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現在對猜叔的感情可不一般。
這傻小子,現在被猜叔洗腦的,恨不得把對方當爹了吧。要是猜叔開口收他當干兒子,沈星絕對會秒跪,梆梆梆的磕頭。
知己難尋啊,華夏一向流行棍棒教育,加上長輩們大多性格內斂,不善表達,所以華夏小孩七成都缺愛。
這冷不丁的遇到又是願意教他,願意提攜,給他機會,給他身份的人。
人家還會做思想工作,噓寒問暖,大道理一套一套的,說的人腦殼暈,只能連連點頭。
這是老板嗎?不,就是人生旅途中的明燈啊。
誰說只有女人容易慕強,男人慕起來,恨不得自薦枕席,洗干淨了去給大佬暖被窩吧。
至少沈星現在對猜叔就是一副肝腦涂地,死而後已的心態了。覺得猜叔哪哪兒都好。
完美的沒有一處不好。
以前他在小磨弄時,還對那個世紀賭坊帶著害怕和遠離的心態,覺得那就是個把人帶壞的壞地方,他和小郭甚至都不敢踏進去看一眼。
現在對于接手藍琴,居然帶著幾分期待和雀躍。
人心,真的太容易變了。
沈星連連擺手,一臉的你別害我的樣子瞪了一眼嚴糯。
“都是猜叔賞識,給我安排了新的活計,拓子哥也說了,我開車沒錢拿,都得還賬,去藍琴也算是出公差,賺點零花錢。不過,覺幸吞警官,您可說錯了。不是猜叔把藍琴交給我管理,而是讓我去收租,那個藍琴跟猜叔也沒關系,只不過那塊地是猜叔的,我就是一跑腿的,沒您說的那麼厲害。”
猜叔用土地入股藍琴,這件事在達班算是個秘密,外面只覺得是那個藍琴的夏文鏡是扯著猜叔的大旗給他壯威風罷了。
沈星緊張的解釋著,生怕覺幸吞警官跟他舅舅告狀。
舅舅因為自己沒回國的事,到現在還在生氣,打電話過去也不接,匯錢回去,他也不用。就只冷冷的給他發了一條短信,說︰要是你學壞了,就別喊我舅舅。
沈星很無奈,他留在也是情非得已,雖然現在指控已經消了,但是他已經打算跑完剩下的邊水再回去。
當然,如果能多賺一些錢,帶回去,給舅舅減輕一些壓力,那就更好了。
人心總是貪婪的,以前只想著能還完賬就已經已經很滿足了,現在他覺得,能在這個期限內,多賺點錢,就更好了。
但是舅舅不理解啊,他就覺得自己在猜叔手下學壞了。
沈星只能每天不落的給舅舅發信息,跟對方報備自己的行程,一天天的都干了些什麼。
當然,是報喜不報憂的那種。
看著覺幸吞警官黑胖的臉,這家伙看著是個老實人,可那雙綠豆大小的眼楮卻藏著蔫壞。
他是真的害怕這人在舅舅跟前亂說話啊。
他舅揍他是真揍,往死里打的那種。
他求救的沖著嚴糯眨眨眼。
妹兒啊,你就別火上澆油了,哥哥求你了。
嚴糯挑眉,瞬間get到沈星的求饒。
她了然的點了點頭,遞了一個“看姐的”眼神,就在覺幸吞跟前演了起來,一副有些遺憾的模樣感慨道,
“這樣啊,我還真很以為你成了賭場的經理人呢,還想著借著你的名號去見見世面。不過猜叔可真有錢啊,三邊坡土地大多在政府和禪林手中,他這里一塊,那里一塊的,也是個地主了。\"
嚴糯越說越眼饞,華夏人誰沒有一個地主夢啊,找一個小院,種種花,養養狗,再有兩畝地,這樣的田園生活可是華夏所有人的退休夢啊。
勃磨這邊的土地性質可和華夏不一樣,這邊的土地是永久性質的。
也就是說,只要這塊土地屬于你,就是政府都不能無故從你手里搶走。甚至可以說,土地是可以永久的傳承下去的。
不過猜叔好像沒有孩子吧……
還是說有,被他藏起來了?
不懂了。
不過猜叔他要是沒孩子,那他每天絞盡腦汁打下來的江山都會給誰啊?
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能分的到一丟丟。
嚴糯一臉的酸溜溜的模樣,憤世嫉俗的丑惡嘴臉,看得覺幸吞好笑不已。
他也果真被嚴糯轉移了注意力,指著嚴糯打趣道,”你們麻牛鎮緊挨著飛地,政府的管理力量薄弱,那大片的土地不都是你們麻牛鎮自己的麼。你還在這里眼饞達班猜叔呢。”
覺幸吞好笑,達班猜叔再有錢有勢,也只是個民間力量,頂多是他本人有些人脈,有些城府。
但是愛梭可就是正兒八經的官員了,是在政府過了明路的。
而且他在禪林和封鎖區里的武裝勢力跟前,也都是掛了號的,誰厲害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麼。
蘭波眼楮亮晶晶的看著嚴糯,心里默默的記下了,小糯喜歡土地,他現在沒有,但是以後一定會有的,到時候都給小糯。
嚴糯被取笑了,也不生氣,只是看著覺幸吞不再說話了,靦腆的笑了笑,低頭咬住了芒果汁的吸管,大大的吸了一口。
她知道覺幸吞的的意思,政府管理的力量薄弱,那地方勢力就強大,愛梭長官屬于一地的治安官,在一定的範圍內,有資格組建自己的武裝力量,所以才有了孤兒隊。
勃磨聯邦共和國國情特殊,是軍隊掌管政權,武裝力量才是一切的王道。
其他的在絕對的武力值面前都要往後靠。
可是那些都是愛梭的,而她們在愛梭眼里,也都是屬于耗材,只要利益夠大,都是可以犧牲的,就跟梭明吞一般。
看起來有身份地位,可是嚴格說起來,並不比外面的人高貴。
甚至還不如沈星這樣的半拉子自由身呢,猜叔只是個商人,只要跑出達班,還是有機會跑掉的。
而他們麻牛鎮的人,未經允許出了麻牛鎮,愛梭就會下追殺令。
格殺勿論,下場直接就是一個死。
嚴糯嘴角掛著一抹苦笑,這些都是心里的苦,無法對外傾訴的。
蘭波自打坐下後,就一口啤酒都不肯喝,自顧的咬著肉串,狼崽子一般的眼神,卻死死的盯著在場的那個陌生人,
他眼神幽暗,臉上沒有表情,卻帶著隱隱的殺氣,就仿佛是蓄勢待發的野獸一般。
其實他只覺得這人讓自己很不舒服,很危險,身份不簡單。
下意識就流露出來的駭人氣勢罷了。
不過這一點,覺幸吞和長發男子都不在意,畢竟都知道,他是盛名在外的孤兒隊,童子兵。
身上有血腥氣,或者說是殺氣,很正常。
只有沈星多看了蘭波幾眼,不知道他又發什麼瘋。
嚴糯看得心里一陣酸澀,只覺得心疼。伸手便握住了蘭波帶著厚厚繭子的寬大手掌。
硬邦邦的戳手。
蘭波渾身緊繃了一瞬,立馬柔軟起來,反手便握緊了嚴糯的小手,沖著她笑了笑,褪去一身的疏離和殺氣,又變成了那個乖乖的大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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