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場上塵土飛揚,賀征年正帶著新兵練習戰術動作。汗水順著他的眉骨滑落,在曬得黝黑的臉上留下一道濕痕。
"報告!"通訊員小跑過來,聲音里帶著幾分興奮,"門口有個女同志找!說是您老鄉!"
賀征年手中的訓練手冊"啪"地掉在沙地上。他愣了一秒,心髒突然漏跳一拍——難道是沈煙?自從上次探親假結束,他們已經三個多月沒見了。
"全體都有!原地休息!"他幾乎是吼出這道命令,顧不上理會新兵們促狹的眼神,三步並作兩步朝軍營大門跑去。
軍營門口,警戒線在燥熱的秋風中輕輕搖曳。賀征年遠遠就看見一個穿著碎花連衣裙的身影站在哨崗旁,他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卻在看清來人面容的瞬間凝固。
上揚的唇角迅速拉平,眼中的期待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明顯的失望和疑惑。
"甦棠?"他的聲音陡然冷了下來,眉頭擰成一個死結,額頭上還掛著未干的汗珠,"你怎麼來了?"
甦棠站在警戒線外,嶄新的連衣裙在陽光下格外刺眼,裙擺上精致的荷葉邊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擺動。
她清楚地看到賀征年表情的變化——從期待到失望,不過短短一瞬。
這個認知讓她的指甲狠狠掐進掌心,尖銳的疼痛卻壓不住心頭翻涌的妒火。但她的臉上依然擠出一個甜美的笑容,聲音刻意放得又輕又柔︰"賀大哥,我正好路過這邊,想著來看看你。"
賀征年聞言眉毛皺得更死了,眉間的川字紋深得能夾死蚊子。
他不覺得自己和甦棠有多熟,除了那次河邊偶遇,兩人幾乎沒什麼交集。所以對方突然大老遠跑來看自己,這行為簡直莫名其妙。
他抿了抿薄唇,線條堅毅的下巴繃得緊緊的,聲音冷硬得像塊鐵︰"如果沒事,我就回去了。"說完,他轉身就要走,軍裝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濕了一大片,緊貼在結實的背肌上。
見此情景,甦棠氣得咬緊了後槽牙,精心修剪的指甲在掌心掐出了幾道月牙形的紅痕。
她連忙上前一步,聲音因為急切而略顯尖銳︰"你不想知道沈姐姐的消息嗎?"
听到"沈煙"兩個字,賀征年猛地剎住腳步,軍靴在砂石地上磨出一道明顯的痕跡。他緩緩轉過身,眼神銳利如刀,聲音卻異常平靜︰"你說什麼?"
甦棠暗自松了口氣,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她就知道,只有那個賤人的名字才能讓這個鐵血軍人停下腳步。
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劉海,故作神秘地壓低聲音︰"這里說話不方便,賀大哥不請我吃個飯嗎?我這一路趕來,連口水都沒喝呢。"
賀征年盯著她看了幾秒,眼神深不可測。最終,他簡短地點了點頭︰"跟我來。"
軍營外的小飯館里,油膩的吊扇在頭頂吱呀作響,卻驅散不了滿屋的燥熱。
賀征年選了張靠角落的桌子,軍綠色的背影筆直如松,與周圍嘈雜的環境格格不入。
"說吧,沈煙怎麼了?"剛落座,賀征年就開門見山。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輕叩,每一下都像在計算著時間。
甦棠卻不急不慢地翻開菜單,涂著淡粉色指甲油的手指在紙頁上流連︰"賀大哥急什麼?先點菜嘛。"她故意拖長了尾音,"听說這家的紅燒肉特別好吃..."
賀征年的下頜線繃得更緊了,眉間的川字紋深得能夾死蒼蠅。
但他還是招手叫來服務員,點了幾個招牌菜。
甦棠聞言也撇了眼菜單,連忙點了一瓶看起來就很烈的燒酒。
"現在可以說了?"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力度。
甦棠殷勤地給兩人都斟滿酒,玻璃杯相踫發出清脆的聲響︰"賀大哥先喝一杯,我這一路趕來可不容易..."她意有所指地瞥了眼賀征年面前的酒杯,"喝完我就告訴你沈姐姐的近況。"
賀征年盯著杯中晃動的液體,皺了皺眉,直接喝了一杯,然後又看向甦棠,不耐煩道︰“現在可以說了嗎?”
甦棠咬了咬牙,心里氣的不行,但是想到自己今天的計劃……
于是她又露出笑容,說道︰“賀大哥,我听說北京的烤鴨是特色,你能幫我去點一只嗎?我第一次來北京,想嘗一嘗。”
賀征年聞言吸了口氣,眉頭皺起能夾死蒼蠅。
但是他能感覺到如果自己不按照甦棠說的做,對方恐怕也不會告訴自己沈煙的消息。
而且加只烤鴨也沒什麼難的,于是他站起身,去櫃台加烤鴨。
甦棠見他和服務生說話,連忙拿出一個紙包。
她的手指微微發抖,卻利落地將白色粉末倒進賀征年的酒杯,又往自己杯里也撒了些。
"您的烤鴨要等二十分鐘。"服務員的聲音讓甦棠手一抖,差點打翻酒杯。她強作鎮定地笑了笑,把紙團塞回包底。
"現在可以說了?"賀征年落座後聲音壓得極低,每個字都像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甦棠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快意,說道︰︰"別急嘛,好事成雙,再喝一杯。"她故意晃了晃酒瓶,"喝完這杯,我保證告訴你。"
第二杯下肚,賀征年的眼神已經冷得像冰︰"甦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哎呀,賀大哥怎麼這麼嚴肅。"甦棠也仰頭喝光自己那杯,臉頰立刻泛起不正常的潮紅,"其實沈姐姐她..."她故意拖長聲調,欣賞著賀征年緊繃的表情,"和謝知青一起來北京參加設計大賽了,倆人住一個酒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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