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臨淵的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他微微側頭避開鏡中的對視︰"不用..."
"這是投資條件之一。"沈煙打斷他，故意湊近他耳邊低語，滿意地看著他脖頸處泛起的一片紅暈，"不許拒絕。"
第二天下午，沈煙開車帶著季臨淵來到了市中心最高檔的商場。少年站在流光溢彩的櫥窗前，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先從正裝開始吧。"沈煙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將他拉進一家意大利男裝店。
店員熱情地迎上來，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了一圈︰"需要什麼幫助嗎？"
"給他配三套正裝，兩套休閑裝。"沈煙輕輕推了推季臨淵的後背，"去試試。"
試衣間外，沈煙坐在沙發上翻看雜志，听到簾子拉開的聲音才抬起頭。眼前的景象讓她呼吸一滯——季臨淵穿著一套深藍色西裝走出來，剪裁得體的布料完美勾勒出他修長的身形，白襯衫的領口襯得他脖頸線條格外優雅。
"怎麼樣？"少年不自在地扯了扯領帶，顯然還不習慣這樣的裝扮。
沈煙放下雜志，緩步走到他面前，伸手替他調整領帶︰"很適合你。"她的指尖不經意擦過他的喉結，感受到他瞬間的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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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小時里，季臨淵像個精致的洋娃娃般被沈煙擺弄著試了一套又一套衣服。從休閑的針織衫到正式的晚禮服，每一套都讓他展現出不同的氣質。
"這件也要了。"沈煙指著一件深灰色的羊絨大衣對店員說。
季臨淵皺眉︰"太貴了。"
沈煙充耳不聞，直接拿出信用卡遞給店員，然後轉身替他整理衣領︰"投資人有權決定資金用途。"她抬眸對上他略帶抗議的眼神，忽然笑了，"就當是給我養眼用的，行嗎？"
少年被她直白的話語噎住，耳根又紅了起來，最終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
離開男裝店後，沈煙又拉著他去了鞋店、配飾店，甚至內衣專櫃。季臨淵全程像個听話的大型玩偶，只有在沈煙要給他買一條價格驚人的皮帶時，才堅決地搖了搖頭。
"這個真的不用。"他按住沈煙準備刷卡的手，聲音很輕但很堅定。
沈煙挑了挑眉，突然湊近他耳邊︰"那至少讓我給你買條新的領帶？剛才那條太老氣了。"
最終，當他們拎著大包小包走出商場時，夕陽已經西沉。季臨淵堅持要幫忙提所有的袋子，沈煙看著他被購物袋包圍的高挑身影，忍不住掏出手機偷偷拍了一張。
"偷拍是違法的，老師。"少年頭也不回地說道，聲音里帶著罕見的調侃。
沈煙笑著收起手機︰"這是投資人記錄產品成長的必要手段。"
回程的車上，季臨淵望著窗外飛逝的景色，突然開口︰"謝謝。"這兩個字輕得幾乎听不見。
沈煙假裝沒听清︰"什麼？"
"沒什麼。"少年別過臉去，但沈煙還是捕捉到了他嘴角那一抹轉瞬即逝的弧度。
路燈一盞盞亮起，在擋風玻璃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這已經是陸瑾年這周第三次在董事會上走神了。
"陸總？陸總！"財務總監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
陸瑾年猛地回神，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繼續。"
會議室里的高管們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眼神。向來以嚴苛著稱的陸總，最近的狀態明顯不對。
散會後，陸瑾年獨自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城市夜景。
西裝口袋里的手機被他取出又放回，屏幕始終漆黑一片。自從那晚之後，沈煙就像人間蒸發一般，再沒有給他發過任何消息。
他以為得到她就能消除這份執念，卻發現自己錯得離譜。
那個女人的氣息、溫度、甚至是她戲謔的眼神，都讓他愈發渴望。
"該死。"陸瑾年扯松領帶，轉身回到辦公桌前。
電腦屏幕還亮著，顯示著沈煙的教師檔案。他的指尖劃過屏幕上那張證件照，即使是如此刻板的照片，也掩不住她眼角眉梢的風情。
家庭住址一欄清晰地寫著︰錦繡花園7棟2801。
"叩叩叩——"
"進來。"
辦公室門被輕輕推開，甦小小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走了進來。她今天穿著標準的職業套裝，頭發一絲不苟地盤起，與平日校園里的形象截然不同。
"陸總，您要的咖啡。"她將咖啡放在桌上，聲音比平時輕柔了幾分。
甦小小偷偷打量著辦公桌後英俊的陸瑾年。男
人修長的手指正在鍵盤上敲擊，袖口露出價值不菲的腕表，在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芒。
他微蹙的眉頭和緊抿的薄唇都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場，卻更添幾分成熟的魅力。
這是她好不容易爭取到的假期實習機會
雖然他們只是高中生，但是陸氏為了培養人才，還是每年假期都會在高中里選拔成績優異的學生到陸氏實習。
甦小小來實習本來還很緊張，但是沒想到她的直屬上司竟然是自己的同班同學陸瑾年。
雖然在學校里，他們幾乎沒有交集——他是高高在上的學生會會長，家世顯赫；而她只是普通家庭出身的學霸。
但在這里，因為這一層同學關系，陸瑾年對她還算照顧，連帶著其他同事也對她多有照應。
想到這里，甦小小忍不住羞澀，也許陸同學在學校早就關注過她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甦小小就忍不住心跳加速。
“還有事？”突然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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