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麟捧起俞飛鴻的臉龐,滿眼愛憐的注視著她清澈的美眸。
俞飛鴻不過是太愛自己,耍點小聰明罷了,何錯之有?
甦麟在她額頭親了一口。
“走,咱們去吃飯!”
甦麟牽著俞飛鴻的小手來到客堂。
……
光陰荏苒,轉眼間一個多月過去了。
“兀敏,我的大哪吒!我該回去了,皇上催的急,永樂城那邊又起紛爭,等到邊境安定下來我就回來看你!”
甦麟佇立在杜鵑樹下,對著兀敏的墓塋拜了三拜,眼角淚水滴落。
“姐姐,我們很快就回來看你!嗚嗚……”
段紅雪跟兀敏感情極深,哽咽不止。
俞飛鴻跟甦沐倩都泣不成聲,用樹枝撥弄著火堆,不停的燒著紙錢。
甦麟從樹上折下一枝杜鵑插在兀敏墳頭,無語凝噎。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
“哥哥,想我了就來看我!”
兀敏的話語縈繞耳畔。
“兀敏,在那邊缺什麼就托夢給我,想我了就化成蝴蝶來找我!”
甦麟泣不成聲。
峨嵋山靈虛道長得知相爺夫人埋身在此,早就過來祭拜。
甦麟囑咐靈虛務必看護好兀敏的墳塋。
五七祭奠禮畢,一行人等戀戀不舍辭別靈虛道長,下山而去。
甦麟一步三回頭,淚如泉涌。
今日一別,不知再會何時?
兀敏的墳墓孤零零煢立在蛾眉山巔,無語話淒涼。
……
甦麟等人回到客棧,收拾了東西與憶清絕道別,便乘坐車輦去了青衣城。
俞龍珂夫婦听聞相爺跟飛鴻回來,遠道相迎,盛宴款待。
俞飛鴻見甦麟一臉惆悵,挨著坐在身邊,又是倒酒又是夾菜,無比殷勤。
“俞王爺,甦某出來多日,準備回汴京了,再說皇上催的也緊!”
“相爺難得來一回,再住些日子吧!”
俞龍珂十分不舍,更是牽掛著女兒與甦麟關系還未確定。
“相爺,飛鴻沒惹你生氣吧?”
王氏看了一眼俞飛鴻,滿懷心事。
“沒有啦,母後放心就是,我怎麼敢惹相爺哥哥呢?”
俞飛鴻小臉一紅。
“相爺回汴京打算帶上飛鴻嗎?”
王氏不好意思開口提及親事,委婉的措辭道。
甦麟低頭略有所思,沉吟了一會兒,抬頭看著俞龍珂夫婦說道︰“俞王爺,王後,甦麟改變主意了,我打算迎娶飛鴻,帶她回汴京,不知王爺王後是否舍得?”
“相爺說哪里話,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哪有不舍之理?”
俞飛鴻夫婦眉開眼笑。
俞飛鴻更是心花怒放,羞紅了臉,低頭不語。
段紅雪也跟著高興。
甦沐倩卻陰雲密布,沉著臉低頭不語。
“既然如此,選個黃道吉日,在青衣城成親,一定要大操大辦,辦的風風光光!”
俞龍珂大喜過望。
“什麼黃道吉日,擇日不如撞日,明日就是吉日,明日就拜堂成親!”
王氏怕夜長夢多,甦麟萬一改變主意,嗔怪俞龍珂。
王氏此言一出,俞飛鴻正中下懷,滿面春風。
“王爺,王後,飛鴻尚且年幼,不急在一時,我打算先帶她回汴京,等兀敏過了一年忌日再做打算。”
甦麟覺得兀敏尸骨未寒,如此急著跟俞飛鴻成親,實為大不敬。
“這個……相爺言之有理,我們尊重相爺的意見!”
俞龍珂覺得理應如此,便不再強人所難。
“王爺,王後,既然如此,我們明日便啟程回汴京,飛鴻跟著甦麟,還請二老放心!”
“相爺又見外了不是?小女缺失家教,有不到之處還請相爺多多擔待!”
甦麟笑著看了一眼俞飛鴻,四目相對,俞飛鴻羞澀的低頭竊笑。
夜色漸深,俞龍珂夫婦起身告辭。
“飛鴻,一定要好好伺候相爺,一片刁蠻的臭脾氣可要好好改改了!”
俞龍珂正色囑咐女兒。
“就是,跟了相爺一定要長點眼力,別給我們丟臉,更不要給相爺丟臉!”
王氏也是千叮嚀,萬囑咐!
“好了,飛鴻知道了!”
俞飛鴻羞澀的笑著跟甦麟把二老送出碧落宮。
甦麟跟俞飛鴻回到餐桌坐下,俞飛鴻又給甦麟倒了一杯酒。
“哥哥,再飲一杯吧!”
“好吧,喝了這杯就不喝了吧!”
甦麟心事重重,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俞飛鴻吩咐丫鬟收拾了碗筷,又沏了茶。
“哥哥,今晚我陪沐倩妹妹,讓紅雪姐姐陪哥哥吧!”
“不要,我陪沐倩妹妹,還是你陪著哥哥吧!”
段紅雪說著起身去拉甦沐倩的手。
“我誰都不用陪!你們都去陪哥哥吧!”甦沐倩一臉不悅。
“沐倩妹妹,你怎麼了?”段紅雪疑惑不解看著甦沐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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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自己睡,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用不著你們關心!”
甦沐倩氣呼呼的起身回了寢室。
甦麟心里清楚,自己答應娶飛鴻,而拒絕沐倩,她所以心中失衡。
“要不哥哥過去哄哄她?”
段紅雪古道熱腸,勸說甦麟。
“好吧,你們先去睡吧!”
甦麟起身去了甦沐倩的寢室。
……
“臭丫頭,又不叫人省心了是吧?”
甦麟來到甦沐倩身邊坐下。
甦沐倩坐在床邊氣呼呼的啜泣著抹眼淚。
“哥哥說話不算話,說過不再續娶卻又答應了飛鴻,既然哥哥破例答應娶她,那也必須娶我!”
“沐倩年紀尚小,就這麼急著嫁人嗎?”
“飛鴻不過才大我一歲,她能嫁得,我為何不能嫁?”
甦麟竟然被甦沐倩懟的啞口無言。
可憐的孩子,孤孤單單,無依無靠,世上再無寵她護她之人,當然除了甦麟。
“沐倩,躺下睡覺,哥哥陪著你!”
甦沐倩也不說話,脫了鞋子上床躺下,背對著甦麟。
甦麟搖頭嘆息,也挨著她躺下身來,給她蓋好了被子。
甦沐倩不說話,一個勁的抽泣,抽動著身子。
甦麟躺在床上,如芒在背,卻不知如何勸慰她才好。
“沐倩,你知道我放不下兀敏,只因看俞飛鴻長的像她,那一夜又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實屬無奈!”
甦麟試著解釋。
“狡辯,繼續狡辯!”
甦沐倩頭也不回,哽咽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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