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靜心寺後,三人直奔山中小屋。剛推門而入,阿石便將懷中的《靈蠱秘錄》和黑色玉佩取出,平鋪在木桌上。窗外的日光透過破舊窗欞灑進來,正好落在泛黃的書頁上,照亮了密密麻麻的古文字。
陳雲取來一塊干淨的布巾,輕輕擦拭古籍封面的灰塵,指尖拂過“靈蠱秘錄”四字時,突然頓住︰“這字跡的筆法,和我早年在師門見過的‘巫蠱派’典籍極為相似。”他翻開內頁,目光掃過記載蠱母培育的段落,眉頭越皺越緊,“你們看這里——蠱母需以‘至陰之血’喂養,月圓之夜引上古神兵之力,可開啟‘噬魂陣’,抽取方圓百里生靈精氣,滋養陣眼之物。”
“噬魂陣?”莫離湊上前,聲音發顫,“我曾听族中老人說過,這是失傳千年的邪陣,一旦開啟,會讓整片區域變成死域。”阿石握住龍淵劍,劍身微微發燙,似在印證陳雲的話︰“神秘勢力集齊龍淵、湛瀘兩柄神兵,又奪走蠱母,恐怕就是要啟動這噬魂陣。”
三人的目光隨即落在黑色玉佩上。阿石將玉佩翻轉,背面的陌生文字在陽光下泛著暗紋。陳雲從包裹里取出一支朱砂筆,蘸了點清水,在紙上臨摹文字︰“這些文字是上古巫文,我只能辨認零星幾個——‘赤蛇’‘祭壇’‘黑風谷’。”
“黑風谷?”莫離突然開口,“我知道這個地方!那是西邊三十里外的一處峽谷,常年刮著黑色狂風,谷中還有一座廢棄的祭壇,傳說是上古時期祭祀用的。”阿石眼前一亮,剛要說話,龍淵劍突然發出短促的嗡鳴,劍尖指向西方,與莫離所說的黑風谷方向完全一致。
“看來祭壇的位置已經確定了。”陳雲收起臨摹的巫文,折扇輕敲桌面,“但還有一個問題——巫文里提到的‘赤蛇’是什麼?是指某種信物,還是神秘勢力的標識?”話音剛落,阿石手中的玉佩突然發燙,蛇形圖案竟透出淡淡的紅光,與龍淵劍的白光交相輝映。
“這玉佩……”阿石剛要拿起玉佩,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三人瞬間戒備,阿石握緊龍淵劍,陳雲則摸出符紙,莫離悄悄繞到門後。
門被推開的瞬間,一個身著青衫的少年跌了進來,他面色蒼白,左臂纏著染血的布條,看到三人後,喘息著喊道︰“別……別動手!我是來報信的!”阿石舉著劍的手頓住,只見少年從懷中掏出一塊與他們手中相似的玉佩,只是這塊玉佩上的蛇形圖案是赤色的。
“你是誰?這玉佩從哪來的?”陳雲上前一步,目光銳利地盯著少年。少年咽了口唾沫,緩緩說道︰“我叫青禾,是巫蠱派的弟子。這塊赤蛇玉佩,是門派的信物。而你們手中的黑蛇玉佩,是叛徒‘墨老’的東西——他就是帶著蠱母和湛瀘劍,投靠神秘勢力的人!”
三人聞言皆是一驚。青禾繼續說道︰“墨老偷走門派秘典,還殺了不少師兄弟。我一路跟蹤他,看到他和神秘人在黑風谷祭壇踫面,他們說要在三日後的月圓之夜,用赤蛇玉佩作為陣眼鑰匙,啟動噬魂陣!”
阿石看向手中的黑蛇玉佩,又看了看青禾的赤蛇玉佩,突然明白過來︰“難道這兩塊玉佩,合在一起才能打開祭壇的陣眼?”青禾點頭︰“沒錯!墨老肯定是想拿到我的赤蛇玉佩,湊齊兩把鑰匙。我一路躲躲藏藏,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們——听說三位持有龍淵劍,是唯一能對抗他們的人。”
陳雲沉吟片刻,折扇收起︰“三日後就是月圓之夜,時間緊迫。我們必須立刻趕往黑風谷,提前布防。青禾,你熟悉墨老的手段和祭壇結構,還得請你帶路。”青禾用力點頭,擦了擦額頭的汗︰“我知道一條近路,能比他們提前半天到達祭壇。”
阿石將《靈蠱秘錄》和兩塊玉佩收好,握緊龍淵劍站起身︰“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這次一定要阻止他們,絕不能讓噬魂陣開啟!”四人收拾好行囊,趁著午後的日光,朝著黑風谷的方向疾馳而去。而遠處的天空中,一朵黑色的烏雲正緩緩向黑風谷飄去,預示著一場生死較量即將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