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們︰……
總之，很難評。
剛剛還覺得這個老太太可憐的，瞬間又覺得她活該了。
這老太太，真坑兒！
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
他們是警察，但也是兒子，設身處地的想一下，如果是他們，恐怕也不能做一個孝子。
幾個警察溝通了下，再次跟黎萱確認，“你兒子說的都是真的？”
剛剛他們打電話通知沈馳的時候就在黎萱床邊，她當然听到了。
這些確實是她做的事，但都是有苦衷的。
縱然她做過這些事情，現在不也在想辦法補救嗎？
“這個不孝順的東西!”
警察們︰……
“那個，你還有沒有別的親人？我們幫你通知。”
雖然這老太太很奇葩，可他們也不好直接把人丟到醫院，而且後續還涉及到醫院收費之類。
黎萱心里一陣悲哀，“沒了，我爹媽都老死了，幾個哥哥也老死不相往來了，一個不孝順的女兒離家出走也不知道死沒死，”
說到這里，她又想起了那個跟自己女兒極其相似的小姑娘。
黎萱心思一動，她忽然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既然現在她腿斷了，為什麼不讓警察幫自己找孫女呢？
他們腿腳好，肯定找的比自己快。
“我還有一個孫女，長得比我矮一點點，”黎萱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沈苑的照片，“你們看看，我孫女長得跟她姑很像，照著這個找準沒錯！”
警察們面面相覷。
隊長試探的問道，“你讓我們找的孫女該不會就是你兒子口中，那個剛出生就被你送到福利院失蹤至今的孫女吧？”
“就是她，父債女還，她該孝順我。”
警察們︰……
無了個大語。
只好交代醫院隨便治療一下，因為很有可能收不到醫藥費。
……
川市多山，風景秀美，是一個旅游的好去處。
只是初到這里的倆人心頭卻籠罩著一層陰雲。
不到一個月，這里就會發生一場巨大的災難。
死傷無數。
所以下了火車，他們就先趕往江騁說的那個穩重些的學生家里。
因為來之前已經通過電話，所以學生就在車站外接他們。
“江老師！師母！”
這學生叫張林森，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確實如江騁所言，很成熟。
他現在已經成婚，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
因為想著後續可能要麻煩張林森，所以司蓉見到女孩第一面就給了個紅包。
里面裝了一千塊錢。
張林森的老婆習以為常的樣子，張林森也只是淡淡的道謝。
他知道，老師從來不是什麼熱絡性子，這次以旅游為名來他這里恐怕是有事相求。
一個紅包他還沒看到眼里。
張林森讓媳婦準備了飯。
是川市的特色面，還有一些小菜。
司蓉不是很習慣飯菜的口味，偏咸偏辣，但她還是夸贊好吃。
吃完飯，江騁就跟張林森一起去書房了，他們談了什麼司蓉不知道，但等江騁出來後，就帶著她離開了張家，婉拒了張林森的留宿。
“怎麼了？是不是不順利？”走在陌生的街道上，司蓉挽著江騁的胳膊問道。
這件事本就不容易。
而且江騁在書房談事，她去廁所的時候也听見了張林森媳婦跟孩子在廚房里說的話。
大概意思是嫌棄他們倆個，今天吃飯用的筷子都被丟掉了。
她這一輩子沒被人這麼嫌棄過，不住張家也好。
只不過這件事司蓉沒打算告訴江騁，他現在身體本就虛弱，要是再生氣肯定對身體更不好。
“嗯，是我看錯人了。”
江騁並沒把一個月後會發生地震這件事脫口而出，只是試探幾句問張林森認不認識地震研究所的人。
結果張林森拐彎抹角，問他是不是想替自家兒子打算，還說地震研究所是個閑職，沒什麼前程之類，還推薦了幾個別的部門，隱晦的表示了想走他的後門好處費要十萬以上。
“沒事，咱們慢慢來，”司蓉安慰道，“咱們還是先找家旅館，我把你的藥湯熱一下，休息好再做打算。”
不會有人願意相信他們的，除非是很有權威的地質學家之類。
“好。”
這時江騁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了，那邊是一個跳脫的聲音，“猜猜我是誰？”
搗蛋鬼!
江騁自然記得，但他偏不如那人意，“不說我掛了。”
“老師，我是許杰啊！你們現在在哪兒，我去接你們！”
江騁下意識先看了媳婦一眼，見司蓉搖頭便道，“今天太晚了，我們先去旅館，明日再去找你。”
“江司令你就別磨嘰了，旅館哪里有家里舒服，我已經讓人把家里收拾好了，就等著你跟師娘了！”
江騁只得報了自己的位置。
不到十分鐘，許杰就開車趕到了。
“嘖嘖，江司令看起來還是跟從前一樣年輕帥氣，”許杰見面就開始耍貧嘴，“師娘好！”
“你好。”司蓉跟他淺淺握了下手。
如今也明白了剛剛江騁那句看錯了人是什麼意思。
確實啊，人都是會變的，她倒覺得這個調皮的比那個穩重的要可靠些。
許杰果然已經把房間打理好了，是一處兩居室，很整潔。
“你們在川市就放心住著，”許杰把鑰匙遞給了他們，“我平時不住這套房子。”
“那就謝謝你了。”
司蓉道謝後，許杰連連擺手，“老師，你不是外人，我知道你也不是喜歡游山玩水的性子，要是有什麼事，您就告訴我一聲，我能辦的就辦，不能辦的咱們一起想辦法。”
“是有事，”江騁也不再扭捏，他也是沒想到這個孩子大大咧咧的心里這麼細。
想看清楚一個人還是得在事上。
“我是想問問你認不認識地震研究所或者地質學家這類的人物，川市的。”
許杰沒有多問，拿起手機翻起通訊錄來，“不認識，不過我朋友多，我問問。”
他說著打起電話來。
大概兩三個電話後，許杰高興道，“找了一個，川市地震研究所的，我朋友的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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