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幫你自己完成支線?”
“如果你想要做這個支線任務,我就跟在你屁股後面喝湯。”
吳裴珩把自己的想法娓娓道來。
“假設房間里面真是宿管,你敲三下門,他會去追你,等你把他引走後,我再敲三下門,這樣我也可以安全完成任務。”
夏荷覺得有趣,“萬一不是‘貓捉老鼠’這種性質呢?萬一房間里面又不止一個宿管呢?”
“這只是我的假設,具體情況在于你想不想完成這個支線任務。我肯定不會去敲門,你如果想要敲門,我會躲起來觀察情況。”
吳裴珩直言不諱,把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一點都沒有打算隱瞞的意思。
夏荷不禁笑道“你倒是老實。”
“我本來也沒打算欺騙你,欺騙你沒有任何意義。”吳裴珩表情認真,“當然,我這樣請求你很冒昧,但我也沒辦法了,我想要完成試煉獲得賜福,支線任務給出的獎勵我很需要。”
吳裴珩給出了自己的條件,“這是一場交易,現在我沒辦法給你對等的利益,但是只要我獲得賜福以後,我的價值肯定水漲船高,以後你有需要我的地方,只要我能做到,我絕對不會推脫。”
“而且我還發現了一個考試規則的漏洞。我們兩個之前的考試選擇的是一樣的考試內容,接下來的兩場考試內容,我們完成支線任務後可以一人選一個進行情報交換。那些監考老師說‘不得明示和暗示自身相關的考試內容’,特指的是自己考過的內容,而非這種外部因素給出的內容。”
吳裴珩說了一大堆,簡單來說就是給夏荷畫了一張餅。
不過倒是讓夏荷重新審視了吳裴珩一番。
吳裴珩有腦子,也有膽識,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定位,也知道抓住自己為數不多的機會,關鍵是他很誠懇。
【霸主】現在需要成員,吳裴珩倒是一個絕佳的投資對象。
吳裴珩見夏荷沒有表態,便說道“如果觀察完前方的情況後你不願意敲門完成支線,就當我剛才的話沒說過。”
夏荷好心提醒,“你有沒有想過即便我帶走了房間里面的宿管,你敲了門以後還是會有很多不確定的因素發生。就算只有一個宿管追我,也不能保證你敲門後他不會折返回來追你。”
“我知道會有很多不確定的危險。”吳裴珩瀟灑的聳了聳肩,“我進入試煉已經做好了送死的準備。”
“我搞不懂你們為什麼總是把死說的這麼輕松。”夏荷無奈的搖了搖頭,“賜福對你而言很重要?”
“很重要。這場試煉要麼死,要麼活下來得到賜福,沒有第三個選擇,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有意思,我還從沒遇到過像你這麼坦率的人。”夏荷目視前方,“那就看看你的運氣有沒有這麼好。”
吳裴珩笑了起來,“你這是答應了?”
“先看看前面的情況再說。”
“好 。”
二人又前進了一段距離,來到了第一間宿舍,也看見了樓道里不合常理的地方。
以第一間宿舍為分界線,前方又延長了數百米,向下的樓梯口也被延長了出去,在樓梯口的正對位置,突兀的出現了一個緊閉房門的房間。
恐怖的是延長出去的樓道上躺著十多具尸體,鮮血彌漫。
吳裴珩捂著鼻子,“居然這麼殘忍。”
“咱們學校對于問題學生是一點情面都不講啊。”夏荷環顧四周,兩邊的宿舍都房門緊閉,沒有一個人站在樓道上張望。
“你就站在這兒等我。”夏荷叮囑完吳裴珩後跨過分界線,靠到最近的一具尸體旁。
這具尸體失去了自己的下半邊身子,切口整齊,內髒流了一地。
夏荷又觀察了旁邊幾具尸體,同樣是下半身被切割,不見蹤影。
夏荷向里走了幾步,看向宿管房間的門,很普通的一扇木門,窗子被木板釘死,完全看不清里面的狀況。
夏荷想折返回去詢問附近宿舍的人,沒想到地上趴著的一個男人猛的抓住了夏荷的褲腳,聲嘶力竭,“帶我回去,帶我回宿舍!”
夏荷注意到男人的下半身還在,只不過被人切掉了小腿,正因如此,他還留著一口氣。
“兄弟,你這是什麼情況?”
男人驚懼地望了眼緊閉的宿管門,聲音里帶著哭腔,“你先把我帶回去可以嗎?求求你了,先帶我離開這兒!”
夏荷沒有行動,蹲下輕聲細語地問道“你變成這樣是因為宿管?”
“你先帶我離開可以嗎?”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敲門以後出來的就是宿管。”男人知道夏荷想知道什麼,直接一股腦地把知道的和盤托出,“宿管出來後會拿一把剪刀追敲門的人,追到後就會剪掉敲門人的雙腿。”
“為什麼其他人直接被剪掉了下半身,而你只是小腿?”
“我發現了宿管的規律,她追到人以後只會剪掉小腿以示懲戒,但如果繼續掙扎移動,她就會一直挨著小腿向上剪掉其他部位,直到敲門人不再移動。”
“原來如此,你還挺聰明的。”
這個男人距離宿舍門最近,被剪掉小腿後直接趴在地上裝死,而其他人則因為疼痛和恐懼不斷向外爬,導致下半身全被剪掉。
男人抓住夏荷的袖子,“兄弟,現在可以帶我走了嗎?”
夏荷掙脫開男人的手,“你現在的狀態最好就是安靜等著六點支線任務結束,別想著讓人帶你離開。”
“為什麼?”
“我帶著你走的話你不也算是移動?”
“不...不會吧...你抱著我的話不算是我自己移動。”
“還抱著你,你害不害臊啊。”夏荷滿臉嫌棄,“你們這些家伙怎麼淨想著卡bug。”
夏荷起身後退了幾步,“萬一宿管追了出來把我也當做目標怎麼辦?我還沒敲門,直接就跑不是很吃虧?”
男人咽了咽口水,“要不你現在去敲敲門?”
“你可真不要臉。不過門還是要敲的,你就在這兒再裝會兒死,六點後找個好心人帶你去醫務室治療,說不定還能撿條命回來。”
夏荷對遠處的吳裴珩做了個手勢,然後走到了宿舍門前。
暴食面具覆蓋面部的同時,夏荷敲響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