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小小站在大理石地板上，手指緊張地絞著書包帶。她已經很久沒見到陸謹年了，自從高三下半學期開學，他就很少出現在學校。
她今天特意請了假，就是想勸他回去上課——哪怕只是偶爾露個面也好。
正當她猶豫著要不要給陸謹年發消息時，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了。
沈煙踩著高跟鞋走出來，黑色職業套裝勾勒出她縴細的腰身，長發微卷，整個人散發著成熟而優雅的氣息。
"沈老師？"甦小小驚訝地睜大眼楮，小跑著迎上去，"您怎麼在這里？年級里都說您請假了，是生病了嗎？"
沈煙停下腳步，紅唇微揚︰"沒有，只是想嘗試一下新工作。"
"新工作？"甦小小疑惑地歪頭，心里突然涌起不好的預感。
就在這時，陸謹年從另一部電梯走出來。
"在聊什麼？"他自然地站到沈煙身側，手臂環上她的腰，聲音低沉溫柔——是甦小小從未听過的親昵語氣。
甦小小的心髒猛地一沉。
"陸同學..."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游移，"沈老師說她在做新工作，是什麼呀？"
沈煙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秘書。"
這個詞像一記重錘砸在甦小小胸口。
秘書？
陸謹年的...秘書？
她的視線死死釘在陸謹年搭在沈煙腰間的手上，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暑假時，她也曾無數次幻想能這樣站在他身邊，卻從未得到過這樣的親近。
"原來...是這樣..."甦小小聲音發顫，突然注意到沈煙領口若隱若現的紅痕，和陸謹年微微泛紅的耳尖。
一個可怕的猜測在她腦海中炸開——
他們...該不會...
"甦小小？"陸謹年終于看向她，語氣恢復了往日的疏離，"有事？"
甦小小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精心準備的勸說，在眼前這一幕面前，顯得多麼可笑。
"沒...沒什麼..."她後退兩步，強忍著眼淚，"我就是...來看看..."
甦小小躲在公司後門的綠化帶後，死死盯著不遠處的兩人。
陸謹年將沈煙抵在車邊，低頭吻她。
他的手掌扣著她的後頸，吻得又深又重，仿佛要將她揉進身體里。
沈煙仰著頭回應，手指插進他的發間，紅唇微張，眼尾泛著誘人的紅暈。
甦小小捂住嘴，眼淚不受控制地涌出來。
她一直以為陸謹年對誰都冷淡疏離，原來只是......沒遇到對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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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咖啡杯上，甦小小坐在角落的位置，手指緊緊攥著裙擺。她盯著對面優雅地攪動咖啡的沈煙，胸口堵著一團火。
"沈老師，"她終于開口，聲音發緊，"您能不能......離開陸謹年？"
沈煙抬眸，紅唇微揚︰"為什麼？"
"你們不合適！"甦小小聲音微微發抖，"您比他大那麼多，還是他的老師......"
沈煙輕笑一聲，托著腮看她︰"是他離不開我。你可以自己去勸他。"
"現在是高考關鍵期！"甦小小猛地提高聲音，引得周圍人側目，"您作為老師，難道不應該......"
"他已經拿到提前錄取了，"沈煙打斷她，指尖輕輕點了點桌面，"你不知道嗎？"
甦小小僵住。
"看來他沒告訴你。"沈煙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眼底帶著幾分憐憫，"上個月就確認了，國內頂尖大學的商學院。"
甦小小的臉瞬間煞白。她想起自己每天熬夜復習，就為了能考上和陸謹年同一所大學；想起自己偷偷收集他的課表，制造偶遇；想起暑假實習時，她笨拙地跟在他身後，只為了多看他一眼......
而這一切，在他眼里，或許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沈煙放下咖啡杯，語氣平靜，"與其操心別人，不如好好準備自己的高考。"
甦小小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響︰"您明明知道高考對他多重要！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
"重要？"沈煙輕笑，"對他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什麼，你確定你真的了解嗎？"
甦小小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反駁的話。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從未真正走進過陸謹年的世界。
"我......"她的眼淚終于落下來，"我只是......"
沈煙見此，嘆了口氣，如果不是女主主動找到自己，沈煙是不想和對方有交集的。
她覺得如果對方能夠好好學習，考上一個好大學，也是個很不錯的事情。
“以你的成績，能夠考上很不錯的大學。所以，作為老師，我建議你不要在這時候想太多戀愛的事情。”
甦小小低著頭，沒有說話，為什麼？為什麼是沈煙，不是自己呢？
沈煙見此，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直接站起了身，從錢包里掏出買咖啡的錢放在桌上後，準備離開。
甦小小這時候猛地抬起頭，看向沈煙，質問道︰“那秦驍呢？季臨淵呢？他們知道你和陸謹年在一起了嗎？”
她的聲音中充滿諷刺和質問，看沈煙的眼神仿佛在看什麼髒東西。
沈煙面無表情的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想說什麼？你用什麼身份質問我呢？”
甦小小咬了咬唇，瞪著沈煙，滿臉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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