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紓生氣了,非常生氣。
“別踫我!!”
于遂瞧她氣紅的小臉,杏眼含著水霧,漂亮得跟個琥珀似的。
再野蠻的人,心尖尖也跟著晃了。
居然冷著聲哄了她一句,“別哭了,嗯?”
凌紓雙手雙腳都在抗拒,一通亂舞,差點給于遂蹬下榻去。
好在他定力特別足,凌紓細嫩的手腳蹬他身上也不疼。
倒把他沒好的傷口蹬開了。
任她踢踹,于遂也沒有發難的意思,就看著她。
“不是累?”
凌紓氣喘,嗅到了一股血腥味,冷靜了,扭過頭,抱著被窩,滾到榻里面去。
于遂去扯她的被窩,凌紓很不客氣的在他手上打了一巴掌。
“別拽,你血沾我被子上了。”
你啊我的。
這種無禮的稱呼和行為,于遂听著也不生氣,他本來也是個不按規矩辦事的人。
他道︰“用了膳再睡。”
凌紓指著天邊,“現在是幾時?用膳?用哪門子的膳?”
于遂問︰“你確定不餓,需要我喂你?”
喂?
凌紓可不敢讓他喂,那天他咋喂的?
直接把干巴玉米餅塞她嘴里。
兩人相繼洗漱了一番,下到一樓擺了膳,全是肉,和大米飯。
凌紓肉眼可見的難受。
吃了一個月的肉了,唯一的素食,還是玉米。
于遂說︰“你這挑食,還是沒治好。”
“應當再將你與阿白關上幾日。”
凌紓嚼這些肉都嫌腮幫子疼,沒好氣的翻白眼,“你關我幾天,吃不下就是吃不下。”
于遂︰“西越人愛吃草,牛羊吃草,你吃牛羊,有何區別?”
凌紓反問︰“那你何必讓人烹飪牛羊再吃?多此一舉,追著牛羊啃不是和更快捷?”
于遂聞言,溫聲說,“東楚還是個部落以前,確實食生肉,追著牛羊啃也並無奇怪。”
凌紓︰“那不一樣,那是沒有條件。”
于遂瞥她一眼︰“東楚也沒有讓你吃素的條件,你總有習慣的一日。”
她要是想走,絕對不可能。
這話于遂沒說,他相信以凌紓的聰明勁兒,能明白。
吃過烤肉套餐,于遂是從雨露殿的正門走的。
隔日,小緣子給她播放了最新新聞,紓嬪獨得東楚王恩寵一月有余,其它勢力蠢蠢欲動。
而于遂放出她迷惑君王的消息,終于有了反饋。
東楚王宮內各宮的內應坐不住了。
紛紛開始給自己國家的美人支招。
“紓嬪是因膽識入了王上的眼,不如,奴婢想辦法放頭凶獸進宮,您再借此制服凶獸?”
美人听著都膽寒,“凶獸是有這麼容易制服的?紓嬪興許是僥幸活下,萬一我扛不住,死了呢?”
內應說︰“既如此,只有一個辦法。”
美人眼前一亮,問︰“什麼?”
效仿凌紓。
于是,雨露殿內來了好幾波美人,看著是來巴結凌紓的,實則是為了觀察她。
言行舉止,一舉一動,一顰一笑。
但是觀察了半天,凌紓沒有言語,沒有舉動,甚至都沒有表情。
這可把大家伙兒愁壞了。
凌紓每日的行程就是,去獸殿陪阿白待一會兒,回了雨露殿陪于遂的小老婆們再待一會兒。
她們也不肯走,凌紓也不想管,就拿著一本書看,小緣子給的,農耕書籍。
吃不著素,自己種還不行嗎?
正看一半,宮人急急的來喚她,“紓嬪娘娘,陛下讓您與諸位娘娘一同去往獸殿。”
凌紓放下書卷,“怎麼了?”
宮人說,“阿黑與阿白昨日吃了食就發瘋,把一位娘娘咬了。”
說著她咬著下唇,好似有些為難,“那位娘娘說,您前腳剛走,後腳他們就發狂...還說...”
“還說什麼?”凌紓合上書,來興趣了。
“還說您沒準兒是妖獸變得,能蠱惑獸心,也能蠱惑人心!”
坐在雨露殿的美人們臉色都不好了,紛紛望向凌紓。
覺得這傳言不假,凌紓長得雖然清冷,可眼神妖里妖氣的。
要不然陛下怎麼被他勾得都不上朝了呢?
凌紓嗯了一聲,沒什麼反應,“陛下說什麼了?”
宮人道︰“陛下沒說什麼,就請您與娘娘們一同去呢。”
凌紓端看了她一會兒,宮人感到了無形的壓力,與于遂看她時,一模一樣。
果然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
于遂傳話?
于遂不喜歡女子伺候,傳話也只可能是讓董放來,怎麼可能是讓宮女來。
小緣子︰【你猜對啦,于遂根本不在宮里。】
凌紓︰【去哪了?】
小緣子︰【去軍營了。】
凌紓︰【那是誰找?】
小緣子︰【南府國的內應,想將你殺了,再效仿你,讓人代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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