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曉得長驍怎麼說服燕淮的。
三炷香的功夫,小榆就端著一個鐵盆和自己的衣物來到了帳里。
\"公主!!!\"見著她甚是激動,眼淚鼻涕抹了一把後,
從胸口里拿出一瓶金瘡藥還有一把刀。
金瘡藥可以理解,刀…
小榆擠眉弄眼的說,\"燕淮欺人太甚,公主,他要是敢強迫您,您就……\"
\"藏好。\"凌紓無語了,\"人多眼雜,莫要給別人發現。\"
小榆︰\"奴給您藏枕頭下!\"
\"我不用。\"凌紓頭更疼了,\"燕淮也不會強迫我,他恨我還來不及,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哎呀,總之,把刀藏…\"
話沒說完,帳外一聲號響,那是戰爭的號角。
凌紓心里咯 一下,連忙站了起來。
該不會朝戈擅作主張吧?
小緣子︰【不是,不是,是通州余下的叛軍。】
凌紓︰【趙坤不是死了嗎?】
小緣子︰【趙坤不是獨大,還有他的弟弟,趙獨與西庸聯手了。】
通州此時才經歷一場動蕩,黑羽軍才得以休息,糧草幾乎都分給了災民。
這怎麼打?
凌紓快步走到帳門口,掀開簾角向外望,營地里的士兵迅速集結,黑甲在火光錚錚發亮。
\"公主…咱們怎麼辦?\"小柳緊張的攥著小榆的衣角。
\"先別慌。\"她放下簾子,四處看了看。
行軍打仗最怕一招,調虎離山。
燕淮這架勢一看就是全軍出擊,營地就留下幾人,
未免太自負了吧?
她連忙蹲下來,打開嫁妝箱子,將衣物全掀了出來,露出底層的暗格。
用力一摁,便彈出兩把小巧的弩槍。
\"拿著。\"凌紓把弩槍塞到小榆小柳的手中,\"防身用。\"
\"不行,給了我們,公主用什麼?\"
\"刀給我。\"凌紓不容她們拒絕,把刀塞到了袖口中。
她打架打多了,還能應付一下。
這倆小脆皮,得上武器。
馬蹄聲漸漸消失。
三炷香後,
傳來偷偷摸摸的腳步聲。
小柳正欣喜,\"他們回來了?\"
凌紓迅速捂上她的嘴,將兩人往暗處推,小聲道,\"躲好,別出聲。\"
她貼著帳壁,听見幾個粗獷的男聲在低聲交談︰
\"燕淮那狗賊果然上當,營地里就幾個老弱病殘!\"
\"趙大人說了,趁亂捉住朝戈公主!殺了她,賴在燕淮的頭上,朝戈就會向燕地發兵!\"
果然被她猜中了。
轉身與兩個丫頭說,\"千萬藏好了,沖我來的。\"
小柳當即就哭了,\"公主…這可怎麼辦呀!\"
小榆立刻解開自己的衣服,\"公主,奴跟您換衣裳…\"
凌紓止住她的動作,一手擦去小柳的眼淚,\"听我的,我們誰也不能少。\"
\"這個東西,會用嗎?\"她將弩槍往她們手里緊了緊。
凌紓壓低聲音跟她說了一句,小榆和小柳拾起眼淚重重點頭。
當然,凌紓也不會把性命交在別人手上,摸了一把袖中的刀。
又把另一抬嫁妝箱底的煙霧彈掏出來。
幸好這位公主喜歡搗鼓武器,金銀玉器裝的不多,全塞這些玩意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帳簾猛地被掀開。
三個彪形大漢持刀闖入,入眼便是凌紓那張絕美的臉,
越狼狽越讓人想欺負一番。
三人相視一眼,都改變了主意,刀一扔,開始脫褲子。
凌紓︰?
其中一人邊走邊說,\"公主這般美麗,也不知嘗過男人的滋味沒有?\"
\"公主把我們伺候好了,爺幾個高興了,能饒你一命,把你藏起來當個禁臠…\"
凌紓後退幾步,打翻燭台,帳內瞬間陷入黑暗。
同時,將那煙霧彈往地上狠狠一砸,\"砰\"的一聲白煙四起。
\"咳咳…抓住她!\"
凌紓腦子是靈活,肉身拖後腿,腳下一個踉蹌,一只粗糙的手猛地拽住她的長發,狠狠的將她摜在地上。
\"賤人,還敢耍花樣!\"男人一巴掌扇過來,凌紓眼前一黑,口中涌出一股腥咸,牙都要掉了,
這一巴掌徹底激怒她。
活了幾輩子了,還從來沒有人敢在她臉上動手的!
反手抽出袖中匕首,用盡全力捅進男人的大腿。
一刀不夠,她還反復捅了幾刀。
\"啊!!\"男人吃痛松開手,凌紓趁機滾到一旁,恰好背對櫃子。
緊接著,另一個叛軍撲上來,粗糙的拖拽她的衣服,
那個被腿被扎傷的男人也同時伸出魔爪,\"撕拉\"一聲,腿部的裙子被扯壞,領口也撕壞。
\"死賤人,老子干不死你…\"男人獰笑著去扯她的里褲,凌紓手里的短刀一揮。
\"噗嗤\"一聲,被割喉了一個,同時也不小心劃傷了自己的腿。
小榆見狀開門扣動機弩,卻被另一個叛軍撲倒,一巴掌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