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也不過是代為掌管謝府罷了!就算謝瑜臣不在了,他爹和他父親可沒有死啊!說不準哪天他們就突然回來了呢!即便他爹和他父親不在這兒,這外頭還有萬重山和張家人在虎視眈眈地盯著呢!”
伍邪心中暗自思忖,這謝管家莫不是瘋了不成?竟敢在謝府之中口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然而,他終究還是心地善良,不忍見這謝管家如此糊涂,便好心提醒道︰“即便謝瑜臣不在了,他的雙親和背後的那兩個勢力可都還健在呢。”
豈料,謝管家聞听此言,非但沒有絲毫懼色,反倒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般,笑得直不起腰來。待他笑夠了,才慢悠悠地說道︰“那又如何?你且看看,自從謝瑜臣死後,那什麼萬重山,還有那個所謂的張家,可曾有人在咱們面前露過面?”
伍邪見狀,心中雖有些許不悅,但面上並未表露出來,只是淡淡地回應道︰“那不妨請謝管家好好猜猜看,他們為何遲遲不肯現身呢?”
謝管家听到伍邪的話後,臉上的笑容像被一陣風吹走了似的,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眉頭緊皺,開始認真思考起伍邪所說的話,越想越覺得這幾年好像有一個巨大的陰謀在暗中醞釀,而他自己就像是被蒙在鼓里的傻瓜一樣。
然而,此時此刻的謝管家已經無暇顧及那麼多了。盤古組織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收到來自底層人員的消息了,這讓他感到非常不安。更糟糕的是,總部里竟然開始出現了一些與他意見相悖的聲音,這無疑是對他權威的一種挑戰。
“哼!伍邪,你別以為你這幾句花言巧語就能把我嚇退!”謝管家強裝鎮定地說道,“如果謝瑜臣在他們那里真的如此重要,那他怎麼會這麼輕易地就被炸死呢?”
盡管心中有些許顧慮,但謝管家還是選擇了忽視它們。他瞪著伍邪,繼續說道︰“你大概是忘記了,謝瑜臣出行時所乘坐的所有車輛,可都是由萬重山和張家提供的。”
躲藏在黑暗中的黑瞎子如同鬼魅一般。當他听到謝管家的話語時,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好奇,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探出了半個身子,仿佛想要一探究竟。
然而,就在他即將完全暴露自己的時候,他突然意識到這樣做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于是迅速將身體縮回黑暗之中,繼續默默地監听著謝管家和伍邪之間的對話。
謝管家站在原地,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似乎對自己的話語充滿了信心。他看著伍邪,眼中閃過一絲挑釁,說道︰“伍邪,你可別太天真了。我這可不是挑撥離間,而是在提醒你一些事實。”
伍邪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謝管家,似乎早已看穿了對方的心思。“謝管家,你這是招數用盡了吧?以為這樣就能在我和謝瑜臣之間制造裂痕?”伍邪嘲諷地說道,“可惜啊,你的這一招對我可不管用!”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畢竟,和萬重山以及張家有關系的人是謝瑜臣,而不是我。謝瑜臣才是他們的少主、少族長,我不過是他們少主、少族長的一位貴客罷了。”伍邪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淡淡的不屑,仿佛對謝管家的挑撥毫不在意。
伍邪輕輕地笑了起來,笑聲在空氣中回蕩,帶著幾分嘲諷的意味。“謝管家,你這挑撥離間的招數用錯了地方啊!我和謝瑜臣之間的關系可不像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他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我二叔把名單給了謝瑜臣,而謝瑜臣則負責我後半輩子的富貴生活。我們之間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謝管家在听到伍邪說的話後,身體猛地一顫,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他的眉頭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一絲驚愕,但這驚愕瞬間就被掩飾過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轉瞬即逝的戾氣。
這戾氣如同夜空中的流星,短暫而耀眼,在謝管家的眼底迅速劃過一圈,然後消失得無影無蹤。然而,盡管這戾氣稍縱即逝,卻依然讓人感覺到一股寒意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哼!伍邪,今日算你運氣好!”謝管家的聲音冰冷而帶著一絲嘲諷,“不過我也要提醒你,黑爺對你的耐心是有限的!別把自己和你那個所謂的靠山謝瑜臣的信用,在黑爺那兒用盡了!”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威脅,似乎在警告伍邪不要得寸進尺。說完,謝管家揮了揮手,示意所有的打手都離開。那些打手們如蒙大赦一般,迅速散去,轉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謝管家則是最後一個離開的,他在轉身離去時,又回頭惡狠狠地瞪了伍邪一眼,仿佛要將他的身影深深地刻在腦海里。
伍邪見狀,毫不示弱地高聲大喊道︰“這就不是你一個老東西該考慮的事情了!”他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帶著幾分挑釁和不屑。
謝管家听到伍邪對他的稱呼,氣得渾身發抖。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至極,一雙眼楮死死地盯著伍邪,仿佛要噴出火來。
然而,就在這時,黑瞎子感覺到這場戲已經接近尾聲了。他覺得是時候該退場了,于是趁著謝管家還沒有發作,他像只靈活的猴子一樣,悄悄地溜走了。
黑瞎子的目的很明確,他要和謝管家來個“偶遇”,順便打探一下情況,看看能不能從這位老人家的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當然,他也不介意再刺激一下謝管家那脆弱的玻璃心,畢竟這樣的機會可不多見。
“謝管家?你這是怎麼了?不是說去伍邪那兒和他談談嗎?”黑瞎子一臉疑惑地看著謝管家,他注意到謝管家的臉色不太對勁,似乎有些生氣。
謝管家剛剛轉過一個轉角,就迎面踫上了黑瞎子。他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勉強擠出一個微笑,說道︰“黑爺,那伍邪實在是太過分了!他簡直就是個滾刀肉啊!”
黑瞎子听到“滾刀肉”這個詞,突然來了興趣,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問道︰“哦?怎麼說?”
謝管家見狀,就像找到了靠山一樣,立刻開始哭訴起來。他把伍邪的一些行為夸大了十倍,繪聲繪色地描述給黑瞎子听。
黑瞎子一邊听著,一邊暗自觀察著謝管家的表情。如果不是他剛剛親眼目睹了謝管家和伍邪的整個對峙過程,恐怕還真會被謝管家的這一番話給騙了。
等謝管家說完,黑瞎子臉上那耐人尋味的表情讓謝管家心里有些忐忑。他結結巴巴地說道︰“黑爺,這這這就不用了吧!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黑瞎子仿佛完全沒有察覺到謝管家臉上的表情變化,他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說道︰“真的不需要嗎?可是謝叔,您剛剛不是還對伍邪和那個胖子最近的所作所為感到十分氣憤嗎?”
謝管家連忙擺手,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解釋道︰“黑爺,您可別誤會啊。那伍小三爺年紀還小,我這個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人了,怎麼可能真的和他計較呢?”
謝管家一邊說著,一邊找了個借口,說謝府里還有一些雜務需要他去處理。他站起身來,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對黑瞎子說道︰“黑爺,那我就先下去了。如果您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的,隨時可以摁響房間里的鈴鐺,我會立刻過來的。”
黑瞎子見狀,也不好再繼續糾纏下去,便假意應承道︰“既然謝叔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只能听從謝叔的安排了。畢竟,謝叔可是看著花兒長大的,他最信任的人就是謝叔您啦。”
謝管家听了這話,臉上的笑容愈發顯得有些尷尬。他干笑了兩聲,然後匆匆忙忙地離開了這個讓他感到有些窒息的地方。
黑瞎子看著謝管家離開後,溜達溜達的就來到了伍邪他們的院子門口。
伍邪院子門口負責監視的人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後,紛紛聯系了他們身後的大人去了。
等他們齊齊出現在伍邪他們院子附近的時候,就听見了院子里面傳來了一聲比一聲激烈的爭吵聲。
“黑瞎子!你就是這樣對謝瑜臣的嗎?”伍邪怒目圓睜,滿臉怒容地質問著眼前的男人。
黑瞎子毫不示弱,梗著脖子回應道︰“那也比你天天在外面丟謝家的臉面來得好!”
“我怎麼丟謝瑜臣的臉了?我不就是花了點兒錢買了點兒東西嗎?怎麼謝家現在連幾萬塊錢都拿不出來了嗎?”伍邪氣得渾身發抖,聲音也不自覺地高了八度。
“我說的是這件事情嗎?”黑瞎子冷哼一聲,似乎對伍邪的強詞奪理很是不屑。
“那你說是什麼事情!今天,咱們就丁對丁卯對卯的,一次性說清楚!”伍邪雙手叉腰,一副不肯罷休的模樣。
黑瞎子見狀,也不再兜圈子,直接質問道︰“當初,小花剛下葬,你是不是偷了府中一對花瓶拿出去賤賣了?”
伍邪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不自然,但還是嘴硬道︰“那又如何?那對花瓶本來就是謝瑜臣送給我的,既然已經送給我,那就是我的東西!那麼我怎麼處理都是我的事情!我賤賣了那也是我識人不清,被人給坑了!”
黑瞎子臉上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他的聲音中帶著些許嘲諷地說道︰“行啊!就算那對花瓶是小花送給你的,那後來你打算偷謝家的機密文件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黑瞎子似乎覺得自己已經掌握了確鑿的證據,他像一只抓住了老鼠的貓一樣,洋洋得意地看著伍邪,眼中透露出一種勝券在握的神情。
“這件事情,你總不能再狡辯了吧!”黑瞎子繼續說道,“人家都親眼看見你從謝瑜臣的書房里面走出來,而且王胖子還在旁邊給你放風呢!你敢說,你不是打算偷謝家的機密文件,然後賣給對家的人嗎?”
伍邪听到黑瞎子的話後,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他的眼神充滿了疑惑和不滿。他瞪大眼楮看著黑瞎子,聲音略微提高了一些,反駁道︰“你在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和王胖子兩個人跑到謝瑜臣的書房中去偷東西了?”
黑瞎子顯然對伍邪的反應早有預料,他不緊不慢地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沓照片,然後像展示勝利果實一樣將它們舉到伍邪面前。
“我就知道你會狡辯!”黑瞎子一臉得意地說道,仿佛早就料到了伍邪會如此反應。他手中拿著一疊照片,在伍邪面前晃了晃,接著說道︰“你自己看看這些照片吧!上面的人是不是你?還有這書房外面站著的人,是不是王胖子?”
伍邪和王胖子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和震驚。他們緩緩接過黑瞎子遞過來的照片,仔細端詳起來。隨著目光在照片上移動,兩人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心中的驚訝也愈發強烈。
“這……這是什麼時候的照片?”伍邪喃喃自語道,“我們怎麼不知道我們還有分身的本事?”
王胖子同樣瞪大了眼楮,死死盯著伍邪手中的一張張照片,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這!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伍邪越看照片越覺得心驚膽戰,照片上的場景和人物都清晰可見,但他卻對這些毫無印象。尤其是照片上顯示的時間,那個時候他和王胖子明明不在家里,可照片里的人卻分明就是他們兩個。
“我怎麼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伍邪有些煩躁地說道,“按照照片上的時間,這個時間咱們可不在家里啊!”
黑瞎子站在一旁,看似隨意地站在院子里,實際上他的眼楮卻如同鷹隼一般,將院子里的一切都盡收眼底。他不僅注意著伍邪和王胖子的反應,還留意著院子外面那些監視的人。雖然表面上他顯得很輕松,但其實他的神經一直緊繃著,對周圍的情況保持著高度的警惕。