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德滔滔不絕的分析著案件,白酒大致听明白了含義。」
    空氣中布滿著水汽,十分潮濕,冷風吹拂著濕噠噠的他們,刺骨寒意涌入心頭。
    白酒被凍得一哆嗦,渾身抖動著。
    “呼,講的我口干舌燥的,當偵探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基德叉著腰吐槽著,將他那一頭秀發向後梳去。
    “這年頭還真是什麼人都有啊,我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離譜的動機。”
    “還真有喜歡梵高喜愛到這種地步,不惜賭上自己的性命,也不讓那兩幅贗品與其他五幅並排展覽。”
    “真是激進狂熱的粉絲,害我又得走經歷這險境。”
    白酒攤開雙手露出無奈的表情。
    “誒?提到險境,我說,你這家伙是不是得給我版權費呀。”基德賤兮兮的眯著眼楮看向白酒,靠了過來。
    “什麼意思?”
    “你別給我裝蒜,壁紙。”基德用手指著白酒的手機屏幕。
    “我都看見了,你倆能成我得佔70功勞吧。”
    “相對于這個,我覺得活著出去才是首要吧。”
    “啊秋!啊秋!啊秋!!!”整座洞口內響徹著基德的噴嚏聲。
    “你打算怎麼離開這里?我覺得你應該不是那種不做最壞打算的人吧。”白酒看著一旁鼻子紅紅的基德。
    “繼續沿著管狀通道向上爬去,到離出口最近的頂樓,或許這樣就可以從電梯通道爬出去了。”
    只見前方出現一個盒子懸浮在中間,由特殊材料制作的繩索吊在中間。
    “滴,滴,滴,滴。”
    基德輸入著密碼,雙手拖在箱子下方,繩索齊刷刷的收縮回四個角內。
    “好了,我先去看看能不能夠從前面的電梯通道逃出去。”
    “快走吧,就我一個觀眾咱就別擺啥poss了。”白酒吐槽著。
    “唰!”
    基德在廢墟中穿梭著,臉上卻露出了不安的神情。
    來到電梯通道處,通過細縫向里查看著,碎石殘渣不時刮踫著他的魔術帽,潔白的西裝被灰塵侵染著。
    “這可不妙啊,滅火花了太長時間,洞穴內氣壓下降的比我預期的來得要低。”
    基德嘴角抿直,神情嚴肅,用手感受著。
    要是不快點逃出去的話,會整個崩塌。
    基德邁著矯健輕盈的步伐,穿梭于石頭間,躲避著墜落的小碎石,平安的回到通道口,坐在碎石羅起的頂上,沉著冷靜的說道。
    “怎麼樣?爬的上去嗎?”
    “只有我一個的話,肯定是可以的,但是我可不是那種人。”基德坐在上方愜意的說道。
    “怎麼說,需要求救嗎。”白酒叉著腰問道,手里拿著手機準備撥打著號碼。
    “勸你還是不要,要是把那些搜救人員找來,說不定會造成二次災害。”
    白酒突然伸出手掌示意暫停,霎時間,他感受到地面在些許顫抖著,震動越來越大。
    他們抬頭望去,只見一顆顆如同隕石般的巨石正緩慢垂直向下墜著。
    通道內布滿了灰塵與碎石屑。
    基德立刻從廢墟頂上躍下,控制著身體平衡,
    “到現在還沒有塌陷,真的可以算是奇跡了,看來老天還是站在我們這邊啊。”基德感嘆著。
    “噓,別半場開香檳,只要天花板稍微有個小洞,外部的空氣就會瞬間流入而造成崩塌。”白酒思考著對策。
    “你多少斤,一余?”
    “你要抱著我飛起來?”
    “不然呢?你要徒手攀出去啊。”
    “75kg,夠嗎?”
    “你要是再多5kg可能真得去鬼門關了。”基德半開玩笑的回應著。
    “你確定你能飛的起來,咱倆大男人的體重它支撐的住?!”白酒再三確認著,有些許猶豫。
    “肯定飛得起來,無非是速度的快慢罷了。”
    “不過,我比較擔心的是,得一邊閃避著落石,和在這氣壓又低的空間內能飛多久。”
    “走吧!大家伙砸下來了。”
    這座龐然大物的屋頂,一路從上往下墜落著,一路將所有通道的玻璃碾碎。
    基德將白酒公主抱起,托著白酒向上升去,雖然兩人都表現得很抗拒,不過為了活命出去,都還是強忍著。
    “我靠!你這家伙是不是謊報了,怎麼這麼重啊。”
    “澎!”
    中間的隧道發生斷裂,一同帶著兩端的通道一同破碎,玻璃如雨滴般向下拍打著他倆的身上。
    鋒利的玻璃刮擦著基德的披風。
    “準備好了嗎!準備起飛咯!!!”
    基德摁下滑翔翼的起動裝置,在下著巨石的雨中翱翔著,失重感不亞于空難那一次。
    “不要呼吸!!小心嗆到!!”
    基德俯下身子,與水平面平行著,水汽與碎塵往他倆臉上不斷的拍。
    “可惡!在這樣下去會墜落的,出口在哪啊。”基德目光快速掃視著周圍。
    “北20°!”
    “謝啦!!!”
    墜落聲與刺激腎上腺素的感覺,使他們不得不且不由自主的撕扯著嗓子進行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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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德掏出滑索手槍。
    “澎!!”
    一條不知道用什麼材料制作的繩索快速射出,前端的鉤子牢牢的插入一旁石柱內。
    “上啊!!!”
    他們順著繩索升了上去,盡管速度很慢,但憑借基德風騷的走位,成功躲閃著一塊又一塊斷頭石。
    外面。
    貝爾摩德聚精會神的注視著遠方儲水塔,修長的手指不情自的摸著「手珠鏈」,瞳孔不斷的閃爍著。
    貝爾摩德鎮定自如的看著遠方向下凹進的山體,手卻不自覺的漸漸攥成一團。
    “澎!!”
    高達八層的巨大建築如今徹底化作為廢墟,沉落進這片湖底之中。
    數百億日元在此刻也化為湮滅,那名女子的日子越來越有判頭了。
    突然,貝爾摩德余光注意到一旁閃爍著一道白色物體,快速的向不遠處的樹林位置飛去。
    她立刻疾步跑入茂盛的樹林中,四處觀察著,看著這熟悉的場景。
    恍然間,她似乎明白了什麼。
    冷哼了一聲,徐徐的開口道。
    “出來吧,基德。”
    兩片撲克牌卡片插入貝爾摩德腳下,她抬起眼眸向上望去。
    貝爾摩德表情冷漠淡然的問道。
    “他人呢?”
    “很抱歉,他.......”
    基德坐在樹枝上,故作深沉的說道,哭的十分僵硬,不知道的以為他在狂笑,浮夸粗劣的演技表演著。
    “他怎麼了?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貝爾摩德急忙的詢問,故意露出擔憂的表情,笑容變得僵硬起來,身體微微顫抖著。
    兩人似乎都在故意的表演著。
    “他.......”
    基德正準備按照計劃從兜內扔出三顆煙花球,在手心夾著,驟然,他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只見貝爾摩德腳步向左輕輕一挪,腳尖輕觸著地面,迅速轉過身子,高抬起右腿,猛然的掃向白酒的小腿。
    白酒像是故意向前倒去,貝爾摩德手臂抵著白酒的脖頸,平穩的將他放入地面後。
    她立刻半蹲著身子,雙手緊緊摁住白酒的手腕,用膝蓋頂著壓住。
    從兜內掏出手槍,露出邪魅的笑容注視著白酒。
    “o!你們剛見面就玩的這麼刺激嗎?”
    基德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鼓著掌欠欠的說道。
    “誒!?”基德呆毛炸起,舉著雙手看著貝爾摩德。
    “不相關的人不要瞎摻和。”貝爾摩德槍口瞄準基德,面無表情的威嚇著。
    “好的姐姐。”
    “那,有緣再見啦~”
    基德支起滑翔翼從空中飛行著。
    貝爾摩德用槍口指著白酒的腦袋,手指緩緩的按下扳機,玩味的對他說道。
    “下次還騙不騙人了。”
    “錯了,沒有下次了。”
    “說吧,怎麼——”
    貝爾摩德話音未落,白酒如同金蟬脫殼一般,轉過身子,伸腿將手槍踢向空中。
    原地起身,手臂搭在貝爾摩德肩上,一把摟在懷中,將盒子打開。
    一枚閃閃發光的「天鵝之心」閃爍著貝爾摩德的雙眸。
    “這個當補償怎麼樣啊?”
    白酒將戒指戴入貝爾摩德縴細的手中,開朗治愈的笑著。
    貝爾摩德淡然一笑,溫和的眼神摸著白酒的臉,正當白酒準備向前靠去的時候。
    貝爾摩德突然用手緊緊捏著白酒的臉,一個背摔將他摔倒在地,俯下身子,口是心非的說道。
    “該有的教訓別想躲避,我現在基本上已經摸透你了,這種惡作劇已經對我不生效了。”
    “別以為這樣我就能原諒你,下次你要是敢再騙我,你準備好吃槍子吧。”
    貝爾摩德將他拉起。
    “錯了錯了(t╴t)。”
    “我再去買兩杯飲料,沒想到你跟個水牛一樣,喝的這麼快。”
    “你先從車里把我給你精心挑選的關東煮吃了吧。”貝爾摩德說罷離開了白酒視線內。
    白酒雙臂向後枕著,盡管有些涼,但吃起來心里卻暖暖的,看著手上的戒指,看著遠處的貝爾摩德,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其實這樣也蠻不錯的,也算是給緊張的工作帶來一場輕松的小插曲了。”
    “叮。”
    “誰啊?這個時候給我發消息。”
    【明天中午11點,來吉隆大廈13樓找我。】
    【——香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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