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道蒙塵,小中醫道心未泯

張三影朗潤膏傳︰宋賢補骨記(上卷)

類別︰網游小說 作者︰作者李涌輝 本章︰張三影朗潤膏傳︰宋賢補骨記(上卷)

    張三影朗潤膏傳︰宋賢補骨記

    楔子

    北宋熙寧三年暮春,汴京城南張府的庭院里,梨花正落得紛紛揚揚,粉白的花瓣粘在青石板上,像鋪了層薄雪。廊下坐著位白發老者,身著素色錦袍,手里攥著柄玉骨折扇,卻沒力氣展開——正是年近八十的詞人張先,人稱“張三影”。他望著階前開得正盛的海棠,花瓣映著他溝壑縱橫的臉,眼神里藏著幾分悵然。

    “老爺,喝口熱茶吧。”僕人阿福端著盞青瓷茶碗過來,碗里飄著兩片龍井。張先接過茶,手指微微發顫,剛喝了一口,就忍不住扶著腰咳嗽起來,額角滲出細汗。“罷了,”他放下茶碗,嘆了口氣,“這腰桿越來越不中用了,夜里起夜三四回,連坐久了都覺得腿麻,更別說像年輕時那樣,陪朋友們填詞飲酒了。”

    阿福站在一旁,小聲說︰“前兒听巷口的王郎中說,您這是‘老來虧’,要是能找個補養的方子,或許能好些。”張先擺擺手——他這些年請過不少名醫,開的方子不是太苦,就是吃了沒效果。他抬頭望著院牆上自己年輕時寫的詞“雲破月來花弄影”,字跡遒勁,再想想如今的身子,只覺得像被春雨泡軟的紙,沒了力氣。

    這時,院外傳來馬蹄聲,阿福跑去看,回來笑著說︰“老爺,是柳學士來了!”張先眼楮一亮——柳仲遠是他的舊友,曾任湖州通判,素來懂些醫藥。他掙扎著起身,剛站直,就覺得腰里一陣酸,柳仲遠已走進院門,手里拎著個朱紅漆盒,笑著說︰“子野兄張先字子野),我給你帶了樣好東西,保準能解你的煩憂!”

    張先扶著柳仲遠的手坐下,目光落在漆盒上。柳仲遠打開盒子,里面是個白瓷罐,揭開蓋子,一股溫醇的香氣飄出來——混著胡桃的甜香,還有幾分草藥的清苦,像把秋日的暖陽揉進了罐子里。“這是‘補骨脂胡桃膏’,”柳仲遠舀出一勺,膏體呈琥珀色,裹著細碎的胡桃仁,“我在湖州時,見民間用這個補養,效果極好,特意給你帶來試試。”

    上卷 一 柳學士攜膏訪故 張詞客初聞醫理

    柳仲遠坐在廊下,看著張先盯著瓷罐的模樣,笑著舀了勺膏方,遞到他嘴邊︰“子野兄,先嘗嘗味道,不苦,帶點胡桃的甜。”張先張嘴含住,膏體在舌尖化開,先是胡桃的綿甜,接著是淡淡的藥香,咽下去後,喉嚨里還留著股溫意,不像之前喝的湯藥那樣剌嗓子。

    “這方子是怎麼來的?”張先放下瓷勺,精神好了些,腰也沒那麼酸了。柳仲遠端起茶喝了口,慢慢說︰“去年我在湖州,老父忽然犯了腰痛,夜里起夜五六回,連穿衣都要下人扶著。請了城里的名醫,開了‘腎氣丸’,吃了半個月也沒見好。後來府里的老僕說,鄉下有個陳老醫,有個‘補腎的膏方’,好多老人用了都好。”

    張先坐直了些,追問細節。“我趕緊讓人把陳老醫請來,”柳仲遠接著說,“老醫診了脈,說我父親是‘腎陽虛’——腎像個燒火的爐子,老了爐子里的火弱了,就會怕冷、腰痛、起夜多。他說這方子的核心是兩味藥︰補骨脂和胡桃。補骨脂能‘溫腎助陽’,像給爐子添柴;胡桃能‘益精健骨’,像給柴添些油,倆搭著用,爐子才能燒得旺。”

    “我當時還不信,”柳仲遠笑著搖頭,“覺得民間方子太簡單。可老父按他說的,每天早晚各吃一勺膏方,用溫水送服,才三天,起夜就少了一回;一周後,腰不疼了,能自己下床散步;半個月後,居然能跟著我去湖邊釣魚了!”他指著瓷罐,“這就是陳老醫給的膏方,我特意多做了些,給你送來試試。”

    張先听得入了神,從袖中掏出個小本子——這是他用來記詞的,此刻卻想把方子記下來。“那這膏方怎麼熬制?除了補骨脂和胡桃,還有別的藥嗎?”柳仲遠點點頭︰“陳老醫說,補骨脂要選顆粒飽滿的,用黃酒泡三天,再用文火炒到發黃,去它的燥性;胡桃要選三十年以上的老樹胡桃,去殼留仁,搗成泥;然後把炒好的補骨脂磨成粉,和胡桃泥混在一起,加蜂蜜和少量水,用砂鍋慢熬,熬到濃稠成膏才行。”

    張先趕緊一筆一畫記下來,末了還畫了個補骨脂的模樣——褐色的籽兒,像縮小的核桃,殼上帶著細紋。他抬頭看著院中的梨花,忽然覺得心里亮堂了些︰原來民間的方子,不像宮廷醫書那樣復雜,卻藏著實實在在的道理。阿福在一旁笑著說︰“老爺,您剛才听柳學士說話,都沒扶腰呢!”張先這才發覺,腰真的不酸了,身上也暖了些,不由得對這罐膏方多了幾分期待。

    上卷 二 張府初試朗潤膏 鄰里偶傳濟世方

    第二日清晨,張先就讓阿福按柳仲遠說的法子熬制膏方。阿福在廚房支起砂鍋,先把補骨脂倒進黃酒里泡著,褐色的籽兒在酒里慢慢舒展,像吸飽了水的海綿。午後,他把泡好的補骨脂倒進鍋里,用小火慢慢炒,炒到籽兒微微發黃,散出淡淡的藥香,才盛出來磨成粉。

    接著,阿福把胡桃仁倒進石臼里,搗成細膩的泥,和補骨脂粉混在一起,加了些蜂蜜——是去年秋天從江南運來的棗花蜜,顏色金黃,甜而不膩。他往砂鍋里加了少量溫水,把混合物倒進去,用木勺不停攪拌,火要小,不能糊底,熬了近一個時辰,才熬成濃稠的膏體,琥珀色的膏子里嵌著細碎的胡桃仁,聞著就讓人心里發暖。

    張先坐在書房里,等著阿福端膏方。他之前總覺得早晨起來渾身乏力,連穿衣都要緩好一會兒,可今天等膏方的時候,居然能站在窗前,看著庭院里的麻雀啄食,還能隨口吟出兩句詞︰“晨露沾梨花,暖香浮藥灶。”阿福端著膏方進來時,正好听見,笑著說︰“老爺,您今天精神真好,還能作詞呢!”

    張先接過白瓷碗,舀了一勺膏方,用溫水送服。膏方入口綿甜,咽下去後,一股暖意從肚子往四肢蔓延,連手腳都不涼了。他每天早晚各服一勺,三天後,夜里起夜從三四回減到了一回;一周後,能在庭院里散步半個時辰,不用扶著腰;十天後,居然能坐在書桌前,寫完整首詞,筆也不抖了。

    這天午後,鄰里的王翁拄著拐杖來拜訪。王翁比張先小兩歲,也是老毛病——腎陽虛,腰痛得不能彎腰,夜里起夜多,連自家的菜園都管不了。他見張先精神矍鑠,不像之前那樣萎靡,好奇地問︰“子野兄,你這身子怎麼好得這麼快?是不是有什麼妙方?”

    張先笑著把膏方拿出來,給王翁舀了一勺嘗嘗︰“這是補骨脂胡桃膏,你試試,按我給你的法子熬制,早晚服用。”王翁半信半疑地接過方子,回去後按方熬制。過了十天,王翁又來張府,這次沒拄拐杖,還提著一籃自己種的青菜︰“子野兄,你這方子太神了!我現在腰不疼了,夜里能睡整覺,還能給菜園澆水呢!”

    張先看著王翁的笑臉,忽然明白︰這民間的膏方,就像春日的細雨,悄悄滋潤著百姓的身子,卻沒被寫進醫書里。他把王翁的情況記在小本子上,在“病案”二字下面,寫了“王翁,七十一歲,腎陽虛,腰痛、夜尿多,服補骨脂胡桃膏十日,癥狀大減”——這是他記錄的第一個民間病案,字跡里滿是鄭重。

    上卷 三 阿福下鄉尋源起 老醫細說炮制功

    張先見膏方效果這麼好,心里生出個念頭︰要把這方子的來龍去脈弄清楚,還要知道更多用法。他叫來阿福︰“你去湖州一趟,找到柳學士說的陳老醫,問問這方子是怎麼來的,還有沒有別的用法,順便把民間用這方子的病案也記下來。”

    阿福領了命,帶著張先寫的信,快馬往湖州去。到了湖州鄉下,按柳學士給的地址,找到陳老醫的住處——一間茅草屋,院里種著補骨脂和胡桃樹,褐色的補骨脂籽兒掛在枝頭,像串著的小燈籠。陳老醫正在院里曬補骨脂,見阿福來,笑著迎進屋。

    “老丈,我是汴京張先先生的僕人,”阿福遞上信,“我家老爺用了您的補骨脂胡桃膏,身子好了很多,想問問這方子的由來。”陳老醫接過信,戴上老花鏡慢慢看,看完後嘆了口氣︰“這方子是我祖父傳下來的,有四十多年了。當年我祖父是村里的郎中,見好多老人冬天怕冷、腰痛,就琢磨出這個方子。”

    陳老醫領著阿福到院里,指著補骨脂說︰“這補骨脂,得在‘霜降後三天’采,霜氣能讓它的溫性更足;要是采早了,藥性不夠;采晚了,籽兒就老了,磨粉費勁。采回來後,不能暴曬,要陰干,不然燥性太大,吃了上火。”他又指著胡桃樹︰“這胡桃得選‘百年老樹’的,仁兒飽滿,益精的勁兒足;新樹的胡桃仁,沒那麼好的效果。”

    “我祖父當年還治過村里的趙獵戶,”陳老醫坐在屋前的石凳上,給阿福講病案,“趙獵戶三十多歲,冬天去山里打獵,淋了雪,回來後腰痛得不能舉弓,夜里還發冷。我祖父給他診脈,說他是‘寒濕痹痛’,除了內服補骨脂胡桃膏,還讓他用補骨脂煎水燻腰——把補骨脂煮成湯,用布蘸著湯燻腰,燻到發熱為止。”

    阿福趕緊記下來︰“那趙獵戶用了多久好的?”“五天!”陳老醫笑著說,“燻了三天,腰就不疼了;吃了五天膏方,就能去山里打獵了。後來這法子就傳開了,村里有人寒濕痹痛,就用內服加外用的法子,都管用。”他還從屋里拿出一本舊本子,上面記著幾十個案子︰有治夜尿多的,有治咳喘的,還有治婦人產後腰痛的。

    阿福翻著本子,指著一個病案問︰“老丈,這個‘治婦人產後腰痛’,也是用這個膏方嗎?”陳老醫點點頭︰“婦人產後耗了陽氣,容易腰痛、怕冷,用這膏方時,要加些紅棗和生姜,紅棗補血,生姜暖脾胃,脾胃好了,才能把藥的勁兒吸收進腎里。前兩年村里的李媳婦產後腰痛,用了這個法子,半個月就好了。”

    阿福把這些都記在本子上,還畫了補骨脂和胡桃樹的樣子,又買了些新鮮的補骨脂和胡桃,準備帶回汴京。臨走時,陳老醫把那本舊本子遞給阿福︰“你把這個帶給張先生,里面的病案和用法,或許能幫到更多人。”阿福接過本子,心里暖暖的——這民間的智慧,都藏在這些舊紙頁里了。

    上卷 四 文友聚首嘗膏韻 詞客揮毫記良方

    阿福從湖州回來,把陳老醫的話、病案和舊本子都交給張先。張先捧著舊本子,像捧著寶貝,一頁頁仔細看,里面的字跡雖潦草,卻記得詳細︰“某年某月,王阿婆,六十二歲,夜尿四回,服膏方七日,減至一回”“某年某月,李二郎,四十歲,咳喘,服膏方半月,不咳了”。

    沒過幾天,秦觀和黃庭堅來汴京拜訪張先。兩人走進張府,就聞見一股甜香,只見張先坐在廊下,桌上放著白瓷罐,正舀著膏方吃。“子野兄,您這吃的是什麼?這麼香!”秦觀笑著走過去,拿起瓷勺嘗了一口,“嗯,甜而不膩,還有胡桃的香,好吃!”

    張先笑著說︰“這是補骨脂胡桃膏,能補養身子。少游,你最近是不是總頭暈耳鳴?”秦觀一愣︰“子野兄怎麼知道?我這陣子寫詞久坐,總覺得頭沉,耳朵里嗡嗡響。”張先舀了勺膏方遞給秦觀︰“你試試這個,你這是‘腎精虧虛’——腎藏精,精能生髓,髓能養腦,腎精不足,腦髓就不夠,所以頭暈耳鳴。這膏方能益精,吃幾天就好了。”

    黃庭堅也湊過來︰“那我能吃嗎?我最近總覺得手腳涼,夜里睡不好。”“你這是‘腎陽不足’,正適合!”張先給黃庭堅也舀了一勺,“你們倆要是覺得好,回去按方子熬制,早晚各服一勺。”兩人接過張先寫的方子,都笑著說︰“還是子野兄有妙方,比城里的名醫強多了!”

    這天晚上,張先設了宴,請秦觀、黃庭堅喝酒。桌上除了酒菜,還放著補骨脂胡桃膏。三人邊喝邊聊,秦觀說︰“這膏方不僅能治病,還能助文思——我今天吃了,寫詞都覺得順了。”黃庭堅也說︰“是啊,我剛才在院里走,覺得腳步都輕了,不像之前那樣沉。”

    張先听了,心里高興,拿起筆,在紙上寫了首詞︰“補骨凝脂含胡桃,溫香入腹暖腎腰。老去風情應未減,且將雅韻付詞瓢。”寫完後,他對兩人說︰“我想把這膏方的用法、病案都整理下來,寫成一本書,叫《朗潤膏記》,讓更多人能用這個方子。”

    秦觀點點頭︰“好主意!民間的好方子,要是沒人記下來,就可惜了。”黃庭堅也說︰“我幫你收集文人里用這方子的病案,我認識幾個朋友,也有腎精虧虛的毛病,讓他們試試,把效果記下來。”張先笑著舉杯︰“那就多謝二位了!來,干一杯,祝這朗潤膏能傳下去,幫更多人!”

    夜深了,宴散後,張先坐在書房里,看著桌上的《朗潤膏記》初稿,上面記著陳老醫的炮制方法、王翁的病案、趙獵戶的病案,還有秦觀、黃庭堅的情況。他想起阿福帶回的舊本子,想起民間口口相傳的方子,忽然覺得︰這些民間的實踐,就像散落在地上的珍珠,他要做的,就是把這些珍珠串起來,變成能傳世的項鏈——這大概就是“實踐先于文獻”的道理吧。

    窗外的月光灑在紙上,照亮了“補骨脂胡桃膏”幾個字,張先摸著紙頁,心里盼著︰等甦軾來汴京,也讓他嘗嘗這膏方,說不定還能引出一段佳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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