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的手忽然垂下。
薛昀如孩子般大哭,"凌紓,救救我爺爺,求求你——"
凌紓摸上老爺子的脈,又下了一針,抹了一把眼淚,"薛昀,你放心,爺爺交給我。"
薛昀泣不成聲,跪在地上。
他真的在悔恨,而薛老爺子,也用自己的生命,為薛昀狠狠的上了一課。
好在凌紓救治及時,護住了老爺子的心脈,經過醫護人員的努力救治,薛老爺子保住了性命。
監護儀的嘀嗒聲在病房里有規律的響著,薛老爺子蒼白的臉上終于恢復了一絲血色。
凌紓取下銀針,額頭上全是細密的汗珠。
陳老悄悄的給凌紓豎大拇指,"你這下針的時機和力度,又是一次大師級示範了。"
凌紓沒啥心情,和陳老商量了一下用藥,又折回病床邊。
與守在床邊的薛昀道,"暫時脫離危險,但心髒受損嚴重,需要靜養。"
薛昀靜靜的跪在床邊,手銬敲擊在床沿,發出悶響,頭抵在老爺子的手邊,像個被丟棄的小孩。
薛老爺子半夢半醒,忽然囈語了一句,"傻孩子…男兒膝下有黃金…"
薛昀忽然哭出聲來。
凌紓嘆了口氣,合上了房門。
沈懨伸出手,凌紓鑽進他懷中,哭。
確實挺好哭的,薛老爺子是個很好的人,誰都不想,一個親如爺爺的老人家,忽然離大家而去。
沈懨也是。
他喉頭也澀,摸摸凌紓的頭發,"沒事,凌大醫生,你不是說,薛爺爺脫離生命危險了嗎?"
凌紓埋頭在他胸膛里,悶聲說,"就是覺得難受。"
"我們小時候都好好的,長大了,怎麼都變了呢?"
沈懨的心跳忽然變快,整的他也想哭了。
恨薛昀的時候是真恨,可憐他也是真可憐。
好半天,他才緩過勁兒來,吻了吻凌紓汗濕的鬢角,"變就變吧。"
凌紓吸了吸鼻子,"嗯"了一聲。
很快,警察來將薛昀帶走,臨走前,薛昀給了沈懨一個u盤。
"里面是凌氏集團內鬼的名單,還有王德海近幾年挪用公款的證據,以及陸氏集團內部消息。"
"怎麼用,用來干什麼,我想你們比我更加的清楚。"薛昀眼楮還紅著,看著沈懨時,也沒有了戾氣。
沈懨拍了拍薛昀的肩,"去吧,我會去看你的。"
薛昀︰"你別來,讓凌紓來。"
沈懨瞪他,"想屁吃。"
薛昀嗤了一聲,雙手揮了揮,"走了。"
警車開走時,下了一場特別大的雪,小兩口在雪地里站了一會兒。
凌紓鑽在沈懨的大衣里,听著他的心跳聲,嘆了口氣。
"薛昀的事告一段落了,接下來是宋妍了。"
沈懨緊緊的將她摟在大衣里,為她遮擋一些風雪,"心軟?"
凌紓說,"倒也不是。"
"宋妍小時候也挺可愛的,嘴可甜了,以前買糖我都要分給她一塊兒,我自己都舍不得吃。"
沈懨呵了一聲,"你還挺念舊,平常看著高貴冷艷生人勿近,心里不是這個就是那個,就是沒有我唄。"
"……"凌紓的回憶被打住,沒好氣道,"你小時候不愛穿褲子,腦袋比屁股還大,胳膊和腿跟蓮藕節兒似的…"
沈懨︰_||
"別說了。"
凌紓當沒听見,"你說你那會兒一屁股坐人臉上的時候,是穿褲子了還是沒穿褲子?"
沈懨咬牙,"還說是不是?"
凌紓說高興了,"沈爸說你三歲還尿床,還撩衣服滿院子跑,說自己有腹肌非要給別人看——"
接下來,沈狗狠狠的奪走了凌紓的話語,只剩呼吸與他滾燙的溫度。
親吻是會令人安定的,至少對凌紓有用。
薛老爺子的事情被凌家知道後,凌紓的電話被打爆了。
凌老爺子十分擔心老戰友的情況,大半夜睡不著還要來醫院看。
凌紓好說歹說,才讓爺爺歇了這個心思。
凌老爺子問,"薛昀那小子,犯的事兒還有救嗎?"
老人家只想孩子好。
凌紓鼻子又酸了,她想自己的爺爺了。
沈懨哄了一晚上,才把凌紓哄睡著,心疼的不得了。
果然他老婆就是個小女孩兒。
沒過幾日,薛氏集團發表了聲明,薛鳴成為了代理董事長。
薛鳴上任的第一天,就是處理了薛昀手底下那些在法律邊緣擦邊的合同。
其中就動了宋家的蛋糕。
薛氏突然撤資,宋氏又沒有這麼大的資金全盤吃掉,資金就被迫卡死在這個項目里。
宋志明焦頭爛額,便催促宋媛快一點與付景譽完婚。
宋妍對此還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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