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
于遂的聲音輕得像羽毛落在刀刃上,凌紓與他耳鬢廝磨這麼久,很清楚這家伙要發飆了。
修長的手指在她腰間收緊,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凌紓無奈,“那是過去了,陛下用不著生氣吧,那會我還小,父王給我定下的婚事,我還什麼都不懂呢。”
于遂知曉這個女人沒說謊,也在哄他,可他就是不高興。
當著眾人的面,將那含血的唇重重的欺壓而下,凌紓嘗到了絲宣泄的怒意。
心里罵他神經病,倒也沒反抗。
老臉還紅了。
這麼乖巧,于遂總算順氣了,道︰“晚一些在與你算賬。”
凌紓抬眸,“那陛下是答應放他一馬了?”
于遂冷笑,“命可以留著,罪得受著。”
東楚的大臣當做沒看見,西乘王是不知情的,心里恥笑于遂,難不成這凌家女與沈家的獨子有舊情?
不對啊,沈翊是獸奴,凌家女是如何與他接觸的呢。
他似乎找到了什麼新鮮玩意,道︰“一位是西越第一勇士,而東楚王您也號稱東楚第一勇士,何不切磋一番。”
于遂幽幽望他一眼,笑了︰“好啊,西乘王武功也不弱,不如,也與孤的將軍比上一比。”
西乘王道︰“本王武藝不精,還是不丟人現眼了。”
開玩笑,他這三腳貓功夫上去不是單方面挨打嗎,于遂想看他出丑?
沒門兒。
于遂居然也沒勉強他,反而溫聲道,“觀戰無聊,西乘王何不飲酒助興,雨愛妃,添酒。”
潤雨立馬起身倒酒,倒了四盞。
西乘王是不想喝的,怕有詐,結果于遂先干了,兩個女人也一飲而盡,便也飲了下去。
烈酒下肚,使人清醒。
于遂撒開凌紓,從董放手中接過劍,緩步下台階。
“沈翊將軍,好久不見。”
沈翊麻木的望著他,機械的拱手,“末將見過陛下。”
他的言蠱比凌白體內的更加厲害。
劍尖輕輕點地,于遂的唇角勾勒出一抹笑意,含著血色。
“沈將軍,請。”
沈翊機械的接過侍衛接來的刀刃,眼里一片空洞,仿佛方才的掙扎不存在。
沈家滿門忠烈,效忠西岷王,而隨著西岷王的落敗,沈家也隨之西岷王死去。
沈翊本該死了的,可他卻被迫種下言蠱,與凌白一樣馴化成了獸奴。
成為了傀儡。
十二年了,記憶中的少年陽光開朗,會為了哄她開心,騎著馬偷跑出城買她最愛吃的桂花糕。
而如今只剩一具軀殼。
凌紓對他的感情,並非情愛,而是痛心。
劍鋒與刀刃交匯的剎那,于遂也如西乘王的所料,下的死手。
沈家的刀法詭異,二人打的有來有回,天下間最強的兩個人在此決斗。
于遂並不滿足現在的打法,下手越發的刁鑽,招式凌亂卻如游龍般絲滑。
既進攻,又恰好能防守住沈翊的殺招。
“當”的一聲,刀劍交匯驚出尖銳的聲響,二人相繼退開身位。
于遂道︰“沈將軍,你的刀法好像退步了。”
沈翊毫無反應,而是被這激戰刺激,只曉得殺戮,刀法越發狂暴的向于遂砸去,直取命門。
凌紓緊張死了。
天殺的,要打就好好打,耍什麼帥,挨一刀就老實了!
實在是于遂的劍耍的太漂亮了。
小緣子︰【莫激動啊!他在刺激沈翊的言蠱,蠱種在…西乘王身上!】
果然,沈翊被言蠱壓抑的神智似乎回來了一些,雙眼浮出紅血絲,機械的身軀也開始有了氣喘。
但顯然這言蠱更厲害,沈翊口吐黑沫,痛苦的沉吟了一聲,身體還得繼續動。
“砰!”
沈翊忽然變招,一記肘擊擊打在于遂的胸口。
于遂悶哼一聲,退開幾尺,用劍緩沖才止住這沖擊。
嘴角溢出鮮血,卻笑了,“這才像話。”
西乘王要看他狂暴,可他的傀儡開始狂暴,才更加的精彩。
西乘王看著這一幕,心里高興壞了,又有美人做伴,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掏出鈴鐺搖了搖,刺激沈翊的動作。
言蠱發作,沈翊因強烈的痛苦暴喝一聲,狂奔向于遂。
只要擊中于遂,他必死無疑的!
于是西乘王拉住潤雨的手,激動道,“快控制于遂!”
潤雨輕柔的在他耳邊說,“王爺,借鈴鐺一用。”
西乘王還沒來得及想控制于遂為什麼要用鈴鐺,結果就發現自己的手已經伸進衣裳里,取出鈴鐺,交到了潤雨的手中。
後知後覺,這酒中,有問題!!
為時已晚,潤雨紅唇一勾,西乘王動彈不得。
凌紓接過潤雨手中的鈴鐺,搖了搖,默念一句︰停下。
沈翊的動作當即停頓,從半空中重重的砸進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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