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烽火鑄鐵

第399章 三一同歸(99)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姒洛天 本章︰第399章 三一同歸(99)

    歸墟的光影在第十五個年頭凝結成了實體。風澈在雙生崖的了望塔下,發現了塊拳頭大的晶石,里面封存著完整的信念之流——是無數守界人“必須守住”的執念,流動時泛著金銀雙色,觸之如握溫水。阿念用銀針刺破晶石表面,流出的光液滴在忘憂草上,草葉竟在一夜之間長高半尺,葉片的金色眼斑亮得像星子。

    “這是‘念晶’。”風澈將晶石捧在手心,憶魂玉的光影在晶石旁流轉,形成一道奇異的光帶,“星子前輩的信上說,歸墟的冰火煞被打散後,三界的信念之力開始回流,凝結成了這種晶石,能讓普通草木擁有抵抗煞氣的能力。”他指著塔下新栽的綠竹,是從回音谷移來的,竹節里流淌著淡淡的金光,“你看,連風遙哥種的竹都變了,以後孩子們不用學九針鎮魂術,也能用這些草木擋住低階煞氣。”

    阿念正在用念晶的光液調和補魂丹,藥膏泛著柔和的光暈,涂在被煞氣灼傷的皮膚上,痛感立刻消失了。“落霞渡的王禾姐來信了。”她展開信紙,上面畫著個大大的笑臉,旁邊用淨泉珠的粉末寫著“歸墟的水流變清了”,“她說忘憂泉的魚開始往歸墟游,像是在遷徙,可能與念晶有關,讓我們留意歸墟的動靜。”

    信鴉的翅膀還沾著歸墟的海水,腳邊綁著片罕見的鱗甲,泛著珍珠母的光澤,邊緣卻有黑色的煞氣殘留。“是‘界隙魚’的鱗。”風澈認出鱗甲上的紋路,與《守界人記載》里的插圖一致,“這種魚生活在界隙與人間的夾縫里,只有界隙通道徹底穩定時才會出現,看來歸墟的煞氣真的被念晶淨化了。”他將鱗甲放在念晶旁,黑色的煞氣立刻被晶石吸走,露出下面純淨的珍珠色,“但鱗甲上的煞氣很新,說明附近還有不穩定的通道。”

    阿念的弟弟阿望突然從塔下跑上來,他繼承了姐姐對煞氣的敏感度,卻更喜歡研究草木,手里捧著盆紫色的花,花瓣邊緣泛著金色的光“風澈哥你看!這是用念晶水澆出來的忘憂草,開花了!”少年指著花心,里面的花蕊竟是銀色的,像根小小的銀針,“它能自己吸收煞氣,我昨天把寒煞骨放在旁邊,今天骨頭就變成灰了!”

    風澈將花瓣摘下來,放在念晶的光液里,花瓣立刻舒展,銀色的花蕊發出微弱的光芒,與九針鎮魂術的光暈一模一樣。“這是‘鎮魂草’。”他想起王禾祖父筆記里的記載,“是忘憂草吸收了足夠的信念之力變異而成的,花蕊能代替銀針,自動刺入煞氣的穴位,比九針鎮魂術更省力,卻需要念晶的光液滋養。”

    遠處的海面上突然傳來號角聲,是焚心海的守塔人在用“歸航號”的號角傳遞信號,三短一長,是發現重大異動的意思。風澈立刻爬上了望塔,用星子前輩留下的“望氣鏡”觀察海面,鏡中的焚心海方向,有片黑色的雲正在快速移動,雲里夾雜著金色的光點,是念晶被煞氣侵蝕的征兆。

    “是‘念煞’。”風澈的臉色沉了下來,望氣鏡里的黑色雲團正吞噬著金色光點,“是歸墟的念晶被殘留的煞骨污染,形成了新的煞氣,能吞噬信念之力,比冰火煞更可怕——它會讓守界人忘記為什麼而守。”他將望氣鏡遞給阿念,“你看雲團邊緣的守塔人,他們的動作很遲緩,像是失去了目標,這就是念煞的作用。”

    阿望突然指著鎮魂草,花蕊的銀色光芒正在閃爍,指向焚心海的方向“它在害怕!”少年將花盆搬到念晶旁,花蕊的光芒才穩定下來,“鎮魂草能感應念煞,我們可以用它來追蹤煞氣的核心!”

    前往焚心海的途中,他們遇到了些奇怪的守塔人。這些人手里的武器都丟在了地上,眼神空洞地坐在沙灘上,嘴里喃喃自語“守什麼呢?這里不是好好的嗎?”他們的皮膚上沒有煞氣侵蝕的痕跡,卻失去了守界人的銳氣,像被抽走了靈魂。

    阿念將鎮魂草的花瓣碾碎,混合念晶的光液,涂在守塔人的額頭。銀色的光芒滲入皮膚,守塔人的眼神漸漸恢復清明,臉上露出後怕的表情“剛才好像做了個夢,夢見大家都放下了武器,煞氣涌進來時,我們竟覺得無所謂……”

    風澈的憶魂玉在懷里發燙,玉片投射出風遙在雙生崖的畫面,少年舉著銀針,眼神堅定如鐵——強烈的信念畫面能暫時抵抗念煞的侵蝕。“念煞的核心在‘幻心島’。”他指著焚心海中央的小島,黑色的雲團正從島上的火山口涌出,“那里是焰煞的老巢,念晶的碎片被火山的地熱激活,與煞骨結合形成了念煞,火山口的磁場能放大它的影響範圍。”

    阿望將鎮魂草的種子撒在沙灘上,種子遇海水立刻發芽,長出的花蕊直指幻心島“種子能順著煞氣的流動生長,我們跟著它們走,就能找到核心。”少年的眼楮亮晶晶的,像發現了新玩具,“這些草比九針鎮魂術好用,還不會斷。”

    幻心島的火山口周圍,黑色的雲團正旋轉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念煞的煞氣中夾雜著金色的光點,是被吞噬的信念之力。守塔人的武器散落得到處都是,有些人甚至在幫煞氣搬運念晶的碎片,像是在完成什麼神聖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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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鎮魂草的花蕊能釋放信念波動。”風澈將念晶的光液澆在帶來的鎮魂草上,花瓣立刻張開,銀色的花蕊發出刺眼的光芒,“阿念,你用九針鎮魂術的‘醒神式’引導光芒,我去火山口埋下念晶,徹底淨化核心。”

    阿念的銀針已經準備好了,她將針尖在鎮魂草的花蕊上蹭了蹭,銀藍色的光暈與銀色的信念光芒交織,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照在守塔人身上。那些被念煞控制的人動作一滯,眼神漸漸恢復清明,開始撿起武器,重新布防。

    “就是現在!”風澈抱著念晶沖向火山口,念煞的煞氣像黑色的潮水般涌來,試圖阻止他靠近。他的憶魂玉突然爆發出強烈的光芒,風遙、阿念的父親、無數守界人的信念畫面在他身後展開,形成一道堅固的光牆,將煞氣擋在外面。

    火山口的中心,一塊巨大的念晶碎片正在燃燒,黑色的火焰中夾雜著金色的光粒,是念煞的核心。風澈將完整的念晶按在碎片上,兩塊晶石接觸的瞬間,爆發出刺眼的光芒,黑色的火焰被金色的光粒吞噬,念煞的煞氣像退潮般散去。

    幻心島的火山停止了噴發,黑色的雲團漸漸消散,露出里面的藍天白雲。守塔人在沙灘上歡呼,撿起地上的武器,重新站回自己的崗位,眼神里的銳氣比以前更盛——經歷過失去信念的恐懼,他們更明白守護的意義。

    阿望將鎮魂草的種子撒遍幻心島,種子落地生根,很快就長成了一片銀色的花海,花蕊的光芒與念晶的光暈交相輝映,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能阻止念煞再次形成。“以後這里就叫‘信念島’吧。”少年的聲音帶著驕傲,“讓所有人都知道,這里的草能記住信念,不會讓人忘記為什麼而守。”

    風澈的憶魂玉在懷里輕輕顫動,玉片的光影里,風遙的身影與阿念父親的身影並肩而立,朝著他微笑。他知道,這些守界人的信念從未消失,只是暫時被念煞掩蓋,就像埋在土里的種子,只要有一絲光,就能重新發芽。

    回到雙生崖時,王禾帶著落霞渡的守界人已經在塔下等候,他們帶來了新的鎮魂草種子,是用忘憂泉的泉水和歸墟的海水澆灌的,能適應各種環境。“星子前輩在無妄崖種滿了這種草。”王禾的笑容里帶著欣慰,“他說以後守界人不用再拼命了,這些草會幫我們擋住大部分煞氣,我們要做的,是教會孩子們記住信念,別讓念煞有可乘之機。”

    阿念將鎮魂草的花蕊編成手鏈,戴在每個守界人的手腕上“這樣就算不小心遇到念煞,草葉也會提醒我們。”她的小手輕輕撫過手鏈,銀色的光芒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娘說信念就像手鏈,一環扣一環,少了誰都不行。”

    風澈的斷刀插在了望塔的最高處,刀身的煞氣與鎮魂草的銀色光芒交織,形成一道淡紫色的光帶,守護著這片開滿信念之花的土地。他看著阿望教孩子們辨認鎮魂草,看著阿念用憶魂玉給孩子們講守界人的故事,突然明白,所謂的守護,從來不是對抗煞氣,是守住心里的那點光,是讓後來者知道,他們腳下的土地,曾有人用信念焐熱過。

    夕陽西下時,雙生崖的鎮魂草在暮色中閃閃發亮,銀色的花蕊與憶魂玉的光影、念晶的金色交織,像幅流動的星河圖,圖里有無數個名字,刻在守界人的骨血里,也開在鎮魂草的花瓣上。

    風澈坐在了望塔上,阿念和阿望趴在他身邊,三人看著遠處的歸墟方向,海面上的念晶光芒像顆長明的星,指引著每個需要信念的人。

    “風澈哥,你說以後還會有新的煞氣嗎?”

    “會的。”

    “那我們怕嗎?”

    “不怕。”風澈指著塔下的鎮魂草,“你看,它們記得為什麼而開,我們也記得為什麼而守。”

    晚風穿過花海,帶著銀色的花粉飛向遠方,像無數個無聲的承諾,落在每個守界人的心里,輕輕說

    “信念不滅,守護不止。”

    而那時,雙生崖的鎮魂草,一定會開得更加璀璨。

    信念島的鎮魂草開到第二十個年頭時,阿望在花海深處發現了塊奇異的木頭。木頭呈淡紫色,表面布滿了銀色的紋路,像極了九針鎮魂術的陣圖,湊近了聞,能聞到淡淡的忘憂草香——是用念晶光液浸泡過的幽冥草樹干,被海風和信念之力滋養,化作了“守心木”,能自動記錄守界人的信念話語,湊近耳邊能听到細碎的聲響,是過往的聲音在流轉。

    “阿望哥你听!”十歲的女童念安將耳朵貼在守心木上,眼楮亮晶晶的,“里面有個老爺爺在說話,說‘忘憂泉的水要燒開了’,還有個姐姐在笑,說‘風澈哥的針歪了’!”她是阿念的孫女,繼承了家族對聲音的敏感度,能從守心木的紋路里分辨出不同的信念波動,“這一定是星子前輩說的‘記憶木’,能把守界人的話藏在木頭里!”

    阿望正在用守心木雕刻個小小的哨子,紋路按照鎮魂草的花蕊走勢刻畫,刻刀是用歸墟的界隙魚骨打磨的,鋒利又不會損傷木頭的靈性。“這不是記憶木。”他笑著解釋,將哨子放在念安耳邊,木頭的紋路在氣流中震動,傳出風澈的聲音“必須守住這里。”——是當年在幻心島淨化念煞時,風澈注入守心木的信念,“守心木能儲存強烈的信念聲紋,遇到煞氣會自動播放,比鎮魂草的花蕊更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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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處的海面上飄來些黑色的浮木,上面沾著綠色的黏液,是從“迷霧澤”漂來的。念安的祖父阿念早已退休,卻依舊保持著每天觀察海面的習慣,此刻正用望遠鏡看著那些浮木“迷霧澤的瘴氣又濃了。”老人的聲音帶著歲月的沙啞,指著望遠鏡里的影像,“浮木上的黏液有‘迷魂瘴’的氣息,和當年瘴氣林的黑色忘憂草汁液相似,看來那里的界隙通道又不穩定了。”

    阿望將守心木的碎屑收集到竹筒里,碎屑遇空氣凝結成銀色的粉末,是極好的“醒聲散”,能驅散聲音幻境中的煞氣。“祖父的筆記里畫過迷霧澤。”他翻開泛黃的紙頁,上面畫著片沼澤,水面漂浮著黑色的蓮葉,“澤底有‘聲煞’,能模仿人的聲音引誘獵物,再用瘴氣麻痹其神經,比念煞更隱蔽,因為它不吞噬信念,只扭曲信念。”

    念安突然舉起守心木,木頭的紋路正在發光,傳出斷斷續續的呼救聲“救命……我在迷霧澤……”聲音像極了守心木里儲存的風澈的聲音,卻帶著股說不出的怪異,“是聲煞在模仿!”女童將醒聲散撒在木頭上,呼救聲立刻變成尖銳的嘶鳴,是煞氣被驅散的征兆,“它在試探我們的守心木!”

    風澈的孫子風硯從信念島的了望塔上跑下來,他繼承了祖輩對煞氣的感知力,卻更喜歡研究聲音與煞氣的關系,手里捧著個海螺,螺口用守心木的薄片封住“阿望哥你看!這是用守心木片做的‘听煞螺’!”少年將海螺放在耳邊,螺口的木片紋路微微震動,“能听到十里內的煞氣聲紋,剛才迷霧澤方向傳來‘ 嚓’聲,像是樹木被腐蝕的聲音。”

    阿望將守心木哨子遞給風硯“你帶著念安去迷霧澤,用听煞螺定位聲煞的核心。”他的守心木在手里微微發燙,木頭的紋路映出片沼澤的影像,是守心木感應到的煞氣源頭,“我去無妄崖取‘鎮魂木’,那是用沈沖前輩的斷刀柄雕刻的,能壓制所有聲煞,當年風澈前輩就是用它平定了雙生崖的聲煞余孽。”

    念安將守心木系在脖子上,木頭的溫度透過布料傳來,像阿念祖母的手在輕輕安撫她“我不怕!”女童的小手里攥著把鎮魂草的花蕊,銀色的光芒在掌心閃爍,“祖母說,害怕的時候就想想守心木里的聲音,那些前輩都在陪著我們呢。”

    前往迷霧澤的途中,沼澤的瘴氣越來越濃,綠色的霧氣里能听到各種聲音——孩子的哭喊聲、老人的咳嗽聲、守界人的呼救聲,都是聲煞模仿的幻境。風硯的听煞螺在手里震動,螺口的木片紋路扭曲成黑色,是煞氣濃度過高的征兆“聲煞在‘腐心潭’!”少年指著沼澤中央的黑水潭,霧氣都往那里匯聚,“潭底的聲音最雜,有上百種聲紋在重疊,說明聲煞吞噬了很多生靈的意識。”

    念安突然將守心木舉過頭頂,木頭的紋路在瘴氣中亮起銀色的光,傳出阿望雕刻時注入的信念聲紋“別怕,我們來了。”周圍的幻境聲音立刻減弱,綠色的瘴氣也淡了些,“守心木的聲音能沖散低階幻境!”女童的眼楮亮得像星星,“風硯哥你看,潭邊的黑色蓮花在抖,它們怕這個聲音!”

    潭邊的黑色蓮花正是聲煞的載體,花瓣邊緣的露珠里映著各種痛苦的表情,花芯里纏繞著白色的絲線,是被吞噬的生靈意識。風硯將听煞螺貼近蓮花,螺口的木片紋路突然變得清晰,傳出陣刺耳的尖嘯——是聲煞的本源聲紋,與其他幻境聲音截然不同。

    “聲煞的核心在最大的那朵蓮花里!”風硯指著潭中央的巨蓮,花芯里有個黑色的光點在跳動,“它在吸收其他蓮花的意識,想形成更強大的幻境!”他將守心木哨子塞進念安手里,“吹這個,哨音的紋路能震碎聲紋的結構,我去摘花瓣,切斷它的意識來源!”

    念安深吸一口氣,將哨子湊到唇邊。守心木的紋路在氣流中震動,傳出風澈、阿念、阿望三代守界人的信念聲紋,層層疊疊像道無形的聲波牆。黑色蓮花的花瓣開始卷曲,花芯里的黑色光點劇烈跳動,顯然是被聲波沖擊得不穩。

    風硯趁機跳進腐心潭,潭水冰冷刺骨,卻被守心木的銀色光芒隔絕,沒有沾濕他的衣服。他將歸墟魚骨刀插進最大的蓮花根部,刀柄的守心木碎屑與花芯的黑色光點相撞,激起銀色的火花,光點里傳出聲煞的慘叫,像無數玻璃同時破碎。

    “就是現在!”風硯大喊著,將听煞螺的木片貼在花芯上,螺口的紋路與守心木的光紋交織,形成一道銀色的網,將黑色光點牢牢困住,“念安,用九針鎮魂術的‘鎖聲’式!”

    念安的銀針早已備好,針尖在守心木的光液里浸過,泛著銀色的光。她深吸一口氣,將銀針刺入黑色光點,銀藍色的光暈順著針尾蔓延,與銀色的聲紋網融合,形成一個密封的光球,將聲煞的核心徹底封鎖。

    腐心潭的瘴氣隨著聲煞的被困漸漸散去,黑色蓮花的花瓣失去光澤,化作灰白色的粉末,被風吹散在沼澤里。潭底露出塊白色的石頭,上面刻著“守界人風澈到此”,是當年風澈平定聲煞余孽時留下的,石頭表面的刻痕還殘留著守心木的銀色光芒,顯然一直在默默壓制著聲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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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澈前輩早就留下了後手!”風硯將石頭抱起來,上面的刻痕在守心木的光芒中亮起,傳出風澈的聲音“聲煞怕本心之聲,守住自己,就能守住一切。”少年的眼眶有點紅,突然明白祖輩們留下的不只是武器和陣法,是面對煞氣時,那份“我能守住”的篤定。

    念安將守心木放在石頭旁,木頭的紋路與刻痕的光芒相融,在潭底投射出幅完整的陣圖——是九針鎮魂術與守心木聲紋的結合陣,能永久淨化腐心潭的煞氣。“祖母說,最好的守護是留下希望。”女童撿起塊黑色蓮花的殘瓣,花瓣在守心木的光芒中化作銀色的粉末,“風澈前輩留下石頭,就是給我們留了希望呀。”

    回到信念島時,阿望已經用鎮魂木雕刻好了新的陣盤,上面刻滿了守心木的紋路,中心嵌著塊念晶,能自動吸收煞氣轉化為信念聲紋。“星子前輩的守心木也派上用場了。”他指著陣盤邊緣的小木塊,是從無妄崖的老守心木上取下的,“這塊木頭里有沈沖前輩和阿竹前輩的聲紋,能增強陣盤的力量。”

    風硯將腐心潭的白色石頭放在陣盤中央,石頭的刻痕與陣盤的紋路完美契合,發出耀眼的光芒,傳遍了整個信念島。鎮魂草的花蕊在光芒中震動,發出和諧的嗡鳴,與守心木的聲紋、念晶的光暈交織,形成了一張無形的守護網,籠罩著異人界的每個角落。

    念安的守心木突然掉在地上,木頭的紋路在震動中浮現出新的刻痕——是她和風硯在腐心潭的信念聲紋“我們做到了。”女童撿起木頭,輕輕撫摸著新的刻痕,突然明白,所謂的傳承,就是讓自己的聲音,也能成為後來者的底氣,就像沈沖前輩的斷刀、阿竹前輩的銀針、風澈前輩的石頭,都在說同一句話別怕,有人守過。

    夕陽西下時,信念島的守心木在暮色中閃閃發亮,鎮魂草的花海傳來陣陣嗡鳴,像無數守界人的聲音在輕聲合唱。阿望坐在陣盤旁,風硯和念安趴在他身邊,三人看著遠處的迷霧澤方向,綠色的瘴氣已經散去,露出里面的青山綠水,像幅被洗淨的畫卷。

    “阿望哥,以後我們的聲音也會被守心木記住嗎?”

    “會的。”

    “那我們要留下什麼樣的聲音?”

    “就說‘這里很好,別擔心’吧。”阿望的聲音很輕,卻帶著穿越時光的力量,“讓後來的孩子知道,他們腳下的土地,一直有人守著,以後也會一直有人守下去。”

    晚風穿過花海,帶著守心木的紋路聲、鎮魂草的花蕊鳴、念晶的光暈顫,飛向無妄崖,飛向落霞渡,飛向所有有界隙通道的地方,像句溫柔的承諾,落在每個沉睡的守界人墓碑上,落在每個歡笑的孩子眼眸里

    守心者的聲音,永遠都在。

    而那時,信念島的守心木,會記得所有故事,再講給後來的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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