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晴媽媽卻搖了搖頭，語氣堅定。
“那怎麼行？我閨女憑什麼被人這麼輕看？他要是懂點禮貌，就算不成也能好聚好散，可他既沒素質又沒分寸，這種三觀不合的人，本來就沒必要再跟他們家來往。”
甦晴听著媽媽的話，心里暖烘烘的，心里的憋悶也散得干干淨淨。
她順勢靠在媽媽肩上笑了笑︰“知道啦媽，有您護著我，我哪兒還會受委屈呀。”
程妍在一旁看著母女倆的樣子，也跟著彎了嘴角，順手把剛買的水果放進冰箱。
“阿姨說得對，不值得為無關人生氣。以後咱們挑人的眼光更準點，肯定能遇到靠譜的。”
甦晴媽媽拍了拍女兒的手，又朝程妍笑了笑，臉色終于緩和下來。
……
夜色漸深，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縫隙，在地板上投下幾道細長的光。
甦晴和程妍並排躺在床上，被子蓋到胸口，房間里靜得能听見彼此均勻的呼吸聲。
甦晴翻了個身，忽然用胳膊肘輕輕踫了踫程妍︰“對了，我問你個事。”
程妍也側過身，借著微弱的光看著她︰“什麼事？”
“你和宋丞啊，”甦晴的聲音壓得低低的，又八卦又好奇，“你們倆……最近進展怎麼樣了？”
程妍愣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茫然︰“進展？什麼進展？”
“就是你倆啊，”甦晴索性坐起身，“上次不是說宋丞特地約你見面要說什麼事來著？”
提到上次的約定，程妍的表情才柔和了些，隨即又輕輕搖了搖頭。
“那天他臨時說有事，沒見到。”
“沒見到？”甦晴的聲音一下子拔高了些，又趕緊捂住嘴，“宋丞居然會放你鴿子？他不是對你……”
後面的話沒說完，但意思再明顯不過。
程妍反倒顯得平靜，伸手把甦晴拉回床上躺好。
“他那段時間確實忙，臨時有事也正常。多大點事，值得你這麼大驚小怪的。”
“這怎麼能正常？”甦晴不服氣地反駁，“別人臨時有事我信，可那是宋丞啊！”
她側過身盯著程妍，語氣篤定，“他喜歡你那麼久了，別人看不出來，我還能看不出來？就算他表現得再隱晦，我這個當你最好朋友的，一眼就能看穿。”
甦晴的話，讓她忽然想起之前宋丞說的，給他一個機會。
當時她剛放下顧淮，又經歷綁架，沒有精力想其他事情，便拒絕了。
或許，自己真該試著往前走一步了。
顧淮的影子在心里盤桓了太久，久到她幾乎忘了心動是什麼感覺。
可要說和宋丞……程妍輕輕嘆了口氣，總覺得中間隔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你想什麼呢？”甦晴的絮叨還在耳邊，“宋丞也不錯吧？論相貌論家世，都不比顧淮差到哪去，最重要的是他心里有你。”
程妍被她念得沒法子，伸手捏了捏眉心。
是啊，宋丞的好，她不是看不見。
見程妍若有所思，一直沒說話，甦晴這才發覺自己剛才絮叨得有點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