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沈煙垂下眼楮，沒有點破少年的脆弱，而是直接說道。
秦驍卻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讓她輕吸一口氣︰"急什麼？"他的拇指在她脈搏處摩挲，感受著那里突然加速的跳動，"夜還長著呢。"
沈煙試圖抽手，卻被他順勢拉進懷里。
少年身上殘留的古龍水混著荷爾蒙的氣息撲面而來，她不得不仰頭才能與他對視，這個姿勢讓她的腰線在他掌下彎成誘人的弧度。
"作業。"秦驍突然從褲袋掏出個絲絨盒子，單手彈開的動作嫻熟得不像第一次送禮物。
黑絨襯里上躺著枚羽毛書簽，銀質羽根逐漸過渡成透光的琥珀色，在燈光下像被凝固的火焰。
沈煙的呼吸一滯——這正是她上周上課時隨口提過的，王爾德筆下夜鶯的羽毛。
她剛要拒絕，秦驍卻"啪"地合上盒子，將它塞進她襯衫口袋。
金屬邊緣隔著薄布料擦過胸口的觸感，讓她渾身一顫。
"定制的。"他低頭時鼻尖幾乎踫到她耳垂，"羽根里嵌了玫瑰精油，溫度越高香氣越濃...有特殊的用處……"
她張口想說話，秦驍卻猛地掐住她的腰按向自己。兩人身體相貼的瞬間，她清晰感受到他牛仔褲下勃發的欲望。
"秦驍！"她警告聲剛出口就被吞沒——少年帶著煙草味的唇狠狠壓下來，不是試探性的輕吻，而是直接撬開她牙關的侵略。沈
煙推拒的手被他反剪到背後，這個姿勢讓胸脯更緊密地貼在他胸膛上。
當他的犬齒惡意地咬住她下唇時，沈煙膝蓋一軟。
就在秦驍有下一步動作前，樓下突然傳來管家的咳嗽聲。
秦驍松開她時，兩人唇間還連著曖昧的銀絲。
他用拇指抹掉沈煙唇角的濕潤，聲音沙啞得不像話︰"這只是定金。"手指順著她脊柱滑到尾椎，"等你看完我真正的"作業"..."
沈煙幾乎是踉蹌著退到玄關，口紅暈開的嘴角和凌亂的領口都在控訴剛才的暴行。
秦驍倚在門框上目送她，手指意猶未盡地摩挲著自己濕潤的唇角。
出租車後座，沈煙顫抖的手指怎麼也扣不好襯衫紐扣。
那枚書簽隔著衣料發燙，玫瑰香氣隨著她急促的呼吸在密閉車廂里彌漫。
系統擔憂的提醒與司機後視鏡里探究的目光傳來，而沈煙並未理會，她只是盯著手機屏幕緩緩地勾起了唇。
手機屏幕上，季臨淵的消息率先跳出︰「明天見。」簡短得像他本人一樣克制。
而剛發給陸瑾年的消息已顯示已讀︰「周年慶流程需要深入探討，周三中午學生會會議室見？」
車窗倒影里，女人舔了舔紅腫的唇。
霓虹燈變幻的光影掠過她眼底，將那份危險的愉悅染成瑰麗的紫紅色。
沈煙將秦驍那枚羽毛書簽隨手擲在書桌上，銀質邊緣與玻璃桌面相撞，發出清冷的聲響。她剛解開襯衫第三顆紐扣，手機屏幕便在昏暗的宿舍里倏然亮起。
「沈老師到家了？」
發信人顯示「秦照」，頭像是一幅隨意地風景照。沈煙指尖懸在屏幕上方兩厘米處，看著對話框頂部反復顯示"對方正在輸入..."，最終彈出一條新消息︰
「本來備了車要送您，臨時被歐洲那邊的會議絆住。驍驍沒好好道別吧？」
沈煙蜷在單人沙發里，赤足踩在絨毯上，拇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機邊緣。
窗外霓虹透過紗簾在她鎖骨投下斑駁的光影。她斟酌著回復︰
「輔導很順利，叨擾晚餐實在過意不去。」
發送後不到十秒，對方發來一段語音。沈煙點開，男人低沉的聲線混著輕微的威士忌杯踫撞聲流淌在靜謐的房間里︰
"能和沈老師聊文學是近來最愉快的事。"背景音里有壁爐柴火的 啪聲，"驍驍母親走後，他是第一次對哪位老師..." 語音恰到好處地中斷，三秒後補了條文字︰「這麼上心。」
沈煙端起已經冷掉的花茶，杯沿抵著下唇。屏幕又亮︰
「下周三有空嗎？凱賓斯基頂樓的鳶尾廳，他們收藏的初版《惡之花》應該合您口味，那里收藏的紅酒也不錯，沈老師應該也會喜歡。」
緊接著是條帶著笑意的語音︰"當然，更想請教您對《洛麗塔》的見解——作為父親的角度。" 最後五個字咬得又慢又重，像黑巧克力在舌尖融化的節奏。
沈煙突然察覺這場對話的危險走向。
她放下茶杯時，新消息伴隨著一張照片彈出——秦照骨節分明的手正撫過皮質封面的燙金書名，袖扣在燭光下泛著暗芒。配文︰「剛才和您提到的《巴黎聖母院》初版收藏。」
沈煙將手機舉到眼前，指尖輕劃放大那張照片。
在照片邊緣的玻璃倒影中，秦照已經換上了深灰色的絲質浴袍，領口大敞著，露出常年健身才能練就的緊實胸肌。水珠順著他的鎖骨滑落，消失在浴袍更深的陰影處。
"煙煙，他在試探你。"系統在她腦海中發出警告。
沈煙輕笑一聲，指尖故意在屏幕上男人裸露的肌膚處輕輕摩挲︰"試探？不，這是明目張膽的勾引。"
她將手機轉了個角度，讓床頭燈的光線更清晰地照亮那張照片，"你看他選的拍攝角度，浴袍帶子松垮地系著，連水珠的位置都恰到好處..."
系統沉默了一瞬︰"父子倆看上同一個女人，這劇情太危險了。"
"更有趣的是..."沈煙眼中閃過感興趣的光芒，"你猜這位父親是真的擔心兒子陷入師生戀，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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