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雨水潤金•
回前絮語•雨潤金燥辨營血
立春的透邪之勢尚未穩固，昆侖山的雨絲已裹挾著赤氣。青蚨站在銀杏樹下，望著雨水前三日的雨簾——本應清涼的雨滴，竟呈淡紅色，打在葉片上發出“滋滋”聲，如溫邪灼傷營血。他翻開《溫熱論》，“營分證”條文被血水暈染︰“溫邪入營，舌絳而干，斑疹隱隱。”書頁間夾著的前年雨水桑葉，竟已生出赤色霉斑，霉紋如斑疹形態。
忽聞深山中傳來“嘶嘶”之聲，非蛇行，卻似營血沸騰。青蚨循聲望去，見七十二株杜鵑提前開花，花瓣呈紫黑色，花蕊中滲出的汁液竟凝結成血珠，落在溪面形成“斑”字。更奇的是，杜鵑周圍的苔蘚呈暗紅色，如患者皮下瘀斑，暗合“熱入營血，迫血妄行”的病機。
山腳下的村莊彌漫著鐵銹味，青蚨踏入村巷，見村民們或面赤如妝，或神昏譫語。七十二人中竟有半數胸背出現紫斑，一位少女臥于竹席，斑疹密布如錦紋，高熱不退，手指頻繁抽搐——此乃《溫病條辨》中“熱入營血，耗血動血”的重癥。其舌絳紫起刺，如楊梅狀，脈細數而促，正是“營陰受損，虛火亢盛”。
青蚨解下腰間的銀杏葉香囊，見囊中的薄荷、銀花等透表之品已燥熱成灰，唯有新采的犀角代用品）仍保持清涼。他輕觸犀角代用品），涼意透骨，卻在陽光下映出赤色光暈，恰如《本草新編》中“犀角代用品），入心、肝、胃經，能清熱涼血，解毒化斑”的藥性。抬頭望向西方，白虎雲氣中竟夾雜著赤氣，正是“金燥火毒，相搏為患”的警示。
一、獺祭魚時•火毒入營斑疹現
雨水前三日，昆侖山麓的水獺竟將捕獲的魚排列成“斑”字，魚眼泛著赤光，鰓蓋開合間吐出赤色泡沫——此乃“熱邪入營，氣血壅滯”的外應。青蚨取魚血置于銀杏葉上，血液竟呈紫黑色，凝結成顆粒狀，正是“血受熱灼，瘀而不散”。
viage中，孩童們的斑疹從胸腹蔓延至全身，色如紫草。青蚨為一病童診脈，見其脈細促如雀啄，左寸脈獨亢——此乃“熱擾心包，營血兩燔”之象。病童突然驚厥抽搐，口中吐出粉紅色涎沫，其母顫抖著說︰“已半日不識人，總說看見火蛇……”青蚨翻開病童眼瞼，見目珠上視，白楮布紫絡，正是“熱極生風，肝風內動”。
忽聞村西頭傳來瓷器碎裂聲，一位老者竟摔碎藥碗，指著虛空大喊︰“牆上都是血字！”青蚨查看其癥狀，見斑疹紫暗成片，融合如錦，舌質焦黑——此乃“熱入血分，血絡瘀滯”。他取老者斑疹處皮膚組織液滴在銀杏葉上，液體竟如赤珠滾動，葉緣焦黑，恰如《血證論》中“斑為陽明熱毒，疹為太陰風熱”。
二、鴻雁來•細察發斑探本源
青蚨登上村後赤土崗，見三棵紫草的根部滲出赤色汁液，在地面匯成“營”字——此乃“熱入營分，血熱外溢”的外顯。他以銀針刺破紫草睫，汁液呈油膏狀，散發著焦香，正是“紫草味苦性寒，能清熱涼血，活血解毒”。忽有鴻雁從頭頂掠過，羽翼下的斑紋竟與患者斑疹一致，鳴聲尖銳如哨，暗合“金氣肅殺，火毒熾盛”。
回到村中，青蚨為幸存者逐一診察︰多數患者身熱夜甚，斑疹隱隱或密布，舌絳少苔。他翻開《千金方》，“犀角地黃湯”條文被蟲蛀成“涼血”二字，旁邊批注著“今年當重加熄風之品”。一位中年男子拉著他的手，手腕“血海穴”處按之痛甚，青蚨黯然︰“血分熱毒，瘀阻脈絡。”
取出微型《五運六氣圖》，青蚨以羚羊角粉標注“火毒入營”四字周圍︰“歲運少角，木氣不及，火毒乘虛入營，灼傷血絡。當以‘清熱涼血，解毒散瘀’為法，佐以熄風開竅。”他望向西方赤氣雲團，見其如赤龍纏繞白虎，正是“火金相搏，熱毒熾盛”的極致。
三、草木萌動•尋芳采藥清營血
青蚨踏過濕潤的草甸，在背陰崖壁尋得三窠犀角代用品）。其角呈螺旋狀，表面有粟粒狀凸起，斷面紋理如血絲——此乃“犀角代用品），得水犀之精，能入血分，清熱解毒”。他以青銅刀削下粉末，見粉末在陽光下呈半透明狀，如赤水晶，正是“透營轉氣”的佳兆。
轉過山角，溪澗旁的生地叢中，七十二株生地的葉片呈紫紅色，根部裸露在外，形如人形——此乃“生地味甘苦寒，歸心、肝、腎經，能清熱涼血，養陰生津”。青蚨挖出生地，見根部周圍的土壤呈暗紅色，正是“血熱所在”。
最關鍵的是尋找玄參。青蚨在深山中尋得百年玄參，其根肥大扭曲，表面灰黃色，斷面黑色發亮——此乃“玄參，味苦咸性寒，能清熱涼血，滋陰降火，解毒散結”。他采集玄參時，忽見其根部纏繞著鉤藤，暗合“清熱熄風”。
四、雨潤金燥•七情和合清營熱
回到銀杏樹下，青蚨架起赤銅鼎，鼎中注入雨水時分的天落水——此水承陰液之氣，能引藥入營，清熱而不燥。他先將犀角代用品）粉用童便浸泡三時辰，去其燥性，再以生地汁共蒸，待粉末呈深紅色，才倒入鼎中︰“犀角代用品）得童便，引火下行；得生地，滋陰涼血。”鼎中騰起赤色煙霧，隱約可見營熱外透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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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參與鉤藤共煎，青蚨取鉤藤七對，與玄參片共煮至湯汁呈琥珀色︰“玄參清營熱，鉤藤熄肝風，合用可治熱盛動風。”他將藥汁倒入鼎中，頓時煙霧化作青紫色，如青龍白虎同降，暗合“金木相制”的醫理。
最後，青蚨取出一片去年雨水收藏的冰晶，刻成“營”字符文，投入鼎中——此冰含水性之精，可增強滋陰之力。“此乃犀角地黃湯加減，犀角代用品）、生地為君，玄參、鉤藤為臣，冰晶為使。”他默念《溫病條辨》的方解，忽見鼎中湯汁分成三色︰上層赤清營）、中層紫涼血）、下層黑滋陰），恰合“營血同治”的妙理。
五、金氣肅清•藥透營血斑疹消
青蚨將藥湯分成七十二碗，每碗都調入三滴麝香——此乃“開竅透絡”之法，可引藥直達病所。最先服藥的少女剛咽下湯汁，便覺一股清涼從心尖蔓延至肌膚，如甘露注入焦爐。一炷香後，她全身汗出，斑疹顏色轉淡，抽搐漸止，竟能認出母親。青蚨輕按其“勞宮”“涌泉”穴，掌心凝聚坎卦之氣，竟從營血中引出縷縷赤氣，如晚霞消散。
病童服藥後，目珠漸轉正常，斑疹開始結痂，脈細促之象漸緩。其他村民反應各異︰有的斑疹退色，有的神昏轉清，有的抽搐停止，如營血熱毒隨汗、隨血而解。青蚨注意到，服藥後的村民走過杜鵑花叢，紫黑色的花瓣竟逐漸轉為正常紅色，恰似“熱退血和”的外顯。
此時，東方天際出現雨水的第一縷涼風，青蚨站在村口，見水獺排列的魚陣已散亂，魚眼赤光消退，溪水恢復清澈。他伸手接住涼風，風中竟夾雜著生地的甘苦，落在掌心凝成“清”字，與腰間的銀杏葉香囊共鳴，竟震落囊中營熱，露出底層的《清營湯》殘頁。
六、賞心樂事•青梅煮酒論潤金
晨光中，青蚨從樹洞取出一壇青梅酒，壇蓋打開時，酸香之氣混著犀角代用品）的咸寒撲面而來。酒壇內壁的“兌卦”紋路被酒液浸潤，泛著白色光暈。他倒出兩碗酒，只見酒液中浸泡的犀角代用品）粉如赤砂沉澱，生地片如紫霞漂浮，正是“金清水白”之象。
“此酒以雨水青梅、驚蟄犀角代用品）、春分生地、清明玄參釀成，經四季金氣調和，最能清熱涼血，解毒散瘀。”青蚨端起酒碗，示意老婦品嘗，“營血之病，熱邪深入，需清透並行。今用犀角代用品）、生地清營涼血，玄參滋陰解毒，青梅酸斂防散，合而為一，恰如《黃帝內經》之‘熱者寒之，溫者清之’。”
老婦飲下酒後，忽然指著鴻雁問︰“為何它們的羽翼斑紋變淡？”青蚨微微一笑，指著西方漸散的赤氣雲團︰“鴻雁屬金，今金氣肅清，故斑紋變淡。然赤龍雖退，其火毒之性猶存，需防復燃。”說話間，一只丹頂鶴餃來半片丹皮，落在酒碗中，丹皮竟在酒液中舒展如血絡，青蚨點頭︰“此乃‘涼血散瘀’之兆，營熱清則血絡寧。”
七、預警先機•烏雲翻涌兆新劫
正說話間，西方天際突然涌來赤黑色雲團，雲氣中隱約有赤龍餃燭之形，每擺動一次尾，便有火星與黑血同時墜落。青蚨瞳孔驟縮，只見雲團所過之處，剛消退的斑疹再次隱現，雨水竟化作赤色，正是“火毒復熾，深入血分”的凶兆。他急忙取出《六元正紀大論》殘卷，對照今年氣運︰“歲運少角，木氣不及，火毒內陷，恐生‘蓄血’‘厥逆’之災。”
老婦望著越來越近的雲團，顫聲問︰“此乃何兆？”青蚨皺眉道︰“西方屬金，赤龍為火毒之余，今與燥金結為‘火瘀’，恐引發‘少腹硬滿’‘如狂譫語’之災。你等需速速遷往中央高地，那里多桃仁、紅花，可活血化瘀。”話音未落，一片帶著黑血的枯葉突然飄落在酒盞中，葉面上竟烙著“驚蟄”二字，每個筆畫都纏著赤絲，正是“血蓄下焦”的危象。
青蚨伸手觸踫枯葉，指尖瞬間出現血瘀狀凸起，卻在觸及“蟄”字最後一捺時，凸起處竟滲出清血。他若有所悟︰“驚蟄節氣本應‘陽氣上升，蟄蟲啟墊’，今卻火瘀阻滯，此乃‘陽郁不升’之變局，需以‘活血化瘀，清熱通絡’之法應對。”說著，他從懷中取出一枚銀杏果核，果核上隱約有紋路顯現，竟似一幅“驚蟄破土圖”——圖中破土的嫩芽旁散落著桃仁與紅花，正是“逐瘀通經”的徵兆。
此時，銀杏樹根突然發出金石相擊之聲，青蚨俯身貼近樹根，听見地下傳來瘀血流動之聲，那是五運六氣的氣場正在經歷營血與火瘀的最後博弈。他抬頭望向西方，見赤龍餃燭之形逐漸與雲團融合，化作“火瘀”二字，而中央天際的勾陳之象雖顯厚重，卻仍土氣氤氳，正與西方形成最後的對峙。
“營熱得清，火瘀未散。”青蚨喃喃自語，將酒盞中的殘酒潑向樹根，“下一個節氣，驚蟄將至，吾當往東海之濱采集瓊漿，以應‘土生金，金制火’之理。你等切記︰‘瘀血不去，新血不生’，需時時顧護血脈，莫待瘀阻成癥而後悔。”話音剛落，雲團中突降一陣“赤血雨”，打在銀杏葉上 啪作響，卻在觸及地面時，被新萌的桃仁吸收，化作殷紅的果實——此乃“火瘀化新，土氣得養”的奇異徵兆……
結語
此回書說的是雨水時節，青蚨以清熱涼血之法解村民發斑之厄，正合“雨潤金燥”的醫理。那西方而來的火瘀之氣究竟會掀起何等波瀾？且看下回分解。
贊詩
雨水紛紛火毒猖，犀角生地煮瓊漿。
玄參鉤藤清營熱，一片靈葉化斑芒。
西方赤龍餃燭至，且看驚蟄怎破僵？
預告
下一回《驚蟄破瘀•雷動陽升破瘀阻 火毒蓄血致如狂》，且看青蚨如何應對火瘀之患，在驚蟄節氣中活血化瘀，化解如狂之危。正是︰驚蟄雷動陽氣升，火毒蓄血神不清，欲知後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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