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幸吞他們吃燒烤的小巷子,跟金翠歌舞廳就隔了兩條街,走幾步就到了,不過幾人還是撲了個空。
人劉金翠不在家,跑出去玩去了。
當老板就是好啊,還能出去玩,光明正大的摸魚。
金翠歌舞廳裝修的很豪華,算是大曲林數一數二的娛樂場所,偌大的大堂里,金碧輝煌,到處都是明晃晃的,就連地板都光潔的能倒映出人來。
熱鬧非凡,財大氣粗的老板們抱著妹妹進進出出,不時就有服務生推著小車到處送酒,生意好得很哩。
沈星苦著臉,正堵著跟經理溝通,今天無論如何他要把合同送到,現在出師未捷,心里有苦難言。
這可是猜叔給他的考驗,干不好,後面的任務,可能就要打水漂了。
而嚴糯和蘭波,倆人則是沒心沒肺的家伙,,樂呵呵的,一副沒煩惱的模樣。
他倆手拉著手,就跟鄉巴佬一樣,站在大堂的正中央,那個大大的水晶吊燈下。
倆人齊齊的伸長脖子,昂著頭看著頭頂,富麗堂皇,星光璀璨的水晶大吊燈,呆呼呼的樣子,跟倆大呆鵝一樣。
哦,錯了,是一大白鵝,一個灰鵝,蘭波的古銅色,在燈光下都發著光的膚色,好看是好看了,但是很難跟大白鵝聯想到一起。
“好亮啊,不過擦灰就是個大工程了。”
嚴糯研究了半晌,那水晶吊墜起碼得百十來個,清洗起來,得是多麼大的工程啊,
她揉了揉酸溜溜的脖子,歪過頭跟蘭波說著悄悄話。
\"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還沒廣場上的大燈泡亮呢。”
蘭波也是看不上這花架子,頗為不屑道,這麼大的架子,發出的光卻都是昏黃的,一點都不亮。
在他心里,燈就得亮,照的遠遠的,才叫好燈。
這種昏黃泛著光暈的氛圍燈,在他眼里,通通都是劣質產品。
好嘛。實用性最大。是蘭波的性格了。
嚴糯點了點頭,勉強算是很贊同蘭波的話,她寧願用大燈泡,也不要去擦灰。
辣麼大的吊燈,擦起來可是個體力活,一天天的什麼都別干了,淨擦灰了。
他倆這鄉包佬的模樣,仿佛完全不曉得有錢人,是不是會自己打掃衛生。
把這個一看就很貴的水晶大吊燈從頭到尾嫌棄了個遍。
“噗呲……”
正說著,一聲嬌笑從兩人身後傳來。也打破了小兩口之間融洽的氛圍。
嚴糯一扭頭,就看到一個瘦高的俏麗女子,正捂著嘴斜倚在門口。
她懷里抱著一大摞文件夾,見倆人望來,這才站直了身子,走了過來。
一頭齊腰長發,隨著走動間在身後蕩出漂亮的弧線,一雙杏眼,眼波流轉間,就把這兩人打量了個遍。
男帥女俊,真是一副難得的好長相,女孩一身華麗筒裙,裁剪簡單,可是那料子,看起來就不便宜。
而與之手牽手的男孩卻一生的狂野肅殺之氣,一看就是見過血的狠人,穿的卻很樸素,襯衫外套領子都起毛了,一身的短打模樣,一看就是為了方便干活。
倆人看起來很不搭,卻又格外的融洽。
怎麼說呢,手拉著手站著,就跟千金大小姐被冷酷保鏢誘拐私奔,離家出走一般。
仿佛被自己的想法給逗樂了,她捂著嘴又噗呲一聲,笑了出聲。
見嚴糯看來,她趕緊收了手解釋道,
“不好意思,只是想到了開心的事。你們是來玩的麼?需不需要我幫你們開個包房,再叫兩個妹妹?”
叫倆個妹妹?還有這好事?這個可以有啊。
嚴糯兩眼放光,正欲連連點頭,卻被沈星走過來,掰著腦袋給了一下。
“叫什麼妹妹。你是個女的,女的!不要把蘭波帶壞了。我們是來辦事的。”
沈星沒好氣道。一個沒注意,這家伙要帶著蘭波找小姐去了。
什麼人啊。
沈星眼里的嫌棄都快凝結成一把刀,狠狠的插在嚴糯身上了。
“阿威,你們要去哪兒?”
高個大長腿美女笑看著幾人打鬧,她心情不錯,扭頭問著沈星身邊的那個,寸頭花襯衫的黑皮男人。
倆人一副很熟絡的樣子。
一看都是在這里工作的同事了。
“他們要找翠姐,我帶他們過客,芝芝敏,你先看一哈場子。”
寸頭黑皮男板著一張臉,跟個酷哥一樣,沖著沈星挑了挑下巴,眼里帶著不明意味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