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視發出的警報會招來什麼東西?”夏荷警覺的朝樓下望去,但除了蠕動的牆壁,並沒有其他異常發生。
羅寧也察覺到了不對勁,“我听盤豬講紅視的警報會招來其他區域的修道士,一起清除區域內的威脅,不知道為什麼它們沒有出現。”
“不會是其他區域的修道士都被烏馱干掉了吧?”
“就算如此,第三區域藏起來的兩個修道士怎麼也不出來?”
夏荷沉吟道“那兩個修道士你有見過嗎?”
“沒有,這也是听盤豬說的。”
“第三區域不會根本就沒有其他修道士吧?”
夏荷突然覺得第三區域的修道士可能只是一個編造出來的謊言。
羅寧挑了挑眉,“應該不至于。”
牢房內的血腥廝殺差不多分出了勝負。
結果出人意料,活下來的並不是表現得異常興奮的陳季生,而是被迫動手的沈岳礫。
沈岳礫使用了賜福,利用空氣形成了一個罩子把陳季生的頭罩在了里面,缺氧的陳季生很快便昏厥了過去。
沈岳礫沒有打算放過陳季生,如瘋魔般一口一口的啃食著他的肉。
整個過程陳季生都沒使用賜福,或者說他沒有機會,這讓夏荷有點意興闌珊。
沈岳礫仰起頭把陳季生的鼻子吞下,木訥地問道“現在可以放過我了嗎?”
二人的鮮血順著身下的紋路流淌,畫出的嘴居然在不知不覺中閉合。
【洛特恩的聖餐】已經完成,它將降臨。
“羅寧,把牢房打開!”
眾人退至牢房前,羅寧背靠在了薄膜上。
薄膜的開放有嚴格的時間要求,上午十點,下午四點,誤差不超過十分鐘,卡住犯人們放風出去的時間和回來的時間。
而吃飯的時間教官只能打開一道口子,其余時間薄膜不會開放。
但此刻的情況又有點不同,沈岳礫和陳季生進入這間牢房本就是一個錯誤,修道士分裂而成的牢房需要修正錯誤,要麼自身消化掉內在的所有犯人,要麼教官把這個錯誤帶走。
羅寧現在就是把錯誤帶走的教官,修道士自然為他敞開了大門。
謝魚首當其沖的離開了牢房,但就在謝魚腳踏出去的一瞬間,修道士就識別到了離開的人並不是那潛在的錯誤。
薄膜迅速合攏,謝魚身後的女人躲閃不及,身體被薄膜攔腰折斷。
謝魚接住女人的身體,急切道“什麼情況?!”
“想要鑽修道士的空子沒那麼簡單。”羅寧把手按在薄膜之上,想要重新獲得打開薄膜的權限,但修道士已經判定了幾人想要越獄,薄膜極速在蠕動。
牢房里的血液也在沸騰,作畫干涸的血漬融化成一粒粒血珠朝天上漂浮,地板順著畫出的痕跡微微凸起。
沈岳礫趁著牢房里的幾人不注意,挾持了其中一個女人,對眾人威脅道“把門打開!”
“你也看到了這個女人的下場,現在修道士已經有了警覺,不會這麼容易把你們放出來。”
“我不管!趕緊把門打開!不然我就殺了她。”
牢房里的關押的幾個女人可不是花瓶,她們都是來自各個機構的賜福者,自然不會任由沈岳礫放肆。
被沈岳礫抱在懷里的女人掐住他挾持自己的手,一截骨頭從沈岳礫的手中穿刺而出。
沈岳礫疼的大喊大叫,沈岳礫卸力的同時,女人對著他的下巴一個掌推,直接把沈岳礫擊飛了出去。
花蕤對著沈岳礫合攏手掌,沈岳礫身上盛開出了鮮艷的花朵,盤根交錯的枝芽生長而出,扎進了地板,牢牢控制住了他的行動。
花蕤揮動雙手,房間里也綻放出了密密麻麻的花朵,壓制住了凸起的地板,“控制不了那玩意兒太久,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謝魚語氣陰冷,“羅寧,是你讓我們今天執行這個計劃,你也跟我們打了包票可以離開,如果她們折在了里面,我絕對會讓你付出代價。”
“還有辦法。”羅寧扒在欄桿上對樓下吼道“費特安!人呢?”
“來了來了,剛剛在教訓他。”
費特安躥出,往樓上飛奔而來,旁邊漂浮著昏厥的盤豬。
費特安上到四樓以後,直接操控著地魁把盤豬扔到了薄膜上。
盤豬屬于第三區域的總負責人,權限更大,修道士默認盤豬是來修正錯誤,薄膜再次開啟,僅留下了容納一人離開的通道。
這次修道士也留了個心眼。
“等一下。”羅寧阻止了想要出來的幾人,“以防萬一。”
羅寧把盤豬拖到了缺口中央,讓他半截身子在牢房里面,半截身子在外面,“你們踩著他出來。”
夏荷疑惑,“這是什麼意思?”
“用第三區域的負責人卡著缺口,修道士可能就不會收縮缺口。”
夏荷樂道“感情你是在卡bug啊。”
“這是你的猜測?”謝魚皺著眉,“萬一失敗了怎麼辦,這可是會死人的。”
“不出來才是真的會死。”
羅寧對花蕤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先出來。
花蕤嘆了口氣,拍了拍旁邊女人的肩膀,“你先出去。”
女人略顯猶豫。
花蕤安慰道“別擔心,第一個出去的人沒事的。”
女人深吸一口氣,踩著盤豬跨出了牢房。
無事發生,薄膜也沒有收縮。
花蕤緊接著離開了牢房。
“還真讓你卡著了這個修道士的bug。”
見兩人都沒事,剩下的人也跟著離開了牢房。
花蕤撤掉了牢房里的賜福,花瓣紛飛,地板不再被壓制反而開裂,陳季生的尸體慢慢滑向那張畫出來的嘴中央。
恢復自由的沈岳礫掙扎著爬向門口,但洛特恩又怎會放任他離開。
沈岳礫也是聖餐的一部分。
當沈岳礫爬過陳季生的尸體時,陳季生的身體開始不自然的彎曲,竟打了個對折,前頂的肚子裂開,里面長滿了利齒。
宛如那描繪出來的洛特恩之嘴。
血盆大口眨眼間便咬住了沈岳礫的雙腿,一點點的將他往“肚子”里咽去。
沈岳礫的鬼哭狼嚎響徹在耳邊,但外面人的注意力已經不在他的身上。
兩個奇形怪狀的修道士正吊在天花板上步步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