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在太虛中游蕩，感覺自己像個美食評論家，剛剛嘗遍了路邊攤和小館子，是時候去探探那些藏著看家本領的私房菜了。他鎖定了太虛深處一片被稱為“法則亂流”的區域，據說那里是各種詭異法則的誕生地和角斗場。
剛靠近亂流邊緣，他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了一下。這地方根本不像太虛其他地方那麼“空”，反而擠滿了奇形怪狀的法則現象有不斷自我復制然後又互相吞噬的幾何光斑；有像活物一樣追逐撕咬的時間碎片；甚至還有一片區域，里面的因果律完全是倒著來的，你先看到結果，然後原因才慢悠悠地發生。
“好家伙，跟進了精神病院似的。”張凡嘖嘖稱奇，這地方太對他的胃口了。
他小心翼翼地避開那些看起來就不好惹的法則漩渦，專門挑那些落單的、看起來比較“正常”的法則現象下手。第一個受害者是一團不斷在“存在”和“虛無”之間切換的量子雲。張凡觀察了半天，趁它切換到“存在”狀態的瞬間，一把抓過去塞進嘴里。
“嘔——”他差點吐出來。這玩意兒吃起來就像在嚼一團不斷在固態、液態、氣態之間亂變的橡皮泥，味道還帶著一股薛定諤的貓那股子半死不活的味兒。“失策了，這玩意兒看著新鮮，口感太差。”
他趕緊運轉功力把這團量子雲消化掉，感覺自己的“存在感”都變得有點飄忽不定了。
吃一塹長一智，張凡決定換個目標。他盯上了一道像緞帶一樣在虛空中飄舞的“概率法則”。這玩意兒所過之處，周圍的事件概率都會變得極其離譜，可能突然冒出一片星雲，也可能憑空消失一大塊空間。
張凡試探性地伸出手，那概率緞帶立刻纏繞上來。剎那間，他感覺自己左半邊身體長滿了蘑菇，右半邊身體開始量子化，頭頂還莫名其妙地開始下魚。
“有點意思！”張凡不驚反喜，全力運轉原初道基，強行鎮壓並解析這股扭曲概率的力量。幾分鐘後，他恢復了原狀，打了個帶著隨機特效的飽嗝。“味道還行，就是副作用大了點。”
隨著不斷吞噬各種奇葩法則，張凡感覺自己快變成一本《太虛奇葩法則大全》了。他現在能隨手讓一片區域的重力變成隨機數，或者讓敵人的攻擊有百分之五十概率變成一束鮮花。
正當他玩得不亦樂乎時，亂流深處突然傳來一陣特別誘人的香味——那是某種極其純粹、極其強大的單一法則的氣息。
張凡循著香味找過去，發現源頭竟然是一顆……蛋？
一顆通體晶瑩、表面流淌著無數符文光帶的巨蛋，正靜靜
張凡滿意地拍了拍肚子，感覺剛才那頓“邏輯大餐”讓他的思維前所未有的清晰通透。他環顧四周光怪陸離的法則亂流，現在看這些混亂景象，竟能一眼看穿其中潛藏的邏輯脈絡與法則結構。
“原來如此……”他恍然大悟，這些看似混亂的法則現象，本質上都是某種更高層級邏輯的具象化表現。就像程序員看代碼，外行只覺得是天書，內行卻能看出其中的精妙架構。
他信步走向一團不斷分裂又融合的混沌能量，這次不再像之前那樣強行吞噬，而是伸出手指輕輕一點，精準地切入其核心邏輯節點。那團混沌能量頓時溫順下來，自動分解成最本源的法則碎片，被他從容吸收。
“效率高多了。”張凡滿意地點點頭。現在的他就像拿到了萬能鑰匙，可以優雅地解鎖任何法則現象，再不用像以前那樣蠻力破解。
他甚至開始嘗試自己組合法則——將剛吸收的“概率扭曲”和“因果倒置”糅合在一起，創造出一個讓周圍空間不斷隨機閃現歷史片段的詭異領域。
“有意思。”張凡玩心大起，在這片法則亂流中閑庭信步。所到之處，再狂暴的法則現象都會在他指尖化作溫順的流光。他不再是個野蠻的吞噬者，反倒像個美食家，細細品味著每道“法則佳肴”的獨特風味。
這片令太虛生物聞風喪膽的法則亂流，此刻成了他專屬的自助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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