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黑淵暗流
木衛二的冰川在極光下泛著幽藍，張玄握著匕首，刀鋒上流轉的金色紋路忽明忽暗。這柄從佛國遺跡中尋得的古器，此刻竟與腳下礦脈發出同頻震顫，仿佛沉睡千年的魂魄被喚醒。陳麗蹲下身，指尖撫過冰面，一縷靈氣順著脈絡滲入地底︰“礦脈深處有東西在呼應它……像是某種空間法則的波動。”
話音未落，匕首突然脫手飛出，刀尖刺入冰層的剎那，一道璀璨金芒如游龍般撕裂虛空。冰原轟然塌陷，露出下方蜿蜒的青銅礦脈，而那些礦石表面竟浮動著密密麻麻的梵文，宛如星河倒懸。
“臨時空間通道！”扣肉低吼一聲，身形暴漲至三丈，黑毛褪去，化作銀甲覆蓋的嘯天神獸。它金瞳灼灼，爪尖輕點礦脈，時空漣漪瞬間蕩開︰“通道不穩，最多維持半炷香。要進就快，本尊可不想替你們收尸！”
一、青銅礦脈藏玄機
通道內並非漆黑一片，反而充斥著流動的金色光霧。張玄踏空而行，腳下每步都激起梵文漣漪。陳麗緊隨其後，機甲外殼被光霧腐蝕得滋滋作響，她咬牙道︰“這光霧能吞噬能量……我的防護罩撐不了太久！”
“用佛門心法護體！”張玄反手結印，掌心浮現金蓮虛影，將二人籠罩其中。光霧觸及金蓮時驟然溫順，竟凝成一條金色小徑，直通深處。
小徑盡頭，一座青銅宮殿懸浮虛空。殿門刻著“天工坊”三個古篆，兩側立著九尊獸首人身的石像，每尊石像掌心皆托著一盞琉璃燈，燈芯躍動的卻是凝固的星辰。扣肉鼻尖聳動，突然炸毛︰“有血腥味……三百年前的味道！”
殿門轟然洞開，一道黑影閃電般襲向陳麗。張玄揮匕格擋，金石相擊之聲震得人耳膜生疼。那黑影落地化形，竟是只通體漆黑的猙獸，額生獨角，爪泛幽藍。它口吐人言，聲如金鐵摩擦︰“擅闖天工坊者，祭燈！”
猙獸仰頭長嘯，九盞琉璃燈應聲而亮，星辰之火化作鎖鏈纏向眾人。扣肉怒喝︰“區區看門畜生，也敢稱‘祭’？”它巨尾橫掃，時空裂隙憑空顯現，將半數鎖鏈吞沒。張玄趁機欺身而上，匕首直刺猙獸眉心——
“鐺！”猙獸獨角硬抗匕尖，火星四濺。陳麗眸光驟冷，機甲後背彈出七枚玉符，正是上回從佛獄所得的“北斗封魔 ”。玉符成陣，星光如牢，將猙獸死死壓在地面。
“說！天工坊里藏了什麼？”張玄匕尖抵住猙獸咽喉。
猙獸獰笑︰“爾等螻蟻也配覬覦星髓？黑淵的‘那位’早已……”話音戛然而止，它頭顱突然爆裂，黑血濺在青銅門上竟腐蝕出焦痕。扣肉皺眉︰“是言靈禁制……看來有人不想我們探到真相。”
二、星髓現世引殺機
殿內空曠，唯有一座青銅鼎懸于中央。鼎身刻滿星圖，鼎口不斷噴涌金霧，而在霧海深處，一塊拳頭大小的晶體緩緩旋轉——那晶體通透如琉璃，內里卻封印著浩瀚星雲，正是煉器至寶“星髓”！
“難怪礦脈能開闢空間通道。”陳麗驚嘆，“星髓乃星辰精魄所化，指甲蓋大小就能讓法寶誕生器靈……”
突然，鼎後轉出一名青衫修士，面如冠玉，手持折扇輕搖︰“道友且慢。這星髓，我凌霄城已守候百年。”他身後浮現十名黑袍人，胸前皆繡血色殘月。
張玄眯起眼︰“黑淵商會？”
“眼力不錯。”青衫人微笑，“在下凌霄城三長老，凌無涯。若二位願將此物相讓，黑淵可許你們……”
“許個屁！”扣肉一爪拍碎地面，“三百年前黑淵偷襲我族聖地，今日正好算賬！”它額間銀紋亮起，時空之力凝成利刃劈向凌無涯。
凌無涯折扇輕展，扇面繪制的饕餮圖竟活了過來，血盆大口吞下時空刃。他搖頭嘆息︰“冥頑不靈。”指尖彈出一枚血玉，玉碎瞬間，整座天工坊重力顛倒，青銅鼎朝眾人當頭砸下！
陳麗催動機甲躍至鼎側，十指插入鼎身星圖縫隙︰“張玄，取星髓！”
張玄腳踏金蓮騰空，匕首刺向星髓外的光罩。凌無涯冷哼︰“找死！”袖中射出九根透骨釘，釘身纏繞怨魂。千鈞一發之際，扣肉引頸長嘯，聲波震得透骨釘偏離軌跡。匕首終于觸及光罩——
“ 嚓！”星髓落入掌心的剎那，整座宮殿開始崩塌。凌無涯面色驟變︰“快撤！這里要墜入虛空了！”黑淵眾人慌忙捏碎遁符，扣肉卻咧嘴一笑︰“想逃？”它撕開時空裂縫，將半數黑袍人拋進亂流。
三、因果循環埋禍根
返回冰川時，星髓已在張玄掌心化作一枚吊墜。陳麗擦拭機甲焦痕，突然蹙眉︰“不對勁……青銅鼎的星圖排列，像某種陣法。”
扣肉盯著吊墜，金瞳深邃︰“天工坊是上古煉器宗遺址，星髓本該鎮守地脈。如今被取走，木衛二的冰川恐有異變。”
仿佛印證它的話，遠處忽然傳來冰層斷裂的巨響。三人轉頭望去，只見百里外的佛寺群正緩緩下沉，血色冰湖翻涌如沸。
“黑佛要醒了。”扣肉沉聲道，“星髓離位，鎮壓之力衰減……這場劫數，終究躲不過。”
張玄握緊吊墜，星雲在晶體中流轉生滅。他知道，從匕首共鳴礦脈的那一刻起，自己已踏入更大的因果漩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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