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現在開始制定對策吧!”
在狹小的高中生房間里,一位紅發死神開口說道。
說話之人正是阿散井戀次,他還煞有介事地在房間里拉起了橫幅,上面寫著——
鈈靈庭現世特遣小隊第一次作戰會議。
看來是在六番隊待久了,多了一些不必要的瞎講究……
“為什麼你理所當然地開始主持會議?沒人听我吐槽嗎!你們這些自詡神明的家伙,為什麼要擅自跑到我家開會啊!”
黑崎一護大聲抗議起來。
可無人理會他,唯有織姬在一旁傻傻地賠笑。
“就你話多!現在是重要時期,你給我安靜點!”
露琪亞突然跳起來,一拳直擊一護腦袋,後者這才安靜下來。
看見露琪亞認真的神態,一護也察覺到了事情的緊迫性。
隨著會議的深入,一護逐漸了解到藍染的計劃。
“空座町,是重靈地?要獻祭十萬靈魂,制作王鍵?”
一護徹底安靜了,再也沒有對會議地點提出異議。
現在的確是情況萬分緊急的時候。
“現在有把握擊敗藍染嗎?”石田雨龍扶了扶眼鏡問道。
牧野說道︰“他的能力非常棘手,估計也有很多底牌,目前可用的戰力並不多,包括總隊長在內。”
“沒錯,根據京樂隊長和浦原先生分析,藍染那個家伙的各種行動,都透露出一種游刃有余的感覺,對付他絕非易事。”
親自領教過藍染手段的冬獅郎,開口向眾人提醒道。
一護听完冬獅郎的警告,又看著石田此刻凝重的表情,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現在的雨龍失去了力量,其實,他本不該來參加會議,可是會議的召集人是牧野。
說起牧野,一護心中滿是敬意。
在雙殛之丘上,當所有人都被藍染耍得團團轉時,不!應該是所有死神,都被藍染玩弄于股掌之間的時候,只有牧野展現出了與藍染對抗的手段和實力。
要不是牧野,自己侵入鈈靈庭的一行人,恐怕也無法順利從鈈靈庭全身而退。
“總之,你們不要大意,最好結伴而行。”說完,牧野扭頭望向石田雨龍,“你的滅卻師能力消失了,今後的會議不會再通知你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像個普通人一樣生活,憑你的家境,哪怕只是做個普通人,也能過得很滋潤。”
石田雨龍听到這話,仿佛遭受雷擊,一聲不吭地離開了黑崎家。
“牧野,你這話是不是說得太重了?”亂菊對牧野的話提出了質疑。
“我還覺得說得輕了。他們父子倆,根本不是能好好溝通的存在!”牧野苦笑著說,“而且,你們也不用擔心這小子。他以後會回到團隊的。”
見牧野提到了石田雨龍的父親,再結合牧野的語氣,亂菊猜測牧野和這位滅卻師之間,應該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關系。
亂菊不再為石田操心了,現在的她,完全相信牧野,尤其是在今日偷偷看到老領導之後。
在亂菊心中,牧野和市丸銀完全是兩類人。
牧野可以默默付出很多,也不會強行干涉其他人的選擇,所以亂菊總會覺得,牧野是那種在不經意間,就把事情舒服解決的人。
市丸銀則不同。
這家伙總是悄然離開,沒有任何交代,也沒有回應,只留下一片片如碎屑般的孤獨。
突然,亂菊想起了莉露卡昨天的提議,不由得臉頰一紅。
看到這一幕,牧野誤會了亂菊,以為大戰當前,她有些緊張,于是拍了拍亂菊的後背,安撫道︰“不用害怕,藍染的事情肯定能解決。”
“哦……哦!”
亂菊端正坐姿,只好強裝鎮定。
“嗯?她怎麼來了?”
牧野突然察覺到一個熟悉的氣息。
來者只是一個普通人類,她是有澤龍貴。
透過窗戶,龍貴看到一群身著黑色和服的人,坐在牧野的床上!
以往,龍貴因為和織姬關系親近,所以漸漸變得能夠看到靈體。
此時,石田雨龍剛好從黑崎家離開,與龍貴迎面撞見。
“石田同學,你怎麼在一護家里?”
見到龍貴,石田雨龍眼神中閃過一絲慌張。
他身為滅卻師,自詡肩負著保護人類的責任,並不想讓龍貴這些普通人,與尸魂界的種種產生關聯。
即便他為了擊敗涅繭利,如今失去了滅卻師的能力,心情沉重,可他依然不想讓龍貴有所察覺。
“啊!不是快開學了嗎!一護讓我幫他補課!”
“補課?可是一護成績很好啊!”
作為年級第一的石田雨龍,平時沒怎麼關注過一護的學習成績。
實際上,一護雖然因為頭發的發色看起來像不良少年,但他的學習成績不錯,曾經排在年級第18名,這也為他以後成為翻譯家,奠定了文化基礎。
得知自己失言的雨龍十分尷尬,強行圓場道︰“我給他偷偷補課,這就是他成績好的原因啊!抱歉,我還有事,先走了。”
雨龍一邊紅著臉,一邊狼狽地離開了。
龍貴還沒來得及細想,只見一個高大身影在一護的房間前一閃而過。
“那是茶渡?”
龍貴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覺得自己和一護他們的距離越來越遠。
這時,一個操著關西腔口音的制服少女的形象,突然出現在她腦海中。
“那個女孩子……叫做朽木露琪亞麼?”
內心深處的情緒波動,讓龍貴被替換的記憶漸漸甦醒。
原來,露琪亞被白哉抓去尸魂界之後,當地的駐守死神替換過周圍關聯人的記憶。
“露琪亞……究竟是誰?”
陷入深切自我懷疑的龍貴,一時愣在了原地,也不知過了多久。
直到牧野與織姬、茶渡從一護家里走出來。
“有心事?”
作為保健老師的牧野,有責任關心龍貴,他的聲音將龍貴從恍惚狀態中拉了回來。
“牧野老師?織姬?”龍貴見到牧野等人,更加驚訝。
“有澤同學,你在一護家門口做什麼?”牧野笑著問道。
龍貴說︰“我是來找一護的,他整個暑假一直聯系不上。另外,織姬也聯系不上。”
織姬沖龍貴吐了吐舌頭,說︰“我和牧野叔叔出國去玩了。”
牧野見織姬開始撒謊,心中哭笑不得。
織姬將情緒全都寫在臉上,她根本騙不了任何人,更不用說作為她摯友的龍貴了。
龍貴見織姬對自己撒謊,心中無比失落。
可就在失落之際,一個詭異的畫面,沖破了記憶的枷鎖。
那是發生在校園里的事,織姬為了保護自己,似乎在和某種若隱若現的東西戰斗!
那可是織姬啊!
她怎麼會戰斗呢?
可那個畫面是那樣的真實!
龍貴開始抱著頭痛苦起來,她感受到了劇烈的頭痛。
見狀,牧野將她弄暈,輕輕把她抱到了黑崎醫院的病床上。
“龍貴怎麼了?”一護發現龍貴昏迷,立即下樓詢問。
“沒什麼大問題。”
一護有些著急地說︰“龍貴的身體一向很好,她怎麼會暈倒了?”
牧野攤手打趣道︰“大概是少女青春期的煩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