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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元未社會狀況

類別︰歷史穿越 作者︰天民思想 本章︰第156章 元未社會狀況

    在浙南山區層巒疊嶂的青田縣,雲霧繚繞的山林間,劉伯溫選擇了一處靜謐的居所隱居。庭院中,幾株古梅遒勁的枝干斜斜伸展,石階上青苔斑駁,竹影婆娑。每日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穿透薄霧灑入書房,劉伯溫便會伏案執筆,將半生的宦海沉浮、對世事的洞察思考,化作筆下的文字。

    在這片遠離塵世喧囂的天地間,他將自己的思想和對社會、人生的見解進行了深入而全面的總結。每一個觀點的誕生,都凝聚著他對過往歲月的反思,對世間百態的深刻體悟。時而眉頭緊鎖,時而豁然開朗,他沉浸在創作的世界中,字斟句酌,精心雕琢每一個篇章。終于,一部蘊含著深邃智慧與獨特見解的《郁離子》應運而生。書中以寓言故事為載體,借古諷今,針砭時弊,深刻剖析了社會的種種問題,展現了他對理想社會秩序的向往與追求。

    而就在劉伯溫潛心著述的這段時光里,華夏大地正經歷著翻天覆地的巨變。廣袤的土地上,反元的烽火如燎原之勢迅速蔓延。黃河岸邊,饑民們高舉義旗,吶喊聲響徹雲霄;長江流域,豪杰奮起,誓要推翻元朝的殘暴統治。各地反元起義風起雲涌,此起彼伏,曾經不可一世的元王朝,此時已如風中殘燭,統治根基搖搖欲墜。然而,在共同的敵人面前,各支反元義軍卻未能團結一心,反而為了爭奪地盤、擴充勢力,互相紛爭不斷。戰場上硝煙彌漫,刀光劍影,兄弟相殘的悲劇不斷上演,百姓在戰火中流離失所,苦不堪言。

    若要探尋劉伯溫重新出山的緣由,就不得不詳細梳理元末農民起義的脈絡,以及朱元璋如何在亂世中脫穎而出、崛起稱雄。而這元末農民起義的根源,還得從元朝末期朝廷內部的亂象說起。

    自元武宗之後,元朝的皇位更迭頻繁,歷經元仁宗、元英宗直至泰定帝,政治局勢愈發混亂,腐朽之氣彌漫朝堂。元朝皇帝的短命,在整個中國歷史長河中都極為罕見。從武宗至大元年1308 年)到順帝元統元年1333 年),短短二十五年間,皇位竟八次易主。

    頻繁的帝位爭奪,使得蒙古貴族之間矛盾重重,長期陷入相互傾軋的漩渦之中,這種內斗常常演變成慘烈的內戰。元英宗在位時,發生了震驚朝野的“南坡之變”。那是一個漆黑的夜晚,在南坡的行宮中,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悄然展開。心懷不軌的權臣聯合勢力,發動政變,元英宗不幸遇害,這場變故讓元朝的政治格局瞬間陷入混亂。

    元文宗時期,“兩都之戰”“天歷之變”接踵而至。為了爭奪皇位,各方勢力在大都今北京)和上都今內蒙古正藍旗東)之間展開了激烈的戰爭。戰場上尸橫遍野,血流成河,無數百姓因此家破人亡。在這一次次的權力斗爭中,國家的軍政大權逐漸落入了手握重兵的蒙古保守派大臣和欽察人軍事將領手中。這些人只知爭權奪利,對國家的治理和百姓的疾苦毫不關心,導致朝政日益腐敗。

    到了元朝末期,貪污剝削的現象更是愈演愈烈,達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朝廷公然賣官蠰爵,官員之間賄賂成風,官場一片烏煙瘴氣。各級官吏為了斂財,對老百姓的搜刮手段層出不窮,花樣百出。百姓初次拜見官員,要繳納拜見錢;即使沒有什麼事情,官員也會找借口索要撒花錢;逢年過節,追節錢是必不可少的;官員生辰,還要送上生日錢;平日里管事要收常例錢,迎來送往有人情錢,傳訊追拿有齎發錢,就連打官司論訴也要交公事錢。那些貪官污吏以搜刮錢財的多少來衡量自己的“能力”,覓得錢多就自鳴得意,稱自己“得手”;如果被派到富裕的州郡任職,就說是得到了“好地分”;補得靠近京城的官職,便認為是進入了“好窠窟”。更令人痛心的是,就連肩負監察職責的肅政廉訪官吏,也喪失了基本的操守。他們每到一個州縣,都會帶著庫子,公然檢鈔稱銀,就如同在集市上做買賣一般,毫無廉恥之心。

    時光流轉,到了元惠宗時期,元朝的腐敗現象達到了極點。蒙古貴族驕橫跋扈,肆意妄為;欽察將軍擁兵自重,目無王法;喇嘛僧仗著宗教勢力,為非作歹。官吏們的貪污行徑更加猖獗,地主豪強在地方上橫行霸道,欺壓百姓,且這些惡行日益嚴重。以順帝為首的蒙古皇室,更是荒淫無道,他們的丑聲穢行,早已在民間廣為流傳,成為百姓茶余飯後的談資。此時的元朝,就像一座即將傾塌的大廈,統治根基已經徹底動搖,走上了崩潰的不歸路。

    與此同時,社會經濟領域的貧富分化也達到了極其嚴重的程度。富者田連阡陌,家中金銀堆積如山,過著奢靡無比的生活,他們不僅擁有廣袤的土地,還掌控著大量的商業資源,對財富進行著瘋狂的掠奪。而窮者卻衣不蔽體,食不果腹,連最基本的生存都難以維持。無數百姓在饑餓和貧困中掙扎,賣兒蠰女的悲慘場景屢見不鮮,社會矛盾一觸即發,一場徹底改變元朝命運的風暴正在醞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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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朝末年的華夏大地,猶如被烈火炙烤的荒原,土地兼並的狂潮以摧枯拉朽之勢席卷全國。蒙古貴族早已褪去馬背民族的豪邁,化身成為貪婪無度的封建大地主,他們伸出巨爪,瘋狂掠奪著大片田土,如同饕餮般吞噬著天下的膏腴之地。

    元泰定帝孛兒只斤•也孫鐵木兒在登基之前,為了彰顯自己的“忠心”與“實力”,大手一揮,將七千頃肥沃的土地獻給朝廷。這七千頃土地,阡陌相連,一望無際,是無數農民世代耕耘的家園,卻在帝王的權力游戲中,輕易地改變了歸屬。而到了元順帝時期,公主奴倫陪嫁的土地,經朝廷之手轉撥給大臣伯顏,數量竟也高達五千頃。這些被堂而皇之獻納和撥給的土地不過是冰山一角,實際被蒙古貴族私吞、霸佔的田土,其數量之巨,超乎想象。每一寸土地都浸染著農民的血汗,每一塊田畝都承載著百姓的悲苦,卻成了貴族們炫耀財富與權力的籌碼。

    元朝皇帝為了穩固統治,籠絡蒙古王公,自登上皇位的那一刻起,便將金銀珠寶與廣袤田土當作拉攏人心的工具。元世祖時期,政府賞賜給大臣的田地,一次不過百頃,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貪欲如同決堤的洪水,再也無法遏制。賞賜的田地數量不斷攀升,從百頃增至千頃,再到萬頃。起初,賜田的區域多集中在北方,那里雖土地廣袤,但歷經戰亂,民生凋敝。後來,貴族們的目光逐漸轉向江南,甦州、杭州等魚米之鄉,憑借著得天獨厚的自然條件,土地肥沃,物產豐饒,成為了貴族們競相爭奪的“肥肉”。他們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鯊魚,紛紛向這片膏腴之地伸出魔爪,將江南的良田美宅收入囊中,讓原本富足的江南百姓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蒙古貴族將從農民手中巧取豪奪而來的土地,以極其苛刻的條件租給農民。在他們眼中,農民不過是會說話的工具,是為自己創造財富的奴隸。元武宗時期,那些皇帝身邊的“近幸之人”,憑借著皇帝的寵信,為他人請田一千二百三十頃。這些土地租給農民後,每年竟要收取五十萬石租糧,平均下來,每畝土地的租金高達四石。

    在那個生產力低下的年代,四石糧食幾乎是一戶農民一年的全部收成。農民們在沉重的租稅下,如同被壓彎脊梁的駱駝,苦苦掙扎,稍有不慎,便會陷入絕境。

    淮南王的家人在揚州更是橫行霸道,他們廣佔田土,仗著主子的權勢,時常派人騎著高頭大馬,在各鄉之間橫沖直撞。他們名為“索債征租”,實則行剽掠之事,所到之處,農民們驚恐萬分,麥禾被肆意踐踏,家園被洗劫一空,哀嚎聲與哭喊聲回蕩在鄉間田野,久久不散。元文宗時,大臣燕帖木兒更是野心勃勃,他公然請求皇帝將甦州一帶的官田包租給自己的兄弟和女婿,然後層層轉租給農民。這一操作,使得農民們遭受的剝削愈發沉重,如同陷入無盡的深淵,永無出頭之日。

    在蒙古貴族瘋狂兼並土地的同時,漢族大地主也不甘示弱,兼並之風愈演愈烈。以福建崇安縣為例,當地承擔田稅的民戶共有四百五十家,每年需繳納六千石糧食。然而,其中五十家地主大戶,竟承擔了五千石的稅額,佔全縣納稅戶九分之一的他們,卻牢牢掌控著六分之五的土地。這些大地主們,如同盤踞在地方的惡勢力,他們不僅殘酷剝削佃戶,還想盡辦法逃避國家的賦役。

    在江南地區,田主們的剝削手段更是花樣百出。除了向佃戶征收高額租糧外,還隨意攤派絲料,強行勒收附加糧。更過分的是,他們竟迫使佃戶代替自己服差徭,將佃戶當作免費的勞動力隨意驅使。有的地主為了逃避差役,還使用“飛灑”“詭寄”等卑劣手段,將賦稅和差役轉嫁給普通百姓。這一系列惡行,導致賦役不均的現象日益嚴重,最終出現了“大家收谷歲至數百萬斛,而小民皆無藏”的殘酷局面。在北方地區,同樣因賦役不均,貧富差距不斷拉大,富者田連阡陌,財富如滾雪球般越積越多;貧者卻無立錐之地,只能在饑寒交迫中苦苦求生,“富者愈富,貧者愈貧”的悲劇在這片土地上不斷上演。

    土地的高度集中,殘酷的剝削壓迫,使得元朝末年的社會矛盾達到了白熱化的程度。百姓們在死亡線上掙扎,對元朝統治的不滿如同地底涌動的岩漿,隨時都有可能噴發,一場足以顛覆元朝統治的農民大起義,正在黑暗中積蓄力量,只待時機成熟,便會以雷霆萬鈞之勢席卷全國。

    元朝末年的朝堂之上,奢靡之風如瘟疫般迅速蔓延,將整個統治集團裹挾其中。朝廷用度日益奢靡無度,宛如一只永遠無法填滿的饕餮巨口,無情地吞噬著國家的財富,使得曾經看似強大的帝國,逐漸陷入了財政崩潰的泥潭。

    在元朝的最高統治集團內部,奢侈腐化已然成為一種病態的風氣。蒙古皇室和元朝政府對百姓的搜刮無所不用其極,每年從民間掠奪來的巨額財富,本應用于國計民生,卻大部分都被揮霍在無節制的歲賜和荒誕的“做佛事”之中。元武宗時期,整個國家一年的財政收入僅有鈔二百八十萬錠,然而,這位好大喜功的皇帝即位還不到一年,便大手大腳地花掉了八百二十余萬錠。這些錢財如流水般被揮霍,仿佛是一場無止境的豪賭,完全不顧國家的財政狀況和百姓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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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宗即位後,情況不僅沒有得到改善,反而愈發糟糕。他在位期間,朝廷的支出竟然高達二千萬錠,其中絕大部分都流入了蒙古貴族和那些受寵幸的色目人官商的腰包。這些貴族們身著華麗的綢緞,佩戴著價值連城的珠寶,每日在府邸中舉辦奢華的宴會,山珍海味擺滿餐桌,歌舞升平,紙醉金迷。而那些色目人官商,憑借著皇帝的寵信,壟斷商業,巧取豪奪,將巨額財富收入囊中,過著窮奢極欲的生活。

    元武宗統治時期,宗教活動的開支更是達到了令人瞠目結舌的地步。用于敬神、修寺等宗教事務的費用,一度佔據了政府全部收入的三分之二。那些金碧輝煌的寺廟如雨後春筍般在各地拔地而起,寺廟中的佛像用黃金打造,裝飾著各種珍貴的寶石。每一次佛事活動,都是一場盛大的奢華表演,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財力。據仁宗延佑四年1317年)宣徽院的統計數據顯示,僅僅是供佛飲食這一項,該年就耗用了面四十三萬九千五百斤,油七萬九千斤,蜜二萬七千三百斤,每日宰殺的羊更是多達萬頭。這些數字背後,是無數百姓忍饑挨餓的悲慘現實,而統治集團卻對此視而不見,依舊沉迷于宗教活動帶來的虛假繁榮之中。

    英宗以後的諸位皇帝,更是一個個貪財好貨,對財富的掠奪達到了無厭的程度。他們四處搜刮奇珍異寶,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不惜動用國家的力量。在宮廷之中,各種奢華的裝飾層出不窮,宮殿的牆壁上瓖嵌著寶石,地面鋪著昂貴的地毯,每一件家具都堪稱藝術品。皇帝們的生活更是奢華至極,他們的衣食住行都追求極致的享受,一頓飯的花費可能是普通百姓幾年的口糧,一件衣服的價值足以讓一個家庭傾家蕩產。

    在這種奢靡之風的侵蝕下,元朝的財政狀況每況愈下,經常陷入入不敷出的困境,甚至到了“朝廷未嘗有一日之儲”的地步。為了彌補財政虧空,元朝統治者絞盡腦汁,最終只能將沉重的負擔轉嫁到百姓身上。他們不斷加重稅收,各種苛捐雜稅如雪花般紛紛落在百姓頭上。田賦、商稅、鹽稅等不斷增加,百姓們辛勤勞作一年的收獲,大部分都被官府搜刮而去。除了加重稅收,元朝政府還濫發紙幣。他們不顧市場的承受能力,大量印制紙幣,導致市場上的紙幣數量遠遠超過了實際的商品價值。隨著紙幣的不斷貶值,物價如同脫韁的野馬,瘋狂上漲。原本可以買到一石米的錢,沒過多久只能買到半石,甚至更少。百姓們手中的積蓄迅速縮水,生活變得愈發艱難。

    嚴重的通貨膨脹如同一場巨大的災難,席卷了整個社會。市場上物價飛漲,民不聊生。小商小販們的貨物價格一日數變,他們辛苦經營卻難以維持生計;普通百姓更是苦不堪言,糧食、布匹等生活必需品的價格高得讓人望而卻步,許多人只能在饑餓和寒冷中苦苦掙扎。而那些達官顯貴們,卻依舊過著奢華的生活,對百姓的疾苦不聞不問。這種巨大的反差,使得社會矛盾日益尖銳,百姓對元朝統治的不滿情緒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一觸即發。元朝的統治在奢靡之風的侵蝕和財政危機的沖擊下,逐漸走向了崩潰的邊緣。

    眾所周知,元代時鈔法大興,中統、至正、至大等鈔均是通貨,又加上濫發鈔票也就是不顧市場需求量而印鈔票;除此以外,因為濫加賞賜,國家財政入不敷出,只好動用鈔本用來穩定幣價的,也就是說百姓可拿著鈔票去兌換等量足值的金銀銅等本位貨幣,沒有鈔本就無法保證幣值穩定),造成幣值急速下降,以致通貨膨脹嚴重。

    元朝統治者為了鞏固其統治地位,推行了一系列極其嚴厲的民族壓迫政策,將民眾劃分為四個等級,這種人為的劃分導致民族矛盾不斷加劇,社會局勢日益緊張。

    蒙古人作為統治階層,享有特權,無需從事任何勞動,卻可以肆意佔有漢人以及其他民族的所有財產,這種不平等的制度使得蒙古人與被統治民族之間的矛盾愈發尖銳。而漢人則被剝奪了諸多基本權利,甚至連姓名都不能擁有,只能以出生日期來作為標識。他們的生活受到嚴格限制,不能擁有鐵器,甚至連一把菜刀也必須幾家合用,這種極端的限制嚴重束縛了漢人的生產生活。賦役的沉重負擔,再加上災荒的不斷侵襲,使得廣大民眾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掙扎在死亡線上,生存環境極為惡劣。

    元政府妄圖通過這種殘酷的壓迫手段來鎮壓以漢族為主體的反元斗爭。伯顏甚至揚言要殺絕張、王、劉、李、趙五姓漢人,這種極端的言論進一步激化了民族矛盾,使得漢人對元朝統治的仇恨愈發強烈。即使在伯顏的佷子脫脫當政期間,對漢族的猜忌也絲毫沒有減輕。在農民大起義之初,脫脫特地將相關卷宗的題目“謀反事”改為“河南漢人謀反事”,並以“漢賊大起”相稱,這種帶有明顯歧視和偏見的言論,使得有識之士預見到元朝的統治必將被推翻。

    而除了殘酷的民族壓迫和貪污剝削之外,元朝還接連遭受嚴重的天災。元統元年1333年),京畿地區大雨成災,饑民數量多達四十余萬,社會動蕩不安。二年,江浙地區遭受災害,饑民數量更是高達五十九萬。至元後)三年1337年),江浙地區再次受災,饑民數量仍有四十余萬。至正四年1344年),黃河連決三次,饑民遍野,流離失所。在天災人禍的雙重迫害下,農民們成群地離開土地,生活無以為繼,武裝起義相繼而起,反抗元朝統治的浪潮此起彼伏。

    在元朝初年,政府曾屢次命令地主減租,試圖緩解社會矛盾。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禁令也逐漸被廢除。延佑二年1315年),元朝政府又下令在兩淮、江南“核實田畝”,試圖通過清查土地來增加賦稅收入。但地主們買通官府,隱匿田產,而官吏們又為了邀功請賞,將兩淮地區由農民耕作的沙堿土地也當作熟地充數,導致“苛急煩擾”,百姓苦不堪言。在這種情況下,江西等地的農民率先發起了反對括田增租的斗爭,反抗元朝政府的壓迫,為後來的農民起義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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