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落的沖擊讓博人眼前發黑,胸口的太極圖像被燒紅的烙鐵般滾燙。他掙扎著爬起來時,發現自己正趴在轉生艙的艙蓋上,青紫色的咒印紋路順著掌心蔓延,與艙體上的大筒木符文產生共鳴。
“看來‘容器’自己送上門了。”白色長袍的“鳴人”站在艙體另一側,九尾的查克拉在他周身流轉,卻帶著蝕心蠱特有的冰冷質感。他的右手按在艙蓋上,金色的能量注入後,轉生艙開始發出刺耳的嗡鳴,“你以為守鶴的提醒是偶然?那是我故意讓它感知到的。”
博人的輪回眼穿透對方的身體,看到那具軀殼里,鳴人的意識被壓縮成一個金色的光點,困在心髒位置,周圍纏繞著青紫色的蟲群︰“你不是鳴人,是大筒木始祖的意識!”他的螺旋丸在掌心凝聚,黑白查克拉撕裂空氣,“你佔據了我爸的身體!”
“佔據?不,是‘回歸’。”假鳴人輕笑一聲,九尾查克拉突然化作黑色的鎖鏈,纏住博人的四肢,“鳴人的身體里本就有六道仙人的血脈,是最適合我甦醒的容器。倒是你,”他的目光落在博人胸口的太極圖上,“融合了楔和人類的血脈,比你父親更完美。”
轉生艙的艙蓋緩緩打開,露出里面漂浮的身影——宇智波佐助被蟲繭包裹,僅剩的輪回眼死死盯著假鳴人,眼白里布滿血絲。蟲繭上的咒印正在吸收他的寫輪眼能量,讓那雙萬花筒逐漸失去光彩。
“佐助叔叔!”佐良娜的須佐能乎從側面撞來,天照之火順著鎖鏈燃燒,卻在接觸假鳴人時熄滅,“你的火遁對他沒用。”巳月的仙術查克拉形成護盾,擋在博人身前,“他的查克拉里有尾獸和大筒木的雙重屬性,能克制所有忍術。”
假鳴人輕輕揮手,黑色鎖鏈突然收緊,博人感覺楔的力量正在被強行抽出,順著鎖鏈流向轉生艙︰“儀式需要兩個‘完美容器’的力量。”他的指甲變得尖利,刺破自己的手腕,金色的血液滴落在艙體上,“鳴人的九尾查克拉,你的楔,佐助的寫輪眼……集齊這三樣,我就能徹底擺脫大筒木的基因限制。”
環形山的地面突然裂開,我愛羅的砂金化作長矛刺向假鳴人,卻在中途被蟲群吞噬︰“我們帶了援軍。”五代目風影的身後,綱手、照美冥、達魯伊等五影的身影從砂霧中顯現,“忍界聯軍已經封鎖了月球軌道,你逃不掉了。”
假鳴人的九尾查克拉突然暴漲,金色的能量波將五影震飛︰“逃?我為什麼要逃?”他指向天空,大筒木飛船的甲板上,無數灰袍人正在投放蟲群,“蝕心蠱已經佔領了五大國的尾獸棲息地,現在,九只尾獸的查克拉正順著水晶管流入轉生艙。”
博人趁機用楔的力量掙脫鎖鏈,螺旋丸狠狠砸在轉生艙的能量核心上。黑白查克拉與青紫色咒印踫撞的瞬間,艙體突然發出強光,佐助身上的蟲繭裂開一道縫隙,露出他緊握的右手——手里攥著半塊木葉護額,護額背面刻著“摯友”二字。
“是鼬先生的護額!”佐良娜的寫輪眼捕捉到護額上的查克拉殘留,那是宇智波鼬的火遁印記,“佐助叔叔一直在用它抵抗侵蝕!”
巳月的青蛇群突然鑽進轉生艙的線路,仙術查克拉順著線路蔓延,在艙體表面形成青藍色的蛇形紋路︰“大蛇丸大人的推測是對的,轉生艙的能量線路里有大筒木的弱點基因。”他的蛇瞳里映出基因鏈的變化,“這些紋路能讓咒印暫時失效!”
假鳴人的臉色終于變了,九尾查克拉凝聚成巨大的爪子,拍向轉生艙︰“毀掉它!”
綱手的怪力拳及時轟在爪背上,老年斑遍布的拳頭爆發出驚人的力量︰“想動我們的後輩,先過我這關!”照美冥的水遁忍術在環形山形成水牢,將蟲群困在其中;達魯伊的雷遁化作電網,封鎖了假鳴人的移動路線。
博人抓住機會沖進轉生艙,楔的力量注入佐助的蟲繭。青紫色的咒印遇到黑色紋路後開始消融,佐助的輪回眼恢復了些許神采︰“博人……別管我……毀掉水晶管……”他的聲音嘶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尾獸查克拉一旦被完全吸收,忍界就完了。”
環形山邊緣的水晶管突然集體亮起,九種顏色的查克拉匯聚成光柱,射入轉生艙的核心。假鳴人掙脫五影的圍攻,右手按在艙體上,金色的九尾查克拉與光柱融合,在艙內形成巨大的能量漩渦︰“儀式完成了!”
博人突然將自己的太極圖印記貼在佐助的蟲繭上,黑白雙色的光芒與對方的寫輪眼產生共鳴。轉生艙內的能量漩渦開始逆轉,被吸收的尾獸查克拉順著水晶管倒流,環形山外傳來守鶴、牛鬼等尾獸的咆哮聲——它們的意識正在恢復。
“不可能!”假鳴人的身體開始出現裂痕,鳴人的意識光點在心髒位置劇烈跳動,“你怎麼能逆轉能量流?”
“因為我們不是你的容器,是你的克星。”博人的輪回眼與佐助的寫輪眼同步旋轉,黑白與猩紅的光芒交織成網,將假鳴人困在其中,“我爸的意志,佐助叔叔的堅持,還有忍界所有人的反抗……這些都不是你能理解的力量。”
轉生艙突然劇烈爆炸,蟲群組成的外殼碎片四濺。佐助從蟲繭中墜落,博人飛身接住他時,發現對方的左眼已經失去光澤,變成了普通的黑色瞳孔——為了逆轉能量流,佐助用最後的寫輪眼能量摧毀了轉生艙的核心。
假鳴人的身體在爆炸中解體,金色的九尾查克拉與青紫色的蟲群分離,鳴人的意識光點化作流光沖向地球︰“他回木葉了。”綱手檢查著地面的查克拉殘留,“但大筒木始祖的意識還沒消失,它鑽進了飛船的主電腦。”
大筒木飛船的引擎突然啟動,甲板上的灰袍人集體化作蟲群,涌向飛船的控制室。巳月的青蛇順著蟲群的軌跡追蹤︰“他們想啟動飛船的自毀程序,讓月球撞向地球!”
佐良娜的須佐能乎展開翅膀,帶著眾人沖向飛船︰“必須阻止他們!”她的寫輪眼看到控制室里有個巨大的蟲巢,巢的中心,骸的意識碎片正在與大筒木始祖的意識融合,“是骸!他在主導自毀程序!”
飛船的走廊里,蟲群組成的牆壁不斷合攏。博人用楔的力量劈開一條通路,太極圖的光芒讓蟲群不敢靠近︰“佐助叔叔,你還好嗎?”他扶著腳步踉蹌的佐助,對方的左手始終捂著左眼,指縫間滲出鮮血。
“別管我。”佐助的聲音雖然虛弱,眼神卻依舊銳利,“控制室的能量核心需要用尾獸查克拉才能摧毀,你們去找守鶴它們……”
“不用找了。”飛船的舷窗外,九大尾獸的身影出現在月球軌道上,守鶴的砂金、八尾的觸手、九尾的尾鰭共同組成能量球,撞向飛船的引擎,“它們來了。”
骸的笑聲從控制室傳來,通過飛船的廣播系統響徹每個角落︰“沒用的!自毀程序已經進入倒計時,就算摧毀引擎,月球的軌道也無法修正!”蟲巢的中心,一個由無數蟲尸組成的球體正在發光,“這是最後的蝕心蠱母巢,它會隨著月球一起墜落,把忍界變成蟲的樂園!”
博人突然想起巳月說的話——大蛇丸需要活的母巢樣本。他的輪回眼穿透蟲巢,看到核心處有顆跳動的紅色心髒,那是蝕心蠱的原始細胞︰“佐良娜,用天照燒穿蟲巢外層!巳月,準備仙術容器!”
須佐能乎的長劍帶著黑色火焰刺向蟲巢,火舌舔舐之處,蟲尸紛紛化為灰燼。巳月的仙術查克拉形成透明的容器,隨著博人用楔的力量剝離,紅色的母巢核心被成功取出,劇烈跳動的心髒在容器里發出微弱的嘶鳴。
“搞定了。”巳月將容器密封,“大蛇丸大人會研究出徹底消滅它們的方法。”
飛船的自毀倒計時還剩三十秒。佐助突然沖向控制室的控制台,用僅剩的右臂結印︰“火遁•豪火球之術!”巨大的火球炸毀了控制台,倒計時的數字停在“10”秒。
“暫時阻止了,但飛船的軌道還在下降。”佐良娜看著舷窗外逐漸變大的地球,“我們需要改變月球的軌道,否則它會在七十二小時後撞上忍界。”
綱手檢查著飛船的導航系統︰“主引擎壞了,但輔助引擎還能用,需要有人留在飛船上手動操控。”她的目光掃過眾人,最終落在佐助身上,“你的查克拉最適合啟動輔助引擎,但這意味著……”
“我留下。”佐助的左手放下,露出空洞的左眼眶,“這只眼楮本來就是大筒木的力量,現在還給它們也正好。”他看向博人,“照顧好佐良娜,還有……替我向鳴人說聲抱歉,沒能保護好他的身體。”
博人抓住佐助的手腕︰“我們可以一起回去!輔助引擎的操控程序,巳月能……”
“沒時間了。”佐助輕輕掙脫他的手,轉身走向引擎室,黑色的風衣在氣流中獵獵作響,“告訴木葉的人,月球不會墜落。”
飛船的輔助引擎突然啟動,藍色的火焰推著月球緩緩偏離軌道。博人他們乘坐逃生艙離開時,看到佐助站在引擎室的舷窗前,右手舉起那半塊刻著“摯友”的護額,朝著地球的方向。
逃生艙進入地球大氣層時,博人打開通訊器,里面傳來鳴人的聲音,帶著剛甦醒的沙啞︰“博人?你們沒事吧?月球……”
“佐助叔叔在操控飛船,月球會回到正常軌道。”博人望著窗外逐漸清晰的木葉村,胸口的太極圖泛起溫暖的光芒,“爸,我們回家了。”
但他的輪回眼卻看到,月球背面的陰影里,一縷青紫色的蟲群順著逃生艙的軌跡墜落,像一顆微小的流星,朝著火之國的森林飛去。而巳月保管的母巢核心容器上,出現了一道幾乎看不見的裂痕,紅色的心髒跳動得越來越快。
佐良娜的寫輪眼同樣捕捉到了那縷蟲群︰“它們還沒徹底消失。”
巳月檢查著容器的裂痕,蛇瞳里映出不祥的預兆︰“母巢在進化,它能在真空環境中存活,而且……”他的聲音壓低,“我在它的基因鏈里,發現了大筒木一式的殘留片段。”
逃生艙降落在木葉的訓練場,鳴人、小櫻、鹿丸等人早已等候在那里。小櫻沖向佐良娜,看到她手臂上的傷口時眼眶通紅;鳴人緊緊抱住博人,九尾的查克拉溫暖得像陽光;鹿丸則拿著平板電腦,上面顯示著五大國的報告——蝕心蠱的感染正在消退,但尾獸們的查克拉里,仍有微弱的咒印殘留。
博人看著遠處的火影岩,歷代火影的雕像在夕陽下投下長長的影子。他知道,這場戰斗還沒結束,那些墜落的蟲群,進化的母巢,還有藏在暗處的大筒木殘黨,都在等待下一次機會。
手機最後一次震動,那個陌生號碼發來最後一條信息,是段模糊的音頻,里面有個蒼老的聲音在說︰“大筒木的血脈不會斷絕,蝕心蠱只是開始……真正的‘清算’,在十年後。”
博人將手機揣進懷里,抬頭看向天空。月球在夜色中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像一顆守護忍界的眼楮。他握緊拳頭,胸口的太極圖與輪回眼同時亮起——無論十年後會發生什麼,他都會守護好這個世界,就像父親和佐助叔叔那樣,就像所有為了和平而戰斗過的忍者那樣。
訓練場的草地上,一只青紫色的小飛蟲從泥土里鑽出,振翅飛向木葉的街道,消失在人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