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拓就只能眼睜睜看著,猜叔用他那精壯的手臂,抱著嚴糯就跟抱了個娃娃一樣,溫柔的將她安置在長沙發上,還貼心的給她蓋好毯子,掖好被角。
動作嫻熟的就跟個老父親一般。
但拓扯著嘴角,眼底不自覺的也染上了一抹笑意,仿佛已經看過無數遍,猜叔照顧人的樣子了。
猜叔本就是這麼一個心軟的人啊。
沒等他感慨下去,門就被推開了,吳海山火急火燎的沖了進來。
他趕緊伸手攔住要往猜叔跟前沖的人。
“但拓兄弟……”看著攔著自己的但拓,吳海山小聲的喊著,眼里全是懇求。
“你讓我跟猜叔說兩句好不好,你讓我說完了我馬上就走,好不好?“
吳海山有些慌,一腦門子的汗,嘴皮卻干巴巴的,連有些齙的門牙都包不住了。
看著有些落魄和憔悴。
這件事他真的是無辜的,可是在達班這邊看,他真就成了二五仔了。
猜叔的心狠他可是明白的,這件事要是不解釋清楚,他在三邊坡是真的混不下去了啊。
猜叔眼神都沒給他一個,自顧的幫著嚴糯掖好被角,這般的吵鬧都沒吵醒她,可見是真的累著了。
他站起身,也沒急著理吳海山,反而側首端詳起嚴糯的睡容,睡著的嚴糯顯得很乖巧,那雙總是咕嚕嚕亂轉的狡黠眼神這會也被藏了起來,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上落下一層淺淺的陰影。
乖孩子。
本來他也以為是吳海珍跟毛攀勾結在一起,出賣了他,但是剛剛和小糯談了下,他也知道了一些內幕。
想來他也是個被忽悠了的角色。
但知道歸知道,這件事,終究是他沒做妥當,他自然的背這個鍋。
猜叔扭頭望向吳海山,在心中已經有了決斷,盤算著怎麼拿喬來讓他降低身段,獲取對方的情感了。
但拓回頭看著猜叔,見他點了點頭,這才收回攔著人的手。
“猜叔,這個事情真的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啊!“
吳海山兩步沖到猜叔跟前,張口就要擺脫關系。
猜叔一個冷眼過去,他立馬噤聲,這才發現邊上的人。
吳海山驚訝的看著在沙發上蜷縮成一小團,睡的小臉通紅的嚴糯,心里一驚,這不是麻牛鎮那個丫頭麼,她這是怎麼巴結上猜叔了?
看著猜叔放輕了的手腳,吳海山心里又是一驚,這態度,猜叔這是上心了啊。
他眼睜睜的看著,猜叔坐在邊上,很自然的拍著小丫頭哄睡,動作溫柔又小心。
全程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給自己。、
他心里一沉,猜叔還是怨上自己了啊。
只得壓下心里的疑慮,降低了聲音,小聲的跟猜叔解釋道,
“猜叔,我也是被毛攀利用了,上了他的當啊,咱們倆的交情,我怎麼可能害你啊猜叔,您想想?”
吳海山蹲在猜叔腿邊,殷切的表著衷心,此刻真的恨不得給猜叔磕一個,好表達他的心意了。
他和猜叔雖然是合作關系,可是這根線也是他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搭上的。
三邊坡跑邊水的,乃至跟運輸搭的上關系的生意,就沒人敢得罪猜叔。
達班的勢力也許沒那麼大,但是猜叔的人脈卻是他見過最廣的。
猜叔這人,看人準,下手狠,但凡能搭上話的人,最後都能被他發展成自己的人脈。
屬于是人格魅力相當大了。
得罪了猜叔,不要說事業更進一步了,猜叔不對他下死手,讓他亡命三邊坡,都算是猜叔仁慈的了。
吳海山此刻對毛攀的恨意簡直達到了頂點,他真的想一槍干死這個沒腦子的畜牲了。
你說說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要是他真能把這件事做成了,生意談下來,就是按死了猜叔,他還能敬他是條漢子。
可毛攀這家伙能耐沒有,惹禍的本事卻是無人能及。
毛攀真把猜叔干死了,也就沒自己後面這些事了。
吳海山一臉的懊悔和氣憤。
“猜叔,事情是這樣的啊,我是在回磨礦山的路上,接到了沈星的電話,告訴我你在象龍國際有危險,讓我趕緊通知陳會長,我才曉得這個事情的,”
吳海山往猜叔跟前挪了挪,伸手想扶猜叔的腿,卻沒敢搭上去,他格外真誠的看著猜叔,表著清白。
猜叔听到沈星的名字,挑了下眉,面色送了幾分。心里也把一些點連接起來了,應該是這個小子從那個警察那邊察覺到不對勁,聯系不上他們,就被吳海山通信,讓他聯系陳會長。
所以陳會長才會那麼及時的趕回來。
他給了吳海山一個眼神,雖然還是有些凶,卻不再像之前那樣滲人了。
吳海山也越發的有了信心,感覺他能說服猜叔,擺脫誤會了。
“猜叔你想想,我如果要害你,我會打電話給程會長讓他來救你嗎?對不對,”
這邏輯上說不通的,他要是想害猜叔,那可是豁出命了都得拖住陳會長,不讓他回去的。
“你不信,可以把沈星喊過來,我們來對峙啊?真的是這樣的,猜叔。“”
吳海山見猜叔依舊沉著臉,不搭理他,只能做著最後的掙扎。
猜叔雙手交叉放在身前,冷冷的看著吳海山,說出對他的第一句話,也丟下了一個驚雷。
“沈星回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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