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上綺奈回到柔軟的床上就像是魚回到了水中一樣舒適。
“我們不回去嗎?”
她詢問,語氣中暗含著高興。
原先以為已經到這種地步了,琴酒怎麼也會強硬的將她帶回去,可沒想到對方居然開了一間酒店。
是休息的意思。
同時也讓她嗅到了可以悄悄逃走的機會。
琴酒此時正在將她一開始穿在外面的大衣,也就是他帶著她退房時的套在她外面的那件衣服掛在衣架上。
他甚至還能在上面聞到她洗完澡後的沐浴露香氣。
扭頭,看向此時已經縮進被子中,小小的一團的她。
經歷了一番運動,他此時的怒火也消了許多。
“把你的東西吃完。”
她胃口少,又困又餓身上還泛著疼,在車上只是隨便塞了幾口就繼續睡了,買來的東西此時還溫熱,琴酒催促她快吃掉。
睡覺也是十分消耗身體能源的,川上綺奈此時也有些餓,但看琴酒這副將話題扯開的模樣,看來他是不準備正面回復她的問題了。
于是她只能慢悠悠的挪到床邊,開始吃晚飯。
有了這次的經歷,估計琴酒也不會放心讓她一個人待在酒店了。
她一邊思考,一邊吃著全家桶。
思緒間突然想起服部平次,他應該會發現她離開了吧。
一開始兩人還約好一起走,她那麼緊急的催促服部平次帶她走就是為了躲開琴酒,可沒想到琴酒提前回來了,那件事只能不了了之。
甚至連個告別都沒有。
她嘆了口氣。
兩人這次入住的酒店是五星級酒店,是有跑腿服務的。
琴酒下單了她所需要的藥膏,一扭頭,發現她此時正倚靠著床頭一臉陶醉的拿著漢堡嚼嚼嚼。
其實是太困了,又困又餓,于是只能塞嘴里一口然後一邊閉著眼休息一邊吃飯。
簡直完全沉醉在快餐里的模樣。
川上綺奈本來就十分嗜睡,此時瞥到琴酒走到床頭于是就不管不顧的閉上眼楮睡了過去,對方應該會幫她收拾的吧,他總不能看著她拿著一個漢堡睡覺,畢竟這是一間大床房。
琴酒將她手中拿著的漢堡放回到原先的位置,端詳了一會她的睡顏。
下一秒,門鈴聲響起,他起身來到門前。
透過貓眼查看,站在外面的是一個穿著酒店員工服裝的人。
他打開門,對方手中拿著一個藥膏。
“客人,這是您點單的藥膏。”
這人悄無聲息的注意著琴酒的表情以及門後的動靜,可惜,進入房間內首先要經過玄關,而琴酒只將門開了一小部分,他的身影完全遮住了房間中的景象。
琴酒準備拿錢包付錢,可摸了一下褲子的口袋,想起錢包在他已經掛在衣架的大衣中。
于是,他只留了一條門縫,轉身回到衣架前取東西。
趁這一小段時間,站在走廊中的員工趁機將一粒小東西扔進房間,球形的東西掉落在地毯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隨後滾入鞋架下。
成功。
于是,他恢復了那副等待付款的模樣,只等琴酒將錢拿給他後離開。
那個藥膏....
是專門用于一個領域的藥膏,想也知道琴酒這是給誰買的。
不過,她沒事就好,雖然不知道她被怪盜基德帶走後是怎麼落入到琴酒的手中,但這也比直接沒命好。
沖矢昴回到員工間,一個與他穿著同款員工服的人正站在這。
“鎭?我給306房間客人的藥膏呢?”
那個人疑惑。
沖矢昴開口︰“我已經給那個房間的客人送過去了。”
對方轉過頭來,疑惑︰“你是?”
“我是今天剛入職的,請前輩多多指導。”
看著一個大高個站在自己的面前說這種話,員工莫名的覺得有些怪異。
他摸了摸頭︰“奇怪,我還沒有收到人事部的消息,不過既然你來了,就先負責這一層的送餐吧。”
沖矢昴點頭,隨後壓低了頭上的鴨舌帽。
相比于這邊的順風順水,安室透那邊就要倒霉的多。
因為察覺到酒店大廳中“黑暗組織的目光”,所以他只能偽裝成不小心和琴酒住到一家酒店並且毫不知情的模樣。
他此時用手撐著頭,思考著。
公安內部出了臥底,任務沒有阻止成功,她也被琴酒帶走了....
接二連三的事情,讓他忍不住懷疑。
這會是一個圈套嗎?
難道組織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故意布下局來設計他?
安室透一時之間有些恍惚,他坐在沙發上,沉默了許久。
這只是一個懷疑,雖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但也是一個思路。
沉默良久,他用手捂著自己的頭,靠在身後的靠背上。
好累...
此時與他有同樣心思的還有川上綺奈,她真的是生理與心理上的雙重疲憊。
沒有睡一會,她就被琴酒幫她上藥的動靜給弄醒。
她又擔心琴酒對她動手動腳,又懶得自己動,但幸好,琴酒這時並沒有別的想法,冰涼涼的藥膏抹在原本有些刺痛感的傷口處,撫平了一切暗含灼熱的感受。
她眼楮一閉,又想要繼續睡去。
結果沒想到,此時幫她上藥的人又突然惡魔低語︰“你還是沒有和我說手機的來歷。”
川上綺奈一下就被嚇醒了,睡意全無。
她睜開眼看向琴酒,果然這件事還是要找一個合理的解釋。
琴酒就這樣看著她,準備听听她會說出來什麼。
她張開嘴,欲言又止,不知道該說什麼。
【撿的偷的抽獎送的,別人不要的,放那沒人拿的,租的騙的打賭贏得....】
沒有說話,但勝似說話。
川上綺奈大腦飛速運轉,剛找了一個好點的理由,就見琴酒此時開口︰“你說之前最好想好。”
恐怖的感覺。
川上綺奈嘆氣︰“好吧...其實是一個男的送給我的。”
琴酒的眼神瞬間銳利了起來。
“其實是我在吃飯的時候遇見的一個人,那個人問我有電話嗎?我說我沒有電話,他說不信,我說我真的沒有電話,他還是不信,最後,他送了我一個。”
言簡意賅,她眨著大眼看著琴酒,這種話放在別人那里有些離譜,但在她的身上,那就是合理的理由。
她眨著大眼,看著琴酒。
【我真的沒有撒謊。】
手機確實是男人送給她的,至于其他的,那都是修辭而已。
琴酒看著她,就見她毫無征兆的蓄起了淚珠。
紅色的寶石泛起漣漪,如同貓一般靈動的雙眸此時下垂,帶著脆弱與無辜。
“你把我送到那個酒店的第一晚我就遇到了變態,那個人恐嚇我,我太害怕了,所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