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電梯門也打開了。
“就是他們!”王霜華對身邊的兩個保安道,“在我家門口鬼鬼祟祟,偷開我家密碼鎖,抓住送公安吧!”
樓上的文文媽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正在開會,手機上提示有人反復在試她家的密碼鎖。
監控拍下了清晰的視頻。
她還是低估白茉了,即使癱瘓,還是能找到人來救她,只不過找的是個蠢人。
“這是誤會!”白母被保安抓住後,大聲沖屋里喊,“我是來找我女兒的!白茉!白茉!”
那兩個收了錢的小伙子一看事態不對,連忙把口袋里的錢都掏了出來,“我們跟她可沒關系,都是找閑活的工人,是她雇我們來的!”
喊完倆人就跑了。
王霜華讓保安把白母松開,“好了,你先去忙吧,剩下的我來解決。”
這種高檔小區的保安完全尊重業主的個人意願。
“好的,李姐,要是您有需要隨時叫我們。”
“我會的。”
保安走後,走廊里便只剩下了她們兩個人。
“進去吧!”
王霜華把門推開,看著還呆愣在門外的白母,“怎麼?不想見你女兒了?”
白母確實有些害怕,她害怕這個反常的女人,不是要讓公安抓她嗎?
“媽!媽!媽!”
此時,白母听到了白茉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她也顧不得再猶豫什麼了,進去後循著聲音打開了其中一扇房門。
屋子里一陣令人作嘔的味道,差點把她燻到原地升天。
只見白茉躺在床上,一張臉瘦出了尖下巴,看上去便知長期的營養不良。
“媽!媽!”白茉看到王霜華像是看到惡魔一般瑟縮著身子,“救救我!我不要留在這里了!”
白母看了眼王霜華似笑非笑的眼楮,一時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她安撫的拍了拍白茉的手背,“你先冷靜一些,我跟她商量一下。”
白母猜想自己估計要付出一些代價才能把白茉帶走,她回村後,手里賣房的錢被大伯哥家借走不少,再加上給白老婆子買藥之類,現在手里只剩下了不到十萬。
“我看你每天工作也挺忙的,她現在也需要人貼身照顧,要,要不我把她帶走照顧吧?”
王霜華笑了,“你是她媽,照顧她是應該的,”
她回來的路上已經讓人查了這個女人的情況,“不過,我幫你照顧了這兩年孩子,費用結算一下吧?”
白母心里一個咯 ,果然不出她所料。
“你想要多少?”
“十萬。”
王霜華指了指房間的擺設,,“你這女兒是個愛慕虛榮的,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吧?”
“兩年多的時間可是花了我不少錢,給了錢你就可以把人帶走了。”
“不然的話,可能她暫時還是要先留一段時間了。”
白茉的頭瘋狂擺動,“媽,給她吧!把錢給她吧!我再留下來會死的!”
白母當然是想把她帶走,只是要一下子把手里的十萬塊錢都給拿出來,大伯哥那邊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還她錢,她們兩個要以什麼為生呢!
“我不著急,你要是沒錢先回去湊也行,”王霜華好心建議道。
這兩年她看白茉也已經膩了,而且醫生那邊也已經確定她的身體沒救了,只能癱瘓在床一輩子。
讓她死實在是太便宜她了。
這個白家也是有點意思的,尤其是白家的那個老婆子。
她很確定,白茉就算跟白母回去也過不上什麼好日子。
先給她一點希望,再讓她絕望,這樣才舒坦。
她喜歡看白茉掙扎,就像當初白茉狠心把她女兒關在門外任她掙扎那樣。
白母試圖跟她講價,“八萬成不成?”
“不成。”王霜華一口回絕。
白茉哭的歇斯底里,“媽!你就救救我吧!等以後我好了我掙錢給你養老!”
她都已經被折磨的這麼慘了,白母竟然還要因為十萬塊錢而猶豫。
難道她還沒有十萬元錢重要嗎?
但這些話白茉是再不敢說了,現在白母是她能逃離王霜華老賤人的唯一希望,她只能苦苦哀求。
最終白母還是被她的眼淚哭的心軟了。
去附近銀行取了十萬元錢,給了王霜華又雇了一輛車把她接回了鄉下。
終于逃離了那里,白茉心里暢快極了,她渴望著新生,渴望著報仇,渴望著白母能夠找醫生給她看好癱瘓。
沒想到,剛被白母拖進屋里,白老太太就拄著拐棍跑進來,一口痰就吐在了白茉臉上。
“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白老太太數落著兒媳婦,“嫌自己沒事干?錢多花不完?所以給自己帶回來一個祖宗伺候?”
“趕緊送走!”
白母已經想到了這個可能,她嘆了口氣,“媽,之前國生在的時候最疼她,現在她變成這樣,我要是不管以後可怎麼有臉去見國生啊?”
“再說,現在她都癱了,能讓她去哪兒?”
“隨便丟到路上去!溝子里!哪里不能丟?”
白母只能搖頭,“媽,我求你,求你,等她身體好些了再讓她走吧!”
從前在家里的時候是健康的一個人,說不定能看好。
“你怎麼就是不明白?我是為你好!”白老太太氣的胸口疼,“這擺明了就是一個掃把星,長這麼大克死多少人?”
“我一個老婆子還能有幾天好活?我有什麼好怕的?”
“我是怕你被她連累到死啊!”
白母認命一般,“沒什麼克不克一說,人這輩子該是什麼命就是什麼命。”
從她第一次抱這個孩子開始,她們之間的命運就已經緊緊連在一起了。
白老太太臨走前又往白茉臉上吐了口唾沫才離開,“呸!災星!”
要是放在從前,白茉早就氣的要死要活了,現在她只是淡定的感受著這一切,心里只想著等她站起來就好了。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白母把白茉安置好就去大伯哥家里了,她現在手里沒錢了,白茉看病估計還需要一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