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道蒙塵,小中醫道心未泯

桂嶺藿油傳(上卷)

類別︰網游小說 作者︰作者李涌輝 本章︰桂嶺藿油傳(上卷)

    桂嶺藿油傳

    楔子

    清道光年間,桂林桂嶺下的壯村“桐花寨”,常年飄著兩股香氣——一股是灕江畔桐樹的淡香,一股是壯醫阿儂藥廬里的藥香。阿儂是寨里第三代壯醫,藥廬的竹架上總掛著曬得半干的淫羊藿葉,牆角的陶甕里盛著澄黃的桐油,案頭壓著一冊泛黃的《桂林府志》手抄本,其中“壯醫用淫羊藿葉,以桐油炒制七次,研末入丸,治腎虛腰痛如神”的墨跡,被阿儂的指尖摩挲得發亮。

    這日清晨,寨里的阿公背著竹簍,一步一挪地走進藥廬,後腰佝僂著,每走一步都要扶著門框。“阿儂大夫,這腰又疼得直不起來了!”阿公坐在竹椅上,掀開粗布衫,後腰處貼滿了發黑的草藥,“貼了三天,反倒覺得腰里像裹了層濕棉絮,又沉又脹。”

    阿儂蹲下身,指尖輕按阿公的後腰,觸感冰涼,按下去能陷出個淺坑,再診他的脈,脈象沉遲無力,舌苔白膩得像一層薄泥。“阿公,您這是腎陽虛兼濕邪困腰。”她指著竹架上的淫羊藿,“這藿草性辛甘溫,歸肝腎經,能溫補腎陽,可生用溫燥,怕傷了您身子里的津液;得用咱壯家的法子,以桐油炒七次——桐油性溫,歸肝脾經,能帶著藿草的藥力鑽進經絡,把濕邪趕出去,還不燥烈。”

    阿儂取來幾片淫羊藿葉,倒入少許桐油,在竹鍋里慢慢翻炒,淡綠的葉片漸漸染上淺黃,藥香混著桐油的清香飄滿藥廬。“祖母說,這‘七制淫羊藿’的法子,寨里傳了六代,先有口傳,後來才寫進《桂林府志》。”阿儂將炒好的藿葉研成細末,用蜂蜜和丸,遞給阿公,“每天吃兩丸,溫水送服,三天就見效。”

    阿公按此法服藥,第一天就覺得腰里的“濕棉絮”輕了些;第三天,後腰不沉了,能直起身子背竹簍;第七天,腰痛全消,還能去灕江畔摘桐花。他拿著一籃新鮮的桐花來謝阿儂“這‘七制藿油丸’真是神藥!老輩人說‘桐油炒藿七遍,腰疾離身遠’,果然沒錯!”阿儂望著案頭的《桂林府志》,忽然明白——壯家的藥,從來藏在桂嶺的草、灕江的桐里,藏在老人們的口耳間,等著她一點點整理,讓這桂嶺的藿油,在醫道里留下痕跡。一場關于壯藥炮制的故事,就此在桐花香里開篇。

    上卷•桂嶺制藿錄

    第一卷 春濕困腰農者苦 七制藿油助陽生

    道光二十五年初春,桂嶺的雨下得格外綿密,灕江的水漲得漫過了岸邊的石階,寨里的農夫阿貴忙著在田里插秧,彎腰插了半晌,忽然覺得後腰像被重物砸了一下,疼得直不起身,只能拖著腿慢慢挪回村,來找阿儂。

    “阿儂大夫,這腰疼得連秧都插不了了!”阿貴坐在藥廬的竹椅上,後腰挺得筆直,不敢動彈,額上滲著冷汗,“夜里躺著想翻身,得咬著牙使勁,腰里又冷又沉,像揣了塊冰。”阿儂診了他的脈,脈象沉濡,舌苔白滑,又問“你是不是插秧時總踩冷水?夜里睡覺也沒蓋好後腰?”阿貴連連點頭“是啊!田里的水太涼,夜里貪涼沒蓋被,沒想到倒落下這毛病。”

    “你這是春濕困腰,腎陽虛衰。”阿儂解釋道,“初春‘春生’,陽氣剛升卻不足,灕江的濕氣重,你踩冷水、露後腰,寒邪夾濕鑽進腎經——腎主腰,腎陽不足,水濕排不出去,裹在腰里,所以又冷又沉。之前你貼的草藥是涼性的,寒上加寒,自然不管用。”

    阿貴急道“那可咋整?這季節不插秧,秋天就沒收成了!”阿儂笑道“用‘七制淫羊藿’配茯苓,保準你五天能下田。茯苓甘淡平,歸脾腎經,能健脾利濕——把腰里的濕邪‘滲’出去;七制淫羊藿溫補腎陽,桐油炒過之後,藥力能鑽進經絡,既溫陽又不燥,正好對癥。”

    她帶著阿貴去桂嶺的陰坡采淫羊藿——初春的藿草剛冒芽,三枝九葉帶著淡綠,葉背泛著淺紫,掐斷後能滲出清汁。“采藿草要選帶露的,晨露滋養的草,藥力最純。”阿儂一邊采,一邊說,又在藥廬後院挖了些新鮮茯苓(外皮褐色,內里雪白,掰開來有細密的紋理);回到藥廬,阿儂取出陶甕里的桐油,倒入竹鍋,待油微熱,放入淫羊藿葉,小火慢炒。

    “炒七次要講究火候,第一次炒到葉片發蔫,第二次加少許桐油,炒到葉邊發黃……第七次要炒到葉片呈深褐色,藥香完全出來。”阿儂一邊翻炒,一邊教阿貴看火候,竹鍋里的藥香越來越濃,淡綠的葉片漸漸變成深褐,帶著桐油的溫潤香氣。炒好後,阿儂將藿葉研成細末,與茯苓粉混合,用蜂蜜和丸,做成拇指大的藥丸。

    “每天吃兩丸,早晚各一次,溫水送服,別再踩冷水,夜里蓋好後腰。”阿儂叮囑道。阿貴按此法服藥,第一天吃完,就覺得腰里的“冰塊”化了些,不那麼冷了;第三天,濕氣散了,能慢慢彎腰;第五天,腰不疼了,能扛著秧苗下田插秧了。他特意提著一籃新鮮的春筍來謝阿儂“阿儂大夫,這‘七制藿油丸’太管用了!我問了寨里的老壯醫,他們說這法子是祖上傳的,‘七炒桐油藿,濕腰自然好’,果然沒說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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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儂翻開《桂林府志》,指著那行記載“方志里只寫了‘桐油炒制七次,研末入丸’,沒說配伍茯苓,咱壯家口傳的經驗,才是這方子的根。”她取來紙筆,在筆記上寫下“初春春濕困腰,腎陽虛衰,七制淫羊藿(桐油炒七次)五錢,茯苓三錢,研末蜜丸,每日兩丸,五日痊愈。壯家農夫口傳經驗,合‘春生養陽’之理,《桂林府志》有載,配伍茯苓補其利濕之缺。”

    第二卷 夏濕熱痹船工愁 藿油薏苡清濕濁

    道光二十五年盛夏,灕江的水漲得滿溢,船工阿江駕著竹排,每天在江上運送貨物,正午的太陽曬得人頭皮發疼,江風裹著潮氣,黏在身上像穿了件濕衣。這日午後,阿江剛把貨物卸完,忽然覺得後腰又疼又脹,連竹篙都握不住,只能靠在岸邊的桐樹下,大口喘氣。

    “阿儂大夫,這腰脹得像要炸開!”阿江被同伴扶進藥廬時,臉色蠟黃,後腰處的衣服被汗水浸得透濕,按下去能陷出個小坑,疼得他直抽氣,“之前吃了點止痛藥,反倒覺得腰里更熱,像揣了個小火爐。”阿儂診了他的脈,脈象濡數,舌苔黃膩,又問“你是不是總在江上吃生冷的魚?夜里也睡在竹排上?”阿江點頭“江上熱,吃點冷魚涼快,竹排上睡也方便,沒想到倒犯了病。”

    “你這是夏濕熱痹,腎陽被遏。”阿儂解釋道,“盛夏‘夏長’,灕江的暑氣盛,濕氣重,你吃冷魚、睡竹排,濕熱邪氣滯在腰里——脾主運化,生冷傷脾,脾濕生熱,濕熱裹著腎陽,陽氣散不出去,所以又脹又熱。止痛藥是熱性的,越吃越助熱,自然不管用。”

    阿江急道“那可咋整?江上的貨還等著運,耽誤一天就少賺一天錢!”阿儂笑道“用七制淫羊藿配薏苡仁、黃柏,保準你三天好利索。薏苡仁甘淡涼,歸脾胃肺經,能健脾利濕、清熱除痹——把腰里的濕熱‘排’出去;黃柏苦寒,歸腎膀胱經,能清熱燥濕——治濕熱的根;七制淫羊藿溫補腎陽,桐油炒過之後,溫而不燥,能把被濕熱遏住的陽氣‘提’起來,三藥一起,濕熱散了,陽氣也能通了。”

    她帶著阿江的兒子去桂嶺采淫羊藿——盛夏的藿草長得格外繁茂,葉片比初春時大了些,邊緣帶著淺淺的鋸齒,葉背泛著淡綠,掐斷後汁液更濃。“盛夏的藿草藥力足,炒七次後,溫陽力比初春強,正好對付濕熱裹陽。”阿儂一邊采,一邊說,又在藥廬後院摘了些新鮮薏苡仁(顆粒飽滿,泛著瑩白),從藥櫃里取出曬干的黃柏(樹皮呈黃褐色,味苦);回到藥廬,阿儂按老法子,用桐油將淫羊藿炒了七次,研成細末。

    “薏苡仁要煮成粥,和藿草末、黃柏末一起吃,這樣濕熱排得更順。”阿儂一邊配藥,一邊叮囑,“每天吃一次,吃完別再吃冷魚,也別睡竹排,晚上回寨里睡,讓腰好好歇著。”阿江按此法服藥,第一天吃完,就覺得腰里的“小火爐”滅了些,不那麼熱了;第二天,腫脹消了,能慢慢握竹篙;第三天,腰不疼不脹了,能駕著竹排去運貨了。

    他特意提著一尾新鮮的灕江魚來謝阿儂“阿儂大夫,加了薏苡仁和黃柏的藥太神了!我問了寨里的老船工,他們說夏天腰脹,也會用薏苡仁煮水喝,只是沒和七制藿草、黃柏一起用,您這法子,連濕熱的根都除了!”阿儂想起前幾日翻《桂林府志》時看到的“嶺南濕重,宜清利”,便在筆記上補充“盛夏夏濕熱痹,腎陽被遏,七制淫羊藿(桐油炒七次)三錢,薏苡仁五錢,黃柏二錢,薏苡仁煮粥送服藥末,三日痊愈。壯家船工薏苡仁清濕經驗與七制藿油配伍結合,合五運六氣‘水運偏盛’之病機,補《桂林府志》未載之細節。”窗外的灕江波光粼粼,桐樹的影子映在藥廬里,藥香與桐油香交織,像極了桂嶺與灕江的溫柔相擁。

    第三卷 秋燥傷陰秀才疾 藿油杞子補肝腎

    道光二十五年秋深,桂嶺的楓葉紅得像燃燒的火焰,寨里的老秀才陳伯忙著在藥廬旁的桐樹下寫書,每天伏案到深夜,近日卻總覺得後腰又疼又酸,連握筆的手都在抖,眼楮也干澀得厲害,只能來找阿儂。

    “阿儂大夫,這腰又酸又疼,眼楮也看不清字了!”陳伯坐在竹椅上,手里拿著書卷,眉頭皺成一團,“之前喝了點補腰的湯藥,反倒覺得口干舌燥,夜里也睡不著。”阿儂診了他的脈,脈象細弱,舌苔少而干,又問“你是不是總熬夜寫書?也沒怎麼吃滋補的東西?”陳伯點頭“是啊!想趕在冬天前把書寫完,吃得也簡單,沒想到倒傷了身子。”

    “你這是秋燥傷陰,肝腎兩虛。”阿儂解釋道,“秋深‘秋收’,本該養肺藏精,你熬夜寫書,耗傷肝腎之陰——肝主筋,腎主腰,肝腎陰虛,筋骨失養,所以腰酸腰疼;肝開竅于目,肝陰不足,眼楮也干澀;你喝的湯藥是溫性的,燥上加燥,自然口干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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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伯急道“那可咋整?書還沒寫完,眼楮就看不清了!”阿儂笑道“用七制淫羊藿配枸杞子,保準你七天好。枸杞子甘平,歸肝腎經,能滋補肝腎、益精明目——補你耗傷的陰精,讓眼楮亮起來;七制淫羊藿溫補腎陽,桐油炒過之後,溫而不燥,‘陽得陰助’,腎陽也能補起來,正好陰陽雙補。”

    她帶著陳伯去桂嶺采淫羊藿——秋深的藿草葉片帶了點秋黃,卻更厚實,藥力比盛夏時穩,葉背的淡紫也深了些。“秋深的藿草要采根睫帶葉的,根睫能補腎,葉片能通經絡。”阿儂一邊采,一邊說,又去寨外的枸杞園摘了些新鮮枸杞子(顆粒鮮紅,帶著甜味);回到藥廬,阿儂按老法子,用桐油將淫羊藿炒了七次,研成細末,與枸杞子一起裝入瓷瓶。

    “每天取藿草末三錢,枸杞子五錢,用溫水沖服,早晚各一次,別再熬夜,每天中午睡半個時辰,讓眼楮和腰好好歇著。”阿儂叮囑道。陳伯按此法服藥,第一天吃完,就覺得口干舌燥輕了些,眼楮也舒服了點;第三天,腰酸腰疼輕了,能握筆寫半個時辰;第七天,腰不酸不疼了,眼楮也亮了,能伏案寫書到傍晚。

    他特意給阿儂送了本自己寫的書“阿儂大夫,這藿油配枸杞子太管用了!我問了寨里的老讀書人,他們說秋天傷陰,也會用枸杞子泡水喝,只是沒和七制藿草一起用,您這法子,連肝腎都顧到了!”阿儂翻出《桂林府志》,在“物產•藥”卷中找到“秋傷宜滋陰”的記載,在筆記上寫下“秋深秋燥傷陰,肝腎兩虛,七制淫羊藿(桐油炒七次)三錢,枸杞子五錢,溫水沖服,七日痊愈。壯家讀書人枸杞子滋陰經驗與七制藿油配伍結合,合‘秋收養精’之理,印證《桂林府志》‘滋陰’之載。”

    第四卷 冬寒凝腰獵戶憂 藿油杜仲溫經絡

    道光二十五年冬初,桂嶺的風帶了層冰碴子,吹在人臉上生疼,寨里的獵戶阿山背著弓箭,去山北坡獵野豬——冬初的野豬膘肥,能賣個好價錢。他追著野豬跑了半個時辰,不小心踩在結冰的岩縫上,整個人往後倒去,後腰重重撞在岩石上,當時就疼得站不起來,只能拖著腿慢慢挪回村,來找阿儂。

    “阿儂大夫,這腰疼得連弓箭都背不動了!”阿山坐在藥廬的竹椅上,後腰挺得筆直,不敢彎腰,臉色蒼白,“用熱水敷了兩天,反倒覺得寒氣往骨頭里鑽,夜里疼得睡不著,連飯都吃不下。”阿儂診了他的脈,脈象沉緊,舌苔白厚,又問“你是不是撞在岩石上後,沒及時保暖,還喝了冷酒?”阿山點頭“是啊!撞了之後沒當回事,還喝了點冷酒暖身,沒想到疼得更厲害了。”

    “你這是冬寒凝腰,腎陽虛寒。”阿儂解釋道,“冬初‘冬藏’,本該養腎,桂嶺的寒氣重,你撞在岩石上,寒邪鑽進腎經——腎主腰,腎陽不足,寒邪凝在經絡里,所以又冷又疼;熱水敷只能解表面的寒,冷酒又傷腎陽,寒上加寒,自然好不了。”

    阿山急道“那可咋整?冬初不打獵,冬天就沒肉吃了!”阿儂笑道“用七制淫羊藿配杜仲,研末入丸,保準你十天好。杜仲甘溫,歸肝腎經,能補肝腎、強筋骨——把你撞傷的筋骨補起來;七制淫羊藿溫補腎陽,桐油炒過之後,藥力能鑽進骨頭里,把寒氣趕出去,兩藥一起,溫陽散寒,強筋健骨,正好對癥。”

    她帶著阿山去桂嶺采淫羊藿——冬初的藿草葉片雖落了些,根睫卻格外粗壯,挖出來時帶著泥土,洗淨後呈淺褐色,須根多而韌。“冬初的藿草要采根睫,根睫溫腎力強,炒七次後,藥力更持久。”阿儂一邊挖,一邊說,又去村後的杜仲林采了些杜仲皮(老樹皮,撕開來有白色的絲,帶著辛香);回到藥廬,阿儂按老法子,用桐油將淫羊藿根睫炒了七次,研成細末,與杜仲粉混合,用蜂蜜和丸,做成比拇指大些的藥丸。

    “每天吃兩丸,早晚各一次,溫水送服,別再喝冷酒,夜里用熱水袋敷敷後腰,讓寒氣慢慢散。”阿儂叮囑道。阿山按此法服藥,第一天吃完,就覺得腰里的“寒氣”散了些,不那麼冷了;第五天,疼痛輕了,能慢慢彎腰;第十天,腰不疼了,能背著弓箭去山北坡獵野豬了。

    他特意提著一塊新鮮的野豬肉來謝阿儂“阿儂大夫,這藿油杜仲丸太神了!我問了寨里的老獵戶,他們說冬天腰傷,也會用杜仲煮水喝,只是沒和七制藿草一起用,您這法子,連骨頭里的寒氣都趕出去了!”阿儂翻出《桂林府志》,在“民生•救急”卷中找到“冬傷宜溫陽”的記載,在筆記上鄭重寫下“冬初冬寒凝腰,腎陽虛寒,七制淫羊藿(桐油炒七次,用根睫)五錢,杜仲三錢,研末蜜丸,每日兩丸,十日痊愈。壯家獵戶杜仲強骨經驗與七制藿油配伍結合,合‘冬藏溫腎’之理,印證《桂林府志》‘溫陽’之載,且比《雷公炮炙論》‘羊脂拌炒’更適嶺南濕重之體。”

    桂嶺的風還在吹,灕江的水還在流,藥廬里的七制淫羊藿,在阿儂的筆下,漸漸成了一頁頁鮮活的病案——那是桂嶺的智慧,是壯醫的傳承,更是中醫“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最好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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