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遂這番,只不過是為了讓凌紓與西越人接觸接觸,包括凌家人。
凌紓去行宮同家人吃了一頓飯。
阿父阿母給凌紓從西越搬來了很多吃食,路途遙遠,阿母都給凌紓釀成了蜜餞,果酸。
“阿姊!”凌紓的幼弟叫凌白,許久未見,不同于阿父阿母因身份轉變的拘謹,凌白還能扒著她撒嬌。
“阿白。”
凌紓叫出口都有點僵硬,怎麼感覺在喊那頭呆虎?
凌白︰“阿姊,我好想你呀。”
一看姐弟倆就是親生的,凌白的眉眼與凌紓很像,長大了沒準是位男生女相的俊俏美人。
阿母︰“阿白,不要像個掛猴兒似的掛著你阿姊。”
凌白貼著凌紓,小眼珠子亂轉,“我想阿姊了嘛。”
凌紓將他抱起來,阿母阿父嚇著了,“阿紓,你弟弟大了,別傷著你。”
凌紓啄了一口凌白的臉蛋,“沒事的,阿白還小,阿父阿母別把我當外人。”
這話說的,凌正沒法在一群東楚宮人的眼皮子底下應,只說︰“今時不同往日。”
凌紓已經是娘娘了,還得東楚王如此的厚愛。
凌紓笑了笑,望了青月一眼,“我單獨與阿父阿母說說話,可行?”
青月惶恐道︰“娘娘哪里話,這是應該的,奴婢這就出去。”
一家四口說起話來,才開始活絡。
阿母給凌紓夾了她從前最愛吃的蕨菜,道︰“阿紓多吃,都瘦了。”
凌正與凌白也不停往她碗里夾菜,都是她愛吃的。
不得不說,家里的的飯就是香,說說笑的,凌紓還吃撐了。
沒人提及西越的事,轉眼便到了夜里。
凌白抱著凌紓大腿,“阿姊今天留下來住嗎?”
凌正嚴肅的呵斥凌白,“不要胡鬧。”
凌白撇撇嘴很是委屈,“阿白想阿姊,一晚也不行嗎?”
凌紓捏捏他臉,覺得他像個小姑娘。
“阿白跟阿姊去雨露殿住一晚?”
于遂的名聲不好,除了東楚,之外全是他殺人不眨眼的惡名,阿父阿母肯定是不願意的。
誰曾想,阿父阿母看著雀躍的凌白,居然同意了。
凌紓不動聲色的望著他們,掛著溫婉的笑意。
她知道凌正帶著任務來的,可沒想到西越王竟然用孩子來行動。
真討厭。
凌紓回眸望著青月,“可以嗎?”
青月點頭,“娘娘高興,自然是可以的。”
哦,這麼說于遂樂見其成咯。
凌紓牽著凌白回雨露殿時,夕陽已經沉入宮牆之下,給這蕭條的東楚王宮添了點景色。
青月在前頭提著宮燈,黃昏的光暈將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凌白還是個孩子,他或許帶著任務,卻不明這任務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此時正專心的踢著腳底下的石子兒。
路過獸殿,猛獸們的嘶吼,讓凌白止住腳步,“阿姊,里面關著什麼呀?”
“關著老虎,獅子,豹子。”凌紓摸摸他柔軟的發頂。
凌白哇了一聲,“姐夫喜歡這些呀,跟阿白一樣也。”
這聲姐夫給凌紓雷著了,“是。”
“陛下。”青月的聲音將二人的視線拉回,人都是說不得的。
凌白剛說姐夫,姐夫就來了。
凌紓抬眼望去,于遂站在獸殿正門的陰暗處,眼神幽深的望著他們。
凌白仰頭看看阿姊,問︰“阿姊,那是姐夫嗎?”
凌紓︰“是。”
“阿白要有禮貌,知不知道?”
凌白脆生生的沖于遂喊,“姐夫好。”
于遂邁步走過來,夕陽的余暉灑在他玄色的衣袍上,勾勒出金邊。
陰柔幽冷的面容倒添了點溫潤,他看著凌白,“阿白?”
凌白點頭,興奮問︰“姐夫知道阿白的名字呀?”
于遂挑了挑眉,對這一聲聲姐夫並不反感,“你與孤的阿白同名。”
凌白歪頭,“姐夫也有弟弟叫阿白嗎?”
于遂︰“不,阿白是只白虎,專吃小孩兒。”
凌紓︰“……”
她還以為這家伙有點人性了,結果在這等著呢。
她皮笑肉不笑的說,“陛下不用嚇妾的弟弟,他與我一樣,從小就接觸這些。”
凌白拍拍胸脯,“老虎和獅子都會喜歡阿白的,不會吃阿白。”
于遂平靜地看著他,凌白的手抓著凌紓的衣角,甚是依賴,眉眼跟凌紓很像。
橫看豎看,都曉得這個娃娃是凌紓的弟弟。
于遂伸出手,牽住凌紓空閑的那只手,似乎在欣賞她的指節。
“既如此,阿白想看看孤的阿白嗎?”
凌白望一眼凌紓,詢問意見。
凌紓說︰“陛下,阿白還小,不怕歸不怕,磕著踫著,妾的阿父阿母不得以淚洗面?”
于遂將她手叩置五指間,似笑非笑,“孤想知道,他有幾分像你。”
凌紓︰“他還小,不懂事。”
她又要罵娘了,凌白才七歲,怎麼能跟她一樣來一套猛虎恐嚇?
于遂這個狗男人,真是夠神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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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遂垂眸詢問凌白,“阿白想去嗎?”
凌白說︰“阿姊不讓我去,我就不去啦。”
于遂笑了,“那算了,走吧。”
青月走在前頭,總覺得有暗香浮動,壓抑感十足。
凌紓倒沒覺得什麼,她什麼也不想干,問心無愧。
听著于遂與凌白聊天。
于遂問︰“告訴姐夫,阿白在西越,玩什麼?”
凌白眨眨眼,“讀書、寫字,上山與阿父抓兔子,抓老虎,陪阿黃...”
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凌紓與于遂同時望向他。
凌紓︰【阿黃是誰,狗?】
小緣子︰【可以這麼說吧,西越的走狗?】
凌紓︰【西越王把凌白抓去訓練成了刺客?】
小緣子對此也很是厭惡,孩子也能利用的人,真惡心。
小緣子的沉默,代表著默認。
凌白笑容純真的說,“是家里養的狗呀。”
凌紓問︰“什麼時候養的?”
凌白掰著手指頭數,“兩年啦,養在山坳看馬,阿姊沒去過,所以不知道的。”
于遂溫和的抬眼,看著凌紓。
凌紓一臉無語,完犢子,這回真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她握緊于遂的手,摳摳他掌心,像是討好的意思。
今夜,于遂沒有宿在雨露殿。
凌紓將凌白的手擦拭干淨,七歲的孩童,手里已經有繭了。
如果他真的從五歲就開始訓練,繭到這種厚度,也是正常的。
那麼,原主也不是西越王隨機抓來的倒霉鬼,而是一開始就選中了她,和她的家人。
好討厭,好想給西越王一個大比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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