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解決完了上官家後,就老老實實的跟著宮喚羽還有宮尚角、宮遠徵他們回了宮門。
“角公子,最新情報!執刃他秘密會見了天都的一位大人物,據說是崇武營的神秘軍師。”金復從信鴿腳上取下了宮門那邊傳來的情報。
“宮子羽也就會這些小人伎倆了!”宮尚角對此嗤之以鼻,甚至是不屑一顧。
“哥哥,宮子羽他合作的那個崇武營會不會埋伏在我們回去的路上?需不需要我通知二哥他們,讓二哥派遣他駐地上的軍隊過來?”宮遠徵听了金復的話後,先是想到了他們會做的舉動,之後也是想要找到幫手。
宮尚角做了個手勢後,笑著看了眼宮遠徵,“遠徵弟弟是怕我們會打不過那些人嗎?”
宮遠徵別扭的在馬上動了一下身子,“我不是怕打不過那些人,只是不想因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耽擱了進程。”
宮遠徵對于崇武營的人的實力也算是有一定的了解,但是畢竟宮尚角此前就一直說過,名不與官斗,沒有必要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白白犧牲了宮門的精銳部隊。
宮尚角想了想宮遠徵私下里和他講的事情,猶豫再三還是決定讓宮遠徵悄悄傳信給在附近的卓翼宸等人。
“哥哥放心,我一早就安排了人去通知二哥了!而且崇武營這般行事,恐怕天都城里坐著的皇帝也對其厭煩不已,早就有心想要替換掉他們了。”宮遠徵一副盡在掌握的神情。
天都城,皇宮中。
皇帝和向王正端坐在御花園中下著棋,但是棋盤之上卻只有寥寥幾枚棋子。
“陛下為何會突然答應了他們的要求?”向王從棋盒中餃起一枚棋子,又很快放了下去。
“卓翼宸這個人,可是輯妖司那幫人的心頭肉,也是花府那幫人的掌上明珠啊!更不用說他弟弟還是宮門中赫赫有名的神醫!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跟卓翼宸搞好關系,都絕對比相信崇武營那個口若懸河的軍師要明智得多。”皇帝面帶微笑,心情愉悅地將棋子緊緊抓在手中。
然而,一旁的向王卻顯得憂心忡忡,“可是,陛下,您難道一點都不擔心卓翼宸會被那些權力所腐蝕嗎?萬一到時候他心生貪念,想要干點什麼出格的事情,那我們可就真的束手無策了!”
皇帝听了向王的話,並沒有立刻回應,而是突然在棋盤上落下一子,然後才慢悠悠地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向王,緩聲道︰“你這麼擔心,究竟是害怕卓翼宸手中的權力過大,還是擔心他會對你產生什麼不利的影響呢?”
向王被皇帝這麼一問,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僵硬,他連忙解釋道︰“陛下,您可是我的親哥哥啊!我當然是一心向著您的啦!”
皇帝就像是沒有感覺到向王的尷尬一樣,依舊樂呵呵的說道︰“我還當你還是小孩子心性,竟然還會因為卓翼宸那個孩子吃醋了!”
向王此刻也只能順著皇帝的話說下去,“哥哥突然對卓翼宸那般好,作為您的親弟弟看見了自然是要有些嫉妒心的!”
皇帝眼見著自己的敲打已經起到了預期的效果,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談起了花府的事情。
“花府的那兩位,主動提出用大荒的部分礦山一年的收益來交換崇武營中某些人的命。這是很劃算的一筆交易。花府的那兩位給了我們三個月的時間,一年當中隨時可以派遣礦工前去挖礦。花府只要那些挖掘出來的礦石中的三成,剩下的七成,自然就都歸入國庫了。”皇帝的語氣中,似乎對這個交易還算滿意。
然而,話鋒一轉,皇帝又想起了國庫的狀況,不禁嘆息一聲︰“弟弟啊,你也是知道的,雖然如今咱們國家表面上看起來風調雨順,百姓們也都安居樂業,但實際上,周邊那些小國都對我們虎視眈眈,蠢蠢欲動啊。而國庫空虛這件事,你我心里也都跟明鏡兒似的。想當年,父皇在位時,縱情享樂,絲毫不顧及國家的財政狀況,早就將國庫中的金銀財寶揮霍一空了。如今,花府的那兩位送來了這麼大一筆錢財,咱們也不得不看在那些金銀的面子上,給他們幾分薄面啊!”
向王听皇帝這麼一說也想起來了,哥哥剛接手國家的時候,國庫中都能跑馬的場景,就連當初的繼任典禮都是一切從簡,至今皇嫂都還穿著還是太子妃時候的一些宮裝。
向王對此也沉默不語,畢竟他自己王府中的庫房也不是很豐裕,偶爾還得厚著臉皮來宮里找老娘要點銀子。
皇帝見向王不再說話就知道他應該是理解了他的難處,畢竟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國家,只是犧牲點一兩個不太重要的人,保住可以說是整個國家金主一樣的存在,這兩相是完全不能對比的!
皇帝和向王的這一番看似輕松的對話,卻如同一道命運的判決書,輕易地決定了崇武營的未來走向。
在宮門山腳下的舊塵山谷里,一座破舊的客棧靜靜地矗立著,仿佛見證了無數歲月的滄桑變遷。崇武營的甄枚和那位神秘的軍師此刻正站在客棧內,他們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有些模糊。
甄枚恭敬地向戴著三折疊面具的男人報告著情況︰“老師,我們的人已經將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做好了,就等宮尚角他們自投羅網了!”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興奮和緊張。
三折疊面具微微頷首,表示對甄枚工作的認可。他站在窗邊,透過那扇破舊的窗戶,遙望著宮門的方向。陽光灑在他的面具上,反射出微弱的光芒,讓人難以看清他的真實面容。
“很好!”三折疊面具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只要能抓住宮遠徵,我們就掌握了關鍵的籌碼。到那時,卓翼宸他們就算不情願,也不得不听從我們的命令!”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自信和決心,仿佛整個計劃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甄枚听著老師的話,心中的信心也越發堅定起來。
“不僅如此,一旦我們成功,別說是小小的一個宮門,就算是大荒那樣的物產豐富之地,也將成為我們可以隨意進出的地方!”三折疊面具繼續說道,他的目光似乎穿越了宮門,看到了更遠的地方。
從無鋒總部逃出來的點竹帶著兩名魎階刺客還有少數的魅階刺客,此刻正站在崇武營租住的小院門口,點竹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有些孤單和落寞。
“溫大人,多年未見,別來無恙啊!”點竹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帶著一絲淡淡的嘲諷。
在甄枚的帶領下,點竹走進了小院,見到了崇武營那位所謂的神秘軍師——溫宗瑜。
溫宗瑜坐在一張破舊的木椅上,他的臉上戴著一副三折疊面具,讓人看不清他的真實面容。
當點竹走進房間時,溫宗瑜緩緩地摘下面具,露出了一張略顯蒼老但依然精明的臉。他的目光落在點竹身上,仿佛在審視著一個陌生人。
“當初一別,已過十載,點竹你變了不少啊!”溫宗瑜的聲音低沉而沙啞,透露出一種歷經滄桑的感覺。
點竹微微一笑,回應道︰“說得好像你沒有變一樣!據我所知,你們崇武營已經被向王他們拋棄了吧!不然,你也不會如此狼狽地出現在這里,還與我搭上了聯系。”
溫宗瑜的臉色微微一變,顯然被點竹的話戳中了痛處。他冷哼一聲,反駁道︰“哼!什麼狗屁向王,不就是個貪生怕死之輩!就因為一點小小的挫折,竟然就放棄了這麼偉大的理想!”
溫宗瑜的話語中充滿了對向王的鄙夷和憤怒,他似乎對向王的行為感到非常失望。
“你的理想不就是想要稱霸天下嗎?怎麼這麼多年過去了,不會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吧!”點竹瞪大了眼楮,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溫宗瑜,她的手緊緊捂住嘴巴,仿佛要把心中的驚訝都壓下去。
溫宗瑜面沉似水,他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骨節因為過度用力而微微發白。然而,他的表情卻異常平靜,甚至還帶著一絲淡淡的嘲諷,他緩緩地抬起頭,眼神冷冽地掃過點竹那掛著嘲笑的臉。
“你懂什麼!”溫宗瑜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其中蘊含著一絲被冒犯後的惱怒,“你以為誰都和你這個瘋女人一樣嗎?我這個理想若是不經歷一些失敗,又怎麼可能輕易成功!”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不過,我也並非毫無進展。”溫宗瑜突然伸手拍了拍身旁的甄枚,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讓人不寒而栗的瘋狂笑意,“我的這位弟子,就是我多年努力的最好證明!”
甄枚被溫宗瑜一拍,身體猛地一顫,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甚至滲出了一層細汗。然而,在溫宗瑜的注視下,他卻不敢有絲毫的反抗,只能默默地站在那里,低著頭,宛如一個任人擺布的木偶。
溫宗瑜的目光重新回到點竹身上,他的聲音越發激昂起來︰“我的這位弟子已經成功地融入了妖丹,而且還能夠在一定的時間內保持作為人的理智!只要再對他進行一些精細的調整,我很快就能夠大批量地制造出妖化人!到那時,什麼宮門,什麼向王,什麼大荒神明,都將成為我的階下囚,通通都要匍匐在我的腳下!”
點竹仔細打量著溫宗瑜身旁的甄枚,她能夠明銳的發現,甄枚似乎很是痛苦,但是因為他老師的命令,卻一直不敢表現出來,但是從他的一些細微動作看來,似乎他在很努力的克制著什麼。
點竹嘴角微揚,露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但她並沒有直接戳穿溫宗瑜所說的那個美好理想其實早已化為泡影。
“你究竟想要宮門的什麼東西呢?據我所知,宮門之中壓根兒就不存在符合你描述的那樣東西!”點竹的聲音平靜而堅定,似乎對溫宗瑜的企圖了如指掌。
溫宗瑜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但他迅速恢復了鎮定,反駁道︰“要是能被你如此輕易地找到,宮門豈不是早就被你攻陷了?又何必費這麼大勁兒,送那麼多女人進去,去引誘那些單純的男人呢?”
點竹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回應道︰“哼!宮門要是真那麼容易被攻破,你還需要跟我合作嗎?以溫大人的能耐,進入宮門豈不是如同進自家門一般輕松?”
她的話語如同一把利劍,直刺溫宗瑜的要害,讓他一時語塞。
然而,盡管溫宗瑜對她的態度有些不滿,但點竹並不在意。畢竟,他們現在就像拴在一根繩上的兩只螞蚱,誰也別想獨善其身。
溫宗瑜當然不會告訴點竹他最大的秘密,但是現在兩人都已走上了陌路,再有所保留恐怕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告訴你也無妨,畢竟你想做的不就是毀了宮門這個擋路石,而我要的東西就是他們一直守著不肯拿出來的無量流火!”溫宗瑜半真半假的將他的所需要的東西告訴了點竹。
點竹手中有關宮門的情報不少,但是無量流火一直都是一片空白,她只知道宮門有一道非危急時刻不可動用的東西,她布局這麼多年也僅僅只是從上一代無鋒首領那邊得知了這東西的名字叫什麼,但是它有什麼用途,像什麼樣子根本無從談起。
“你要這東西做什麼?宮門將無量流火保護的很好,根本沒有一丁點的消息透露出來!就連他們各宮的宮主也是通過了三域試煉才知道這個東西的。”點竹很好奇溫宗瑜是怎麼知道宮門的無量流火的。
溫宗瑜揮了揮手,“我怎麼知道的你不需要知道,但是我可以告訴你知道得到了無量流火,我就有十成的把握能夠替你毀了宮門!”
點竹看著溫宗瑜死不肯松口,也知道在試探下去必然會引起他的懷疑,“等到時候我就知道了!我也不急在這一時!”
溫宗瑜很滿意點竹的識時務,吩咐了甄枚帶點竹他們下去休息。
“點竹,你們奔波了這麼多天,應該很累了吧!我讓我的弟子先帶你們去休息吧!”
點竹畢竟不是當初的二八少女了,現在年紀上來了,在外奔波了這麼久,又和溫宗瑜打了這麼久的機鋒,早就已經筋疲力盡了,即便溫宗瑜不提,她也要提出來。
“希望你的計劃不會讓我失望!”點竹說完就跟著甄枚離開了溫宗瑜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