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淵的身影如鬼魅般在樓宇間穿梭,空氣因高速移動發出尖銳的撕裂聲。當他抵達戰場時,濃烈的血腥味裹挾著暗紫色瘴氣撲面而來。五名美少女戰士呈扇形散開,水手月亮高舉新月棒,周身星光卻黯淡得如同蒙塵的寶石。
“月稜鏡威力——”水手月亮的變身吶喊剛起,寒淵已踏著破碎的玻璃碎片緩步走來。他周身纏繞著幽冥黑霧與煉獄火焰,唐橫刀出鞘的瞬間,業火順著刀刃蜿蜒而上,在虛空中勾勒出巨大的修羅虛影。
“以銀月為證,以黃泉為憑——”寒淵的聲音低沉如洪鐘,震得地面裂開蛛網狀的縫隙,“煉獄修羅•判!”
“業火焚身,判盡三界業障!”
整座大樓劇烈搖晃,業火如潮水般漫過妖魔龐大的身軀。那怪物發出刺耳的尖嘯,身上的鱗片在高溫下剝落,露出底下蠕動的黑色孢子。水手火星瞪大雙眼,火焰在指尖顫抖︰“這力量...和之前侵蝕我們的氣息竟然如此相似!”
寒淵揮動修羅煉獄戟,戟刃劈開妖魔的攻擊,幽綠冥火順著傷口鑽入怪物體內。他余光瞥見水手月亮因能量消耗而踉蹌的身影,心中微動——這妖魔的攻擊模式明顯針對美少女戰士的弱點,背後恐怕另有黑手。
“退開!”寒淵猛地轉身,戟刃蕩開偷襲的觸手,同時甩出一道幽冥鎖鏈纏住妖魔的脖頸。鎖鏈上浮現古老的符文,將怪物拖向地面,“這不是你們能應對的敵人!”
寒淵周身業火轟然暴漲,唐橫刀•業火審判在掌心劃出半輪血月般的弧光。妖魔揮動布滿尖刺的巨爪橫掃而來,他腳尖輕點碎裂的地磚,身體如游魚般側旋避開,刀鋒擦著怪物鱗片掠過,迸濺出的火星在空中凝成燃燒的符文。
怪物嘶吼著甩出數十條黏液橫流的觸手,寒淵瞳孔驟縮,手腕翻轉間刀身嗡鳴。唐橫刀化作虛影,以肉眼難辨的速度連斬七次,業火順著刀鋒凝成無形氣刃,將觸手齊齊斬斷。斷口處噴出腥臭的黑血,卻在觸及地面之前就被業火蒸發殆盡。
水手金星瞪大雙眼,鏈刃懸在半空忘記攻擊——寒淵的動作仿佛被拆解成無數幀慢鏡頭,每一次揮刀都精準預判怪物的攻擊軌跡。他側身避開迎面砸來的石柱,唐橫刀順勢刺入地面,業火沿著裂縫奔涌而出,在怪物腳下炸開一片火海。
妖魔吃痛躍起,張開布滿倒刺的巨口咬向寒淵面門。千鈞一發之際,寒淵猛地後仰,脊椎幾乎彎折成不可思議的角度,刀尖擦著怪物下顎挑起,帶起一串火星。他旋身蹬地,借著反作用力騰空而起,唐橫刀高舉過頭頂,業火在刀鋒凝聚成猙獰的修羅面。
“業火•斷罪!”
寒淵如隕石般墜落,唐橫刀裹挾著焚盡三界的威勢劈下。怪物慌亂中舉起雙臂格擋,卻被業火瞬間熔穿,刀刃徑直斬入怪物肩頭。黑血混著孢子噴涌而出,寒淵借力翻身躍起,在空中連續翻轉三周,刀鋒劃出螺旋狀的火痕,將飛濺的黑血盡數點燃。
水手水星的冰稜與寒淵的業火在半空中相撞,迸發出刺目光芒。寒淵借勢後撤,唐橫刀橫在胸前,刀尖挑起一縷妖魔的毛發,瞬間燒成灰燼。他落地時衣擺無風自動,業火順著刀刃緩緩熄滅,仿佛剛才那驚心動魄的戰斗,不過是一場優雅的舞蹈。
寒淵指尖翻轉,鎏金紋路的封印牌裹挾著幽冥黑霧疾射而出,在空中炸開成巨大的符文陣。他雙手如蝶翼翻飛,掐出的封印訣帶著古老韻律,每一個手勢都掀起空間漣漪。最後一記單手轟然拍地,地面驟然裂開蛛網紋路,漆黑鎖鏈如同從幽冥深處甦醒的巨蟒,泛著森冷幽光破土而出。
鎖鏈纏繞住妖魔扭曲的軀體,符文在怪物鱗片上灼燒出焦痕。它瘋狂掙扎,利爪抓撓間掀起氣浪,卻被寒淵抬手輕揮,一道銀月屏障瞬間將其禁錮。伴隨著一聲震天動地的嘶吼,妖魔被鎖鏈拖入地面裂開的深淵,最後一縷紫色瘴氣消散時,寒淵身後的符文陣也化作點點星光湮滅。
雨水突然傾盆而下,沖刷著滿地狼藉。寒淵緩緩轉身,血紅眼眸穿透雨幕,與五名美少女戰士對視。記憶如潮水翻涌——在另一個未被污染的世界里,八人組曾與她們並肩而戰,分享歡笑與勝利的榮光。此刻水手月亮握著新月棒的手微微顫抖,眼中滿是疑惑與探究。
寒淵身上的煉獄氣息漸漸消散,修羅面具崩解成黑霧。他的白色長發被雨水打濕,貼在蒼白的臉頰旁,如同一幅淒美的水墨畫。抬手抹去臉上雨水時,指節上若隱若現的幽冥符文與脖頸處美少女戰士世界特有的星紋交相輝映,昭示著兩個世界在他身上留下的烙印。
“不必追問。”寒淵的聲音混著雨聲,沙啞卻清晰,“保護好這個世界...別讓它重蹈覆轍。”言罷,他身形如鬼魅般隱入雨幕,只留下五名美少女戰士佇立原地,望著他消失的方向,久久無法回神。
暴雨漸歇,十番中學的走廊氤氳著潮濕的水汽。八人組的制服沾著零星雨水,卻步伐沉穩地踏入三年4班的教室。孟婆晃著骨扇倚在門框,看著黑板上未擦淨的數學公式輕笑︰“小兔兔這次倒是爭氣,終于擠進咱們班了。”
寒淵指尖劃過課桌稜角,殘留的星之碎片氣息讓他微微皺眉。窗外梧桐葉上的雨珠墜落,在玻璃上蜿蜒成詭異的暗紫色紋路。“閻王塞來的新人已經就位。”他聲音低沉,“但美少女戰士世界的侵蝕還未根除,我們得盯緊每個細節。”
下課鈴驟然響起,五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辦公室門口。水手月亮月野兔)抱著作業本,藍寶石般的眼楮瞪得渾圓;水野亞美推眼鏡的手停在半空,鏡片後的瞳孔映出八人身上若隱若現的幽冥符文;火野麗的發帶無風自動,火焰靈力在指尖不安躍動。
“同、同學注意言語?”水手金星指著孟婆腰間晃動的骷髏吊墜,“你們明明和我們差不多年紀!怎麼可能是——”
“愛野同學,數學作業收齊了嗎?”寒淵突然開口,骨節分明的手指輕叩辦公桌。他白色長發垂落額前,血紅眼眸掃過眾人時,竟讓見慣戰斗的美少女戰士們下意識屏息。“從今天起,我是你們的歷史老師。”他抽出教案,扉頁浮現轉瞬即逝的煉獄符文,“至于其他七位...會負責教導五個不同班級的課程。”
孟婆突然展開骨扇遮住半張臉,扇面骷髏頭突然眨了眨眼︰“小姑娘們可要好好學習哦,畢竟——”她故意拖長尾音,“知識,有時候比月光權杖更能救命。”
水手火星的火焰靈力猛地暴漲,卻被水野亞美按住肩膀。甦河倚在窗邊輕笑,指尖把玩著一枚刻滿幽冥咒文的粉筆︰“別擔心,我們的教學方式...會很‘生動’。”
辦公室陷入詭異的寂靜,唯有窗外蟬鳴漸起。月野兔盯著寒淵袖口若隱若現的銀月印記,突然想起戰斗時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而此刻,這位自稱歷史老師的男人正翻開課本,書頁間飄落的不是書簽,而是一片帶著業火余溫的黑色羽毛。
寒淵將教案輕輕合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有節奏地叩擊著桌面,發出清脆聲響。他抬眼看向月野兔,血紅眼眸里看不出情緒,卻讓少女不由自主地攥緊了衣角。“月野兔同學,”他的聲音低沉而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這次月考的成績單上,你的名字又出現在了中下游。”
月野兔的臉瞬間漲得通紅,結結巴巴地辯解︰“我、我只是最近有點忙......”
“忙著和地場衛同學同居談戀愛?”寒淵挑眉,一句話讓空氣瞬間凝固。月野兔的雙眼瞪得渾圓,身後傳來水手戰士們倒抽冷氣的聲音。寒淵抽出成績單,修長的手指劃過月野兔的分數,“從入學到現在,成績一直不上不下。作為你的老師,我是不是應該請家長來學校談談?”
“等等!寒淵老師!”月野兔急得幾乎跳起來,雙手在胸前拼命揮舞,“我保證下次一定考好!真的!不要請家長!”想到父母知道自己和地場衛同居後的反應,她只覺得頭皮發麻。
孟婆搖著骨扇湊過來,骷髏眼珠滴溜溜轉著︰“小兔兔這麼緊張,看來寒淵老師說中了呢~”她故意拖長尾音,“不過談戀愛也不是不行,前提是別耽誤學習哦。”
水野亞美推了推眼鏡,冷靜分析道︰“月野兔,學習時間確實需要合理規劃......”還沒說完就被月野兔哀怨的眼神打斷。
寒淵看著少女慌亂的模樣,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卻依然保持著嚴肅的語氣︰“下不為例。”他將成績單放回抽屜,“如果下次考試成績沒有進步,就不是請家長這麼簡單了。”
月野兔如蒙大赦,連忙點頭如搗蒜。轉身離開時,她小聲嘟囔著︰“這個老師,看起來比我媽媽還可怕......”而寒淵望著少女遠去的背影,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抽屜里藏著的、帶著暗紫色紋路的星之碎片——他很清楚,這場看似平常的“訓話”,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暮色染紫窗欞時,寒淵立在月野兔家門前,指節輕叩雕花木門。門扉開啟的剎那,月野媽媽熱情的笑容撞上他蒼白冷峻的面容,不由愣了愣。“您好,我是月野兔的歷史老師寒淵,來做個家訪。”他微微頷首,黑色風衣下擺掠過門框,裹挾進一絲若有若無的幽冥氣息。
客廳里飄著味噌湯的香氣,月野爸爸捧著報紙抬頭,鏡片後的目光透著疑惑。寒淵端坐在矮桌前,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撫過杯沿,望著月野媽媽關切的眼神,語氣平靜得像在陳述一件普通小事︰“這次月考,月野兔同學的成績依然不太理想。更讓我擔憂的是……”他頓了頓,在兩人驟然繃緊的神情中,繼續道,“她和一位名叫地場衛的同學正在交往,甚至已經開始同居。”
“什麼?!”月野媽媽手中的茶杯重重磕在桌上,茶水潑濺而出。月野爸爸的報紙“嘩啦”一聲攥出褶皺,“這孩子,居然瞞了我們這麼久!”寒淵垂下眼眸,遮住眼底轉瞬即逝的流光,將整理好的成績單推過去︰“青少年戀愛本不是不可,但過于投入導致成績下滑,還向家長隱瞞重要生活變動,這不得不讓人重視。”
玄關突然傳來鑰匙轉動聲,月野兔哼著歌推門而入,看見寒淵的瞬間,笑容僵在臉上。她的書包“啪嗒”掉在地上,盯著寒淵西裝內袋若隱若現的修羅煉獄戟紋路,聲音發顫︰“老、老師?您怎麼會在……”
“月野兔!”月野媽媽猛地站起身,眼眶泛紅,“你什麼時候交的男朋友?為什麼要和他住在一起?”月野兔慌了神,結結巴巴地辯解,余光卻瞥見寒淵端起茶杯輕抿,唇角似有若無的弧度像是在無聲宣告︰這場“家校聯合”的攻勢,他穩操勝券。而窗外,夜色漸濃,寒淵袖中暗藏的封印牌正微微發燙——某種暗紫色的氣息,正在不遠處悄然匯聚。
寒淵坐姿筆挺,指尖叩著成績單上刺眼的分數,繼續不緊不慢道︰“地場衛同學已是大學生,社會閱歷與心智成熟度都與月野兔同學存在差距。”他抬眼望向月野夫婦驟然蒼白的臉,血紅眼眸映著壁燈暖光,“早戀本是青春常事,但這種年齡差帶來的觀念差異,若處理不當,很可能影響孩子的未來。”
月野兔漲紅著臉跺腳︰“才、才不是這樣!阿衛他……”話未說完就被月野媽媽哽咽的聲音打斷︰“明天就給我搬回來住!”寒淵適時起身,西裝下擺掃過榻榻米︰“希望家長能重視此事,我會持續關注月野兔同學的狀態。”
拉開玄關移門的瞬間,潮濕的夜風裹挾著孟婆的輕笑涌進來。她搖著骨扇倚在廊柱上,骷髏眼珠對著炸毛的月野兔直轉︰“再見了月野兔同學~記得好好學習哦!”目送寒淵扣好風衣紐扣,她湊近壓低聲音︰“沒想到寒淵老師這麼記仇,上午被她嘟囔兩句,晚上就來個釜底抽薪?”
寒淵瞥了眼屋內傳來的爭執聲,唐橫刀在袖中輕顫。遠處街角,暗紫色的孢子正順著下水道蔓延,他壓低帽檐遮住眼底的猩紅︰“她脖頸處的星之碎片烙印在發燙,這場‘家訪’不過是順勢而為。”孟婆的骨扇突然滲出黑血,扇面符文亮起︰“檢測到異常能量波動,方向——地場衛的公寓。”
兩人對視一眼,周身黑霧與骨扇的幽光同時暴漲。寒淵最後看了眼屋內驚慌失措的月野兔,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走吧,去會會這位‘男朋友’,說不定能挖到污染的源頭。”話音未落,兩道身影已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月野兔望著空蕩蕩的庭院,突然打了個寒顫。
月光如銀紗般灑在東京的街道,寒淵與孟婆踏著積水狂奔,夜風卷起兩人的衣角獵獵作響。寒淵的白發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澤,孟婆骨扇上的骷髏頭在暗影中忽明忽暗。
“以銀月為證,以黃泉為憑——”寒淵率先開口,聲音低沉而堅定,唐橫刀瞬間出鞘,刀身迸發刺目的業火。
“煉獄修羅•判!”孟婆緊隨其後,骨扇猛地展開,扇面符文閃耀,周身騰起濃烈的幽冥黑霧。
“業火焚身,判盡三界業障!”兩人齊聲怒吼,寒淵周身燃起熊熊業火,手中唐橫刀化作修羅煉獄戟,戟刃上的幽綠冥火照亮半邊天空;孟婆的黑霧凝聚成巨大的鬼臉虛影,骷髏眼珠噴射出幽藍火焰。
變身的威壓如實質般擴散,地面裂開蛛網狀的縫隙,滲出暗紅色的瘴氣。路過的野貓被這股力量驚得炸毛,發出淒厲的叫聲逃竄。寒淵的血紅眼眸在火焰中閃爍,孟婆骷髏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走!”寒淵揮動修羅煉獄戟,劈開前方的空氣,踏出一道燃燒著業火的傳送門;孟婆搖著骨扇縱身一躍,巨大的鬼臉虛影率先沖進傳送門。轉瞬之間,兩人消失在原地,只留下地面未消散的幽冥符文,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芒。
地場衛背靠公寓牆面,銀灰色風衣下肌肉緊繃,翡翠眼眸死死盯著散發幽冥氣息的兩人。寒淵手中的修羅煉獄戟抵在他喉間,業火吞吐間幾乎要燎著他的領口;孟婆晃著滲血的骨扇,骷髏眼珠直勾勾盯著他泛紅的耳尖︰“小男朋友脾氣挺倔?”
“月野兔有選擇生活的權利。”地場衛攥緊拳頭,“你們以老師身份插手私事,根本不合規矩!”話音未落,寒淵戟刃微轉,鋒利的戟尖劃破他頸側皮膚︰“規矩?當你隱瞞身份接近擁有星之種子的宿主時,就該想到有清算的一天。”暗紅色的血珠墜落在地,瞬間被幽冥符文吞噬。
孟婆突然咯咯笑出聲,骨扇抵住地場衛下巴強迫他抬頭︰“知道月野兔媽媽剛才哭得多傷心嗎?你這個大學生,準備怎麼負起責任啊?”她手腕翻轉,扇面浮現月野家客廳的畫面——月野兔正被父母圍在中間,眼眶通紅地抹眼淚。
地場衛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寒淵收回武器,業火在空氣中凝成警告的符文︰“搬離同居公寓,定期來學校匯報情況。”他轉身踏入月光,白發與血紅眼眸在夜色中格外醒目,“否則,下一次出現在你面前的,就不是說教的老師了。”
孟婆搖著骨扇慢悠悠跟上,骷髏頭突然開口怪笑︰“好好享受單身時光哦~”臨走前,她甩出一道黑色符紙貼在地場衛門上,“這是給你的‘緊箍咒’,敢靠近月野兔半步...就等著被地府傳票吧!”
待兩人身影消失,地場衛無力地滑坐在地。手機在這時震動,月野兔發來的消息帶著哭腔︰“阿衛,我們暫時分開住好不好...”他望著寒淵留下的幽冥符文,終于明白這場“教育”從來不是為了成績——那些藏在嚴厲話語下的,分明是對星之種子宿主的絕對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