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外的暗巷里,夜風卷著落葉打轉,蕭無悔摘下斗笠,紅色修羅面具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左然和夏彥已按約定等候在此,一人執文書,一人握刀,見他走來,立刻上前半步“大人。”
蕭無悔將宮闈通行符分為兩半,一半遞向左然,一半遞給夏彥,指尖的玄鐵甲片輕觸符面“左然,你帶通行符查後宮庫房,尤其是三年前進貢的‘奇石’‘古器’——血符教若藏眼線,大概率會借貢品藏邪物。”他頓了頓,又補充,“遇阻直接亮先斬後奏令牌,不必顧忌宮規。”
左然接過符片,墨色長袍下擺輕掃地面,將符片收進懷中“明白。臣會連夜核查,明日清晨給大人遞密報。”
“夏彥,你去禁軍檔案庫,查近半年入職的禁軍名單,重點看籍貫為‘青溪鎮’的人。”蕭無悔的目光落在夏彥腰間的裂風刀上,“三年前血符案的源頭就在青溪鎮,若有眼線潛入宮中,多半會借禁軍身份掩護。”
夏彥抬手按在裂風刀的刀柄上,銀白勁裝在暗巷里格外醒目“放心,臣今夜就把檔案庫翻遍,絕不漏過一個名字。”
蕭無悔點頭,將自己的那枚“先斬後奏”令牌解下,遞給左然“這三日我不會回六扇門,若遇無法決斷的事,你持此令牌暫代指揮。”他頓了頓,黑眸里閃過一絲沉凝,“我要去查三年前血符案的舊地——城西廢棄的觀星台,當年我在那里受傷,或許能找到遺漏的線索。”
左然接過令牌,指尖攥緊“大人孤身前往舊地,需不需要帶些人手?”
“不必。”蕭無悔重新戴上斗笠,玄鐵甲的肩甲在月光下劃出冷冽的弧線,“人多反而打草驚蛇。你們專心查宮中線眼,三日之後,我們在觀星台匯合,匯總線索。”
夏彥還想再說,卻被左然用眼神制止。他明白蕭無悔的性子——一旦定下主意,便不會輕易更改,況且查舊案的事,蕭無悔必然想親自理清。
兩人躬身行禮“臣等遵令!”
蕭無悔微微頷首,轉身踏入暗巷深處,斗笠的寬檐遮住了他的身影,只留下玄鐵甲片踫撞的細碎聲響,漸漸消失在夜色里。左然和夏彥對視一眼,立刻分頭行動左然提著燈籠往後宮方向去,燈籠的光映著他手中的文書;夏彥則轉身奔向禁軍大營,裂風刀的刀鞘擦過牆面,留下一道淺痕。
暗巷盡頭,一片枯葉被風卷起,落在蕭無悔方才站立的地方——而不遠處的屋頂上,一道黑影一閃而過,目光緊緊盯著蕭無悔遠去的方向,指尖捏著一枚泛著黑氣的符紙,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雙線追凶觀星台遇襲與宮闈線索
蕭無悔剛踏入城西樹林,就察覺到身後的氣息越來越近——那道黑影的腳步很輕,卻在落葉上留下了一絲極淡的邪氣。他不動聲色地放慢腳步,左手悄悄握住斬鱗刀的刀柄,暗金玄鐵甲的肩甲在樹影里泛著冷光,斗笠的寬檐遮住了他眼底的銳利。
走到一處岔路口時,蕭無悔突然轉身,斬鱗刀“噌”地出鞘,唐橫刀的冷光劈開樹影,直逼身後的黑影!黑影反應極快,側身避開的同時甩出一枚黑色符紙,符紙在空中炸開黑霧,試圖遮蔽視線。可蕭無悔早有預判,刀風橫掃,黑霧瞬間被劈散,他借著刀光看清黑影的裝扮——和山腹里的黑衣人一樣,只是面罩上的血色符紋更復雜。
“血符教的尾巴,倒追得挺快。”蕭無悔聲音冷冽,斬鱗刀抵住黑影的咽喉,玄鐵甲的指尖按在對方的肩窩,“說,誰派你來的?宮里面的眼線是誰?”
黑影卻突然咧嘴笑了,嘴角溢出黑血“你……找不到的……觀星台下面……有你們要的……”話沒說完,他突然渾身抽搐,體內的邪氣瞬間爆發,竟和之前的首領一樣選擇了自毀!蕭無悔立刻後退,刀身擋在身前,邪氣炸開的余波掃過他的玄鐵甲,留下幾道黑痕。
待邪氣散去,地上只剩一枚碎裂的血色符片——蕭無悔撿起符片,指尖摩挲著上面的紋路,眼底沉了沉“觀星台下面……難道還有密室?”他不再耽擱,提刀快步走向樹林深處的觀星台,斗笠的影子在月光下被拉得很長。
與此同時,後宮庫房里,左然正拿著燈籠仔細查看貨架上的奇石。燈籠的光映在一塊青黑色奇石上,他突然停住腳步——奇石的底部竟刻著一道淡紅色的符紋,和山腹祭壇的噬魂符一模一樣!
“大人,這奇石是三年前西域進貢的,一直存放在這里,沒人動過。”庫房管事顫巍巍地站在一旁,眼神卻有些躲閃。左然的斷雲刀輕輕搭在奇石上,墨色長袍下擺掃過地面,聲音低沉“沒人動過?那這符紋是怎麼來的?”
管事臉色瞬間發白,剛想辯解,左然突然抬手亮出先斬後奏令牌,鎏金令牌在燈籠下晃得人睜不開眼“如實說,這三年里誰踫過這塊石頭?否則,以通邪祟的罪名論處。”
管事嚇得“噗通”跪地“是……是李公公!半年前他說要查貢品,單獨來過庫房,還在這石頭前待了很久!”左然眼神一凜——李公公是太後身邊的近侍,竟也和血符教有關?他立刻讓人將奇石封存,轉身往太後宮殿的方向去,斷雲刀在腰間微微晃動,準備隨時應對突發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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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軍檔案庫里,夏彥正翻著近半年的入職名冊,燭火將他的銀白勁裝映得有些發紅。當看到“趙三”這個名字時,他突然頓住——籍貫青溪鎮,推薦信上的署名是“已故的禁軍副統領”,明顯是偽造的!更可疑的是,趙三的入職時間,正好是山腹祭壇開始布陣的月份。
“好個冒名頂替的眼線。”夏彥將名冊按在桌上,裂風刀出鞘半寸,冷光映在他眼底,“去查趙三現在在哪當班!”禁軍侍衛立刻應聲跑出去,沒過多久就回來稟報“趙三今晚在宮門西側值守,半個時辰前說去如廁,一直沒回來!”
夏彥立刻提刀往宮門跑,銀白勁裝在夜色里像一道閃電“不好,他要跑!”剛到宮門,就見一道身影翻上宮牆,正是趙三!夏彥毫不猶豫地甩出腰間的短刃,短刃帶著勁風擦過趙三的腳踝,逼得他從宮牆上摔下來。
“想跑?”夏彥的裂風刀抵住趙三的咽喉,聲音銳利,“說,你在宮里給血符教傳什麼消息?觀星台下面有什麼?”趙三臉色慘白,卻咬著牙不肯開口,眼底滿是恐懼——顯然是怕和之前的黑衣人一樣被邪術反噬。
而此刻,蕭無悔已站在觀星台的廢墟前。月光灑在殘破的石階上,他提著斬鱗刀走到台中央,刀尖輕輕敲了敲地面——石板下傳來空洞的聲響。他深吸一口氣,刀身發力,斬鱗刀劈開石板,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洞口里飄出的邪氣,比山腹里的更濃郁。
蕭無悔握緊刀,斗笠下的目光堅定“三年前的真相,還有血符教的陰謀,該在這里揭開了。”他彎腰鑽進洞口,玄鐵甲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斬鱗刀的冷光,在洞口一閃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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