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麼多的前提,錯過就是錯過。"沈懨說,"這些都不是你犯錯的理由。"
薛昀冷笑,"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你對凌小姐不聞不問的時候,也是這麼想的嗎?"
"我可以對她更好。"
沈懨嗤了一聲,"你說你可以對她更好,你又做了什麼?"
"你分裂凌氏,收買凌氏集團的財務總監,這叫對她好?"
"你知道她需要什麼嗎,她最愛的是什麼?她最珍重的又是什麼?"
薛昀反問,"你又知道嗎?"
沈懨正經得不能再正經了,"我當然知道,她最珍重的也不是愛情,不是友情,而是家。"
"凌氏集團就是她的家,她的命。"
"不然,她根本不會選擇聯姻。"
"你在毀掉她的珍重,毀掉她的家,卻口口聲聲說,你能對她更好?"
"真是可笑。"
凌紓感動了,以原主的思維,確實是這麼想的。
她也很幸運,在商業聯姻中,獲得了同等的真心。
說完,沈懨看向凌紓,揚了揚眉毛。
就好似爭寵的大狗,搖搖尾巴。
凌紓眼淚水立刻收回,哭不出來一點。
沈懨的話語像一把尖銳的刀,剖開了薛昀的偽裝。
他僅僅只是借用對凌紓的執念,來掩蓋對權勢金錢的欲望。
薛老爺子帶著哭腔道,"你錯得離譜啊!"
薛昀低聲呢喃,"我沒錯,我只是想要薛家站在最高處,我有什麼錯!"
沈懨繼續說著誅心的話語,"我為什麼這麼自信,凌紓最後選擇的是我?"
"因為我不會強迫她,也不會害她,更不會把她當成誰的附庸。"
"說實話,從你踏入醫院挑撥離間的那一刻起,你就輸了。"
薛昀暴怒,站起來,連鬢角都起了青筋,"我沒輸,我不會輸!"
"凌氏的股份,我擁有凌氏的股份,還差最後一步,我就可以將沈凌徹底分開!"
凌紓嘆氣,"你是說,宏和的那些股份,以及你連同王德海收購的那些散股嗎?"
"你看今天的財經新聞了嗎,他們已經砸在王德海的手上了。"
她聲音雖然輕,卻如驚雷砸在薛昀的頭頂。
薛昀表情瞬間凝固,暴起的青筋在太陽穴跳動,手指頭不自覺的痙攣。
"不可能!"他立刻掏出手機,手指顫抖的劃開屏幕,"王德海明明答應我——"
新聞上寫,宏和醫療因財務問題接受審計。
薛昀頓時陷入無聲。
這就意味著,他們高價買入的股,成了垃圾。
更意味著,他花費大量時間投入,成了泡影,輸得很徹底。
薛昀頹敗的坐在凳子上。
薛老爺子老淚縱橫,而薛鳴默默給老爺子遞上救心丸。
誰親誰疏,當下便有定論。
"送警局。"薛老爺子頓時蒼老了許多,方才走入包間時,腿腳還有力,而現在,仿佛只有一口氣吊著。
"有錯,就要承擔這個錯誤。"
"我是軍人出身,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錯誤。"
"阿昀啊,爺爺在外面等你。"
薛昀連哭,都顯得丟臉。
剩下的,沈重,和小兩口不便觀看,率先出了包廂。
沒過多久,警察來將薛昀拷走。
當手銬鎖上薛昀的手腕,薛老爺子一口氣上不來,當場暈倒。
"爺爺!!"薛昀突然發出驚呼。
凌紓迅速趕來,對薛老爺子進行急救。
可不管薛昀怎麼撕心裂肺的叫喊,警察都只將他壓制在牆邊。
眾人于心不忍,沈重上前一步,與警官溝通了一番。
警察才架著薛昀來到薛老爺子身邊。
此時凌紓正在施針。
薛昀"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凌紓,你救救他,你能救他,對不對?"
凌紓強忍著酸澀,道,"你別激動,我會盡力的。"
可看到她眼淚水也在眼眶打轉,薛昀心如針扎。
"爺爺…爺爺,我錯了!"薛昀豆大的眼淚往薛老爺子手背上砸,"您醒醒,您打我罵我都行!"
"你說過,我自首!我懺悔,爺爺,你說好在外面等我的啊——"
凌紓停下了施針,薛老爺子暫時保住了性命,現在急需前往醫院搶救。
好在醫護人員及時趕來,將薛老爺子抬上了擔架。
正當救護車要拉上車門時,薛老爺子突然咳嗽了一聲,"阿昀…"
薛昀連跪帶爬的來到他身邊。
薛老爺子混濁的目光落在他臉上,緩慢的抬起手。
眾人以為老人家是想打這個不孝子孫,卻見那布滿老人斑的手輕輕撫上了薛昀的面頰。
"傻孩子…"薛老爺子的聲音虛弱的幾乎听不見,"爺爺也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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