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隱村的風裹挾著砂礫,砸在第七班臨時搭建的隱蔽所頂篷上,發出沙沙的聲響。博人將手機里的圖片投影在岩壁上,灰袍少年懷里的陶罐在放大後,能清晰看到表面刻著的螺旋紋路——那不是草隱村的工藝,而是大筒木飛船的能量引導符。
“守鶴的查克拉波動每小時增強一次。”佐良娜的萬花筒寫輪眼始終鎖定著砂隱村中心的風影大樓,那里的磁場紊亂得像被攪亂的鐵砂,“我愛羅大人正在用砂金構建屏障,但屏障上已經出現了青紫色的裂痕,和木葉醫院的咒印紋路一模一樣。”
巳月的青蛇順著隱蔽所的縫隙鑽進地底,蛇信捕捉到地下水流中的異常物質︰“是蝕心蠱的幼蟲,通過地下水脈擴散。”他的蛇瞳里映出幼蟲的基因鏈,“和木葉的蟲群相比,這些幼蟲多了一段風遁適應性基因,能在砂暴中存活。”
博人突然按住胸口,太極圖的印記泛起刺痛。他的輪回眼穿透風影大樓的屏障,看到守鶴被一個巨大的蟲繭包裹,繭上的咒印正在吸食尾獸查克拉,而蟲繭周圍站著六個灰袍人,他們的查克拉頻率與骸的殘念完全一致︰“是余燼的人,他們在用守鶴的查克拉催化母巢進化。”
隱蔽所的入口突然被砂粒覆蓋,我愛羅的砂金之手從地底伸出,掌心托著一枚染血的砂隱護額︰“你們的隱蔽術對砂隱忍者沒用。”五代目風影的黑眼圈比三年前更深,砂金組成的披風上沾著青紫色的粉末,“守鶴的意識正在被侵蝕,它開始攻擊我的屏障了。”
博人注意到我愛羅的手腕上纏著繃帶,繃帶下隱約露出青紫色的紋路︰“風影大人也中了咒印?”
“三天前在邊境巡邏時被孢子感染。”我愛羅的砂金自動收緊繃帶,“砂隱的醫療忍者試過用查克拉淨化,但這些咒印會吸收砂遁查克拉,反而變得更強。”他指向風影大樓西側的貧民窟,“余燼的人藏在那里,他們抓了三十個平民當‘蟲餌’,用來培養新的蝕心蠱。”
佐良娜的寫輪眼掃過貧民窟,那里的查克拉像被煮沸的水般翻騰,其中有六個光點異常明亮——正是博人看到的灰袍人︰“他們在進行某種儀式,平民的查克拉正順著地下的蟲道流向蟲繭。”
巳月的青蛇帶回一個重要發現︰貧民窟的地下有個廢棄的忍者學校,校舍的地基里埋著大筒木的能量礦石,礦石的輻射讓蝕心蠱的進化速度加快了十倍︰“是當年第四次忍界大戰時,大筒木飛船墜落的碎片。”他調出礦石的輻射頻率,“和博人你楔的能量波動完全吻合。”
博人突然想起那個陌生號碼的短信,月球陰影里的飛船正在甦醒。如果余燼的人能利用大筒木礦石加速蝕心蠱進化,那月球上的飛船很可能藏著更多恐怖的東西︰“我們得分工行動。我愛羅大人,您能牽制守鶴多久?”
“最多一小時。”我愛羅的砂金在地面組成貧民窟的地圖,“蟲繭的核心在守鶴的尾獸玉儲存室,那里的查克拉最濃郁。你們需要摧毀核心,同時解救平民。”
“我去救平民。”佐良娜的須佐能乎骨架在隱蔽所內展開,火遁查克拉讓周圍的空氣溫度驟升,“巳月,你用仙術查克拉干擾礦石的輻射,阻止蝕心蠱進化。博人,你去摧毀蟲繭核心,風影大人的砂金會給你開闢通道。”
博人握住我愛羅遞來的砂金令牌,令牌上刻著風影的專屬印記︰“小心那些灰袍人,他們的查克拉里有大筒木的基因碎片,普通忍術對他們沒用。”他的輪回眼再次穿透屏障,看到蟲繭上的咒印突然亮起,守鶴的咆哮聲震得地面發顫。
貧民窟的街道上空無一人,門窗緊閉的屋子里傳來壓抑的哭泣聲。佐良娜的須佐能乎踏碎地面的蟲道,火遁忍術順著蟲道蔓延,燒死幼蟲的同時,也照亮了地下的景象——無數根水晶管從廢棄校舍延伸出來,插入平民的手腕,將他們的查克拉導向風影大樓。
“跟我來!”她的長劍斬斷最近的水晶管,管內的青紫色液體濺在地上,化作幾只小飛蟲。被解救的老人顫抖著指向校舍︰“他們把孩子關在地下室……那些穿灰袍的,能用蟲子控制人的意識……”
地下室的鐵門被砂金腐蝕出大洞,佐良娜沖進去時,看到二十個孩子被蟲絲捆在牆上,他們的瞳孔里全是復眼結構。一個灰袍人正舉著注射器,往最小的女孩手臂上注射青紫色液體︰“多麼完美的容器,純淨的查克拉最適合培養母巢的新心髒。”
須佐能乎的拳頭砸向灰袍人,對方卻化作一群飛蟲躲開,蟲群在空中重組時,露出底下的大筒木印記︰“宇智波的小鬼,你的寫輪眼能看穿蟲群的軌跡,卻看不懂這背後的‘恩賜’。”飛蟲組成的手掌抓住佐良娜的手腕,“成為母巢的一部分,就能獲得永恆的生命,不好嗎?”
佐良娜的天照之火順著手臂燃燒,飛蟲在接觸的瞬間化為灰燼︰“把別人的生命當養料,也配叫恩賜?”她的寫輪眼捕捉到灰袍人重組時的破綻——蟲群中央有顆黑色的珠子,正是骸的意識核心,“你只是個躲在蟲群里的懦夫!”
巳月站在廢棄校舍的屋頂,仙術查克拉在腳下形成巨大的陣紋,青藍色的能量順著地基滲入礦石。原本發出紅光的礦石逐漸褪色,地下蟲道里的幼蟲開始抽搐︰“果然有效。”他的蛇群纏繞住礦石,分泌的黴開始分解大筒木基因碎片,“但這些礦石的能量很不穩定,強行分解可能會引發爆炸。”
另一個灰袍人從校舍的牆壁里鑽出,手臂化作蟲鞭抽向巳月︰“大蛇丸的克隆體,你以為繼承了他的仙術就懂進化了?”蟲鞭上的倒鉤沾著青紫色的毒液,“真正的進化,是舍棄無用的‘自我’,融入更強大的集體。”
巳月的身體突然分裂成數條青蛇,躲開攻擊的同時,蛇群噴出仙術霧靄,霧靄中的青蛇虛影咬住灰袍人的肩膀︰“大蛇丸大人說過,進化的前提是保留‘選擇的權利’。”他的本體在灰袍人身後重組,查克拉手術刀刺入對方的後頸,“被別人操控的進化,叫傀儡。”
博人順著砂金組成的隧道沖向蟲繭核心,隧道兩側的岩壁上,布滿了與他胸口相同的太極圖印記。我愛羅的聲音從砂金中傳來︰“這些是初代風影留下的封印術,能暫時屏蔽大筒木的查克拉。”隧道盡頭的光芒越來越亮,守鶴的查克拉像風暴般沖擊著屏障,“還有三十秒,蟲繭的防御會隨著守鶴的掙扎出現漏洞,抓住機會。”
蟲繭所在的尾獸玉儲存室里,四個灰袍人正在結印,他們的查克拉匯聚成一個巨大的咒印,壓在蟲繭上。博人沖出隧道時,正好看到蟲繭裂開一道縫隙,守鶴的爪子從縫隙中伸出,爪尖的查克拉球帶著毀滅的氣息。
“來得正好。”為首的灰袍人轉過身,兜帽滑落,露出與博人一模一樣的臉,只是瞳孔里全是咒印,“你的楔能激活大筒木的基因,用它來完成最後的儀式吧。”
博人的螺旋丸在掌心旋轉,黑白雙色的查克拉讓周圍的咒印紋路褪色︰“你是誰?為什麼和我長得一樣?”
“我是‘殼’組織的失敗品,也是你的‘影子’。”假博人的身體突然布滿蟲群,“當年阿瑪多制造你的克隆體時,用了大筒木和蝕心蠱的基因,我就是其中一個。”他的手掌化作蟲刃刺向博人,“現在,讓我奪回屬于我的楔吧!”
螺旋丸與蟲刃踫撞的瞬間,黑白查克拉與青紫色蟲群爆發劇烈的能量沖擊。博人借著反作用力後退,輪回眼看到假博人胸口有顆跳動的紅色核心——那是用守鶴查克拉和大筒木基因制造的“偽楔”。
“守鶴的查克拉不屬于你!”博人將太極圖的能量注入螺旋丸,黑白光芒撕裂蟲群,“它保護砂隱村的決心,比你們這些寄生蟲的野心強一萬倍!”
蟲繭突然劇烈震動,守鶴的咆哮聲震碎了儲存室的玻璃。假博人的蟲群在震動中出現紊亂,博人抓住這個機會,螺旋丸正中他胸口的紅色核心。隨著一聲悶響,假博人的身體化作無數飛蟲,核心則變成一張卷軸,飄落在地。
博人撿起卷軸,上面用大筒木的文字寫著︰“母巢的最終形態,需要九只尾獸的查克拉作為鑰匙,開啟月球上的‘轉生艙’,復活大筒木的始祖。”
儲存室的牆壁突然被撞開,我愛羅的砂金卷著佐良娜和巳月沖進來。佐良娜的手臂上纏著繃帶,巳月的仙術查克拉明顯減弱︰“剩下的灰袍人都解決了,但校舍的礦石開始爆炸,我們得盡快離開!”
蟲繭在此時徹底裂開,守鶴的身體暴露出來,它的四肢被蟲絲纏繞,背部長出青紫色的腫瘤,腫瘤里隱約能看到大筒木的紋路︰“小鬼……快……殺了我……”守鶴的聲音斷斷續續,“不能讓它們……用我的查克拉……”
博人展開手掌,太極圖的光芒與守鶴的查克拉產生共鳴︰“我不會殺你,也不會讓你被母巢控制。”他的楔突然亮起,黑色的紋路順著砂金蔓延到守鶴身上,“大筒木的基因能控制你,也能淨化你。”
黑白雙色的光芒順著蟲絲蔓延,守鶴身上的腫瘤開始剝落,青紫色的紋路被黑色的楔之力覆蓋。當最後一道紋路消失時,守鶴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尾獸玉在口中凝聚,卻沒有發射,而是化作金色的能量波,席卷整個砂隱村——能量波所過之處,所有的蝕心蠱幼蟲都化為灰燼。
“是守鶴的查克拉淨化術。”我愛羅的砂金護住眾人,“它用自己的查克拉為代價,暫時清除了砂隱村的蟲群。”
博人扶住虛弱的守鶴,輪回眼看到尾獸體內還有一絲殘留的咒印︰“還沒結束,母巢的核心不在砂隱村。”他展開那張卷軸,指著上面的月球坐標,“余燼的真正目標是月球上的轉生艙,他們只是用守鶴的查克拉激活定位裝置。”
佐良娜的寫輪眼看向天空,月球的陰影里,隱約能看到飛船的輪廓正在擴大︰“他們的飛船已經開始移動了,按照這個速度,明天黎明就會抵達忍界。”
巳月的蛇群突然集體指向北方,蛇瞳里映出遙遠的查克拉波動︰“不止月球,雷之國的雲隱村也出現了蝕心蠱的反應,而且……”他的聲音帶著凝重,“八尾的查克拉正在快速流失。”
我愛羅的砂金令牌突然亮起,是五代目水影的緊急通訊︰“霧隱村的近海發現大筒木飛船的碎片,海底的蟲群正在吞噬珊瑚礁,三尾的棲息地……”
通訊突然中斷,取而代之的是骸的笑聲,從令牌的雜音中傳來︰“很驚訝嗎?我們在每個尾獸的棲息地都埋下了蝕心蠱的種子。”笑聲里帶著金屬摩擦的刺耳聲,“當九只尾獸的查克拉匯入轉生艙,大筒木始祖就會甦醒,忍界會變成母巢的花園,而你們……”
博人捏碎手中的令牌,黑白查克拉在掌心形成漩渦︰“我們會在那之前,把你們和你們的母巢一起燒成灰燼。”他看向我愛羅,“風影大人,能借砂隱的飛艇用一下嗎?我們要去雲隱村。”
守鶴虛弱地搖了搖頭,用僅剩的查克拉在地面畫出月球的內部結構︰“別去雲隱……那里的蟲群是誘餌……轉生艙的真正啟動鑰匙……在月球的核心……”它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告訴鳴人……大筒木始祖的意識……早就寄生在某個忍者體內……”
話未說完,守鶴就化作查克拉粒子消散在空氣中。我愛羅接住飄落的砂金,那是尾獸最後的力量︰“飛艇已經準備好了,路線設定為雲隱村,但可以在中途轉向月球。”他的砂金在博人手心凝聚成一枚新的令牌,“這是五大國忍者聯軍的緊急通行令,見到它,各國忍者都會配合你們。”
博人握緊令牌,輪回眼看到雲隱村的方向確實有大量蟲群聚集,但蟲群的查克拉很微弱,更像是故意吸引注意力的幌子。而月球的核心處,有股與大筒木一式相似的查克拉正在甦醒︰“守鶴說得對,雲隱是陷阱。”他轉身走向飛艇,“我們去月球。”
佐良娜的寫輪眼掃過砂隱村的廢墟,那里的平民正在醫療忍者的幫助下清理街道,孩子們的笑聲讓死寂的村莊有了生氣︰“那些灰袍人說的‘永恆生命’,根本是把人變成蟲群的養料。”她的火遁查克拉在掌心跳動,“我們必須阻止他們,不止為了忍者,也為了這些普通人。”
巳月的青蛇群鑽進飛艇的引擎,仙術查克拉修復著零件︰“大蛇丸大人傳來消息,他在實驗室里找到了克制蝕心蠱的方法,需要活的母巢樣本。”他的蛇瞳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月球上的轉生艙里,很可能有最初的母巢。”
飛艇升空時,博人看著下方逐漸縮小的砂隱村,突然想起守鶴最後的話——大筒木始祖的意識寄生在某個忍者體內。是余燼的人?還是……他不敢繼續想下去。手機再次震動,陌生號碼發來一張圖片︰月球表面的環形山里,插著九根水晶管,管內流動的查克拉顏色各異,正是九大尾獸的查克拉顏色。
圖片下方有行字︰“來晚了,就只能看轉生儀式的直播了。”
博人將手機揣進懷里,輪回眼穿透雲層,看到月球的環形山里,灰袍人的數量正在增加,他們的查克拉匯聚成一個巨大的咒印,與地球的九大尾獸棲息地形成共振。而在咒印的中心,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緩緩睜開眼楮——那是被蟲群包裹的宇智波佐助,他的輪回眼變成了青紫色,瞳孔里全是復眼結構。
“佐助叔叔……”佐良娜的手按在飛艇的舷窗上,寫輪眼不受控制地流出淚水,“他怎麼會在那里?”
巳月調出佐助的行動記錄︰“三個月前,佐助大人去月球調查大筒木遺跡後就失去了聯系。”他的蛇瞳里映出佐助查克拉的異常,“他的體內有兩種意識在對抗,一種是自己的,一種是……大筒木始祖的。”
博人握住佐良娜的肩膀,黑白查克拉順著接觸點傳遞過去︰“別擔心,佐助叔叔不會被控制的。”他的目光變得堅定,“我們會救他出來,然後一起摧毀轉生艙。”
飛艇突破大氣層,月球的輪廓在視野中越來越清晰。環形山里的咒印已經亮起,水晶管內的尾獸查克拉開始倒流,注入中心的轉生艙。博人看到佐助的身體正在被蟲群吞噬,只剩下一只輪回眼還在閃爍著微弱的紅光——那是屬于宇智波佐助的意識,在頑強地抵抗。
“還有十分鐘,轉生儀式就要開始了。”博人啟動飛艇的武器系統,“巳月,準備用仙術查克拉干擾咒印,佐良娜,你的天照之火能燒斷水晶管,我們分工……”
他的話被一陣劇烈的震動打斷,飛艇的尾部突然爆炸,失控地朝著環形山墜落。博人透過舷窗看到,月球的背面,一艘巨大的大筒木飛船正在展開翅膀,飛船的甲板上,站著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人,那人的臉上,戴著與博人相同的螺旋面具。
手機的最後一條信息彈出,來自那個陌生號碼,只有一個字︰“爸。”
飛艇撞向環形山的瞬間,博人將佐良娜和巳月推出逃生艙,自己則被爆炸的氣浪掀飛。墜落的過程中,他的輪回眼看到那個戴面具的人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張與鳴人一模一樣的臉,只是那雙眼楮里,沒有絲毫溫度,只有大筒木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