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箐去而復還的間隔時間很短,他往返的過程很順利。
“前面確實出現了一個宿管房間,但離第一間宿舍還是有段距離。”曾箐坐回凳子上擦著臉上的汗。
“有多遠?”
“我粗略的算了一下,以我跑步的腳力來說,大概有一千多步。”
吳裴珩疑惑“距離第一間宿舍就有這麼遠,那我們這些住後面的不得跑死?”
曾箐搖著頭,“不,這個距離就是返回宿舍的距離。”
“什麼意思?”
“前面還是有人願意分享自己的數據,我們互相溝通得出了一個結論,從宿管的房間門開始,到返回自己所在的宿舍,不管住的是哪里,往返的距離都是固定的一千多步。”
曾箐搖晃著手指,“你看著兩邊的走廊一眼望不到頭,不過是一種障眼法,通過干擾感官給我們造成心理負擔。”
吳裴珩稱贊道“牛逼啊曾箐,這麼點時間你就把學院的小把戲給摸透了。”
曾箐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額頭,“其實也不是我發現的,我只是照著別人的話重復了一遍。”
“誰?”
“一個小年輕,看起來二十多歲,他也是在估算距離,他這人倒是挺熱心,在前面給我們做了很多推論。”
“還是好人多啊。”
接下來的時間三人在宿舍里等待,直到廣播再次響起發出了通報。
“時間將會在三分鐘以後來到五點,請需要挑戰的同學做好準備。注意,挑戰時間只有一個小時,六點後宿管將不會對各位同學的行為做出管制。”
“宿管不會對各位同學的行為做出管制。”吳裴珩重復了一遍廣播里的最後一句話,“看來敲門後還真是宿管出來抓我們。”
夏荷靠在床上打了個哈欠,“一千多步也不多,只要跑得夠快,這個支線任務還是算簡單。”
“要多快才算快?”
“等等吧,反正總會有人先去嘗試,看看宿管的速度有多快,只要比他快就行。”
凌晨五點已過,曾箐回到走廊上看著前方,想要觀察前面的人是不是在行動,但走廊在延展之下完全看不見前面的情況。
曾箐只能希望後面宿舍有人充當“勇士”,能跑過自己所待的位置讓他一睹宿管風采。
已經有人付諸行動,穿透走廊的是殺豬般的嚎叫。
那聲音叫得曾箐膽寒不已,退回了宿舍,“我靠,怎麼會叫得這麼慘?”
吳裴珩思索,“難道被抓住會被進行肉體上的懲罰?”
曾箐不解,“直接就處罰?沒有一個過程?”
“就一個小時的時間,哪里有這麼多的過程。”
等了大概有十幾分鐘,曾箐探頭探腦,還是沒看見有敲門的人出現在視野里,只有那斷斷續續地哀嚎聲不斷回蕩。
曾箐回望著身後走廊上面露糾結的人們,對夏荷和吳裴珩問道“怎麼辦?再這樣等下去我估計也沒人會穿過我們這里,這些哀嚎聲把他們都整怕了。”
夏荷笑問“你不怕?”
“怕...”曾箐覺得奇怪,“夏荷,你不怕嗎?怎麼感覺你一直很淡定?”
“這有什麼好怕的,無非就是被抓住遭一頓毒打,你要是害怕不去就行了。”
曾箐嘖了一聲,“不去又覺得可惜,一學分和可以提前知道考試內容很讓人心動啊。”
“那你就再等等,看看還有沒有什麼變故。”
又過了十幾分鐘,哀嚎聲減弱,嘗試的人越來越少,不僅是慘叫聲讓他們心悸,更重要的是那些去敲門的人一個都沒回來。
夏荷見時間差不多,起身換上了衣櫃里干淨的校服。
“你要干嘛?”曾箐問道。
“我去前面看看情況。”
“啊?你真要去?”
“我就看看前面發生了什麼,如果那些人真死了也會留下點痕跡。再說只要不敲宿管的門,應該就不會發生什麼事。”
對夏荷而言,這個支線任務就是送上門的獎勵,他等了這麼久,就是為了讓那些躍躍欲試的人們鋪路,就算不知道敲門後會發生什麼,看到那些人的死狀也能猜個大概,而且還可以向那些住在前面的人們詢問一些信息。
吳裴珩想了想,對夏荷說道“我和你一起去。”
夏荷略感詫異,“你確定?”
吳裴珩眼神堅定的點了點頭。
曾箐捂著額頭,“你們這是干嘛?現在搞寢室大團結?”
“我也想去看看,夏荷說的沒錯,只要不敲門,應該就不會遇見什麼危險情況。”吳裴珩望著曾箐,“你要去嗎?”
“我...我...我不知道...”曾箐支支吾吾,他雖然也很想完成支線,但他也是真的害怕。
夏荷拍了拍曾箐的肩膀,“沒關系,你就待在宿舍等我們,到時候回來後我們再告訴你前面發生了什麼。”
“可以嗎?”曾箐眼神里閃過一絲欣喜,“這樣做的話會不會不太耿直?”
吳裴珩笑道“你以為你真是讀書那個年紀啊?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你傻耿直給誰看?”
“不願意去就不去,這又不是什麼好事,沒必要成群結隊。”夏荷說完率先離開了宿舍。
吳裴珩給曾箐比了個“ok”的手勢,緊隨其後。
曾箐坐回了椅子上,沒來由的有點愧疚。
夏荷帶著吳裴珩往前方行進,越往前,出宿舍看熱鬧的人越少。
夏荷瞥了眼身後的吳裴珩,“你怎麼想著跟我一起?”
“和你一起更安全一點。”吳裴珩清了清嗓子,“你應該是賜福者吧?”
“哦~這你都看出來了?”
“就如曾箐所說,從我在宿舍見到你開始,你就表現得過于鎮定,特別是在剛剛第一次考試之後,你雖然滿身是血,但你不在乎。我遇到的普通人在見到了考試的殘酷後,基本上都失了神。除了經常參加試煉面對血腥的賜福者,我想不出來你如此鎮定的理由。”
夏荷玩笑道“萬一我是見慣了血腥場面的普通人呢?”
吳裴珩表情一滯,“什麼意思?”
“比如說我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變態,越血腥的場景我越興奮。”
“不..不可能吧?”吳裴珩倒是沒有想到過這種可能。
“哈哈哈...沒什麼不可能,我覺得我們這些賜福者和變態沒什麼區別。”夏荷承認了自己是賜福者,“說吧,你跟著我有什麼目的。”
吳裴珩穩了穩心神,“我想到一個辦法或許可以幫我完成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