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崔瀾,及笄後許嫁給淮陽侯世子。
婚禮當天,淮陽侯世子關騏卻帶著真愛逃婚了。
原主被扔在了婚禮現場,娘家又不給力,無人出頭,只能頂著所有人的嘲笑和婆家人的遷怒進門。
淮陽侯府眾人覺得原主沒用,才留不住丈夫,原主進門後時不時要被刁難、挑刺、欺負。
原主忍氣吞聲,這樣過了幾年,關騏卻帶著真愛回來了,兩人連孩子都生了三個。
幾年過去,淮陽侯府眾人早就不反對真愛進門了。
所以,真愛直接就以平妻的身份,嫁了進來。
說是平妻,但其實,既有寵愛又有子嗣的真愛各方面都碾壓了原主。
關騏和真愛想盡辦法苛待原主,比如教唆兒女敵視原主,比如原主生病不她給請大夫......終于把原主給磋磨死了。
“吉時已到,請新娘跨火盆!”
崔瀾穿著鳳冠霞帔,被倆丫環攙扶著跨過了火盆。
上首的淮陽侯和淮陽侯夫人臉色都有點僵硬,坐立難安。
這場婚禮,其實處處都不符合規矩,尤其是新郎到現在還沒露面,已經有不少賓客在那竊竊私語了。
淮陽侯借著喝茶的姿勢,低聲詢問心腹︰“世子在哪?怎麼還沒出現?”
話音剛落,淮陽侯就看到一個丫環驚慌失措地闖進來報信︰“侯爺,夫人,不好了!世子和曲姑娘不見了!”
淮陽侯怒目圓睜,豁然站起身來,那個逆子,他是怎麼敢的!
淮陽侯夫人呻吟了一聲,無力扶額,逆子啊,逆子啊,他真就那麼喜歡曲家女嗎?
而且,新郎逃婚了,今天這場鬧劇該怎麼收尾啊?
想到這里,淮陽侯夫人就一陣頭痛。
不由有些遷怒崔瀾。
沒用的東西,一點都留不住丈夫。
正想著,門口突然闖進來了一個男子,面如冠玉,豐神俊朗,正是淮陽侯世子關騏。
“關騏”掃視一圈,朗聲道︰“誰說本世子不見了?”話落,他走到了崔瀾面前,溫和地伸出手︰“娘子,為夫來遲,還請娘子莫怪。”
崔瀾微微一笑,把手放了上去。
兩人順利地完成了拜堂儀式,然後入了洞房。
崔瀾一進洞房就趕緊把身上的黃金首飾給摘下來,沉甸甸的,壓得頭都疼了。
真是幸福的煩惱。
“關騏”自覺走到崔瀾身後,一雙修長如玉的手替崔瀾卸掉一件又一件首飾。
然後,低著頭用臉蹭了蹭崔瀾的頸側,啞聲道︰“嫂嫂……”
崔瀾嫌癢就躲了躲,然後傲嬌地揚起下巴︰“伺候我沐浴。”
“關騏”因為剛才的親密接觸緊張得指尖都有點泛紅,他低笑了一聲︰“遵命,嫂嫂……”
此關騏非彼關騏,今天跟崔瀾拜堂的關騏,其實名叫關驥,乃是淮陽侯世子關騏的雙胞胎兄弟。
雖然一母同胞,但因為關騏先出生佔了嫡長名分,關驥臉上又有一塊青色胎記的緣故,兄弟倆在侯府的待遇簡直天差地別。
面如冠玉嘴甜似蜜的關騏是寶,那麼,沉默陰郁帶出去都丟人現眼的關驥就是顆草。
兩年前,關騏預備送淮陽侯的壽禮在關驥房間里找到,而且還被撕毀得徹徹底底。
盡管關驥百般解釋不是他做的,怒不可遏的淮陽侯還是把他送到了莊子,從此不聞不問。
本來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沒想到,一個月前,崔瀾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笑著問他是否要合個作?
同意之後,崔瀾便給了關驥瓶藥,連續涂抹一個月後,臉上的青色胎記就祛除了。
從此,關驥變成了關騏,變成了淮陽侯府的世子。
關騏不是只想跟真愛在一起?不是視金錢名利如糞土?
崔瀾成全他。
既然一心只想和真愛私奔離開淮陽侯府,那麼,以後也別回來了。
關驥是個青澀的小∣處∣男,什麼都不會,好在服務意識很強,是條听話的小忠犬。
崔瀾也就不介意費點心思調教他。
第二天,崔瀾神清氣爽地扶著透支過度兩眼呆滯的關驥出門,淮陽侯和淮陽侯夫人已經在正廳等著他們了。
“公公喝茶,婆婆喝茶。”
崔瀾給淮陽侯和淮陽侯夫人敬茶。
這是必走的禮節,淮陽侯和淮陽侯夫人都沒鬧什麼ど蛾子,直接把茶喝了。
崔瀾嘴角的笑容加深了一點。
淮陽侯夫人咳嗽了一聲,雖然才剛新婚,但是淮陽侯夫人已經迫不及待想立規矩了。
淮陽侯夫人略起個頭,關驥就坐不住了,握著崔瀾的指尖,目光微涼地看著他們︰“瀾兒才剛進門,不宜太過勞累,爹,娘,我先帶瀾兒回去了。”
淮陽侯和淮陽侯夫人都是一噎,怎麼的,這逆子轉性了?
因為關驥對崔瀾維護的態度太明顯,淮陽侯和淮陽侯夫人就把關驥叫去,旁敲側擊問了他對崔瀾的看法。
還有就是,曲離釵呢?
關驥見人說鬼話,見鬼說人話地把他們糊弄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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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陽侯和淮陽侯夫人以為兒子把曲離釵安置到外面去了,也就沒再多問。
說起來,曲離釵以前也是官家女來著,後來家中落難被關騏所救了,關騏許是單純地喜歡曲離釵,許是不想娶規行矩步且古板的原主,毅然決然地帶著曲離釵逃婚了。
早不逃,晚不逃,偏偏要在婚禮當天……崔瀾豎了根中指,賤男!
很快到了三朝回門的日子,關驥準備了厚禮跟著崔瀾一起回了崔家。
崔家的家世比淮陽侯府差一截,對于崔家男人來說,只要能跟侯府攀上關系,崔瀾過得怎樣都無所謂。
畢竟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嘛。
崔母倒是心疼女兒,可她沒有話語權。
崔瀾敷衍地例行客套完,然後找了一個賞花的借口跑去崔父的私庫逛了一圈。
等她逛完一圈回來,關驥也跟崔父他們聊得差不多了。
崔瀾和關驥走後沒多久,崔父就發出了一聲尖銳暴鳴。
“我的銀子呢?誰偷了我的銀子啊?”
“天殺的狗賊,別讓老子逮到你!!!”
崔父急得滿頭大汗,滿滿當當的庫房就此空了一半,擱誰誰不肉疼?
崔瀾深藏功名。
新婚的生活十分愉快,關驥因為崔瀾的調教,進步飛快,服務意識也是與日俱增。
而在淮陽侯和淮陽侯夫人都沒有意識到的時候,整座淮陽侯府基本都被崔瀾和關驥掌握在手心了。
關驥身邊那些原本伺候關騏的僕役,慢慢都被關驥替換成了他自己人。
等到淮陽侯和淮陽侯夫人終于發現關驥身上的違和之處的時候,已經晚了。
他們夫妻倆雙雙中風了,臉歪嘴斜,大著舌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
孝子關驥請太醫來看了幾次,每個都說無力回天,關驥眼眶通紅地蹲在榻前守著他們,那表情,那神態,似乎恨不能以身替之。
淮陽侯和淮陽侯夫人格外憤恨地瞪著他,激動的想要說些什麼,但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所有人都走後,關驥的表情依舊沒變,漫不經心道︰“爹,娘,你們也看到了,我做的不比關騏要差。”
“淮陽侯府交給我,你們就放心吧。”
“至于哥哥……他最好,一輩子別回來,但凡敢邁進侯府一步都別怪我不客氣……”
淮陽侯和淮陽侯夫人臉上的憤恨愈濃,憤恨之外,又多少有些後悔和苦痛。
關驥輕慢地笑了笑,轉身就走。
淮陽侯和淮陽侯夫人都成了這副樣子,自然沒辦法再做侯爺了,關驥順順利利繼承了淮陽侯的位子。
兩年後,關騏和曲離釵回來了。
彼時,關驥正在拿著銀叉喂崔瀾吃櫻桃︰“嫂嫂預備怎麼對付他們?”
崔瀾踹了關驥一腳,這人跟抽風似的,時不時就喜歡叫她嫂嫂,莫名其妙。
關驥被踹之後也不羞惱,順勢靠了過來,喉結滾動︰“嫂嫂~”
關騏和曲離釵在外面流浪了兩年,私奔的生活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自由愉快,反倒充滿了坎坷。
私奔第一天,關騏和曲離釵銀子被盜了。
私奔第二天,他們的馬被人牽走了。
私奔第三天,一隊黑衣人莫名其妙地揍了關騏和曲離釵一頓。
其實那時,關騏和曲離釵就想回來了,但是因為沒有盤纏,崔瀾有事沒事又總派人給他們制造點波折,所以直到今天,他們才摸回了京城,孩子自然也沒懷成。
關騏看著淮陽侯府熟悉的大門,熱淚盈眶。
門口的家丁驅趕他︰“去去去,哪兒來的叫花子?”
關騏怒道︰“大膽,我乃淮陽侯府世子,你瞎了自己的狗眼嗎?”
家丁吐了一口唾沫︰“我呸!我們淮陽侯府哪來的世子?撒謊也都不打草稿!”
關騏懵逼了。
關騏和曲離釵還不清楚狀況就跟守門的家丁爭執了起來。
家丁不愛搭理他們,這種輕視的態度無疑更叫關騏氣結,叫囂著要見淮陽侯。
忽然,一陣馬車駛來的聲音,由遠及近響起,關騏看到家丁面容一肅,屁顛顛地近前對著馬車行禮︰“侯爺,您回來了。”
關驥從馬車里下來︰“嗯。”
關騏看到那張跟他幾乎一模一樣的臉時,如遭雷擊。
電光火石間,關騏什麼都想明白了,他聲音仿佛從牙縫里擠出來︰“關驥,是你!”
“你居然敢搶我的身份!!!”
關驥勾了勾嘴角,沖他笑了一下,扭頭就吩咐道︰“哪來的乞丐?趕出去吧。”
關騏自然不服,嘶吼著要見淮陽侯和淮陽侯夫人,得知二老中風已久之後,猛然癱坐在地,明白自己大勢不再。
關騏腦子轉得飛快,也可能是兩年的流浪生活讓他有了成長,關騏撲通跪下,卑微哀求關驥看在兄弟情誼的份上,留他一條性命。
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反正自己長得跟關驥一樣,只要能活,不怕沒有翻盤的機會。
關驥怎麼可能給他那個機會,直接按照崔瀾的吩咐,把他劃花臉扔到郊外乞丐窩去了。
曲離釵忍不住怒罵關騏沒用,剛罵兩句,關騏就跳起來掐她脖子︰“賤人,這都是你害的,當初要不是你蠱惑我私奔,我怎麼會失去一切?又怎麼會被關驥給趁虛而入???”
說著,關騏直接掐死曲離釵了。
掐死曲離釵後,關騏本來也想自我了結的,可惜怎麼也死不了,乞丐們發現了關騏這個特點後很驚奇,于是就經常拿關騏耍玩,各種做實驗。
關騏生不如死。
崔瀾的日子倒是過得滋潤無比,隔三岔五就會回去崔府一趟,每次回去腰帶都能夠粗一圈。
直到發現崔父身上實在是榨不出油水,這才悻悻作罷,然後不顧崔父的反對,硬把崔母接到了府里。
崔父都過的那麼苦了,憑什麼要崔母跟著他受窮啊?
崔母剛開始不適應,後來發現女婿態度溫和,對她孝順至極,也就慢慢看開,安心待在這養老了。
後來,崔瀾生了一個女兒,關驥骨子里其實是看重家庭的溫暖的,對女兒愛得如珠似寶的,要星星絕不給月亮。
而女兒也被選成了公主的伴讀。
崔瀾一手教導出來的女兒和天生就野心旺盛的公主踫到一起,別提多臭味相投了。
若干年後,女兒繼承了淮陽侯府的爵位,還升了一級。
她坐在御花園,和已經是女帝的公主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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