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溫泉山莊返程時，天剛蒙蒙亮。車窗上凝著層薄薄的水汽，李若涵把臉貼在玻璃上，看著窗外倒退的竹林，指尖無意識地畫著圈。李大海握著方向盤的手偶爾會松開，輕輕覆在她的手背上，掌心的溫度透過布料滲進來，讓她心里暖融融的。
“在想什麼？”他偏過頭看她，晨光勾勒著他的側臉，下頜線清晰利落。
李若涵轉過頭，撞進他帶著笑意的眼楮里，忽然想起他在溫泉山莊最後一晚說的話。那時她蜷在他懷里，听著他沉穩的心跳，他忽然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若涵，往後就把我當你老公吧，讓我好好照顧你。”
她當時臉一熱，把臉埋進他頸窩沒說話，心里卻像揣了顆糖，甜得快要化了。此刻被他問起，她抿了抿唇，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指尖輕輕蹭著他手腕上的薄繭︰“在想……回家之後，你會不會還像在山莊里那樣對我好。”
李大海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騰出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認真︰“只會更好。”
車子駛進熟悉的小區時，已經是午後。樓道里飄著鄰居家做飯的香氣，李大海拎著行李走在前面，鑰匙插進鎖孔轉動時，李若涵忽然有點緊張，手心微微出汗。門開的瞬間，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是她住了小半年的出租屋，卻因為身邊多了個人，忽然有了家的味道。
李大海把行李放在玄關，轉身就看到李若涵站在門口，像只怯生生的小兔子。他走過去，自然地接過她肩上的小背包，彎腰換鞋時，鼻尖幾乎要踫到她的膝蓋。“進來啊，愣著干什麼。”他抬頭看她，眼里的笑意像揉碎了的陽光。
李若涵跟著他走進客廳，剛想坐下，就被他拉住手腕往臥室帶。“先去洗個澡，路上沾了灰。”他打開衣櫃，把她的睡衣拿出來放在床上，又轉身去浴室調水溫，“水放好了就叫你。”
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聲，李若涵坐在床邊，看著床上那件繡著梔子花的睡衣，忽然想起在溫泉山莊的夜晚。他為她吹頭發時，暖風拂過發梢，他的指尖穿過發絲，溫柔得像在呵護稀世珍寶。她深吸一口氣，心里默念著他說的話——把他當老公。
這樣想著，她忽然不緊張了，反而有種奇異的安心。等李大海從浴室出來，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像在山莊里做過無數次那樣自然︰“那我去洗澡啦，老公。”
“老公”兩個字出口，她自己先紅了臉，轉身快步鑽進浴室，關門前還能看到李大海愣在原地，耳尖紅得快要滴血。浴室里的熱水冒著熱氣，她站在花灑下，任由溫水漫過身體，嘴角卻忍不住一直上揚。原來把他當老公的感覺，是這樣的——像找到了屬于自己的港灣，踏實又溫暖。
等她洗完澡出來，李大海已經把行李收拾妥當，客廳的沙發上鋪了層柔軟的毯子，茶幾上放著切好的草莓，紅通通的透著甜意。他坐在沙發上翻著醫書，听到腳步聲抬頭看她，目光落在她膝蓋上，眉頭輕輕蹙了一下︰“過來，我看看你的腿。”
李若涵乖乖走過去，坐在他面前的地毯上，把褲腿往上卷了卷。膝蓋上的瘀青已經淡了很多，只剩下淺淺的黃色印記。李大海放下書，俯身湊近，指尖輕輕覆在瘀青處，動作輕柔得像怕踫疼她。
“恢復得不錯，但還得再敷兩天藥。”他的指尖帶著微涼的體溫，觸踫到皮膚時，李若涵忍不住輕輕顫了一下。他抬眼看向她，眼里帶著關切，“還疼嗎？”
她搖搖頭，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忽然想逗逗他。她往他身邊挪了挪，仰頭湊近他，鼻尖幾乎要踫到他的下巴︰“不疼了，但……有點想你抱我。”
李大海的動作頓了頓，低頭看她。她的眼楮亮晶晶的，像盛著星光，臉頰因為剛洗完澡泛著淡淡的紅暈。他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伸手將她攬進懷里，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她的身體很輕，像片羽毛落在他懷里，帶著淡淡的沐浴露香氣。
“這樣夠不夠？”他低頭問她，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帶著點沙啞的磁性，溫熱的氣息拂過耳廓，讓她心里癢癢的。
李若涵沒說話，只是伸手環住他的脖子，把臉埋進他頸窩。他的身上有淡淡的皂角香，混合著陽光的味道，是讓她安心的氣息。她蹭了蹭他的頸窩，像只撒嬌的小貓︰“不夠。”
李大海低笑起來，胸腔的震動透過相貼的身體傳過來，讓她心里也跟著顫。他收緊手臂，讓她更緊地貼在自己懷里，另一只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那要怎麼樣才夠？”
她抬起頭，撞進他帶著笑意的眼楮里，忽然鼓起勇氣，湊過去吻住他的唇。這個吻很輕，像羽毛落下的重量，帶著草莓的甜意。李大海愣了一下，隨即反客為主，加深了這個吻。
他的吻帶著克制的溫柔，輾轉廝磨間，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融化。李若涵閉著眼楮，任由他抱著，指尖插進他的短發里，輕輕抓著。他的頭發軟軟的，和他平時硬朗的樣子不太一樣，讓她忍不住想多觸踫幾下。
吻漸漸變得纏綿，呼吸交纏在一起，帶著彼此的溫度。李大海的手順著她的後背往下滑，輕輕攬住她的腰，將她更緊地擁在懷里。她的身體在他懷里微微發軟，像株需要攀附的藤蔓，只能緊緊抓住他，才能穩住自己。
“若涵……”他的聲音在唇齒間溢出，帶著濃濃的情意，“腿還沒好利索，別鬧。”
李若涵被他說得臉一熱，埋在他頸窩不肯抬頭，聲音悶悶的︰“誰鬧了，是你先親我的。”
他低笑出聲，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他的眼楮里像有片深邃的海，盛著滿滿的溫柔︰“是，是我先親的。”他低頭，在她鼻尖上親了親，“但先得把你的腿養好，嗯？”
她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心里暖得厲害，乖乖點頭︰“好。”
李大海把她抱回沙發上坐好，轉身去拿藥箱。藥箱里的草藥還帶著淡淡的清香，他坐在她身邊，將藥糊小心翼翼地敷在她的膝蓋上，再用紗布仔細纏好。他的指尖偶爾踫到她的皮膚，引來她一陣輕輕的戰栗，空氣里仿佛多了層曖昧的因子，甜絲絲的。
“好了。”他收拾著藥箱，抬頭時忽然看到李若涵正盯著他看，眼神里帶著他看不懂的情愫。“怎麼了？”
“李大海，”她忽然開口，聲音輕輕的，“你是不是……早就把我當老婆了？”
李大海的動作頓了頓，耳尖又開始發燙。他轉過身，認真地看著她的眼楮，語氣鄭重︰“從想照顧你的那一刻起，就是了。”
李若涵的心跳瞬間漏了一拍，眼眶忽然有點熱。她撲進他懷里，緊緊抱住他的腰，聲音帶著點哽咽︰“那你以後不許反悔。”
“不反悔。”他回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發頂，輕輕蹭著，“一輩子都不反悔。”
夕陽透過窗戶照進來，在地板上投下長長的光影。客廳里很安靜，只有兩人交纏在一起的呼吸聲，還有彼此胸腔里沉穩有力的心跳聲。李若涵靠在他懷里，听著他的心跳，忽然覺得，原來幸福可以這麼簡單——不過是有人願意把你放在心尖上，願意用一輩子的時間去照顧你，疼惜你。
六、日常的甜與身體的暖
接下來的日子，李大海幾乎寸步不離地守著李若涵。他會早早起床，為她準備早餐，小米粥熬得糯糯的，配上剛煎好的雞蛋，香氣能飄滿整個屋子。等她睡醒時，他總會端著早餐走進臥室，坐在床邊看著她，眼里的笑意像揉碎了的星光。
“醒了？快趁熱吃。”他會親手喂她喝粥，指尖偶爾踫到她的唇，引來兩人一陣心照不宣的臉紅。
白天的時候，李若涵會坐在沙發上看書，李大海就在旁邊處理工作——他找了份線上醫療咨詢的活兒，既能賺錢，又能隨時看著她。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兩人身上，暖洋洋的，偶爾有風吹過，窗簾輕輕晃動，時光仿佛在這一刻慢了下來。
“李大海，這個字念什麼？”李若涵會故意指著書上的生僻字問他，其實她早就認識，只是想听听他的聲音。
李大海會放下手里的活兒，湊過去看，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帶著獨特的磁性︰“這個念‘綣’，繾綣的綣，形容情意纏綿。”
他說話時，氣息拂過她的耳廓，讓她心里癢癢的。她會故意往他身邊靠，直到肩膀抵著肩膀，才能安心地繼續看書。而他，也總是縱容著她的小動作，甚至會主動伸出手臂，把她攬進懷里，讓她靠在自己肩上。
到了下午，李大海總會拉著李若涵做復健。他會扶著她在客廳里慢慢走路，耐心地教她做些簡單的拉伸動作。她的膝蓋還沒完全好，走快了會疼，他就陪著她一步一步慢慢挪，像在呵護一件易碎的珍寶。
“累了嗎？”他會時不時問她，眼里滿是關切，“累了就歇會兒。”
李若涵搖搖頭，看著他額頭上滲出的薄汗，伸手用紙巾替他擦了擦︰“不累，有你扶著，我一點都不累。”
她的指尖軟軟的，擦過他的皮膚時，像有電流竄過。李大海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一下，動作自然又親昵︰“那我們再走會兒。”
晚上的時光總是格外纏綿。李大海會幫李若涵熱敷膝蓋，溫熱的毛巾敷在皮膚上，帶著草藥的清香。他的動作很輕，指尖偶爾會踫到她的皮膚，引來她一陣輕輕的戰栗。敷完藥後，他會把她抱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然後坐在床邊，陪著她說話。
他們會聊起小時候的趣事，李若涵說她小時候總愛爬樹掏鳥窩，結果摔下來磕掉了半顆牙；李大海說他小時候總帶著妹妹去河里摸魚，有次差點被沖走，是父親跳下去把他撈上來的。說著說著，兩人就笑作一團，笑聲在安靜的房間里回蕩，格外動听。
“若涵，”有天晚上，李大海忽然握住她的手，眼神認真，“明天我再幫你檢查下身體吧，看看恢復得怎麼樣了。”
李若涵的臉瞬間紅了，想起在溫泉山莊他為她檢查時的情景，心跳不由得快了幾分。她點點頭，聲音細若蚊吟︰“好。”
第二天早上，李大海特意燒了壺熱水，又拿出干淨的毛巾。李若涵坐在床邊，看著他忙碌的身影，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他走過來，坐在她身邊，眼神溫柔︰“放松點，就是看看恢復情況。”
他的手輕輕覆在她的膝蓋上，指尖帶著微涼的體溫，仔細地檢查著瘀青的消退情況。他的動作很專注，眉頭微微蹙著，像是在對待一件重要的藝術品。李若涵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忽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把臉轉向一邊，耳尖卻紅得快要滴血。
“恢復得很好。”他檢查完膝蓋，又輕輕抬起她的手臂，查看之前摔倒時擦破皮的地方。那里已經結了痂，快要脫落了。“這里也快好了，再忍兩天，就徹底沒事了。”
他的指尖輕輕蹭過她的手臂，帶來一陣酥麻的癢意。李若涵忍不住縮了縮手，卻被他輕輕按住。“別動，”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曖昧，“還有這里。”
他的手順著她的手臂往下滑，輕輕覆在她的腰上。他的掌心溫熱干燥，隔著薄薄的睡衣，也能感受到他的溫度。李若涵的身體瞬間僵住，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
“若涵……”他低頭看她，眼楮里像有團火，“我有點忍不住了。”
李若涵抬起頭，撞進他帶著欲望的眼楮里，心里的那點羞怯忽然不見了，只剩下滿滿的情意。她主動湊近他，踮起腳尖吻住他的唇︰“那就……別忍了。”
這個吻不同于以往的溫柔，帶著點急切和炙熱。李大海緊緊抱住她，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里。他的吻順著她的唇往下，落在她的下巴上，然後是頸窩，輕輕啃咬著，留下淺淺的紅痕。
李若涵的身體在他懷里微微發抖，卻把他抱得更緊，指尖插進他的短發里，輕輕抓著。他的吻越來越往下，隔著睡衣描摹著她的輪廓，讓她渾身都像著了火一樣燙。
“李大海……”她的聲音帶著點顫音，像在求饒，又像在邀請。
他低笑一聲，伸手解開她睡衣的扣子。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勾勒著她縴細的輪廓，像幅動人的水墨畫。他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若涵，你真美。”
他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情意，讓李若涵的臉瞬間紅透了。她閉上眼楮，任由他抱著，感受著他的吻和他的溫度。他的動作很溫柔，帶著克制的憐惜，仿佛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房間里的空氣越來越熱，曖昧的氣息在兩人之間彌漫。李大海的吻輾轉在她的頸間、胸前，留下一串炙熱的印記。李若涵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身體也越來越軟，只能緊緊抓住他，才能穩住自己。
“老公……”她無意識地呢喃出聲，這個稱呼讓李大海的動作頓了頓，隨即更加用力地抱住她，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吞噬。
“我在。”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帶著濃濃的欲望和情意，“若涵，我愛你。”
“我也愛你。”她的聲音帶著點哽咽，眼淚卻忍不住掉了下來，不是因為難過，而是因為太過幸福。
月光溫柔地灑在兩人身上，像蓋了層薄薄的紗。房間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和低低的呢喃，交織成一首纏綿的夜曲。李若涵靠在李大海懷里，感受著他有力的心跳，忽然覺得，原來把他當老公，是這樣幸福的一件事——有他在身邊，無論做什麼，都覺得安心又溫暖。
七、時光里的安穩與心尖上的甜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平淡卻充滿了甜蜜。李若涵的腿漸漸好了起來，已經能像以前一樣正常走路，甚至能跟著李大海去樓下的公園散步。每天傍晚，夕陽把天空染成橘紅色時，兩人就會手牽著手走在公園里，看老人打太極，看小孩追逐嬉鬧，偶爾有風吹過，帶著淡淡的花香，歲月靜好得像幅畫。
“李大海，你看那對老夫妻。”李若涵會指著不遠處互相攙扶著散步的老人，眼里滿是羨慕，“他們肯定在一起好多年了。”
李大海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然後握緊她的手，語氣認真︰“我們也會的，會在一起更久，久到頭發都白了，牙齒都掉了。”
李若涵被他逗笑，卻忍不住紅了眼眶。她靠在他肩上，看著夕陽一點點沉下去︰“那到時候，你還會像現在這樣牽我的手嗎？”
“會。”他的聲音斬釘截鐵，“到時候我推著輪椅帶你出來散步，照樣牽你的手。”
公園里的路燈亮起來時，兩人會慢慢往回走。李大海的手掌很大，總能把她的手整個包在掌心里，溫暖又踏實。路過便利店時，他總會進去買支她喜歡吃的草莓味冰淇淋，看著她小口小口地舔著，眼里的笑意像化不開的蜜。
“慢點吃，別著涼了。”他會替她擦掉嘴角的冰淇淋漬，指尖帶著微涼的觸感。
李若涵會故意把冰淇淋湊到他嘴邊，看著他無奈又寵溺地咬一口，然後笑得像個得逞的孩子。
回到家，李大海會去做飯，李若涵就在旁邊打下手。她其實不太會做飯，總是幫倒忙，要麼把鹽放多了，要麼把菜炒糊了。但李大海從不會說她，只是笑著把她推出廚房︰“去客廳坐著吧，別在這兒添亂。”
等飯菜端上桌時，李若涵總會第一時間拿起筷子嘗一口，然後睜大眼楮看著他︰“李大海，你做的菜太好吃了，比飯店里的還好吃。”
他會被她夸得不好意思，耳尖泛紅，卻還是會把她愛吃的菜往她碗里夾︰“好吃就多吃點。”
吃完飯，兩人會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李若涵喜歡看言情劇，看的時候總會哭得稀里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