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控制之愛情篇

第40章 江少在酒吧撒潑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陽芷 本章︰第40章 江少在酒吧撒潑

    景妍還在看評論,這時包房的門開了。

    “路大哥,你又遲到……”

    她回頭嗔怪著,進來的人竟然是顧瀚。

    景妍怔住了,呼吸急促起來,她沒有站起來迎接顧瀚,低著頭不說話。顧瀚在她身後站了好一會兒,兩人沉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景妍整個身體都僵硬地無法動一下。

    顧瀚坐在圓桌那一頭景妍的對面,一直看著她。許久,他問︰“景妍,你……你不願意見到我?”

    景妍抬頭看向對面的男人。他黑了瘦了,臉頰上浮著高原紅,嘴唇有嚴重的皸裂。頭發和上次見面不同,又剃成了在醫院時的平頭。

    白色皮膚衣,黑色運動褲,是景妍曾經推薦他穿的國產品牌。

    她輕輕搖頭,“是我……我……沒有臉見你。”

    兩行似泉水般的淚水輕輕落下,砸在顧瀚心上,一下,兩下,三下……不重卻疼,刀剜般的疼。

    “我一直在等你,景妍,我會一直等下去……”顧瀚哽咽了。

    “不……不要……我不配……我對不起你……我沒能堅守我們的感情……我……我做了錯事……”

    景妍哭出聲來,心里的難過和委屈化成眼淚傾瀉而出。

    顧瀚也哭,肩膀聳動。

    “你沒有錯,是我不好,我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了委屈,我算什麼男人?”

    “不,不怪你,是我,是我不好……”景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淚水漫過她的臉,桌子上的白台布濕了一片。

    顧瀚站起身緩緩走向景妍,他想給女孩擦去痛苦的眼淚,他想抱抱她,告訴她︰別哭,有他在。

    門“砰”的一聲被踢開,江湛怒火朝天地沖了進來,手指著顧瀚︰“你想干什麼?”

    顧瀚和景妍兩人怔怔地看著江湛,緊跟著進來的路一鳴拽住江湛的胳膊,不停說道︰“能干什麼?我在這兒呢,他們能干什麼?”

    “你在門口放風,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個臭拉皮條的……”

    江湛火冒三丈,喘著粗氣,氣急敗壞的樣子像電視里被人抓到宰秤的海鮮販子。

    路一鳴“噗嗤”一笑,“江總、江院長、江大少,你翩翩公子的風度呢?啊?認識你這麼多年,第一次看到你這個死相。”

    “江湛,我剛回來。老朋友一起吃頓飯不算過分吧?”顧瀚坦坦蕩蕩。

    江湛拽了把椅子緊貼著景妍坐下,抽了幾張紙巾給她,景妍沒接,自己另抽了一張。他氣得直瞪眼。

    顧瀚轉身走回自己的座位,背過身的同時迅速用手指抹去臉上的淚水。

    “顧瀚在深山老林里待了這麼久,你就請他吃素食?”江湛質問路一鳴。

    知道他在找茬,路一鳴抿著嘴笑不說話。

    “笑個屁笑?”江湛不客氣地說。

    “我笑你這個屁。”路一鳴不客氣地回懟,“你不知道我最近在清修嗎?那天你沒和我一起冥想啊?屬你學歷高,認知你最低。”

    “是我提出要吃點清淡的,一鳴就安排這里了。”顧瀚說。

    “順便提出要見我正在鬧離婚、還沒離成的老婆……”

    江湛接話,景妍厲聲道︰“這事回去說。”

    “回哪兒?”江湛話跟得緊,景妍轉過頭去,不再理他。

    路一鳴憋住笑,喊服務員上菜。

    上次四個人一個桌吃飯還是三年前的那個元旦,顧瀚和景妍公布戀情的時候。而現在,形勢卻是大變樣。

    四個人其實心里都不好受,各自悶聲吃著飯,沒有喝酒也沒有交流。

    江湛一個勁兒給景妍夾菜,借機宣示他的主權。景妍把他夾的菜扒拉到一邊,自己夾自己吃。江湛氣哼哼地瞪著她,手在下面不停地捅她的腰。

    對面的顧瀚冷眼觀察,喉頭酸澀。

    路一鳴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連連搖頭加嘆氣。

    “景妍,決賽那天能湊上十個節目嗎?”他問景妍。

    “問題不大。我教課的兩個合唱團可以出一個舞蹈,一個鼓樂表演,一個時裝表演,一個情景詩表演。我找了院里的師兄,他經常在外面組織這樣的活動,手里握著六七個常備節目,都是各個藝術學院的學生,歌舞、小品、戲曲都有。需要的話,最後我們可以上一個大合唱,我領唱。”

    路一鳴點點頭。

    “那我就放心了,節目這塊全權交給你負責,我不操心了。哦,對了,要考慮預算。電話里和你說的那個數,你付完演員的演出費用,剩下的全是你的。”

    “回頭我把他們以前表演的視頻發給你,路大哥你來最終定稿。不滿意我們再換節目。”

    景妍的回答胸有成竹。江湛在桌底下用腳尖輕輕蹭她的小腿,被她狠狠踢開。江湛疼得“嘶”的一聲。

    “路大哥,我們合唱團的那個原創詩歌朗誦節目你覺得怎麼樣?需不需要在決賽時再另換一個原創作品,加上去一些緊跟時勢的內容?”景妍問。

    “評委會開會時一致認為這次大賽成年組缺少一些古典的元素,有個女評委提出最好有一個女性題材的詩歌,穿上旗袍展現出中國女人的女性美,內容要表現出改革開放後女性思想的重大轉變和社會地位的提高,以及女性對中國社會發展的巨大推動作用……”

    兩個人認真商討節目的事,被踢了一腳的江湛明顯坐立不安,顧瀚在一旁默默地發呆。

    飯後,江湛自然是要親自送景妍。剛要攬她的肩膀,景妍早有防備及時躲開,直接上了路一鳴的車。顧瀚開著另一輛車先走了。江湛緊緊地跟在路一鳴車後面。

    兩輛車幾乎同時開到地下車庫,江湛把車停在路一鳴的車旁邊。

    三個人下了車,路一鳴笑呵呵地對江湛說︰“你說你多余不?景妍是我干妹妹,我還能把她吃了不成?真是牆都不扶就服你。”

    江湛攔住他們,“景妍你是真不記仇哈?當年路一鳴是怎麼對你的?要不是他,你能白干十個月的小時工?”

    景妍皺著眉頭,氣得不行。“你又跟蹤我?你是不是閑得沒事干了?”

    “我沒跟蹤你,我跟蹤的是他。”

    江湛狠狠瞪了路一鳴一眼,“哼,果然讓我發現他又來我們的婚姻里瞎攪和了。景妍,你最好別信他。他答應我幫咱們倆和好,我給他一個短劇制作公司。現在,他言而無信出賣我。”

    簡直是不可理喻,景妍扭頭就走,路一鳴嘿嘿樂。

    “是你開的條件,現在反倒說我管你要的,你小子可真行……我上去送我妹妹,你就別上去了,我義父不能讓你上去。你要是真閑得沒啥事,就在這等我。一會兒我給你找點節目。”

    還特意強調“我義父”,明顯是給他添堵。看著兩人走向電梯口,江湛氣得連踢了兩腳路一鳴的車胎,尖銳的報警聲讓人頭疼。

    見路一鳴出來,江湛一個箭步上去反扣住他的胳膊按在車前蓋上。

    “路一鳴,你還是不是兄弟?安排他們倆私下見面,你什麼意思?”

    被壓著的路一鳴哈哈大笑,“吃個飯能怎麼的?你和顧瀚都是我快三十年的老朋友,我幫你也得幫他,這樣才公平。你看你家景妍那堅決的態度,說和你、和他都不可能了。她要是有一絲猶豫,顧瀚還用得著來找我?”

    被這話擊中要害,江湛松了手。

    路一鳴拍拍他的肩膀,“走,咱倆喝酒去,藍夜。給你多找幾個小姐。”

    “你兩個小時前還在清修,吃素食,現在又可以找小姐了?”

    江湛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路一鳴,他哈哈大笑,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

    “過了九點了,可以了。我主要是想給你找,我現在是清心寡欲,你倒是一副欲火焚身的樣兒。我妹真行,能把你江大少治成這樣,真是高手中的高手!極品!”

    兩人一前一後開車去了“藍夜”,上次被扣了五千元的小姐見江湛走進來,馬上和姐妹們說︰“上回那個變態又來了。”

    “哪個變態?”

    “就是讓我們吃水果,喝酸奶,唱歌那個變態。我就說了一句吹捧他的話,nnd,扣我五千塊,真是拍馬屁拍馬腿上了。你們誰坐他的台注意了,別給他好臉子,也別捧著他說,這人是個受虐狂,就喜歡和他對著干的。”

    江湛一個人孤零零地先進了訂好的包間,路一鳴在酒吧外接了個電話。看到他進來,小姐們都圍上來。

    “路總,好久不來了?”

    “路總,今天有貴客吧?”

    “路總,你多久沒來了?就不想我們這些小姐妹呀?”

    ……

    路一鳴哼哼哈哈地應付著,隨便點了幾個臉熟的姑娘進來,恰好罵江湛“變態”那個小姐也在其中。

    江湛垂頭喪氣地癱坐在沙發上,女孩們進來他頭都沒抬。

    路一鳴吩咐道︰“來,給江少把酒倒上。”

    女孩們都有點打怵,畢竟有姐妹說他變態,沒打過交道也不知道這人變態到什麼程度。

    路一鳴正忙著刷手機,也沒想那麼多,隨手指著上回被扣五千塊那個女孩說,“你來。”

    這姑娘可摸著門道了,上回吹捧他沒得好,這回得換個方式對他。

    酒倒好了,“ ”地一聲往大理石的茶幾上一撂。洋酒杯子比較厚,沒碎。但這一聲也夠大的,幾個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躲遠了點。

    江湛的心思全在景妍身上,完全沒意識到,舉杯一飲而盡。

    姑娘一看這模式對他胃口,接著來吧。又倒了一杯,再重重地放在他面前,杯底齊生生斷了,琥珀色的洋酒順著縫隙流了出來。

    有兩個小姐想上去幫著擦,看看江湛,又退了回去。

    江湛抬頭看著那女孩,她也回看著江湛,毫不示弱。

    “道歉,你給我道歉。”

    此刻的江湛像受了傷的小孩子,心里委屈又說不出原因,高聲嚷著︰“听見沒有?給我道歉。”

    女孩們紛紛看向路一鳴。路少什麼脾氣她們太清楚了,他的客人受委屈他是絕對不會容忍的。以前一個小姐不小心把酒灑在他客人的褲子上,路一鳴把包廂砸了個稀巴爛。不但沒賠錢,老板還低三下四地給他賠不是,誰讓人家一年在這里消費幾千萬呢?

    包廂里沒開音樂,靜得出奇,姑娘們動都不敢動一下。

    路一鳴看著江湛,像不認識他似的,大度地對女孩們擺擺手,示意他們沒事。江湛可沒那麼好說話,指著剛才倒酒的姑娘︰“你,我記住你了,我要投訴你,扣你工資。”

    女孩委屈地快要哭出來,“這變態也太變態了,怎麼總可一個人禍禍?上回五千塊飛了,這回還得倒扣錢,我這是招誰惹誰了?為什麼偏偏是我?”

    “去吧,去吧,我和你們老板說,別怕,不扣錢。你,來,給我兄弟賠個不是就行了。”

    路一鳴主動解圍。

    女孩垂著頭,小聲說︰“對不起,老板,我錯了,我手太重了,下次不敢了……”

    “下次,還有下次?我一共來過幾回?你就這麼對我?啊?誰家女孩子的手像你那麼重?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說,你是不是故意針對我?”

    江湛像村口得理不饒人的潑婦,路一鳴知道他這是找人撒氣,憋著笑對小姐們說︰“你們都出去吧。沒事了,沒事了。”

    一會兒領班帶著那個女孩又回來了,“路少、江少︰我代表藍夜酒吧再次向您們二位致歉,對不起了。這是本店贈送的水果拼盤,今晚消費全部免單。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和小丫頭一般見識。”

    兩個人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江湛又火了︰“吃什麼水果?現在什麼時間吃水果?下午五點以後吃水果對身體不好你知不知道?有沒有點生活常識?”

    一男一女被訓得頭都不敢抬,路一鳴用手捂著嘴,忍著笑,揮手示意他們出去。

    二人面面相覷。

    以前路少脾氣大,現在怎麼心平氣和地像個大肚彌勒佛?旁邊這人長得白白淨淨一看就是個文化人,怎麼像捧個炸藥包的更年期婦女似的?

    出去後女孩說︰“哥,流年不利不就一年嗎?我怎麼三年都沒走出來?三年踫見他兩回,回回做什麼都不對。看來我得找人批批八字了。”

    領班安慰道︰“別理他,有錢人家的公子哥都一個德性。生活中沒經受過挫折,再加上一直被人慣著,情緒不穩定,一點兒小事就能讓他們破防,中看不中用的草包枕頭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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