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埠貴笑著點了點頭。
“算是吧,不過是跟傻柱合伙的,現在日子過的挺好。”
賈張氏嘴都要笑歪了。
“太好了,我就說棒梗這孩子打小就聰明,這不,開飯店了,不行下午得去幫棒梗看著,免得被傻柱算計了。”
說完也不跟閆埠貴打招呼,轉頭就走,一瘸一拐的。
紅姐倒是說了聲謝謝,也想跟上賈張氏,可惜被閆埠貴喊住了。
“請問賈張氏的腿是怎麼回事?是在里面瘸的嗎?”
紅姐點了點頭。
“是啊,不老實,整天嘴欠,被人打斷的,現在老實多了,行了,我不多說了,還得跟上去。”
看著兩人的背影,閆埠貴譏笑道。
“老實多了?我看不見得,除了梁浩,我還沒見賈張氏怕過誰呢。”
另一邊,賈張氏雖然瘸了,但這會兒走的可快了,紅姐緊趕慢趕的才追上。
“你走那麼快干什麼?趕著去投胎啊?”
賈張氏憨笑了一下。
“這不是听說我孫子有出息了,我想著趕緊去看看嗎?”
三年沒回家,紅姐也能理解,但還是警告道。
“記住你說的話,給我一百塊錢,我在里面可不是白白護著你的。”
賈張氏連忙點頭。
“是是是,我說到做到,等找到我孫子,我一定給你。”
其實紅姐不知道,賈張氏早就知道了內情,打斷賈張氏腿的人就是紅姐找的,為的就是施恩,想從賈張氏那里弄點好處。
可惜紅姐失算了,棒梗壓根沒去看過賈張氏,更別說好處了。
無奈,紅姐又不甘心,正好賈張氏出獄跟她是在同一天,這不,就變成了一百塊錢,算是保護費。
兩人來到飯館門口,此時飯館的門還關著,門口有不少積雪,也沒人打掃,一看就知道里面沒人。
“人還沒來,咱們等一會兒吧。”
于是,兩人就蹲在飯館門口,不停的哈氣,搓手。
時間一點點過去,很快就已經九點了。
就在兩人腿發麻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去去去,要飯去那邊,這邊還要開門做生意呢。”
賈張氏激動的站了起來,由于起太猛,腿又麻,一個沒站穩,倒在了雪窩里。
棒梗一個激靈向後跳開。
“吶,你自己摔倒的,跟我可沒關系,我沒踫到你,別想訛我。”
賈張氏掙扎的從雪窩里坐了起來,隨後嚎啕大哭。
“棒梗,我的乖孫,是我啊,我是你奶奶。”
突然的哭嚎嚇了棒梗一跳,不過听到聲音之後,棒梗小心翼翼的走上去認真打量起來。
別說,還真是賈張氏,只不過瘦了好多,丑了好多。
“奶奶?真是您啊?”
賈張氏委屈的撲了過去,直接把棒梗撲倒,自己則趴在棒梗身上喊了起來。
“我的乖孫啊,奶奶想死你了,你怎麼就不知道來看看奶奶呢?你看奶奶瘦的,都成皮包骨了。”
賈張氏是瘦了,但說是皮包骨就過分了,身上還是有點肉的。
棒梗掙扎著起身。
“奶奶,您先起來,一會兒我衣服要濕了。”
賈張氏連忙坐好,讓棒梗起來。
紅姐尷尬的站在旁邊,干咳了一聲。
賈張氏回過神,連忙介紹起來。
“棒梗,這位是紅姐,要不是她在里面照顧我,你可能都見不到我了,嗚嗚嗚,就是現在,奶奶的腿也斷了。”
棒梗看了一眼賈張氏的腿,確實有些不正常,不過他也不關心。
此時,他滿腦子都在想,怎麼跟對象解釋,他可從來沒說過自己有奶奶啊,而且還是坐牢的奶奶。
“棒梗,棒梗,你怎麼了?”
棒梗回過神,尷尬的笑了笑。
“沒什麼,奶奶,你突然回來,我有些激動。”
紅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那什麼,賈張氏,你把錢給我,我也該走了。”
在人家孫子面前,她還是不喊瘸子花了,給她留點面子。
賈張氏笑了笑。
“是是是,給,一定給,紅姐,要不先進飯店吃點東西吧,暖和暖和。”
紅姐摸了摸肚子,從早上到現在,一口沒吃,還在外面凍了這麼久,確實需要暖和暖和。
“行吧。”
棒梗沒有多問,直接打開門,帶著兩人進去了。
廚房里沒什麼菜,有多的也帶回去當早飯了,只有幾個凍的硬邦邦的饅頭。
“奶奶,菜還沒買回來,現在只有饅頭,我給你們熱熱,你們先墊墊肚子。”
賈張氏滿意的笑了。
“饅頭好,饅頭頂飽,我最喜歡吃饅頭了。”
這些年她在里面連窩窩頭都吃不飽,現在有饅頭吃,她已經很知足了,想著遲早要把那一身肉吃回來。
沒一會兒,饅頭熱好了,棒梗端著饅頭和咸菜上來了,又倒了兩碗水,坐在一邊看著。
賈張氏和紅姐是真的餓了,拿起饅頭就啃,筷子也不用了,抓著咸菜放在饅頭上面一起吃,再喝點水。
三分鐘,一人三個饅頭就吃完了。
知道的是從監獄出來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餓死鬼從鬼門關跑出來了。
“奶奶怎麼樣?吃飽了嗎?”
賈張氏拍了拍肚子。
“半飽。”
棒梗沒想到賈張氏年紀這麼大了,還這麼能吃,食欲一點不受影響啊。
“那就留著肚子,一會兒再吃好的。”
紅姐擦了擦嘴。
“現在可以把錢給我了嗎?”
賈張氏看向棒梗。
棒梗拍了拍口袋。
“紅姐,我這上班也沒帶那麼多錢啊,要不這樣,你先待在店里,等中午忙完了,我回去給你拿。”
紅姐想了想,在這飯館里不用擔心賈張氏跑了,晚點就晚點,還能再混一頓飯呢,她可是缺油水的很。
“好,那就等你忙完再說。”
棒梗讓他們坐著,自己拿著掃帚出去掃雪了。
等雪掃好了,也快十點了,傻柱一家子也來了,看了看清掃完的積雪,都滿意的點了點頭。
只是一進門,傻柱傻眼了,因為他看見一個又老又丑的女人居然把爐子拎到了大堂,還脫了鞋在那烤著,一股味兒直沖天靈蓋。
“你們是誰?誰讓你們在這拖鞋的?還讓不讓我們做生意了?”
紅姐捏著鼻子,看著即將發生的沖突,滿眼都是興奮。
誰知賈張氏抬起頭,看著傻柱。
“傻柱,連我都不認識了?”
傻柱仔細的看了看,隨後驚訝道。
“賈張氏,爸,是賈張氏,她回來了。”
何大清白了傻柱一眼。
“回來就回來唄,多大的事兒啊,回來也不能在飯館脫鞋啊,趕緊穿起來,柱子,把窗戶打開,通通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