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判編故事都不敢編的這麼離譜,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由于太過荒謬,反而讓夏楠生不起氣。
“我知道您很難接受,但這就是事實。”赫爾佐格語氣中帶著痛惜,“您請看這個。”他拿出一個播放器,上面播放著一段視頻。
視頻中一片黑暗,但隱約的月光依然能讓畫面保持著最低的可見度。
畫面中繪梨衣正皺著眉頭依偎在一個人的懷中,那人面容平平無奇,屬于過一眼馬上就能忘的那種。但夏楠卻不太能忘記那張臉......因為那壓根就是他自己的臉!
準確的說那是他還是“芬里厄”時的臉,看起來平平無奇完全是因為那時候使用了認知干涉的手段。
這段視頻明顯就是上次來日本在天空樹的時候拍的,就是赫爾佐格放出死侍偷襲他們的那一晚。也是赫爾佐格使用夾雜著梆子聲的音樂針對繪梨衣和源稚女的那一晚上。
視頻里這段就是繪梨衣在梆子聲的影響下變得極為虛弱的時候,夏楠抱著她是因為那時候她已經站不穩了。
破案了,原來上一個也是自己。
“我和繪梨衣的感情不勞你費心,”夏楠冷哼一聲,面色難堪的可怕。
赫爾佐格顯然是認為視頻里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完全是兩個人,實際上這樣才正常。在不知情的人眼中,現在呃自己和原來的那個夏楠完完全全就是不相干的兩個存在。
所以為了讓赫爾佐格保持這種誤會,雖然夏楠清楚具體是什麼情況,但也還是要表現出難受的樣子。
像現在這樣雖然心里已經很窩火了,但還是忍著不發作先解決外部矛盾,甚至有遷怒跡象的表現才最正常。
“閣下果真不是常人,這種事情都能夠忍的下來,將來必成大事......”赫爾佐格口頭恭維,實則是在陰陽怪氣夏楠是個綠烏龜。這個時候還想著激他一下,看來這人真是什麼都不知道。
“夠了!”夏楠怒喝一聲打斷了赫爾佐格的陰陽怪氣,背上的繪梨衣嚇了一跳,但完全不知道夏楠為什麼生氣。
她著急著想解釋什麼,但因為不知道為什麼生氣進而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解釋。
明明都是夏楠,為什麼現在的夏楠要因為以前的夏楠生氣?
夏楠暗中又拍了拍繪梨衣的屁股,後者身體哆嗦了一下便老實了下來。頭埋在夏楠背上不作聲,腦袋上冒著熱氣。
夏楠一愣,他還以為真是安撫起了作用,原來只是因為害羞才變老實的麼?
“確實夠了。”赫爾佐格深以為意的點了點頭,“很遺憾不能和閣下共事,如今時間拖延的差不多,也該請閣下奔赴黃泉了。”
“砰!”話音剛落,一聲巨大的槍聲在樹林中響起,林中棲息的鳥兒紛紛受驚往天上飛去。
槍聲響起的一瞬間,一層無形德爾屏障便將兩人層層包裹。然而一枚拖著槍線的子彈如針般毫無阻礙的擊碎屏障,然後沒有半點減速的直直擊中了夏楠的眉心。
在劇烈的沖擊下夏楠向後一個趔趄,腦袋也在這股沖擊力下後仰。一枚暗紅色的彈頭彈瓖嵌進了他的額頭,彈頭寸寸碎裂,碎片從傷口處鑽進腦中。
“閣下的身手是很不錯,但在感知之外的狙擊,恐怕也難以反應吧?”赫爾佐格端莊的向夏楠鞠了一躬,“這枚彈頭很是珍貴,能被它殺死,也算是閣下的榮幸了。”
夏楠很是應景的向後倒去,繪梨衣本能的跳了下來接住了夏楠。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繪梨衣反應過來的時候眼前只剩下了倒在懷里的夏楠的尸體。
那一瞬間,繪梨衣只覺得腦袋疼的厲害,像是有什麼東西崩斷了一樣。她什麼都感覺不到了,他她只覺得腦袋里瘋狂的涌現著什麼東西,只想殺死眼前的一切。
然而更為凶猛的殺意和威壓在身邊毫無保留的爆開了,赫爾佐格猛然一驚,轉過頭去卻發現原本應該是空無一物的地方站著一個小男孩。
男孩身上涌動著澎湃的殺意,純粹而厚重,瘋狂而凶猛。
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赫爾佐格猜到肯定有人在保護兩人,但完全沒想到這人表現出的量級能和預想中差這麼多。
那男孩的眼楮閃耀著璀璨的金芒,眼中滾動著熱淚死死的盯著赫爾佐格,像是在盯著個死人。
“欺負夏楠......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