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上身穿著天鵝絨材質的修身外套,搭配著白金色刺繡馬甲和蕾絲領巾,下身則是緊身褲,腳踩褐色的長靴。
青年身形高挑,五官俊美,整體搭配下來貴氣逼人。
夏荷看了眼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黑袍男人,對青年喊道“你又是哪家的少爺來試煉里歷練來了?穿的像個花孔雀,也不知道低調點。”
男人搖晃著右手手臂,躬身做了個標準的貴族禮儀,“我是來自于夜雨歌劇院的演員,你可以叫我費加羅。”
夏荷疑惑道“演員?”
費加羅介紹道“我是出演歌劇院的舞台劇《死命之愛》第三幕的演員。”
“你到底在說什麼鬼東西?”
費加羅張開雙臂,雙腳邁開,一遍跳著舞一邊哼唱了起來。
“你說你愛我,可為什麼你的話語像羅勒特河里的魚群一樣滑走?”
“你口中所說的‘永遠’都長著腮,呼吸然後逃離。”
“你的吻像一本字典,每個詞語都蘊含著‘曖昧’”的含義。”
“如果這就是愛,為什麼我的靈魂仍穿著疑慮的睡袍?”
夏荷听的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人在如此詭異的街道上邊跳邊唱著“情呀愛的”詞,讓他實在是難以招架。
夏荷出聲想要打斷這個名叫費加羅的男人,但他根本就不為所動,似乎完全沉浸于他腦海中那出浪漫的舞台劇。
夏荷見這個變態說不听,扛起黑袍男人的尸體就想遠離,但一陣勁風掃過,費加羅眨眼間掠到了夏荷的面前。
他“深情款款”的看著夏荷,嘴里吟唱著“哦,親愛的,若你問起永恆,我見過它。”
“在你望向我的剎那。”
“我去你媽的。”夏荷操持著黑袍男人的尸體向費加羅摔去。
費加羅靈活的往後退,最後優雅的彎腰說道“這麼美的意境你沒有感受到嗎?”
“沒有,我只覺得你這家伙腦子有點問題。”
“真可惜,你沒有欣賞藝術的品味。”
費加羅直立起身子,“我演唱的便是《死命之愛》的第三幕,也是我們夜雨歌劇院進入這場試煉小隊的名字。”
夏荷無語道“你玩這麼一大堆就是為了介紹你們隊伍的名字?”
費加羅笑道“與其你費盡心思的找別人打听,還不如我來告訴你。”
“真正的浪漫主義,必先經過困惑的熔煉。”
“《死命之愛》第三幕,其名為‘困惑的浪漫’。”
夏荷尷尬的撓了撓頭,“哥們兒,你非得玩這麼尬嗎?”
“很尷尬嗎?不是你想問我們來這里除了抹殺你還有什麼其他目的嗎?”
夏荷不解道“你說的這亂七八糟的東西和你們的目的有什麼關系?”
“《死命之愛》講述的就是我們的目的,可惜了,你是個不懂情趣的人。”
夏荷罵道“你腦子有病是吧?你可以說我不懂藝術,但是你不能說我不懂情趣。而且我他媽的跟這個黑袍兄弟說話說的好好的,你非要出來打岔是怎麼個事兒?”
費加羅扯起嘴角,“他已經沒救了,我能看到他的身體已經被蟲子吃了個七七八八,他這人雖然樣子丑陋不堪,卻十分注重別人的看法。作為同事,我能做的就是給他最後的體面,送他一程。”
夏荷對費加羅豎起拇指,“真有你的兄弟,所以你跟我說一大堆,又不把話說透,就是為了顯擺你的舞蹈功底和你是誰?”
費加羅笑道“不,我只想讓你死的明明白白,這是我對你的敬意。”
“敬意?”
“畢竟你一個人就敢摧毀夜雨歌劇院的分部,這是非常讓人尊敬的勇氣。”
費加羅打了個響指,身邊狂風呼嘯而過,一股壓力從天而降,砸向夏荷。
其勁之大,將夏荷直接砸的跪了下來,周圍的地板碎裂凹陷。
費加羅揮動著雙手,嘴里哼唱著旋律,猶如指揮樂團的指揮家。
而跟隨著費加羅雙手的擺動,半空中那無形莫名的壓力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捶擊著夏荷。
夏荷的骨頭被捶碎,又在飛快的自愈,但壓力捶擊的頻率讓夏荷根本來不及躲避。
還有一丁點的時間,夏荷勾動手指,大片飛蟲從四面八方飛向費加羅。
費加羅望著成群的飛蟲,喃喃自語道“一點都不美。”
費加羅朝著飛蟲揮手,夏荷身上的壓力陡然消失,所有的飛蟲在空中被擠得粉碎。
夏荷喘了口氣,爬起身朝費加羅飛奔而去,費加羅將雙手對準夏荷,握拳合攏在一起。
夏荷的身子伴隨費加羅的手勢憑空漂浮了起來,霎那間夏荷頭痛欲裂,雙眼凸出的尖刺融化,露出了內里的眼楮。
周遭的空氣開始扭曲變幻,夏荷的眼中一道巨型的身影若隱若現。
夏荷知道這種感覺,8的靈視在此刻又發揮了它的作用。
夏荷看不清楚,但他知道自己正被一頭虛幻的龐然大物攥在手里。
費加羅望著半空中的夏荷哼唱道“我看見了月光融化了你的笑顏,也看見風偷走了你唇邊的嘆息,它們將帶你去往繁星,這是真還是假?是真實還是幻夢?”
“你在唱你媽呢!”
費加羅擺了擺手,調侃道“無能為力的狂怒一點都不優雅。”
夏荷垂著頭忍受著腦子里撕裂般的疼痛,“我馬上讓你看看什麼叫真正的優雅。”
“閃電!”
天空瞬間電閃雷鳴,轟隆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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