聚著那絲金色能量,觸踫到巴基身體的瞬間,竟讓他分裂的肢體出現了短暫的凝滯。
“怎麼回事?!”巴基的笑聲戛然而止,分裂的手臂在空中胡亂揮舞,卻無法重組。
“生命能量的共振。”唐鶴童低聲道。他終于明白,這絲來自生命之泉的能量,竟能干擾惡魔果實的能力波動。
趁此機會,他欺身而上,屈指在巴基頭顱的太陽穴上輕輕一點。看似輕飄飄的一指,卻蘊含著內息與霸氣的雙重沖擊,巴基的笑聲戛然而止,眼楮一翻暈了過去。
失去控制的分裂肢體“嘩啦”一聲掉落在地,旗艦徹底陷入混亂。
“搞定!”路飛的聲音從船尾傳來,他不知何時已跳上旗艦,正拖著巴基暈過去的身體往“踏影”號上扔,“我們快走吧!這艘船要沉了!”
眾人迅速撤回“踏影”號,娜美調轉船頭,趁著巴基船隊群龍無首的混亂,沖出了包圍圈。
看著漸漸遠去的旗艦在火光中沉沒,烏索普癱在甲板上大口喘氣︰“我們……我們竟然打敗了巴基海賊團?”
“只是暫時的。”唐鶴童擦拭著短刀上的火藥痕跡,“巴基的實力不止如此,他剛才明顯在放水。”
“放水?”索隆皺眉,“我怎麼沒看出來?”
“他分裂身體時,始終避開了要害攻擊。”唐鶴童回憶著剛才的戰斗,“而且他的笑聲里,有不屬于狂傲的……恐懼。”
這個發現讓眾人都沉默了。能讓巴基這種老牌海賊感到恐懼的,會是什麼?
航行至黃昏時,海面突然起了濃霧。能見度不足五米,連羅盤都開始瘋狂旋轉。唐鶴童的見聞色在濃霧中受到極大限制,只能感知到百米內的動靜。
“不對勁。”娜美看著不斷跳動的航海儀,“這霧有問題,帶著磁力。”
話音剛落,霧中突然傳來悠揚的歌聲。那歌聲空靈婉轉,仿佛帶著某種魔力,讓人不由自主地放松警惕,眼皮越來越沉重。
“別听!”唐鶴童低喝一聲,融合之力在體內炸開,刺痛感讓他瞬間清醒,“是惡魔果實能力者!”
索隆和路飛也立刻反應過來,一個用刀背敲向自己的大腿,一個狠狠掐了把胳膊。只有烏索普眼神迷離,嘴角掛著傻笑,一步步走向船舷,似乎想跳進霧中。
“烏索普!”娜美急忙去拉他,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開。
唐鶴童眼神一凝,見聞色捕捉到霧中傳來的能量波動——那是一種類似聲波的震動,能干擾大腦神經。他立刻運轉金色能量,將其凝聚于喉嚨,發出一聲清越的長嘯。
嘯聲如同龍吟,帶著生命能量的純粹波動,瞬間撕裂了悠揚的歌聲。烏索普渾身一震,迷茫的眼神漸漸清醒︰“我……我剛才怎麼了?”
“有人在霧里搞鬼。”唐鶴童盯著濃霧深處,“索隆,戒備。”
就在這時,霧中緩緩駛出一艘幽靈船。船身殘破不堪,帆布如同破布條般飄蕩,甲板上站著個穿著黑色斗篷的女人,面容隱藏在兜帽下,只有一雙蒼白的手抱著一把豎琴。
“好久沒遇到能抵抗我歌聲的人了。”女人的聲音如同她的歌聲般空靈,“你們是誰?”
“要成為海賊王的男人!”路飛搶先喊道。
女人似乎被逗笑了,兜帽下傳來低低的笑聲︰“真有趣。我是羅拉,幽靈船的船長。這片霧是我的領域,只要我願意,你們永遠也走不出去。”
“那就打破它!”索隆拔刀相向。
“別沖動。”唐鶴童按住他的刀,“她沒有殺氣。”
羅拉確實沒有敵意,反而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們︰“你們要去阿拉巴斯坦?”
“你怎麼知道?”娜美驚訝地問。
“我在這片霧里待了十年,來往的船隊都會經過這里。”羅拉撥動了一下琴弦,霧中浮現出影像——那是阿拉巴斯坦的地圖,“最近那里可不太平,克洛克達爾那個混蛋,正在策劃一場叛亂。”
“克洛克達爾?”唐鶴童心中一動,這個名字他在羅格鎮听過,是王下七武海之一,沙沙果實能力者。
“他想奪取阿拉巴斯坦的國寶‘冥王’。”羅拉的聲音低沉下來,“據說那是古代三大兵器之一,擁有毀滅世界的力量。”
古代兵器?!
唐鶴童想起了顛倒山沉入海底的那艘戰艦,難道那就是“冥王”?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們這些?”索隆警惕地問。
“因為你們很有趣。”羅拉的聲音帶著一絲悵然,“而且……我欠阿拉巴斯坦王室一個人情。”她從懷里掏出個海螺遞給唐鶴童,“如果遇到麻煩,吹響這個,或許我能幫上忙。”
唐鶴童接過海螺,觸踫到的瞬間,金色能量突然微微震動。他能感覺到,海螺里蘊含著與羅拉歌聲同源的能量波動。
“霧會散的。”羅拉的身影漸漸隱入濃霧,“祝你們好運,未來的海賊王。”
幽靈船消失後,濃霧果然如同潮水般退去。夕陽重新灑滿海面,照亮了遠方的陸地輪廓——那就是阿拉巴斯坦。
“古代兵器……冥王……”唐鶴童握緊海螺,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顛倒山的戰艦、生命之泉的能量、羅拉的警告,這些線索似乎都指向一個巨大的秘密。
“我們還要去阿拉巴斯坦嗎?”烏索普咽了口唾沫,“听起來好危險。”
“去!”路飛毫不猶豫地說,“有麻煩才有意思!”
索隆也點頭︰“七武海嗎?正好試試我的刀。”
娜美看著海圖,眼神堅定︰“阿拉巴斯坦有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石,我們不能錯過。”
唐鶴童抬頭望向阿拉巴斯坦的方向,那里的氣息復雜而混亂——有王室的威嚴,有叛亂軍的憤怒,還有一股隱藏極深的邪惡氣息,如同蟄伏在沙漠中的毒蛇。
“踏影”號調整航向,朝著那片古老的沙漠王國駛去。甲板上,唐鶴童將短刀“影”橫在膝頭,指尖輕輕拂過刀身。那絲金色能量在體內緩緩流轉,與融合之力交織成更復雜的紋路,仿佛在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他知道,阿拉巴斯坦之行,絕不會僅僅是一場叛亂那麼簡單。克洛克達爾的背後,或許還隱藏著更大的勢力;而古代兵器的秘密,可能就藏在這片黃沙之下。
夕陽將“踏影”號的影子拉得很長,如同一條游向未知的魚。遠處的沙漠王國在暮色中若隱若現,城門的輪廓如同沉睡的巨獸,等待著喚醒它的人。偉大航路的征程,才剛剛掀開真正的篇章。
“踏影”號駛入阿拉巴斯坦的港口時,黃沙正順著季風卷過碼頭。碼頭上的商販們裹著頭巾,吆喝聲混著駱駝的嘶鳴,空氣中彌漫著香料與汗水的味道。唐鶴童站在船頭,見聞色如水流般漫過整座城市,卻在觸及市中心的宮殿時,感覺到一股滯澀的壓迫感——那是被刻意掩蓋的殺氣,像埋在沙下的刀鋒。
“這里的人都很緊張。”娜美收起航海圖,指尖劃過地圖上標記的叛亂軍據點,“你看他們的眼神,像是在害怕什麼。”
路飛已經迫不及待地跳上碼頭,正對著一串烤蜥蜴流口水︰“索隆,唐鶴童,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先找個落腳點。”唐鶴童從船艙里拿出一個水囊,這是羅拉臨走時塞給他的,據說里面裝著能在沙漠中指引方向的“沙之淚”,“索隆,你去打探克洛克達爾的消息。娜美,兌換貝利順便買份詳細地圖。烏索普,看好船。”
分配完任務,眾人各自行動。唐鶴童跟著路飛走進一家茶館,剛坐下就听到鄰桌的商人在竊竊私語。
“听說了嗎?昨天又有三個村子被叛亂軍燒了。”
“還不是那個七武海搞的鬼?他放出消息說國王用跳舞粉 drought drought 應為制造干旱,跳舞粉是能引發降雨的道具,此處應為制造干旱的陰謀),現在全國的人都快渴瘋了。”
“噓!小聲點!巴洛克工作社的人無處不在!”
唐鶴童端起茶杯的手微微一頓。巴洛克工作社?這個名字他在羅格鎮听過,據說是克洛克達爾旗下的秘密組織,成員都戴著動物面具。
“跳舞粉是什麼?”路飛啃著烤蜥蜴,含糊不清地問。
“能強行引發降雨的違禁品。”唐鶴童放下茶杯,見聞色突然捕捉到三道隱晦的氣息正在靠近,“有人來了。”
話音未落,三個戴著駱駝面具的男人走進茶館,目光在客人臉上掃來掃去,最後定格在唐鶴童和路飛身上。
“你們是外來的?”為首的面具人聲音沙啞,手按在腰間的彎刀上。
“是啊,我們來旅游的。”路飛笑嘻嘻地說。
“旅游?”面具人冷笑一聲,“最近來阿拉巴斯坦的‘游客’可真多。跟我們走一趟吧,老板想見見你們。”
“你們老板是誰?”唐鶴童不動聲色地握住短刀。
“到了就知道了。”面具人突然拔刀,刀身帶著黃沙般的土黃色,顯然是沙沙果實的能力者。
唐鶴童早有準備,側身避開劈來的刀,同時屈指彈出三枚茶杯碎片。碎片在空中劃出弧線,精準地擊中三個面具人的手腕。
“啊!”
彎刀落地的聲音此起彼伏。唐鶴童欺身而上,雙手如同穿花蝴蝶,在三個面具人身上連點數下。他們頓時僵在原地,渾身麻痹——這是唐門的“分筋錯骨手”,配合融合之力使用,能暫時阻斷對手的氣血流動。
“你們老板在哪?”唐鶴童拍了拍為首之人的臉。
面具人眼神驚恐,卻咬緊牙關不說話。唐鶴童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指尖凝聚起金色能量,輕輕點在他的太陽穴上。
“呃啊!”面具人發出痛苦的呻吟,腦海中涌入無數混亂的畫面——沙漠中的秘密基地、戴著鱷魚面具的男人、裝滿跳舞粉的倉庫……
“在雨地的賭場!”面具人終于崩潰,“老板說要在那里召開叛亂軍的秘密會議!”
唐鶴童收回手,金色能量帶來的精神沖擊讓面具人暈了過去。他看向路飛︰“看來我們得去趟雨地。”
“雨地?那里有好吃的嗎?”
“可能有。”
兩人離開茶館時,正好遇到索隆和娜美。索隆的刀上沾著血跡,顯然剛經歷過戰斗。
“巴洛克工作社的人比想象中多。”索隆擦著刀,“我抓了個小嘍�@ 悼寺蹇舜鋃 馱謨甑兀 謐急該魈斕淖芄ャ! br />
“我也听到消息了,國王已經被他們軟禁在宮殿里。”娜美展開地圖,“雨地在沙漠中心,距離這里有三天的路程。”
“不用三天。”唐鶴童從懷里掏出羅拉給的海螺,“這個或許能幫上忙。”
他吹響海螺,悠揚的笛聲在空氣中回蕩。沒過多久,天空中傳來翅膀拍打聲,一只巨大的禿鷲盤旋著落下,背上坐著個戴著頭巾的少女。
“羅拉姐姐說你們需要幫助。”少女跳下禿鷲背,露出燦爛的笑容,“我是薇薇,阿拉巴斯坦的公主。”
眾人都愣住了。誰也沒想到,羅拉介紹的幫手竟然是該國的公主。
“你怎麼會……”娜美驚訝地問。
“我一直在暗中調查克洛克達爾的陰謀。”薇薇的眼神變得堅定,“他不僅想奪取國家,還在尋找古代兵器‘冥王’的線索。”
“冥王?”唐鶴童心中一動,“你知道它在哪?”
薇薇點頭︰“傳說冥王的設計圖藏在阿拉巴斯坦的王室秘庫里,但沒人知道具體位置。克洛克達爾就是為了這個才策劃叛亂,想趁機奪取秘庫。”
唐鶴童想起顛倒山的古代戰艦,突然明白過來。克洛克達爾要找的不是戰艦本身,而是能制造戰艦的設計圖!
“我們必須阻止他。”薇薇看向眾人,“雨地的賭場是巴洛克工作社的總部,明天叛亂軍總攻時,克洛克達爾會趁機潛入王宮秘庫。”
“那我們現在就去雨地!”路飛站起身。
“等等。”唐鶴童攔住他,“我們需要計劃。克洛克達爾是七武海,實力深不可測,而且雨地肯定布滿了他的手下。”
“我有辦法。”薇薇從背包里拿出五套沙漠民族的服飾,“巴洛克工作社的人不會懷疑本地居民。我們假裝成商販,混進賭場。”
眾人換上服飾,跟著薇薇騎上禿鷲,朝著沙漠深處飛去。夕陽將沙漠染成金紅色,遠遠望去,雨地的輪廓如同海市蜃樓,在黃沙中若隱若現。
抵達雨地時,夜幕已經降臨。這座建在綠洲上的城市燈火通明,賭場的霓虹燈閃爍著奢靡的光芒,與城外的干旱荒涼形成鮮明對比。
“克洛克達爾就在那座最高的建築里。”薇薇指著市中心的賭場塔樓,“他的辦公室在頂層,據說有直通王宮秘庫的密道。”
唐鶴童的見聞色穿透牆壁,果然在塔樓頂層感知到一股強大的氣息——那氣息如同沙漠中的沙塵暴,狂暴而壓抑,帶著武裝色與惡魔果實能力的雙重波動。
“他身邊有三個高手。”唐鶴童低聲道,“一個速度很快,氣息像蛇;一個力量很大,像犀牛;還有一個……感知不到,可能是隱身能力者。”
<r.1、r.2和iss黃金周!”薇薇臉色凝重,“他們是巴洛克工作社的高級特工!”
“計劃不變。”唐鶴童整理了一下頭巾,“索隆,你對付那個速度快的;路飛,解決力量大的;娜美和烏索普,負責找到密道;我去會會克洛克達爾。薇薇,你指引方向。”
“小心點,他的沙沙果實能吸干人體內的水分。”薇薇叮囑道。
眾人分頭行動,混入賭場。里面人聲鼎沸,賭徒們的歡呼聲此起彼伏,沒人注意到這幾個穿著沙漠服飾的陌生人。唐鶴童跟著薇薇穿過人群,來到通往頂層的電梯前。
“電梯里有監控。”薇薇按下按鈕,“我們從消防通道走。”
消防通道狹窄而昏暗,每上一層,唐鶴童都能感覺到那股沙塵暴般的氣息越來越強。到了頂層門口,他示意其他人停下,自己則深吸一口氣,將融合之力與金色能量完全融合。
“唐門•隱息。”
他的氣息瞬間變得如同空氣,連心跳聲都降到了最低。推開虛掩的門,映入眼簾的是間奢華的辦公室,一個戴著鱷魚面具的男人正背對著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終于來了。”男人緩緩轉身,面具下的眼楮閃爍著危險的光芒,“我還在想,什麼時候才能見見敢壞我好事的小家伙。”
“克洛克達爾。”唐鶴童握緊短刀,“跳舞粉的陰謀,叛亂軍的暴動,都是你干的吧?”
“是又怎麼樣?”克洛克達爾冷笑一聲,周身突然卷起沙塵暴,“這個腐朽的國家早就該滅亡了。等我拿到冥王,整個世界都會匍匐在我腳下!”
沙塵暴如同活物般撲來,所過之處,辦公桌瞬間被風化,變成一堆黃沙。唐鶴童不敢大意,腳下九宮步展開,在沙塵中靈活穿梭,同時將短刀“影”橫在胸前。
“你的速度不錯。”克洛克達爾有些意外,右手突然化作沙刃,帶著破空聲斬來,“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速度毫無意義!”
唐鶴童瞳孔微縮,沙刃上覆蓋著厚重的武裝色,比蒙卡的霸氣還要凝練。他不敢硬接,身體突然向後彎折,幾乎與地面平行,險之又險地避開沙刃。沙刃斬在牆上,留下一道深達數米的溝壑,沙塵簌簌落下。
“有點意思。”克洛克達爾舔了舔嘴唇,雙手同時化作沙刃,左右夾擊而來。
唐鶴童深吸一口氣,體內的融合之力與金色能量劇烈踫撞,竟產生了一絲微弱的電流。他將這股力量注入短刀,刀身泛起淡紫色的電光。
“唐門•雷切!”
短刀劃破空氣,帶著雷電的轟鳴,精準地斬在兩道沙刃的交匯處。金色能量與沙沙果實的能力產生劇烈反應,沙刃如同遇到陽光的冰雪,瞬間消融。
“這是什麼力量?”克洛克達爾大驚失色,連連後退。他能感覺到,唐鶴童的刀上蘊含著一種克制他能力的能量,讓他無法自由操控沙子。
“能讓你閉嘴的力量。”唐鶴童乘勝追擊,短刀如同毒蛇出洞,招招指向克洛克達爾的要害。他的步法越來越快,身影在辦公室里留下重重殘影,配合見聞色的預判,讓克洛克達爾疲于奔命。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撞開,三個戴著動物面具的人沖了進來——正是r.1、r.2和iss黃金周。
<r.1的身體化作刀刃,朝著唐鶴童斬來。
唐鶴童腹背受敵,卻絲毫不亂。他突然一個急停,反手將短刀擲向r.1,同時身體如同陀螺般旋轉,避開r.2的踢擊,右手食指中指並攏,點向iss黃金周的面具。
<iss黃金周的面具被點碎,露出一張驚慌失措的臉。她手中的畫筆掉在地上,原本要用來催眠唐鶴童的顏料灑了一地。
“解決一個。”唐鶴童接住反彈回來的短刀,正準備對付剩下兩人,卻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正在靠近——比克洛克達爾還要強數倍!
“看來熱鬧的不止這里。”克洛克達爾突然大笑起來,“唐鶴童,你的同伴恐怕要遭殃了!”
唐鶴童心中一緊,見聞色瞬間鋪展開來——雨地的街道上,一個戴著海軍帽的男人正緩步走來,周身纏繞著白色的煙霧,正是斯摩格!他的身後跟著大批海軍,顯然是來抓捕克洛克達爾的。
“海軍怎麼會來?”唐鶴童皺眉。
“我早就給海軍本部發了消息,說有海賊要奪取古代兵器。”克洛克達爾笑得更加得意,“他們果然派了大將過來。現在,你覺得你還能活著離開嗎?”
唐鶴童沒有回答,只是握緊了短刀。窗外,海軍的槍聲已經響起,叛亂軍與王室護衛隊的戰斗也全面爆發。雨地的夜空被炮火照亮,黃沙與鮮血混在一起,流淌在街道上。
他知道,真正的混亂才剛剛開始。克洛克達爾的陰謀、斯摩格的到來、冥王設計圖的秘密,還有體內那絲金色能量的謎團,都在這場沙漠風暴中交織在一起,等待著被揭開。
“不管來多少人,想擋我的路,就得付出代價。”唐鶴童的眼神變得銳利如刀,體內的融合之力與金色能量前所未有的活躍,“克洛克達爾,你的游戲結束了。”
短刀“影”再次出鞘,帶著雷電與金光,斬向克洛克達爾的面具。而在辦公室外,路飛的怒吼、索隆的刀鳴、娜美的呼喊與海軍的槍聲交織在一起,譜寫著阿拉巴斯坦的新篇章。這場牽涉甚廣的沙漠風暴,正以不可阻擋之勢,席卷著每一個人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