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大概與國會停止審議的《刑事訴訟法修正案》有關。現在日本發生了什麼?”
“….…你沒必要知道那麼多。”
安室終于開口,但說出的卻是拒絕之言。看樣子不管怎麼問他似乎都不準備回答了。既然如此——柯南就像掏出王牌一樣開心道。
“哪怕我找到了凶手?”
“!”
從手機的另一端傳來了安室加重的故呼吸聲。
等蘭注意到的時候,柯南的身影已經從正殿的回廊里消失了。
“柯南!”蘭一邊呼喚名字,一邊在正殿周圍尋找。
“咦,究竟去哪兒了……”
這時,蘭放在包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與此同時,坐在旁邊長椅上的小五郎的手機也在顫動。
“難道是……”
蘭從包里拿出手機,看向屏幕。
小五郎也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查看屏幕。
兩人的手機里都收到了新一發來的短信,標題為“事件的真相”。
傍晚時分,雪開始下了起來。
小五郎和柯南、蘭、由衣一起來到了天文台。
大家在設施深處聳立著的45米電波望遠鏡前,等待著某個人的到來。
過了一會兒,一個走在鐵軌旁單行道上的人影出現了。
小五郎沖其喊道︰“辛苦您了,不好意思。舟久保英三先生。”
“啊,是你啊?”舟久保發現小五郎的身影後,走了過來︰“你怎麼會在這種地方?”
“因為我找到了你一直在找的那個鷲頭隆。”听到小五郎的話,舟久保忍不住停了下來︰“找到了?!”
“那株白色的坐禪草……將它供奉在真希小姐墓前的人,就是你吧?”
“什麼?”舟久保眨了眨眼楮,突然感覺到身後有人,立刻回頭看去。
然後就看見被佐藤和高木帶過來的大友,正一臉驚訝地站在那里。
舟久保知道剛才那句話是對大友說的。
“他是…?”
舟久保驚訝地看著大友,小五郎也直視著他。
“大友隆先生,听說你的左臂和右肩上都有淤青。”
“什麼?”
佐藤繞到大友身後,說了句︰“不好意思”,就脫掉了他的上衣。
大友的工作服下面穿著t恤衫,袖子一直向上挽到了肩膀處,可以清楚地看到左臂上有淤青,而且,右臂的肩膀處也有類似的淤痕。
由衣看到那個淤痕後開口說︰“這是射擊步槍時的反作用力造成的淤痕,右肩和左臂上的都是。”
“不,這是我在砍樹的時候……”大友正想辯解。
“原來如此。”從觀測樓那邊傳來了聲音,蘭等人回頭望去。
“漆身為厲,吞炭為啞,使形狀不可知……”高明用手托著下巴站在觀測樓前。
“諸伏警部!”小蘭皺起了臉。
“你已經出院了嗎?!”佐藤開口問道,“嗯。”高明點頭回答。
跟大家同樣松了口氣的高木,想起了高明的話。
“那個,‘漆身為厲’……?”
“啊,那是出自《史記》刺客列傳里的故事。”
十分喜歡華國古典的蘭開始解釋。
“講的是晉國一個叫做預讓的人,通過在自己身上涂漆改變外表,吞炭改變聲音,偽裝成罪犯潛入晉國宮殿行刺——”
“也就是說,大友隆先生。”小五郎打斷了小蘭的解說,對大友說道︰“你也是這樣換臉和改名的一—我說的對嗎?”
“?!”看著一臉嚴肅的大友,舟久保露出了詫異的目光,為什麼現在要說這些,舟久保一點也不明白。
這時,察覺到舟久保心中疑惑的佐藤,開口道︰“在長野縣狩獵執照的持有者名單中,有‘鷲頭隆’的名字。”
“這個我知道。那家伙確實有狩獵執照。”說到這里,舟久保愣了一下。
“隆……?!”他這才反應過來,眼前的大友跟鷲頭同名。
這個跟鷲頭似像非像的男人,名字和鷲頭一樣都是“隆”。
“沒錯。鷲頭隆通過建立收養關系,改姓為“大友”。調查了戶籍之後才知道這件事。”
“你……!”舟久保沖出來,抓住了大友的胸前衣服︰“距離這麼近!沒想到你如此大膽!”
被勒緊脖子的大友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
“英三先生!”
“請冷靜下來。”佐藤和高木急忙上前攔住了他。
小五郎繼續說道︰“大友先生。八年前你被判處了緩刑的有罪判決,三年緩刑結束後,你就消失不見回到了長野。住到了真希小姐墳墓所在的那座山上。”
小五郎指著未寶岳道。
舟久保的手稍微松開了一些,大友咳咳咳地咳嗽了起來,然後低著頭,聲音嘶啞道。
“……緩刑。就因為我接受了那樣的判決,真希小姐她才會…我因此變得十分坐立不安。我想我必須得去向她的父母道歉。但是卻始終沒有勇氣。至少,我必須得去她的墳墓前道歉…”
每年,大友都會在真希的忌日到來之前提前去墓前祭拜,並做奉上白色的坐禪草。為了讓雪融化,他還在墳墓周圍撒上了自己燒的木炭粉。
“所以,花才……”蘭恍然道。小五郎繼續補充︰“改換了樣子和名字,為了避免見到其他人,所以才在忌日之前去祭拜啊。”
抓著大友胸前衣服的舟久保,腦海里浮現出了炭燒小屋︰“難道……是由于這個目的,才在那座山上建了炭燒小屋嗎……”
“取名為‘布帕’也是有理由的吧?”柯南問道,大友回答︰“這是我的綽號。”
“綽號……”小五郎低聲喃喃道,腦海里的某個角落似乎閃過了什麼。
“那是只有我和御廚才知道的綽號”胸前衣服被抓住的大友,像是為了移開視線般背過臉說道。
“原來如此。”一旁的佐藤點頭道。
“所以,御廚才察覺到你住在這座山上。”由衣接著道。
“後來,大和警部發現了御廚,然後遣遇雪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